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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骑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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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格里菲利怎么形容呢，就是左眼跟他现在的右眼比起来，就像个瞎子。
这让他想起了三个属于传说中辅助法术的专业术语。
“究级锐利术…”
“昏暗视线…。”
还有…更恐怖的…“立体感应。”
第六十二章 奈何
这种新奇的感觉，格里菲利并没支持多久，随着一阵昏眩感在脑海中升起，格里菲利右眼中的视觉恢复到跟左眼相同的焦距，但是还好，昏暗视线和立体感应都还在，显然这是右眼天生自带的能力，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的像刚才那么远了，对格里菲利而言，这就是最大的遗憾，那代表着以后他不能站在千米之外偷窥美女洗澡了…。
当然，这两种能力也给格里菲利带来了不小麻烦，比如，他在一个地方站时间久了，就很容易混淆前后左右的方向，他身体的反应往往会跟不上眼睛的感应，就像现在，他明明感觉自己在向前走，可身体却在侧走，自然，他的两条腿搅在一起，很狼狈的摔了一跤。
又比如，往日看不见的那些躲藏在阴影中的事物，像长相可怖的鬃狮蜥，或者看一眼就胆战心惊的龟壳花蛇，还有躲在地洞里，只伸出一张大嘴留着肮脏唾液的丛林蛙，这些都让格里菲利看的毛骨悚然。
所谓无知者无畏。看不见的当然就没什么感觉，可是看见了，那感觉…就像格里菲利现在一样，躺在地上全身颤栗，就算闭上眼睛，可是立体感应仍然存在，他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很无奈的呻呤了一声。
“慢慢…习惯就好。”一直矗立在水仙花前的少女似乎感应到了格里菲利的困惑，出言安慰，这种清脆的直入灵魂的声音，让格里菲利瞬间想起了梦中那幽怨的歌声，他立刻惊的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转了半天，他才让自己的面孔对准了少女的背影，从这个角度看，他是越看越想犯罪。
不过，他总算明白面前的存在只是一片虚影，就无比遗憾的把犯罪的想法压了下来，“我听过你的声音，在梦里。”格里菲利一想到强大的维塔斯，在少女的面前无法动弹的样子，立刻把满腔怒火化作春雨细无声了。
“梦，通常是人的灵魂脱离肉体，在另一个平行位面或者自我意识中遨游的过程。”少女依旧没有回头，很专业的解答道。
格里菲利一听头都大了，偏偏有气不敢撒，他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然后又问少女：“你从那里来？”
少女直接伸出食指向后一指，准确的停在了格里菲利右眼框前方。
关于这只被少女强行按在眼眶中眼睛，格里菲利已经知道这是他在蛇族神庙祭坛上看到的那只眼睛，他不敢确定的是，这只眼睛里竟然还装了一个美少女。
“这么说，我灵魂灼痛和三天一次的怪病，都是你干的？”格里菲利小心求证道，可是一想到她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一想到因为她的原因导致被人追杀，格里菲利的火又冒了出来。
少女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眼前的水仙花，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回答，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该死的，你曾经跟我说过，任何收获都要付出代价，你整天揉捏着我玩儿，现在就送这一破眼珠子，别告诉我这就是我付出代价的收获。”
格里菲利这一通大骂下来，就连一直恬静的少女也皱起了眉头，她想了一下，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格里菲利见少女没有反应，琢磨着现在好处倒手了，是不是该摆脱这个祸害精，这样想着他悄悄一步步远离少女，当然，这之间他又摔了几个跟头，不过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学会走路都是从摔跟头开始的。当格里菲利一路摔到附近的一个山岭上的时候，他终于恢复到健步如飞的水平了。
不知怎么的，格里菲利还想最后看一眼这个带给他厄运的少女，于是他把稍稍把恢复了一点的精神力集中到右眼上，看向了后方山坳下的少女。
一直凝视着水仙花的少女似乎若有所感，她向着格里菲利所在的方向微微侧头，让重新恢复了锐利术的格里菲利清晰看到，她哀怨的脸上有一双被水雾弥漫的眼睛…。
格里菲利立刻气的跳了起来，因为…。因为这是少女模仿的是柯菲妮的表情，曾经格里菲利一枪刺伤公主，强吻她的时候，柯菲妮就是这幅神态…。
格里菲利一脚越过了山岭，在这之后他再也看不见少女了，他再也不用时刻忍受绝望的折磨了，还有什么理由让格里菲利不抛弃她呢？
但是，有一种情绪一直弥漫在他的心间，这种情绪叫怅然若失。他想起了自己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少女的召唤，“闻着血液芬芳，我找到灵魂安歇的殿堂。”
他想到至蛇族神庙过后，这七个月来少女一直呆在他的体内，在每一次的梦里，都唱着歌陪着他，他想到，少女变幻莫测的神态，一会儿是康朵的冷漠调皮，一会儿是艾莉婕的狡黠，还有耶利亚的疼惜与天真，柯菲妮的哀怨…。
这些都是藏在格里菲利灵魂深处永难消磨的回忆，当这些神态在面前出现时，给格里菲利一种想要抓住的感觉，一种温暖而不再孤寂的感觉…。
