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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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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了,才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那个人救了他,却对外宣布他死了,后来又派人秘密将他送走。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养父亡故,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孤苦无依。于是,害怕寒冷孤独的他跑出那个囚禁他的小小天地,赶赴千山万水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寻找生命里仅存的那一点温暖;于是他来到金陵,遇见了我,对我说:“我是来找姑姑……和妹妹的。”
  为什么我和在劫都对他有种亲切感,为什么他一来到东瑜楚家就会变得举止怪异,为什么当初我看见他和大哥在亭子里笑谈的时候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见到二娘的时候会神色大变不停呕吐?
  一切早有答案。
  因为蔺翟云是大哥的儿子,是楚家三子楚洛溪!
  血缘何其奇妙,父与子是如此相似,冥冥之中自有指引,大哥和娘亲的儿子,我是他的姑姑,也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来到金陵找我,甚至不惜牺牲生命也要保护我!
  原本我暗地里找大哥是想劝他上一道奏疏给天赐,自愿请调护守边防,远离东瑜是非之地,或许能逃过萧家夺命的逼杀。大哥告诉我蔺翟云的身世以及萧家要他非死不可的恫吓之词后,我便心生一计,将计就计,让大哥按照萧家人所说的自杀脱身。但“绝地”已不能再用,太过反复的手法非但救不了大哥,反而会把二哥也牵扯出来。
  就在我和大哥冥思苦想之际,有三个丫鬟四个内侍走了出来,献上自焚之计。我一听便觉得此计可行,烧得面目全非了,安能辨别真伪?那七人皆表示,甘愿代主而死。大哥自然不肯,奴仆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其中一人磕破脑袋苦苦哀求,哭道:“大公子,也许您已经忘记了,在十年前皇都那场格外严冷的冬天里,奴才七人都不过八九岁,在饥饿和寒冷中向老天乞求生存,但从来没有人看我们一眼,那时我们内心充满了仇恨,诅咒这世上所有的人。是您,是您救了我们,并且留我们在身边,您用您的善良很仁慈感动了我们,让我们能有更长的时间去感悟生命的恩赐。现在老天赐我们这样的机会报答您的恩情,我们的生命本就是因为您的慈爱才得到延续,现在该是我们还给您的时候了!”
  苍天无情无泪,但人家有情有义。
  那七人虽出身卑微,却不忘人之大义,滴水之恩涌泉报。
  于是,三人代主而死,四人为让死亡更为真实,毅然选择同死。否则偌大的宫殿只有主子遇难,却没有一个奴仆遭罪,不免遭人怀疑。
  于是,那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也烧死了七个至情至性之人,大哥终于逃过一次死劫。
  我原本想将大哥、二哥、四哥他们秘密转移暗处,再共谋大计,让他们暗中替我培养势力,共同对付萧家。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切还是被萧晚风看穿了。
  三日前我一离开萧晚风的寝宫,就派人去秘密接来被逐出行宫后隐居在东三巷的四嫂和两个侄儿,却回报说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随即庄园的守卫又来报,一群黑衣人包围了庄园,带走了二娘、三娘等所有女眷和孩子,只留下大哥他们,我便知道这是萧晚风对我的警告。
  离开庄园前,我抹泪道:“大哥二哥四哥,是我没用,瞒不过萧晚风,现在他将嫂子们他们抓走了做人质,外头又被他的人严密监视着,我一时无法送你们离开,不过请你们放心,我楚悦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救出你们的。”
  大哥在身后喊住我:“悦容,萧晚风不是易于之辈,你千万别为了哥哥们做傻事,如果迫不得已也便牺牲哥哥们罢,反正我们本就是该死之人。”
  我回头笑道:“哥哥们放心吧,我心中自由计量,请相信你们的十妹,就算天塌了我也有办法撑起来,就散乾坤倒转了我也会把它扭转回来。我们楚家子孙经过这一场浩劫,一定会更加团结,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坚信着。萧家凶如狼恶如虎,那又怎样?还有什么比我们兄弟姐妹团结一心更加勇敢无畏的?只要过了这一劫,我相信楚家和东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亲在地底下看着我们这样出息了,也会欣慰呢。”
  大哥、二哥、四哥他们早已热泪盈眶,我朝他们微微俯身拜别,便离了庄园,回到行宫。
  此时离我与萧晚风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我就去蔺翟云房中探望他。
