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幻花千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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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被北上幻瞬间切换的腹黑模式吓得一个激灵，开始语无伦次，“敌人已被我以十倍奉还而后尽数消灭！”
　　“嗯，很好。”虽面无表情，但北上幻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称赞意味。
　　于是一干破面囧了，浅川忍不住掩面了……
　　到底是谁说北上幻她死板的！哪个天杀的谎报军情天方夜谭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们说，传言和猿粪一样不可信。
　　某间据说是觉的房间。
　　“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是否有事，还有就是感受到半昼受到伤害，打算来修复他。”北上幻面对觉的提问，如是说，接着注意到觉看向朽木白哉探究的眼神，解释道，“因半昼影响到了我，所以朽木队长是好心来保护我的。”
　　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音拖得老长老长，接着就冲朽木白哉挤眉弄眼并且悄悄竖起拇指，意为“白菜你真不容易，终于顿悟了。我真是很欣慰啊很欣慰。”，可不管她怎样，后者都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于是觉深感无趣，终于消停了。
　　北上幻看着觉的小动作却不点破，只淡淡说，“看来你在虚圈过得挺好。”
　　提到这个，觉的话就和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了，“哪儿的事！你不知道这群心理扭曲的死孩子们哟。啊，我说的是破面。哎哟，我找他们干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架，他们才是现在这样对我的！第一次瞧见我的时候，那眼神别提多不屑了，我不容易啊我不容易！”话毕，一脸感慨万千状。
　　“……”北上幻沉默。
　　说着说着觉忽然盯着朽木白哉，后者被看得毛骨悚然到实在忍不住，启口，“怎么？”
　　“白菜啊～我和阿幻有很女人的话要谈，你能不能为了证明你的性别而做出一些行为？～”觉自认为说得非常隐晦得当，满意地冲朽木白哉眨眼睛。
　　“……”于是北上幻可以很肯定地说朽木白哉抽了抽眼角然后起身出门。
　　觉表情坦然自然，总之态度非常端正，然后诚恳地开口，“阿幻，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北上幻一愣，顿时有古怪的直觉浮现在脑中，机械地开口，“谁？”
　　“哦，其实你也认识啦。啧，就是，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地的老大。”觉笑眯眯地说，“他的名字在尸魂界如雷贯耳，叫蓝染惣右介。”
　　先前有了直觉，北上幻可以说是非常镇定，淡然开口，“……那他呢？”
　　“不知道呀，我还没告白～”
　　“……所以为了将来入住虚圈早作准备，就现在和破面搞好关系？”
　　“嗯！～阿幻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看来你很有自信。”北上幻顿了顿，“要是我不支持你呢？”
　　“……”觉呆住，随即有些傲然地弯唇，“那我便卷了家当走人……不过我知道阿幻一定会支持我的。”
　　北上幻不紧不慢地接口，“不错，我必定是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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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刚想说点啥动听煽情文艺的话来感染一下气氛，却听北上幻继续缓缓道，“但若你被他伤了心，我也极有可能会作出你当初的决定。”
　　“……”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下意识愣愣地开口道出心中疑惑，“啥？……”
　　北上幻一字一句，声音淡定无起伏，“自然是用半昼消去你的记忆了。”
　　觉顿时感到脑子轰得一下，于是颤抖着举起食指，“你你你，你记起来了？！”
　　北上幻点头，“你怕是没注意到半昼的受损程度，我那被洗去的记忆大多已经忆起来了。”
　　觉抽着嘴角，脑中思想迅速的旋转，这时候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是痛哭流涕请求原谅呢还是假装淡定自若好呢……
　　北上幻面无表情，“觉，先前我说过不会计较的。”
　　于是觉松了口气，望向北上幻眼神语气极尽哀怨，“那你干嘛还吓我！”
　　“因为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北上幻从怀里掏出卷轴丢给觉，“今日看完，明日我再来找你。现在先把半昼给我罢。”
　　觉愣愣地把半昼掏出来，看着北上幻开门，忽然脑子里一根筋就这么搭对了——“嗷嗷嗷！我想起来了！那么阿幻，你和那根木头的事情也记起来了？！～”
　　北上幻站定，“差不多吧。”
　　“……那你已经有打算了？”
　　北上幻面色古怪，表情漂移了一下，才缓缓道，“顺其自然便好。”
　　觉面部狠狠抽搐了一下，敢情你的感情问题也没解决呢喂！于是想了想，而后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感情，“阿幻你不能欺骗人感情啊！明明恢复了记忆还当做啥事情都没发生！装A与C之间的这个字母是要遭雷劈的！”
　　北上幻难得神情慌了那么一下下，眯着眼睛霎时沉下脸，周围气温随之骤然下降跌破零度，那个叫北风吹乌鸦飞！
　　“觉，你是故意想让他听到的么？”
　　“……”觉哀怨地缩到角落里，慌忙摇头。
　　北上幻合上门转身，一眼便看见朽木白哉笔挺地站在另一边远远望着这里，额间碎发和脖间的银白风花纱随风微微扬起，那风姿（……）很是飘逸绰约。
　　北上幻看起来很沉稳的样子，其实脑子里根本是浆糊一片，微微叹口气，然后便朝他走了过去。
　　纵使明天还有事情要和觉商量，北上幻晚上还是和朽木白哉一起赶回了尸魂界的。
　　毕竟虚圈没有王都产业，住处问题没着落。此次去虚圈虽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人也睁一只闭一只眼当成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还应算是偷渡。
　　北上幻总不见得和朽木大白菜在外露宿吧。虽然这样非常有可能促进感情发展，也可以想象思想诡异又不纯洁的童鞋很想看些狗血俗套的某情节，但是作者写不出那些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情，所以就多跑跑腿权当减减肥回尸魂界休息吧～