格里菲利不在犹豫，他飞快的转身向着来路奔去，他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虽然她喜欢折磨他胡闹，但是，他不是忍过来了吗，虽然她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的麻烦，但是，追杀者不都被他摆平了吗，而在危机关头，她不一样现身救他了吗？
更关键的是，格里菲利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于割舍的亲情。人家说怀胎十月生小孩，他不是一直在身体里把她孕育了七个月吗？虽然现在属于早产了，但是这种血脉相连灵魂相容的亲情，他如何割舍的了。
格里菲利是混蛋，但绝不是畜生。
丢弃少女，这个时候给他的感觉，就跟丢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一样的负罪感。
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复原的格里菲利，这一通来回的奔跑，右胸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水，他弯腰双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看着面前似乎一直未曾移动分毫的少女。
少女并没有因为格里菲利的去而复返在情绪上有任何变化，她一脸平静的凝视着面前的花枝，偶尔秀眉轻皱，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似乎想要从记忆的深处，找出这朵水仙的花香，然后跟面前在这朵比对。
格里菲利干脆一屁股坐在少女的身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一如既往的低头，沉思，而后，摇了摇头，“我的记忆中没有名字。”
“那你的记忆中都有什么？”格里菲利好奇道。
“成长和战斗！”这次少女没有犹豫。
还有折磨人的瞎胡闹！格里菲利在心里替她补充了一句。
“那么，以后你就叫夜叉！”格里菲利狠狠的说道，一想起被她折磨的这段痛不欲生的日子，格里菲利心里都是一肚子的鼻涕眼泪了。
“我不！”少女很直接的拒接道，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那叫罗刹吧！”格里菲利立刻给她换了一个，反正都是凶名赫赫的名字。
“不要！”直觉告诉少女，这也不是一个好名字。
格里菲利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他没想到一开始这个少女就这么不听话，随口道：“那就叫奈何吧！”
“夜叉，罗刹，奈何，就这三个名字你三选一。”眼见少女又要反驳，格里菲利立刻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面露凶光。
少女撅起了小嘴，泪眼朦胧的转过头来看着格里菲利，格里菲利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相持起来。
最终，还是少女败了阵来，她委屈道：“那就奈何，虽然这名字难听死了，不过直觉告诉我，比另外两个名字要好。”
第一局获胜的格里菲利立刻把满脸凶光内眷，嬉笑道：“奈何！”
“嗯。”
“你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
“为什么？”奈何扫了一眼同样一丝不挂的格里菲利，理所当然的问道。
格里菲利立刻捂住胯下凶器，难得老脸一红，教训道：“女孩子要矜持，矜持你懂么？”
“矜持？”奈何自语一声，只是她的记忆中显然没有任何关于矜持的解释，但是格里菲利有，所以她立刻把小手贴到了格里菲利的脑门上，格里菲利知道，这是奈何在分享他的记忆。
“你的记忆都是乱七八糟的，他显示你心中最完美的女孩子，是白天矜持，夜晚疯狂。”
格里菲利：“……。”
不过话是这么说，奈何还是招了招手，下一刻，三片碧绿的树叶飘到她的身前，挡住了胸前的凸出重点，和下面的明显漏洞。
这不遮还好，一遮格里菲利差点血脉贲张了，赶紧撇开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看我？”奈何摆弄着身上的三片叶子，好奇道。
格里菲利：“…。”
“是因为不好看么？”
都说女人天性爱美，一‘生’下的奈何，就知道美丽与丑陋之间的区别。
“真奇怪呢，你的记忆中有这样一段话：上看双峰险，下看两修长，一遇平风起，但见裙飞扬；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穿成这样啊？”奈何觉得自己很无辜。
格里菲利抱头彻底无言…。。
第六十三章 奈何奈何
格里菲利发现自己的一张伶牙俐齿，在随时可以分享他记忆的奈何面前，显得是多么捉襟见肘，所幸奈何并没有在如何穿着上面过分的纠缠下去，就转过身体继续跟水仙花去较劲了。
格里菲利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喊道：“奈何！”
“嗯。”
“我们走吧！”
“可是，我带不走这束花！”奈何不满的撅起了嘴。
格里菲利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天要不想办法把着水仙挖走，奈何怕是会执着的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
“你很喜欢这水仙吗？”格里菲利走到维斯塔的尸体旁，抄起他的双手大剑。
“它叫水仙么？”奈何点了点头，“我记忆中的花，都是黑色和紫色的，没有白色的，嗯，水仙，我记住了，很好听的名字。”
