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身白衣,似要融化在风雪之中,漂亮的眼眸凝视着我,颤抖的睫毛点点雪花,轻声唤着:“悦容……”
  我将手中的白玉簪扔在他的脚下,“走开!”越身而过,不再多看他一眼。萧家的人,现在谁也不想见到,一刻也不想!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滴眼泪,生命有如雪地上,一朵凄艳的梅花,饮雪而绽放,盛开而凋谢。
  茫然看着天空吐息烟雾,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他微笑的样子,仰面坐靠在梅树下,拥着大雪入睡。
  痴痴地想,就这样吧,就让这场雪带我去你身边吧,子都。
  来世,咱们谁也不欠谁。
  ※※※
  再睁开眼,已回到自己的闺房,昏黄的烛火,对上在劫憔悴的面容。
  我无力阖眼,“上辈子是欠了你的,所以死都不放我离开是吗?”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口,“阿姐,你的手好凉,就跟我的心一样。”
  我无声流泪,“你知道吗,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的,是我害死他的,欠他一条命,我还给他……”
  在劫捧住我的脸,被我狠狠撇开,“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他又发狠地扳回我的脸用力地贴在自己的胸膛,第一次如此强势蛮横不容拒绝,我惊住了,巨雷般的心跳几欲震聋耳膜。
  他沉沉道:“请阿姐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悲伤,以腹中孩子为重。”
  我惊愕抽气,微微抽动的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
  在劫说:“大夫说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那一刻,我觉得有股灼热的力量涌遍全身,是对于生命的坚持。
  随即惊慌的抓着他的衣袖,急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姹紫和嫣红,便只有我和天赐了。”
  “那个为我把脉的大夫呢?”
  在劫拥着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静静道:“放心,他永远也开不了口了。”
  “在劫,你……”在他眼中看到了血腥,我已明白话中的意思。明知他这么做是对的,萧家和司空家的人若是知道了,是断然不会让这孩子活下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密,才能让我和孩子不受伤害。但内心的悲痛如此撕裂,我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为我弄脏你自己的手!”
  他别着脸,轻声道:“早就已经脏了,阿姐……”
  回头看我,平和的面容半边隐在阴影里,俊美得让人害怕,“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肮脏不堪,无可救药,罪孽深重了。”
  ※※※
  三日后,我为子都在那座桥下的梅花树旁立了一座衣冠冢。
  像他那样的罪犯是不能立碑落名的,所以我只在碑上用朱漆刻了三个字——长相思。
  雪还在下着,越下越大。在劫在身旁为我打伞,雪花环肆的世界,一片片都是回忆,残忍而美丽。
  摘来鲜花,任花汁染红指甲,如斑斑血泪。工工整整地将花摆在他的墓前,俯首亲吻冰冷的碑面。
  他这辈子啊,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想,来年春天,在他沉睡的坟墓前,一定会开出美丽的花朵。
  遥望天际,我对着天空大喊:“子都——我会活下去的——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孩子!
  偶尔想你了,就让回忆来陪我吧,或者,去梦中与你相见。
  “离开吧,在劫。”
  皑皑白雪,无边无际的苍白世界,遥远看不到头。
  我吐了口白雾,抬眼望去,“真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温暖的掌心将我的手包围,在劫俯首笑道:“恩,很长,我会陪你走到尽头。”
  我笑了笑,“好,那我们一起走吧。”
  楚府大门威严依旧,巨大石狮浮上一层白霜,红色灯笼被风雪吹得宛如风中落叶,有个人站在门口遥遥等候,发梢肩头已落了厚厚的积雪,想必已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往远处一看,见两个人影踏着风雪而来,紧绷担忧的面容暗暗松下,挥手大喊:“你们可回来了!”
