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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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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青笑了两声,笑得却略带苦涩,笑完,又看了段妍一眼,眼中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赵哲沉吟片刻:“刺杀纯明的事,也是你们所为?”
  由青看着他:“我方才所说的太后逼迫她动手,都是真的,她不敢动手,我便给她出主意,让她让段府的人暗中下手,只是她忽然有了身孕,故而一直还没有往外头通气……段府的人又怎会下手?何况那些人还明着说是段家的,段家的人疯了,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皇上,你心机深沉,不可捉摸,又怎会被区区障眼法迷惑,难道你心里会不知道是谁下手?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赵哲冷冷笑笑:“你倒是真的很了解朕。”
  由青道:“我本不愿意跟你多话,但是段妍是无辜的,她对此毫不知情,我只是暗中想利用她达到我的目的罢了。”
  赵哲讥讽地说:“你倒是还很关心她。”
  由青脸色一变:“你想怎么样?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赵哲道:“你这青国人还关心朕的后妃?如此,也罢,倘若你肯把你的真实来历说给朕知道,朕就饶了她。”
  由青瞪着赵哲,忽然咧嘴一笑:“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来历?我告诉你,你难道就满意了?恐怕你早也就忘了,那好,皇上,你还记得当初被你诛了三族的崔翰林吗?”
  赵哲略微一怔,由青笑道:“果然是不记得了吧,皇上你最擅长的就是剪除异己不是吗?先是我爹,后来是方首辅,现在又轮到谁了?是相国,还是段家?”
  赵哲听她说完,脸色极冷:“利国能用的臣子,朕自不会轻易剪除,朕剪除的,不过是废子乱棋罢了,这么说,你是崔翰林的后人,又为何说自己是青国人?”
  “我本不是青国人,奈何我的家人全部都给你杀了!”由青大叫,“我无家,便无国!又如何?这还不是你这昏君一手造成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是方墨白方纯明,对你这昏君毫无怨尤!就算是他们……表面对你笑脸相迎,实际上心里恐怕也……”
  赵哲周身寒意凛然,承鹤冲着由青喝道:“住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是反叛谋逆,投靠青国,你还敢在此振振有辞!”
  由青笑着摇头,看一眼承鹤,又看赵哲:“我就知道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了,你怕了,是不是?你不怕我,但你怕……”
  赵哲冷冷地看着她:“很好,那你可还有同伴?”
  由青仍旧笑:“你若总残暴如斯,我的同伴很快就多起来了。”
  赵哲却平静下来,看了由青一会儿,说道:“崔翰林,我想起来了,当年崔翰林被诛三族,是因为他酒醉之后,题了一首大逆不道的反诗。”
  由青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哲出神想了会儿,重看向由青:“朕当初才登基,或许处置过于严苛了些,但为人臣子,自要谨言慎行。”
  由青呸了声:“你不用如此说,青国很快就会发兵攻过来,加上北番人,我看你还能残暴不仁到几时。”
  赵哲目光一转,看着她,然后对承鹤,寒声说道:“把她拉下去,严刑拷打,拷问出她在宫中京内还有没有什么同党。”
  承鹤答应了声,示意左右把由青拉了下去。
  由青去后,赵哲想了会儿,忽然说道:“当初崔翰林那件事……”
  承鹤垂首不言。赵哲看向他:“你也是因那件事牵连而入宫的吧。”
  承鹤面不改色:“皇上,如果疑心奴婢,立刻叫人把奴婢押下就是了。”
  赵哲却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似的:“朕疑心你做什么?你若是想杀朕,朕估计也死过不下百次了。”
  承鹤问道:“淑妃娘娘这里,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赵哲垂眸,片刻说道:“她身怀有孕,暂时不必动她。”
  承鹤答应了声,赵哲道:“你去看看那个宫女吧,朕累了,要回寝宫。”
  承鹤道:“奴婢先伺候皇上回去。”赵哲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自己便出了素荷宫。
  承鹤在后,目送赵哲离开,吩咐素荷宫的宫人们好生照料淑妃娘娘,才也出了殿,往关押囚犯的内丞所而去。
  承鹤进了内丞所,大牢里黑漆漆地,内丞所的卫兵亲自带他去见刺客由青,承鹤瞧见她被绑在柱子上,大概已经被甩了十几鞭子,鲜血四溅,人也晕了过去。
  承鹤挥手,示意人都离开。他取了一杯水,在由青脸上一浇,由青缓缓醒来,见是他,便冷笑。
  大牢里很静,此处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其他人,但看不见不代表真的不存在,暗影中未必没有眼线。
  承鹤明白,承鹤望着由青,淡淡只说:“何必呢,明知不可为。”
  由青道:“人各有志。”
  承鹤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你竟跑去青国吗,值得?”