  因为当初救哥哥们是极为隐蔽的事,我连他也瞒着,后来大哥出事了,他就一病不起,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休养。我本想在事成之后将大哥尚在人间的事告诉他的,但萧晚风知道此事之后,我就不敢轻率行事了,他知道的秘密越少,就会越安全。每每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也只能暗自心酸。老天对他何其不公,他这一生,真的吃了太多苦了。
  我进屋的时候,蔺翟云正睡着,因为睡得浅,便被我清浅的脚步声给唤醒了,挣扎着起身,虚弱道:“夫人……”我忙上前将他扶着坐起,拿来枕头放在他身后。他愧疚道:“夫人,都怪我没用,身子不听使唤偏在夫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倒下了。”我瞪了他一眼,道:“哪有的事,你也太小瞧我了,还真以为我楚悦容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他眼神黯淡,低下头淡不可闻地说了句话。这话说得很轻,却还是被我听见了,他说:“没用了夫人,怕是我活不下去了。”我心如绞痛,却不想他尴尬,强忍着鼻尖的酸楚。他的身世始终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这样的关系太让人难堪,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一人默默承受着秘密,也不想我陪他一同背负上一代的错误。
  我抓起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道:“其实啊,没用你我还真活不下去了,这几天外头一来消息,我总是回过头习惯性的问你意见,才发现身旁空空的,你病了在屋里躺着呢。这习惯啊我这辈子也不想改了,所以你要快点把病养好,乖乖待在我身后,那样我才不用像个傻子似的问空气的意见。”
  蔺翟云被我逗笑了,苍白的脸浮现红晕,突然眼角湿润了起来,将我抱住,反复地说着:“谢谢,谢谢你,谢谢你还在……”我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顿觉自己失态了,赶忙将我放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窘迫不已,时而不安地偷看我,怕我生气。我佯装真的生气了,他脸上唯一的红晕彻底退去了,眼底显露惊恐。
  我怒骂道:“好你个蔺翟云,枉费我平日里那么尊敬你,自认与你已是生死之交。现在你需要人安慰,抱一下就抱一下呗,做什么露出这种做贼被抓的表情?下次你应该这么说:楚悦容,我蔺大军师今天心情不好了,快过来让我抱一下!知道不,要这么说!”
  蔺翟云又被我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流着泪,我越是安慰,他哭得越凶,我取笑道:“瞧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哭得眼睛成了红桃子,我看你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他胆子大了,赌气道:“我不见任何人,就见夫人,哪天夫人不要我了,我就……我就……”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表情神圣的像要宣誓。我生怕他要发那种“我就去死”之类的毒誓,连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笑道:“行行行,你想怎么就怎么。我的蔺大军师啊,快点休息吧,把你这颗金贵的脑袋修养好了,再好好帮我出谋划策。”把他劝下了,又替他盖好了被子,我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蔺翟云问:“夫人,现在没遇到什么难题吧?”我笑道:“恩,没有,真有我解决不了的,立刻来找先生商量。”他听后满足地笑了。
  阖上门,我闭上眼睛,无声无息地流泪了。在哥哥们面前,在蔺翟云面前,我把一切都担下了,其实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撑起一方青天,去扭转乾坤?天赐现在的命还被他们捏在手心里,如果不是因为萧晚灯,他们连他也不会放过,也幸亏在劫离开得早。我只是一个女人,当属于男人的手段谋略都显得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属于女人的法子了,就像两年前我为了金陵,选择去萧家大营一样。唯一区别的事,那个时候我伺候的是萧家那恣意张狂的弟弟,今夜将换成那个主宰沉浮的兄长。
  我回了房,将自己重新梳妆打扮一番,梳起彩云髻,带上金蝶玳瑁,扑粉描眉点绛唇,美丽得不像话。戌时三刻已到,我并未打搅任何人,肚子一人默默地打着一盏金雕灯笼,缓缓地朝清源殿走去。
  清源殿内总是冷冷清清,萧晚风不喜人杂,偌大的宫殿里人影寥寥。
  当晚当值的将军正是路遥,我来到清源殿后他正领着一列黑甲侍卫巡逻而过,见到我后怔了一下,但没再流露出其他表情,恭敬抱拳后便要前行。
  既然撞了面,我也不需遮遮掩掩,叫住他问:“将军,令夫人她还好吧?”路遥双眼黯然稍许,回道:“拙荆一切尚好,劳夫人挂念了。”再抱手,便去了。我看他神色不太好,心想莫不是周妍出事了?