  我回以微笑:“傻天赐,等在门口做什么,多冷的天啊。”
  他抖落身上白雪,憨憨抿嘴笑着,握起我的手想要捂着,却发现自己的手比我还要冰凉,于是转而放在嘴前呵着热气,念道:“怎么冻成这样了?”抬头怒视在劫,“你怎么照顾悦容姐的!”丢下一句“待会再找你算账”拉着我进了里屋,一路说着:“还好我早就命丫鬟们备了热汤,暖炉也烧得正好,快去暖暖身子吧。”
  我回头看去,在劫犹且站在半开的朱色大门口,打着那把寒梅油纸伞,于漭漭飞雪中对着我微笑,动了动嘴角,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我心头一跳,已被天赐拉进屋内。
  ※※※
  大经丁卯年十二月之望,常昊王斩首午门,短暂的藩王独霸时代悄然而逝。
  一个月后,年仅八岁的二皇子赵薰继位,太后垂帘听政,封郑鲁二公为左右丞相,长川、金陵各展版图,并城池十座,良田百亩,拥兵各五十万;废太祖封公制度,长川、金陵封地可自设朝政,封置官员,不受天朝管辖,历年无需朝供,拜谒皆免。
  自此,大经天子形同虚设,唯郑、鲁二家独大,多年分庭抗衡,明争暗斗。又有各路诸侯联盟,零星势力各自投效,时战时和,时急时缓,局势一时动荡不安。
  历史的辙痕,深刻而尖锐,将尊王旗帜一分为二,便如这乱世天下,楚汉之界,泾渭之别。
  这年寒冬呼啸的北风,缓缓吹开了郑鲁二家各自为政的序幕,史称“仁义之争”。
  (第一卷完)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后记
  第一卷至八十三章就落下帷幕了,这个故事写得很快,眨眼就写了二十多万字,其实原先计划是打算十五万至十八万完结第一卷的,偏偏落笔后字数不受控制,忧郁的小醉醉在写的过程无数次仰面唏嘘:鸭梨好大啊!TT0TT~~~无奈中砍了很多情节,于是经天子提早挂掉了,大司马成了炮灰(别恨我,谁叫你们是男配)。
  接下来说下全篇的走向吧,第二卷是长卿篇,第三卷是风月篇,第四卷是宿命篇。不出意外的话就这四卷了,当然不排除我脑子突然发抽,又删情节。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就假装不认识我好了,千万别拿砖头敲我可爱的脑袋哦QAQ
  那么,就让我慢慢开写第二卷吧,让长卿来给我们治愈治愈受虐的小心肝(治愈完后继续虐^_^)。
  大家继续支持《悦容劫》吧,还是那句,多多留言投票,那是我码字的动力哦╭(╯3╰)╮
  【第二卷】 长卿篇 第八十四章 戏里戏外最糊涂,预谋爱情起追逐
  柔和的光洒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香炉袅袅飘着懒怠的白烟,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香醇糜烂的味道。
  我起身阖上单衣,就算屋内燃着暖炉,赤/露的肌/肤触碰到微冷的空气,仍是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在铜雀菱花镜前坐下,将头发悉数拢道肩侧,象牙梳划过发丝,发出细碎的响声,一下又一下。
  床榻上的男人终于醒了,从铜镜中看去,他正懒散地侧身依在榻上,只手支着脸颊,紫罗锦被滑到腰际,露着赤露厚实的胸膛,披散的黑发如水缎一般从胳臂上蜿蜒垂下,有点魅惑,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梳妆。
  视线在镜中对上的那一刻,我略带尴尬地躲开。
  他低笑一声,慢斯斯地披上一件白衫,起身到我身后搂住腰肢,亲吻耳廓,“悦容,你真美,美得让我心痛。”
  不太适应地往一侧躲过,他便咬着我的耳朵,“还在害羞么?”扣起我的下巴,不给我反抗地机会,落下深深的吻。开始是轻柔地含着唇畔,慢慢地变得激烈狂野起来。
  那粗重急促的呼吸让我意识到危险,急忙将他推开,“你、你该离开了。”
  他不悦地挑了挑眉梢,拾起我肩侧的一撮头发把玩,“昨夜的你热情如火,现在的你冷漠如冰,我的小悦容,你在考验我的耐性么?”
  我没有回答,一阵风吹过,扬起书桌上一张宣纸,不偏不巧落在他旁侧,被他随手接下。
  冬日的阳光懒懒地落了他满身的金黄,他沐浴在明亮光线最中央,醇厚的嗓音轻轻念着: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我听得痴了,似要流出泪来。
  他偏首看我,“真是首美丽的诗,你写的吗?”
  我摇摇头,“是一个番邦和尚写给他情/人的诗。”
  “哦,那可真是奇了,和尚也生得如此多情。那么……”背着光,英俊的面容愈发深刻,似笑非笑,“悦容写这首诗的时候,在想着谁?”
  子都的面容在眼前晃过,我垂下眉眼,笑笑,“当然是在想你。”
  他收起了嘴角微翘的弧度,表情冷峻,“你说谎。”
  我的心一紧,他又微微笑起,将纸折好收进衣袖,“总有一天,你的谎言会变得真实。”
  “当然,舅舅。”
  “你又不乖了,小悦容,叫我名字。”他皱眉,死死捧住我的脸蛋,一副若不听话就不与我罢休的姿态。
  以前总爱让我那么称呼他,现在却听了就非常不悦,谁说只有女人翻脸快,眼前这男人也不差,并且脾气也不太好。
  顺了他的意,我道:“长卿,时候不早了,你该离开了,趁着大伙们都还睡着没人发现。”
  “怎么,觉得见不得人?”
  我笑着,“于礼不合。”
  他也笑着,“过了明天就合情合理了。”
  服侍他穿好衣服,半推半就地依了他缠绵悱恻的拥吻,这才让他满意离开。
  刚到门口又喊住他,将倚在床畔的银枪拿过去,“你的宝贝忘了带了。”
  他微笑地伸手来接,不是接自己的兵器,却是拉住我的手腕搂进怀里,“我落下的宝贝只有你。”俯首又是一记深吻。
  回过神时,他已把玩着银枪离去,留下一句:“明天就来带你走,我的宝贝。”
  我依旧站在原地,深意笑着。明天么,你能带走谁?