  由青道:“对我来说,值得。”
  承鹤垂了眼皮,不言语。由青说道:“人各有志,你不用劝我,我也不会说你。你继续伺候你的主子,我……你既然来了,帮我个忙。”
  承鹤问:“什么?”
  由青笑:“你知道的。你向来那么聪明。”
  承鹤重不说话,黑暗的大牢里,一点灯火幽幽,仿佛鬼火。
  由青说:“其实我,觉得当初跟他们一块儿去了,未尝不是好事。你呢?”
  承鹤垂着头一笑:“我帮你吧。”
  由青也笑,眼中泪花闪烁:“谢谢。”
  承鹤不抬头,只是抬手,手在由青颈间,轻轻一捏。
  由青闭了眼睛,眼角泪当空一晃,缓缓跌落。
  承鹤仍不抬头,只是转过身去,大步走出了牢门口,他的身形隐入黑暗,连同眼角的一星光也隐在黑暗之中。
  赵哲回到寝殿,并不休息,径直去了偏殿。
  当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寒冷的心上升起了一丝暖意。
  眼前,知聆睡在床上,怀中搂着段逸,一大一小,相互依偎,脸儿贴着脸儿,睡容恬静。
  赵哲出神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坚如磐石的心忽然软了下来,他看着人,脚下迈步往前,一直走到床边,他抬手,在知聆脸颊上轻轻摸过。
  知聆睡得很浅,他刚一动,她便察觉,睁眼见是他,便要起身。赵哲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知聆转头看身边的段逸,明白赵哲的心意,便微微一笑,以口型小声问:“皇上怎么还不安寝?”
  赵哲看着她小心温柔地抱着段逸,脸上还略带睡容,微笑如暖地相问自己,他忽然觉得,他毕生所要,不过……如此。
  



☆、第 113 章

  九月中旬;赵哲接到了来自于北番人的投诚书,近十月的时候,青国人也派了使者来京,奉上金银美女等,言明两国友好,先前边境冲突不过误会。
  朝野议论纷纷;多半都觉得是蛮人怕了天朝,而此举也这无疑给朝中的主和派打了一剂强心剂。
  此日;京师酒楼之上,方墨白段重言设宴招待从山东来的鲁豹等十余人;这段日子众人都厮混熟了,段重言素来冷面少语,大家伙儿都知情。方墨白却是个爱说好笑的人;同众人自打成了一片,且这些人都是些英勇无匹的好汉,方墨白又好武功,当然时常要切磋一番。
  加上段逸也跟着他们,小小孩儿挤在这一堆男人之中,很是惬意放松,大家谈论时局,谈论拳棒功夫的时候,他便也瞪着眼睛听着,如果看他们比划起来,自己也会紧跟着学。
  因此这段日子对段逸来说也着实是难忘而珍贵的时光。
  这伙人出入,时常轰轰烈烈,起初无人敢接近,渐渐地因看方墨白和段重言都对他们极好,把一些京中的好武子弟也掀动的心痒痒,他们也正是一帮血气方刚的,一来二往,有人便也借机结交,这些人里头有京城底层的市井之徒,也有高门大户的客座,更有一些官宦富贵人家的子弟,委实地龙蛇混杂,只因意气相投才结交一起,不知不觉,竟成了极大的一帮人。
  这一天,因鲁豹等人决定要出京,是以乃是“送别宴”,一时也来了不少人,轰轰动动地把整个酒楼也都给塞得满满的。
  鲁豹是头一个肆意妄为率性洒脱的人,结交的众好汉也都是痛快的习性,酒楼上喧哗的声音遥遥传出去极远。
  酒席之间,鲁豹举手,对段重言道:“当初多亏了段大人在东平府为俺伸冤,这份恩情俺鲁豹一直铭记在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段大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会,但若是段大人有差遣,俺是万死莫辞!”
