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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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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吧。”我轻声地对萧临云说着。
可他却是不松手的样子,还笑得极明媚地说,“没关系,我不累。”呼……他故意的!顿时两团“烈火”自沈言楷那边袭了来,灼得我很是难受。
忽然,“啪、啪、啪”的掌声从暗处响起,一个人拍着手悠悠然地走了出来。“今日得以再见二小姐的卓然风采,秦无伤何其有幸!实不枉我老远地赶了来啊!啧、啧,不虚此行!”
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脑袋就“嗡”地一下叫开了,这家伙这时候跑了来必定没什么好事,不论他是打着帮谁的旗号来的、最终的目的绝对是坐收渔翁之利。我咬着嘴唇,看这人摇头晃脑、故作风流倜傥的模样就想上去狠狠揍他两拳。可没等我能真正有什么行动,身边已围了两圈卫兵,而沈言楷也带着十多个人跃了过来,那秦无伤自然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威胁到他生命安全,身后也窜出了数十个黑影……
我左右环顾、再回头关注一下萧临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三个大男人没事跑这里拿着人命来争风喝醋的!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架势,个个都志在必得的样子,敢情本小姐还真成了你们的一盘“菜”了!想到这,我口里低喝着“松手!”人奋力一争、终于让我从萧临云怀里脱身了出来,想来也是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戒备着秦无伤吧。
“母亲大人,”我自顾自地转身向正兴趣昂然看着热闹的母亲大人拜了下去,“逍遥门确已听令于女儿,女儿相信只需三年时间,必定能重整逍遥门,还请母亲大人能放过沈氏一族。”
只见这母亲大人眼中光芒闪烁,片刻后招手让我过去,我慢吞吞瘸着脚走上前去,那母亲大人已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娘亲我可以放了沈氏一族,让他们领然儿的情。不过然儿可曾想好了如何让这三位郎君和睦相处啊?”
我顿时大晕,这算交换条件么?您老人家就这么中意他们要女儿我全都娶了回来?您就不怕家里甚至连皇上那里的屋顶都被掀了去!