　　第三十三章。

　　当夜北上幻被朽木白哉热情（……相对而言）地邀请至朽木宅吃饭。
　　进门时管家老伯笑得甚为欢快，女佣们虽早就换了一批，但一如当年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记忆尚不完整，但起码恢复了点，再进朽木家到底感觉是不同的。
　　所以说北上幻其实徘徊于装A与装C之间很多年，纵然内心百感交集，但面上还是神情丝毫没有变化。
　　能做到这种境界，绝对是不容易。
　　当然同时这也让读者愤恨得咬牙切齿：你丫早点露出马脚让人发现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于是作者一脸神秘地摇摇手指：不，其实我还要凑字数来着。
　　作者厚脸皮很多年，请不要介意，反正此文马上就要完结了。
　　忍一忍，一切就都过去了。
　　于是镜头转回。
　　在我们东扯西拉之时，北上幻童鞋已经吃饱喝足。
　　所以准备打道回府修复那算是自己一部分灵魂的斩魂刀半昼去了。
　　蹭完饭就跑虽然不是北上幻的风格同样也与王族礼仪观念相违逆，但是现在深更半夜的，朽木家虽然不是没有别人，但如果传出去的话终究不是很好。
　　那就去饭后散步吧……
　　以上是朽木白菜的提议。
　　朽木家偷窥N人组皆忍不住重重扶额，心道白哉大人您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借口。您虽然用着不腻，但别人听着也会腻啊……
　　只是腻是腻了，但起码还有用。
　　话说朽木牌护花使者将北上幻一路送回家门口，然后在北上幻转身走进门内的那一刹那间，面不改色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天地变色。北上幻霎时僵住，然后逃也似的一溜烟迈进去，“嘭”的一声拉上门。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日，一个姓朽木的紫头发小姑娘扯着半昼童鞋的袖子管问起此事。
　　半昼头疼地思考了很久，然后无奈地开始搜索脑子里的记忆片段。
　　据他说，当天夜里北上幻神色异常古怪地扯着他以“修复”之名促膝长谈，聊了一整个漫漫长夜，后导致其睡眠不足。而到了第二日太阳刚刚冒出个头的时候，她就带着自己跑去虚圈了。
　　最后半昼摇了摇头总结：那天她很是狼狈。
　　于是说和人秉烛夜谈一夜的北上幻定然也是没有睡好的，去虚圈见到一夜读完整本卷轴的觉。两只神色疲惫的大熊猫相见，那情形……嗯，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吧。
　　“呐，阿幻。我已经表白了。”
　　北上幻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忍不住感叹，“动作真快。结果如何？”
　　“他接受了哦！～”
　　“不会觉得很奇怪？”虽然是问句，但北上幻其实是用陈述句的口气说出来的。
　　“有什么奇怪的！”觉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咧嘴亮出一排闪闪白牙，“不就是他的前世是我们那不负责任的老爹么！老娘从来都不拘小节！”
　　北上幻看着她那样子，联想起上次在卷轴上看到的一排字，忽然有捂脸的冲动。
　　所以说觉的本性果然是这样的么……
　　此时屋外明显得有些过头的灵压转变，使两人不由愣住。
　　北上幻迅速反应过来，立即划开空间转头对着觉说：“我先回去了。”
　　觉抽搐着留在原地，听到敲门声后大吼——“白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我一定支持你的！”
　　“……多谢。”不冷不热不清不淡两字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觉想了想，对着被遗忘在一边的半昼说，“呐，他俩到底怎么了？”
　　沉默半晌，半昼闪了两下，从中传来带着沙哑的声音，“昨天朽木对阿幻摊牌了。”
　　“哦？这么说来我那天的大吼还是有用的！～怎么摊牌的？”
　　“类似‘幻，我都知道了’……‘我们重新开始吧’……等等。”
　　“这不挺正常的，阿幻躲什么？”
　　半昼闪烁频率加快，而后——
　　“害羞……大概吧。”
　　“……”
　　事实上北上幻当然不是害羞，当年她表白都没害羞，现在总不会越老脸皮越薄的。
　　那是为毛呢？
　　可能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吧。
　　北上幻需要时间，然后好好思索这人生一大问题。
　　俗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
　　第二天，北上幻就卷着所有家当回了王都当鸵鸟躲着去了。
　　而这一躲，就是十年。
　　十年间虚圈尸魂界经过众多争斗，在两败俱伤死伤无数的情况下终于决定和平共处。王族护卫队队长浅川作为公证人，为他们见证了那历史性的一刻。
　　十年间觉在虚圈压榨迫害破面大虚无数，使破面泪流成河，在所有虚的臣服下成为虚圈女王。
　　而近来，据说觉要和蓝染结婚了。
　　婚礼前夜北上幻很是头疼，直觉这次要是去了绝对躲不过。
　　但身为新娘她亲姐姐，不去不行。
　　什么？你说北上幻她躲了十年竟然都还没有想明白？
　　只能说各个空间的时间流动速度不同，尸魂界的确是十年，而王都……还是算了吧。所以当年北上幻真应该要去那时间流动速度最快的现世的！
　　总之，最后北上幻还是去了。
　　不得不说那真可以算作是史上最混乱婚礼……破面遇见死神，干架的干架，谈情的谈情。最后觉女王怒了，把自己五年前找到的可以变换成鞭子形态的斩魂刀一抽——
　　而后也跟着一起打起来了……（“喂！你们给我停手！”……“混账！老娘的婚礼你们竟然这么闹！？果然是很久不被抽，皮痒了是吧？！”）
　　浅川看了差点没晕过去，北上幻很淡定，瞥了一眼本该是此次婚礼主角之一的虚圈BOSS蓝染，看着他面不改色一脸习以为常，忽然有些佩服。于是说，“浅川，要镇定点。”
　　当然，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感觉到某个人的灵压逼近的时候，她自己也混乱得镇定不起来了。
　　毫无疑问，那个人叫朽木大白菜。
　　※※※
　　“然后呢？”紫发的小姑娘眨眼睛。
　　“没有了。”紫发的女子面无表情。
　　“怎么会没有了呢？！”
　　“为什么要有。”不讲理地别过头。
　　“……妈妈，你耳根子红了。”
　　“闭嘴。”
　　“……妈妈你一定是骗人，脾气这么坏，当年怎么可能是爸爸追你呢。”
　　“人是会变的。”
　　“不管不管，我要听我要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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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里大片樱花翩飞旋舞，小姑娘和她娘还在争执不休。
　　另一处，某个回来探望姐姐的女王对着姐夫说，“哦对了，当年你到底是怎么追到阿幻的？”
　　“……”同样不动声色别过头。
　　“喂，怎么连你的耳根子也红了？”
　　“……”
　　“啧，你们到底在我的婚礼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闭嘴。”
　　“……”
　　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番外×市丸银×下