  段重言素来都是淡淡冷冷地,见状便道:“言重了,为官的自要公正严明,乃是职责。”
  大家伙儿听着这样场面严肃的话,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
  段重言又道:“但能因此结交这样多的豪杰义士,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请……”他鲜少地露出笑容,抬手举杯。
  众人这才大笑起来,鲁豹也笑道:“段大人,你是个难得的好官,俺最敬重你这样儿的,这杯是俺敬你,请!”把杯子往前一送,略低了一些,跟段重言的一碰,回手一饮而尽。
  冷不防段逸坐在段重言身旁,见状便也叫道:“鲁叔叔,我也敬你!”他还记得自己不许喝酒的事,便握了茶杯,于椅子上跪坐起来,向着鲁豹探身伸手。
  鲁豹一怔,群雄也怔住,然后众人爆出剧烈大笑之声,鲁豹豪气干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好,好!小逸儿,俺跟你喝!”
  果真又取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跟段逸的茶杯碰了碰,笑眯眯地看他一眼,仰头又喝了,而后把杯子往地上用力一甩,叫道:“痛快,痛快!”
  群雄见状,均都抚掌大笑。
  众人哄闹着喝了一番,又跟一些京中子弟对饮的半醉,正乐不可支之时,楼下却传来一阵喧嚣声,有人大声叫道:“方墨白段重言算什么东西,竟敢也在这里包了酒楼?”
  众人都吵嚷着,段重言先听见了,便看方墨白一眼,两人目光相对,段重言便低声说道:“我出去看看。”
  方墨白一点头。段重言起身,段逸道:“爹,我跟你去。”果真跳下地,跟在段重言身后。
  一大一小下了楼,却见酒楼老板跟小二正在门口,向一人赔不是。段重言一眼看到那人的脸,自然认得,他却仍面不改色。
  掌柜的见段重言下来,松了口气:“段大人段大人,您来了,您看……”
  段重言一点头,那边来人将他一打量,冷笑道:“好个丢官罢职的段大人,竟跑到酒楼上威风起来了,你凭什么把整座楼都包了?跟一些乌合之众在这里作乐?是明白的,赶紧给少爷滚!”
  段重言只当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仍然冷冷清清:“我道是谁,原来是朱相国的公子,我们自是堂堂正正用了钱来款待朋友,同朱公子毫无相干,何必来吵嚷。”
  朱公子道:“你说什么?你认得我是谁,还敢如此胡吹大气,本少爷要什么没有?怎能给你这朝廷的庸才让路?不是说方墨白也在吗?让这混蛋滚出来,本少爷要看看,他是长了三头还是六臂,有什么了不得的?”
  段重言见他冲了方墨白去了,言语大为不好,便问道:“朱公子找方兄可有事?”
  朱公子道:“这混账不识抬举,竟敢拒婚,他也不过是个流放囚徒,正好跟你这丢官罢职之人凑在一起,可这口气本少爷咽不下,他藏头露尾地做什么,速速让他滚出来!”
  段逸在身后听着,便道:“你才是流放囚徒,丢官罢职!”
  段重言吃了一惊,没想到段逸会这样说,朱公子显然也大惊,一看是小孩儿开口,便怒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小畜生敢这么咒本少爷!”
  他身边跟随的人,都是些横行霸道的恶徒,见金主怒了,便齐齐上前:“怎么人还不出来?”
  又有人说:“这小鬼头口出狂言,必然是有人教唆!何其可恶!”