'49'四十九三年

我其实知道这位身居高位多年的母亲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若能同时拥有秦无伤的一国之富、沈言楷的“灰色”势力以及萧临云的良好身家背景,在这时候真是可以称霸天下了,只是这三个人真能和睦相处?就算我愿意同他们都成亲,萧临云我不清楚会不会反对,但看这秦无伤和沈言楷现在的架势是万万没可能的。沈言楷当时没成亲那会儿还似乎同意过那么一小会儿,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只怕最后先倒下的是我自己而已,母亲大人也实在是太看高我了。再说她就不怕犯了大宋皇帝的忌讳?
脑子里这些念头飞快地转着也盘算不出什么更如意的来,唉,救人要紧,哄不了也得先哄着!于是抬起头道:“谢母亲大人!女儿自当尽力,……但还得要些时间才行……”说罢转脸侧眼又扫了下身后那三个人,转回头的时候发现母亲大人背后的大小姐正气得双手发颤,心情顿时开朗不少。
母亲大人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嗯,也是啊,那就同样以三年为限吧。”说着又凑了头过来,“然儿可别辜负了娘亲的苦心啊。”
幸亏还给了我三年时间,那至少今天沈氏该没事了。我马上伏地叩头谢过了她,抬起头却见母亲大人依旧瞧着那三人并未马上下令放开长老什么的,顿时额头黑线下划――能让她答允放过沈氏已是极不容易,毕竟这是牵制沈言楷的一张大牌,如今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是极难的了,而且逍遥门至今还在皇上那里挂着牌子、要放过他们怎么也得有个过得去的交代的。
唉,看来母亲大人的“和睦相处”是想让我从现在就开始着手的了,轻咳一声、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胸开阔、更开阔些,然后忍着脚痛站了起来、再转身。“秦先生许久不见,不知此次来我大宋有何贵干?”我强作微笑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顿时他的眸光轻闪,抱拳说道:“秦某的心意一年前便已告知了二小姐,此来依旧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不知现下二小姐可愿意随秦某到家乡一游?秦某定能护得二小姐周详。”他神色诚挚万分、眼中还带着企求与渴望,金色的发带在脸旁随风轻飘,整个人竟显得无比洒脱俊朗,若非早已领教过这时空男人的种种手段、实在是立刻被此人给骗了心去。
就在我这短短注目的瞬间,身侧的气流已起了波澜,我咽下口水,心里再一次哀叹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前世我连一个男人都没给看好、搞定,如今非得要我同时去安抚好几个如此难弄的男人,连看不过眼的也不能硬生生给拒绝了,这位大人可真是会盘算啊。低头看到不远处那些鲜血、残骸,想到那垂死之人紧握荷包的样子,眼一闭、再忍忍吧,好歹把他们都给糊弄回去、让母亲大人放了人再说。
“秦先生的好意心然自是领会的,只是如今世道不佳、边境战事不断而内地也不甚太平,不敢说心然忧心国事、民生,但盼能在母亲身旁稍稍分些忧劳以尽孝道,因此不能随先生去了。”我娓娓地说着,每一句都是万分地小心。
“若无伤许诺今后除非大宋犯我、否则绝不再伤大宋子民,常保边境安宁,二小姐可愿成行?”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光芒更盛。
“秦先生若真存此心,天下苍生定会感激,”说着,我撇开头不去看他,“不如我们以三年为约,若到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心然定与先生……”说到这里,我顿觉四周气压猛地降低,直让我喘不过气来。不能转头、谁都不要去看,我看着天空艰难地说了下去,“咳……同游家乡……”说罢一咬牙、朝秦无伤望了过去,见他正自犹豫,毕竟还要他再等三年,我马上又说,“心然久居南方、冬日甚是畏寒,还请先生在家乡为心然建一屋宇,能砖下烧火、常保温暖,可好?”我知道这后面几句话说得很是“亲密”,沈言楷和萧临云必定脸色泛青、神情可怖,但是造个房子多少可以让他耗费个一年两年,太差的屋子想来他也拿不出手,能拖则拖吧。
他的眼睛漾起波澜,一圈圈地荡开、又沉入眼底。“好!”在对视良久、久到我快要坚持不住转开眼去时,他终于开口了,“无伤定会按二小姐心意起一幢暖楼!二小姐可愿意为这三年之约与无伤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这倒让我有些踟躇,说的话一旦上升到“誓言”程度毕竟是有性质上的差别的,而且还要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想想就让我有些发寒。但若不如他所说的这样做,那我这敷衍也实在太过明显,刚才的假模假样全都白做了。好在我一直坚持说的是“共游”而已,一没说游多久、二没说几个人同我一起去游,到时候怎么也该有回旋余地的。想到这里,只能弯起嘴角保持笑容,“心然自是愿意,只是怎么个击掌法呢?是先生过来还是心然过去?”我指着中间隔着的那几层护卫,稍一犹豫又说:“还是大家同向前走吧。”
我依旧是如蜗牛爬般地向前走着,故意忽视了萧临云伸来的手。要命了,这时候再搀着他的手过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中间的“隔层”缓缓让开,但依旧跟在我身边两侧。短短的几米路走得我沁出薄汗,哎,这地上的青石铺得也太高低不平了吧,怀念以前光滑的水泥路啊、如今只能在梦中见了。我兀自叨叨着,脚下却不知如何给绊了一下,巨痛中人往前扑去,心里一阵咒骂――当众出丑事小、大冷天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千万别砸到偶的脸啊,否则在这时空里我真是一无是处没得混了。
耳边听得风声骤起、心里盼着快点有人来救“美”……哈!果不其然有手伸来,我喜出望外,心想这么多人在边上站着总有几个反应灵敏些的么。只是、怎么人还没被扶稳手又换了一双呢!来回换了那么三四次后,听着周围似是拳脚相加的声音,才顿悟:敢情这是为了扶我打起来了!看来靠别人怎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稳妥啊,你们就打吧,打到我彻底摔倒了就都明白了。
虽然已闭上了眼打算不管,可老这么被晃来晃去得实在是难受得很,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某个间歇里费力地喊出了一嗓子:“住手!都给我住手!”
终于周围的声音渐渐静止、我也被扶稳坐在了某人的腿上,稍稍镇定了下心神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的衣角……呵、蓝紫色的。
苦笑啊,武功高强终是有好处的,至少抢东西的时候不会抢不过人家。不愿意抬头、怕看到他的神色。
“唉……”轻叹声擦过耳边,一件长袍盖在了我的腿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受伤的右脚很快被脱去了鞋袜、轻柔地抹上了药膏,在他手掌拿捏合度的按摩下、疼痛好了大半。