  换好了衣衫,出了房门,姹紫正恭敬地侯在门角。
  我拍着她的手背,说道:“委屈你了,姹紫。”
  姹紫恭眉顺目,摇头道:“为了姑娘,姹紫不觉得委屈。”
  我叹息:“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日后定让他娶你。”
  姹紫惊慌跪地,“司空大人身份高贵,姹紫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不敢奢求嫁给大人……”
  “你喜欢他,不是么?”
  姹紫忙摇头,俏丽的脸蛋早已通红。
  “行了,我自有主张,你别想多了,听我的就是。”
  姹紫默不作声,我说:“现在快回房休息吧,就当没看见我,也省去老爷治你的罪。”姹紫点头应是,叩首说了声“姑娘多多保重”便欠身退下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酸,也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包括我自己。
  收拢了心事,对着冷空气呵了一口白雾,便快步往荒废的后角门走去,那里正停靠着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方放下垂帘,忽被拥进一道厚实的怀抱里,那人将我冰冷的手捂在滚烫的大掌里暖和,抛下一句:“上路。”
  车夫受命甩下马鞭,马车嗒嗒跑出了深巷。
  我动了动身子,微微窘迫道:“在劫,还是把我放开吧。”
  他却将我箍得愈发紧密,看不到表情,只听得见声音,分不清喜怒:“别乱动,就让我这么抱着。”
  日前的他,显得越来越强势了,我叹息着无法拒绝。
  稍会,他问:“事情怎么样了?”我回答:“非常顺利,他没有一点怀疑。”
  一盅催情的药酒,一味幽神的迷魂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姹紫替代了我服侍了司空长卿一夜,那男人分不清戏里戏外,我演得半真半假。
  “姹紫她……牢靠吗?”在劫心有疑虑。
  “这计谋是她提出的,半分忠心半分为情吧。女人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总会耍点小伎俩。她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日后也不会亏待她。”抚着小腹,为了给孩子一个安全诞生的契机,我费尽了心思,这也算是两全其美之计。
  一路闲聊,我枕在他的肩头,竟觉得舒服得不愿离开了。
  在劫突然安静下来,许久才道:“真想就这么带你走,不回去了。”
  我笑了笑,“傻孩子,又说蠢话了吧,等这次完成了任务,主上便放我们自由。等蛊毒彻底解了,海阔天空,到时候我们想去哪便去哪。”顿了稍会,又加上一句:“带上天赐。”
  他闷闷恩了一声,有点不高兴,不知是为了目前受制于人的处境,还是为了一个多出来的楚天赐。
  半响,他微微吐了口气,显得心事沉重,“那男人,会这么简单放人么?”我无言以对,也没有把握。
  马车嗒嗒驶出了皇城,在劫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我偏头想了想,“去常州城吧,那里是他司空家的重要城池,容易被他找到。”
  司空长卿这个男人啊,出身高贵,外表俊美,而今权势又如日中天,所以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甚至自负,认为世间无他所不能,包括女人对他的爱。
  虏获这种人的心,不能让他得到,至少不能让他完全地得到。
  我掩嘴扑哧笑了起来,在劫问我在笑什么,我答:“是想着明日他发现我不见了,那自信满满的表情崩溃后一定非常有趣,只是可惜不能亲眼见到了。”
  “萧晚月呢,他到时候的表情又会怎样?”
  我收起笑容不说话,他也心知我不悦没再说下去,暗暗地叹了一声。
  一记黄尘弥漫冬日萧瑟的长道,一场预谋的爱情追逐,刚刚开始。
  =====
  作者有话说:文中的诗为仓央嘉措的《见与不见》
  【第二卷】 长卿篇 第八十五章 闲来笑话一生去,布庄内室别洞天
  赶了半天路程,中途在一个热闹的小镇停下,马儿被拴在树干,车夫拢来干草喂食,在劫让我在车中稍后片刻,为我置办吃用之类的杂物去了。
  道旁有一家茶座,行人们在这里落脚休憩,不时聊着闲话,说的最多的还是皇都里最为热门的话题。鲁国公司空长卿与萧家二公子萧晚月竟同时上楚家向十姑娘提亲,楚老爷左右为难,哪边都不是能得罪的主,于是决定明日抛绣球再定亲事。
  “这萧、司空两家要争天下是众所皆知的事,想不到连女人也要争。”
  “听说这楚家十姑娘本是先帝的妃嫔,后来成了常昊王妃,还差点当上了皇后,而今又惹来郑鲁两家垂青,不知是何等女子,竟有如此厚泽的福气。”
  我懒懒靠在马车的软座上,听着不住冷笑,那种福气还宁可不要。
  接着有人说,这萧家二公子是二度来楚家提亲了,先前被拒婚后都成了长川属地一时的笑柄,而今仍不放弃,也真是痴情的人。又有人说,这鲁国公论辈分该是楚家十姑娘的舅父,竟做出这种背德之事。随即有人道:“且不说他们没有血缘,就算有,在那些世家名门里,也没少搭出些混乱的姻亲关系,见怪不怪了。”
  你拿别人当笑话,别人也拿你当笑话,笑来笑去,这辈子就这么去了。
  这时在劫回来,除了干粮和水囊,还捎来几件妇人的衣裙,说是置物时发现城门关口那突然多了很多官兵,进出都要严密盘查,多半是离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