格里菲利摇了摇头，心想不是说只记住了成长跟战斗本能么？干嘛记花啊，果然是女孩子。不过他还是毫无怨言的开始挖掘水仙花根部的土石。
“奈何，今天算是你的生日，这花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吧。”
“生日是什么？”奈何嘴里问道，不过已经不需要格里菲利费尽口舌来解释了，奈何的小手又贴上的格里菲利的脑门。
“真奇怪，你的生日为什么都是在每年的同一天？”
格里菲利：“…。。”
格里菲利郁闷的只能飞快的挖起水仙，连着根茎周围的土壤用一大片叶子包了，递给奈何。
“谢谢！”奈何说完见格里菲利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立刻解释道：“你的记忆告诉我，当有人心甘情愿的送你礼物时，就该说谢谢。”
格里菲利立刻心情大畅，心想你终于从老子身上学了点好的了。
“可是，你的记忆还有这样一段，如果有你看上眼的礼物，而别人又不情愿送给你，就应该强取豪夺占为己有…。”
格里菲利赶紧上前捂住了奈何的嘴巴，他自然什么也没摸到，不过奈何很识趣没有说下去。
“奈何啊，以后你就学好的，坏的你不用从我这里学，你知道吗。”格里菲利语重心长的教导道，他只能感叹，这教书育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干的来的。
“可是，我怎么能分辨好坏呢？”奈何又抛出了新问题。
这次格里菲利没有犹豫：“你只要知道，在你今天出来以前，我记忆中干过的事情都是坏事，以后我还会继续干一些坏事，你不用学我，坏事，有我一个人来干就够了。”
奈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并不这样认为。
“奈何，你的本体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好奇的变成了格里菲利。
“把你的精神力聚到右眼上，激活锐利术。”奈何说完放下手中的水仙花，立刻在格里菲利的身前消失了踪迹。
事实上不用奈何教导，格里菲利也知道该怎样激活右眼上的锐利术了，不过很快格里菲利就知道为何奈何要他激活锐利术，奈何并没有消失，撤去了虚影的她仍然悬浮在格里菲利的眼前，但是就算有锐利术的格里菲利也要很用心的看，才能在眼前的一片虚无中找到一个只有火星子三分之一大小的光点，格里菲利知道，这就是奈何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本体，或者说，这是她仅剩的一点灵魂意识。
格里菲利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只为，眼前的奈何。对灵魂认知不再陌生的他，当然清楚的知道，眼前呈现的不过是奈何灵魂本体的一点点碎片。
他弯腰抱起了奈何的水仙花，他知道，任何一个小伎俩，也会消磨去奈何本就不多的灵魂力量，哪怕，她以虚影存在，也会不断的消耗她的灵魂力。
“奈何，怎样才能让你恢复本体，或者找回以前的记忆。”格里菲利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成虚影形态的奈何，向前走去。
“吞噬强大的灵魂。”奈何的脸上，又恢复了冷峻。
怎样才能获取强大的灵魂，当然是杀死一个强大的存在，让奈何吞噬他的灵魂。可是现在格里菲利有能力杀死强大的存在么？
没有。
所以格里菲利立刻诱惑道：“奈何，把你刚刚震慑住维塔斯的技能教给我，这样我就能为你猎取强大的灵魂了。”
奈何嫣然一笑，她握住了格里菲利的手，“感受一下，如果这种情况下，你能持续二年的话，就可以施展出这个灵魂咒法了。”
下一刻，格里菲利全身抽搐的跳动起来，这短短一瞬，他的意识已经出现了几十个空白和断层，如果不是奈何全力维持着他的灵魂本体，他的意识在第一个空白的瞬间就会消散，也就是死亡。
格里菲利摸着头上的冷汗承认，这种程度的灵魂灼烧，他别说两年，两秒种他都挺不下去。
“那么，你灼烧我的灵魂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是想于此来促进我灵魂力量的成长，这样每一次吸取我灵魂力的时候就会多一点，是这样吗？”格里菲利承前启后，很快想到了这点，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奈何弱弱的看了格里菲利一眼，立刻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怪你，可是，三天一次怪病折磨的皮开肉裂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有这样的我，你才认为比较好看？”格里菲利决定一次性把心中一直以来所有的疑惑都问出来，反正他知道，就算他不问，奈何也能通过分享记忆知道他的心事。唯一的遗憾，就是奈何可以分享他的记忆，他却没办法去分享奈何的记忆，这算不算男女不平等对待？
“不是的…”奈何委屈的看了格里菲利一眼，“我在进入你身体的时候，分了点本源力量在你的体内，这样才能使你强大到足够保护我，可是你的身体太孱弱了，跟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所以…”
“所以，我被这股力量三天折磨一次？”格里菲利插口问道。
“不是的，这股力量一直成最原始的本源状态潜伏在你身体里，我一直调用这股力量不停的改造你的身体，可是你的承受能力有限，只能三天一次。”
格里菲利看出来了，奈何是个老实的孩子，至少现在还是。
他一想到怪病发作…不对，是奈何改造身体时的那股磅礴力量，心里就激动起来，“以后，你就每天改造一次，还有，把灵魂灼烧的强度提升一倍。”
“可以吗？”奈何有点担心。
“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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