  朱公子怒道:“方墨白不敢出来,本少爷就打得他出来。”迈步往前就走。
  段重言心知楼上许多急性子的,比如鲁豹就是头一个,万一惹动,便相当于惹了马蜂窝,后果不知如何。便忙将他拦住,道:“朱公子,如果要找方兄,不如改日。”
  朱公子见他拦路,将他用力一推:“滚开!什么改日,本公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最好不要招惹本公子,不然也要你好看!”
  段重言是个谨慎稳重的,段逸在旁看他推搡自己父亲,却气道:“你打我爹,我打你!”挥起小拳头就冲着他腿上打去。
  朱公子见段逸动手,一抬腿,就要把段逸踢开,嘴里骂道:“小畜生不识好歹!”
  段重言见情况危急,急忙冲上去把段逸抱开,这一刹那,几个恶狗腿已经围了上来,正欲对段重言动手,却听得楼梯口有人怒喝了声:“狗入得!谁敢动小逸儿!”这一声吼如同雷鸣,瞬间有个大汉旋风一般,暴走冲下。
  朱公子的随从见状,还要耀武扬威,便纷纷叫道:“哪里来的狂徒!”跳上拦住。
  不妨那下来的人正是鲁豹,原来鲁豹这人粗中有细,先前朱公子一行人楼下叫嚣,他隐约听见,可是见段重言跟方墨白使眼色,就知道他们有自己的考量,因此他只装作没听见的。
  等段重言下楼,鲁豹表面无事,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听着,听到朱公子对段重言和方墨白一味侮辱,他心里都快要气炸了,但只忍耐,走到楼梯口便往下看,没想到正看到朱公子要对段逸动手,鲁豹瞬间便红了眼,想也不想就冲了下来。
  这会儿段重言抱着小逸儿,也不知是要怎么劝,鲁豹已经如疯虎闯入狼群一样,顿时桌椅板凳横飞,酒菜之类四散,有几个食客也纷纷逃窜。
  这一刻,楼上几位也都惊动了,跟鲁豹一群的,都是些性情中人,听闻鲁豹跟人动手,瞬间如猛虎出山,一群人呼啸冲下来,便跟朱公子的人干了起来。
  朱公子身边带了十几个跟随,平日里都是飞扬跋扈,横行街头的,没想到今日遇到了硬点子,起初一个鲁豹冲下来,他们还心存侥幸,谁知一交手,才知道不妥。正咬牙苦撑,又冲下一堆人来,顿时这帮人就慌了,一时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只有朱公子本人还感觉良好,站在旁边不停叫嚣,也合该他作死,竟看不出情况危急,若他早一步拔腿就逃,还能捡一条命,然而他爹在京内一手遮天,他也横行惯了,还不知死活地叫骂:“方墨白呢,怎地还做缩头乌龟?”
  这一刻,鲁豹已经势如破竹冲到跟前,见朱公子面目可憎,鲁豹磨牙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称呼方大哥名讳!”二话不说,一拳挥过去。
  朱公子虽然会三拳两脚,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何况他沉迷酒色,身子早就虚虚地,被鲁豹一拳打中,顿时目眩神迷不知人在何处。
  鲁豹那拳,握起来比半个头都大,力道且刚猛无比,朱公子整个人就如风筝一样,嗖地往后飞了出去。
  段重言见鲁豹动手,便欲叫停,然而终究晚了一步,鲁豹也没想到朱公子竟这样不经打,一拳过后,人就没了,一时倒把他愣了神儿,站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拳头,皱眉道:“这厮怎么飞了?”
  那边朱公子倒飞出去,身子跌落,头正好撞在坚实地面上,顿时整个人半死。
  其他的恶党见状,有人便跌跌撞撞看,连叫几声公子,见朱公子口歪眼斜,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显然已经垂危了。
  众人便大叫:“少爷被人打死了,被人打死了!”有几个便连滚带爬前去叫人,跟鲁豹方墨白他们一块儿喝酒的,也自然有几个京中官宦子弟,认得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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