'50'番外沈上

我,沈言楷,沈氏一族的未来族长,自我出生起就被善于摸骨的大长老定为“骨骼清奇、极是难得”,于是我便在药水里长大。到了五岁,又被老族长冠了个“天资聪慧、必成大器”的帽子,于是自那以后、我便再未能和族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过。
直到我七岁那年,族里来了几个买药的异乡人,我才真正有了一个玩伴,虽然每年他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但每次他都敢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被族长和长老们列为玩物丧志的东西。他和我同岁却有两个名字,一个叫秦无伤、而另一个叫鲁斯图。
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想笼络我,比如这个玩伴。虽然能确切知道沈氏一族秘密的人不多、但总还有那么几个模糊知道些的,就算是不知道的、能得这天下药材大家的支持、总是件大好事。我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各种手段,有兴趣了便随意敷衍一下。
所有人中只有他的方式让我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因为他一来便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要和你做朋友,因为你很强、我也很强,我会为你做别人不愿意为你做的事,但天下有很多事现在我还做不了,因此、你得帮我。
我斜着眼睨了他很久,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坦然、神色间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哈,真小人么?!随手将嘴里咬着的小半截树枝甩出,看着他身形连续变化终是挡住了我的八成功力,我拍拍手说:“那就看看吧。”其实我想看的是他究竟想做些什么现在做不了的。人一旦唾手可得的东西多了,我就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是想去奋斗的,那时唯一让我想的长久些的,不过是长大了当上族长便可以知道谁究竟是我的父母。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三长老是我的父亲,可他却说、作为宗室弟子是不能成亲生子的、连我也不能。这让我对自己的身世好奇了一阵子,可长老们却说唯有当了族长或长老的人,才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所以、成为族长知道这些事便成了我那时唯一有些兴趣的事。可我总会成为族长的,毫无疑问。
十四岁那年,我的万象功练到了最后一层,这让长老们欣喜若狂,他们说族里已有太长时间没人能练到了,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能想到的不过是以后他们再限制不住我的自由了,让那些陈规旧俗从此见鬼去吧。可没想到的却是,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让我自己甘心情愿又踏入了族规的深渊里。
族人们都说,这天下怕是没有我配不了、解不了的毒了,我也一度这么认为过、直到我遇见了她。
她、是一颗毒药、我的毒药,我却找不到解药。我多希望我从未踏入过她在的那座府邸,或者、那一切只不过是梦境也好,这样我就能永远地自由下去,如我一直所想的那样。
它、无声无息地侵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一丝丝地剥下我的防护,缠绕着、攀缘着、腐蚀着,在我猛地想起应该反抗时,却已是虚弱的只能逃跑、披上我本不屑以极的东西来强自伪装、苟延残喘。这世间最毒的东西莫过于此!
站在悦宾楼,周围人来人往。她已去了内堂,我知道她这是来送玉佩的,我和秦无伤的计划顺利达成,我也该走了。想起昨晚,她清脆的声音:“你今天上了我的床,就得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我知她不过是想拒绝一个不是我的人与她同床,但我心里依旧一阵激荡。她的确是特殊的,不论是她平时的神态举止还是在床笫间,我不禁微笑。那如果昨天不是她先这样拒绝了,我是否会最终自己停下手来?这个答案我竟不敢去想!看着大街,我恍惚间意识到,或许、我只剩了现在这个机会逃离……于是,我跨了出去、内心庆幸着并未告诉秦无伤自己会亲自潜在王家。
十七岁那年,秦无伤曾跑来问我、这世间可有什么东西能禁锢住一个人,让她至死都只忠于你。我问他这要禁锢住的是人的心还只是人的躯体,他想都不想说“我都要”。呵,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若非你能得到她的心,你就只能让她迷失本心而已,迷失了本心的人你还会要么?他马上又说,那我就先禁锢住她的人、再花时间去得到她的心。我顿时大笑道:怕是你的心早为她迷失了吧。
没想到,我终也迷失了自己的心,却连争取都不敢去尝试,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把握、我不懂得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一旦去了、押上的便是自己的命。



'51'五十对峙

等一切弄妥,我低眉说了声“谢谢”便强撑着要站起来。
“去哪?”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将我压制在他怀里。
“去做没做完的事。”我冷冷地回答他,知道他一贯的“本事”,说话间可不敢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一定要去?”手依旧抱着我不放。
我点点头,他的沉默让我如坐针毡,忽然他长吸一口气、头侧了一下又迅速转了回来,“好!”说着便扶我起来站好,人却消失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又去干什么了!再如此下去,我非给他弄疯了不行。忽听高处传来打斗声,忙抬眼看去……他、竟然硬是闯到了母亲大人那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拿着多少家伙朝他身上招呼,只顾着把个大小姐揪出来、顺手又将长老扔回到他那些暗卫群里。
“沈言楷!你究竟在干些什么!”我怒吼着,也不管脚痛不痛了、快步跑了过去。他这样是明摆着不要命了!
他斜眼看向我,一手抓着大小姐的衣领,狠狠地说:“我不过是在做答应过夏儿的事而已。”
“你……”我顿时口吃,看着他肩上那把砍入很深的刀兀自晃着、直冒冷汗,“你、先前不做现在再做已来不及了,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过来!”
“夏儿的主意可以改,可沈言楷说的话不会变。”他冷冷地说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白。
疯子!我费尽心机在这里劝得母亲同意放人、不再追究逍遥门和你的事,你倒好、一下子全给毁了!就算我也很想杀了她,但要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啊,就算这大小姐名义上已是死了的,但她现在毕竟隐在母亲身后,代表着大宋的官府力量,如此杀了她、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你平日里那些个聪明、心机都上哪里去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用力的样子,我顺手从边上拔过一把刀来,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架,好、你这招我也会用,看谁狠吧!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也无颜再面对母亲大人、在这世上苟活了。”我怒视着他,见他目光一颤,心知这威胁起了效果。
“夏儿还有很多未做完的事,如此做并不值得。”对峙半天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差点吐血。归根结底你不就是看我答应秦无伤你不乐意么。
“秦某说过的话本就不会改变,想二小姐也是将门虎女、为人极重信义,今日这掌就算不击也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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