  往内殿走去,守夜的侍女垂眉顺目地接过我手中的灯笼,福身道:“夫人金安,大人已经恭候你多时了,便自个儿进去吧。”不轻易靠殿门太近,离得五丈之遥静候差遣,皆是深谙萧晚风习性训练有素的下人。
  殿内雕梁画栋,陈设美轮美奂,左右两侧各置一对立的长宫灯,幽幽落照,有种半明半寐之感。萧晚风并未在殿内,偶闻长帘后传来习习水声,想来他是在翠浓池中沐浴。我犹豫片刻,便往温泉走去。
  长帘一掀眼前豁然开朗,那白玉壁上镶嵌着十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翠浓池照得通明。碧波粼粼,白雾袅袅,萧晚风浸身在玉池中,长发如黑瀑在水面上散开。有红木托盘浮于水上,盘上放着白瓷酒壶、成对夜光杯、金色果盘。果盘上盛着水晶葡萄,颗颗圆润玉珠,下叠一层薄冰,是上好的玄冰,遇温水也不化。我笑了笑,他仍是如此懂得享受。
  “你来了啊。”他睁开双眼,云里雾里的也看不见表情,听见他说:“既然来了便与我一道净身吧。”
  他要做戏水的鸳鸯我又怎能扫兴?我卸去衣物顺着玉阶梯下了水,一股暖意包围周身,我却不自禁地打了寒颤。才刚游到他的身旁,他便将我攥过去二话不说以嘴喂了一口酒,我咕噜咕噜地吞下去,他笑道:“百年的陈酿,味道如何?”
  我因他的唐突而喝得凶,哪识得什么滋味,口齿倒是酒香不去,便点头赞了一番。他将水上的托盘划来身边,摘来葡萄又用嘴喂我吃了一颗,笑问:“今日刚从西域摘下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甜不甜?”我忙不迭地点头,他又摘来葡萄,正准备放到嘴里,我忙说:“别,我自己来……”
  他偏头看我,打趣道:“难道悦容也想用嘴巴来喂我?”我才知道误会一场,他是自己要吃。
  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率先开了口:“那好,悦容如此盛情款待,我怎么能拒绝你的好意。”我真想说你拒绝吧没关系,无奈葡萄送到了我的嘴边,只好含着往他口里送。他却揽过我的后颈,舌尖顺着葡萄滑进我口中,与我舌头纠缠吸允,恣意将葡萄在两人的舌头间打滚着却不弄破。如此戏耍一番后,舌头才卷着葡萄一道从我嘴中退出,笑说:“的确很甜。”也不知是夸葡萄还是夸我的嘴。
  被他这般折腾了好几番,他才肯罢休,豁然起身离了水池。我本能别过脸以示非礼勿视,又觉得自己此举多余了,这厢回头朝他看去时,他已披上白袍,衣领上滑肩膀前,我似乎隐隐瞧见了他背后有纹身,是盎然的翠色,却不知是何物。
  将系带往腰间一拉,他回身对我笑了笑,翻开掌心道:“上来吧。”牵着我的手出了翠浓池,他亲手为我拭干身子,便将我打横抱起,赤脚踏在青色莲花纹的大理石上,缓步走向内殿。我揽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香吻,脑袋里想的都是恍恍惚惚的事,却是觉得他温柔得让我难过。
  他并未将我抱到床榻上,只让我躺在一张青藤长椅上,又转身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头掌着一盏红烛灯,又拎着一个巴掌大的布包,皆放在旁侧的木案上,对我说:“趴着。”我依言,他用白帛遮住我的下半身,随后也上了青藤,伏在我的背上。
  这是个特制的大长椅,足以容纳两个人的空间,但彼此靠得太近了,甚至听得清彼此的呼吸,不免还是觉得地方狭小了点。心想着在这里承欢可真是遭罪,却见萧晚风探手打开了木案上的布包,上头一并置着数根手指长的银针。
  不由好奇问:“你要干什么?”他不会有虐待倾向吧?