　　　很久之后。
　　久到觉已经成为了虚圈的女主人，连她和蓝染的孩子都已经能去尸魂界以及王都制造混乱而不需要某两人跟在后头收拾残局……
　　那时，市丸银还是一个人。


　　　　※※※


　　虚圈顶端。
　　市丸银独自站在那里，望着下方很久没有动作。
　　觉上楼时正见这一副苍凉的画面，抽了抽嘴角一脚踹上去，市丸银反应灵敏，微微侧身恰好躲开，站定后还是盯着下方，一动不动。
　　　　觉撇了撇嘴，“狐狸啊，你装忧郁少年可是一点也不像的。”
　　市丸银眯着眼笑，双手拢在袖中，语气一如往常，“是吗～”
　　“听说阿幻今天会带着真央六回生来虚圈参观。”觉背靠着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市丸银，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点破绽。
　　“是呢～我知道哦～”市丸银微微眯眼，语气古怪。
　　觉看着他不自觉地一抖，“你这样真是让人感觉很诡异。”
　　市丸银没说什么，笑容一成不变。
　　“呐～狐狸啊，你有没有后悔？”
　　就在那一瞬间，觉被市丸银身上散发的“谁都不要靠近我”黑暗气息搞得很惊悚，又可以说是被雷到了。而恰好此时一个破面上来传达了虚圈之王蓝染老大的指令，于是觉乐哉乐哉地离开去奔向自家夫君怀抱。


　　觉离开，破面却还在。
　　市丸银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破面，“啊啦～可以不要打扰我了吗？～”
　　那口气极为阴冷。
　　于是靠着直觉，破面霎时以平生最快速度逃开这是非之地。


　　市丸银视线没有改变，依旧望着下方，但思绪却转到了刚才觉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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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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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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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笑出声，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记得很久以前就有人问过，那时他承认后悔。
　　那现在呢？
　　如果觉还在，那么市丸银大约会作出很夸张的表情然后这样说：
　　——其实还是会后悔呢～


其实说真的，这么多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后不后悔。
　　市丸银不是圣人，不会有“她和他在一起会比和我在一起更幸福，所以我不会后悔”这种想法。
　　但是他能够后悔吗？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如果当年他没有放手……
　　如果当年他没有在浅川幻被双亟处决时被蓝染派出去做事……
　　如果、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所以后悔又怎样，不后悔又怎样。
　　木已成舟，于事无补。


　　※※※


　　觉和自家丈夫聊了一会儿，决定去找自家双生姐姐联络感情。
　　但是见到那很熟悉的紫色后，却愣住了。
　　“啊，好久不见。”面无表情地鞠躬，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