  萧晚风不知我心中诽谤,简短回了两字:“刺青。”取出一根银针,在火烛上烘烤。
  我惊道:“你要在我背上刺青?”
  他点点头:“我说过,不会让你漂亮的背上留下不漂亮的东西,不漂亮的也要让它变得漂亮。”似乎怕我担心,又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感到疼的。”我纠结着问:“今晚把我叫来你房内,就是为了刺青?”
  “是啊。”他一厢翻转着指尖的银针,一厢似笑非笑看我:“不然悦容以为是什么?”
  “啊……”原来是我误会了。也实在怪他,当初说得那么暧昧,今晚也行事诸多旖旎,不能怪我想太多,把纹身误认为献身。不由心生怨气,如此一来我这三日的苦痛挣扎岂不成了吃饱撑着没事做自寻烦恼了?怒道:“你要给我刺青直说就是了,干嘛又抓人又威胁的吓我,这样很好玩吗?”
  萧晚风哼哼道:“当初我本没这个打算,你要救的人既然已是死人我怎么会跟你为难,是你自己摆出一副交易谈判的模样,亵渎我对你的感情,难道就不许我为自己出口恶气?”
  哎呀,还他有理了?我双目圆瞪,他却把眼一眯,字字道:“怎么,有意见?”我笑得灿烂如花开:“没,哪敢啊。”他哼了一声,叫我趴好别乱动,手指开始在我背上移动。萧家的血凝脂十分好用,我背上的瘀痂已经掉落,开始长出了新肉,被他的手指轻盈地拂过,敏感地泛起了小疙瘩。
  清了清喉咙,我问:“你想在上头弄出什么东西来啊?”
  他回道:“彼岸花。”
  我一听又开始不满了:“桃花梅花梨花啥的不好么,做什么要选这种不吉祥的花,多晦气。”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常生长在阴森潮湿的地方,尽管很美,有着无与伦比残艳毒烈的唯美,但终究是背负指责并不被世人祝福的死亡之花。
  萧晚风闻言笑道:“悦容,那你可说错了,此花本是天界之花。”
  我反驳道:“又瞎扯着来闹我了吧,世人都叫它‘地狱花’呢。”
  萧晚风的眼神幽暗下来:“是的,是地狱花。此花花瓣本是纯白,却自愿离开天界投入地狱,花瓣血染成红,是冥界唯一的花,也是冥王唯一的温柔。”
  银针刺在背上,轻微的痛感,酥酥麻麻的竟然有种上瘾的感觉。他怕我无聊,陪我说着话。
  他说这花在天界时叫曼陀罗华,到了地狱才叫曼珠沙华,佛祖却又给它取了另外一个名字,彼岸花。
  他笑笑,烛火摇曳射在他俊美的脸上,半分慈悲半分阴冷:“佛说有生有死的是彼岸,无生无死的是彼岸。其实佛是和她开一个玩笑,彼和岸就是生和死,岸的彼端就是彼岸,那么站在彼岸看彼岸,此岸和彼岸又有何不同?可是佛说这话又很认真,她也信以为真了。”
  他这番话说得很禅,我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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