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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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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居高位,心忧天下,他日夜操劳国事,我却还要在家事上惹他不快,这妻子做得失职。又见他紧蹙双眉,似乎正做着不好的梦,额头渗出细汗。我从怀中掏出丝巾为他擦汗,他猛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睁眼的瞬间带着凌厉的杀气,已有一把匕首横在我的脖子上。
  一见是我,他怔了怔,锐利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收回匕首,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抱歉。”
  我摇摇头,心知这是他从小来养成的警觉和本能,哪怕在睡觉的时候都不会松懈——他却时常埋首在我的颈窝里,睡得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第一次见我来凌云轩找他,他的脸上浮过欣喜的红晕,却别扭地硬着声音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像只猫儿似的伏在他的膝盖,轻声说:“找你说些事。”
  “什么事?”
  “那些美人,咱们不娶了,好么?”
  屋子静了一会儿,他回道:“好。”
  “等这个孩子出世后,我再为你生个孩子,好么?”
  风吹过纱窗竹帘,转动飞檐下的八角宫灯,风铃摇晃,花枝簌簌颤动着落下花瓣,满屋子的美妙声响。
  许久许久,不闻他的回答。
  我抬眼看去,他的脸逆着璀璨夏花,深埋在迷离纷飞的花瓣中,看不清表情。
  只听见一字,清澈又颤抖地穿透花瓣:“好。”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章节字数:2341 更新时间:10…06…13 02:46
  随着预产的日期一天天接近,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按照原先的计划,等孩子出生后,我就要杀了司空长卿,再让孩子继承鲁国公之位,我便可以母代命,窃取金陵。这本就是个缓兵之计,我从没真的想杀他,现在只恨不得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娃,我还可以借口计划生变,但主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可能还会祸及在劫。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还是体内的阴阳蛊,此蛊不解,我又怎么替司空长卿生个孩子?
  这几日,我把书阁中的典籍翻了遍,想找出解蛊的法子。卷中记载,解阴阳蛊方法有二:其一,种下阴蛊的男体与种下阳蛊的女体交/欢,蛊毒便可中和化作血水流出体外;其二,将蛊毒渡到另一人体内,以命解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要跟男人上床。另一只蛊种在谁的身上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个控制我和在劫的男人让我们姐弟两受尽屈辱,跟他上床我宁可被狗咬!而第二个法子更加不可行。连日来,我为此愁苦不已。
  去见了蔺翟云一面,本想借着他的智慧解我心中苦闷,当然不会直说,只是模棱两口地询问左右为难的局面该怎么解决。蔺翟云先是笑笑没有回答,任凭我又指鸳鸯又指翡翠借物喻世干着急,酒足饭饱之后才打着饱嗝指向屋外的竹林,道:“风来了,竹子的枝干被风吹弯;风走了,竹子又站得直直的,好像风没有来过一样。”
  我不明所以,敢情这人是在念诗?
  见我不解,他轻笑一声:“朽木不可雕。”懒懒倚在米榻上,仰面往口中倒酒,银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墨色衣衫半解,被酒水浸出水印,一副狂人狂态,又指了指院子里的池水:“云来了,在池底留下一道影子;云走了,池底干干净净,好像云没有来过一样。”
  这次我隐隐想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了,起身瞪了他一样,拂袖离开。
  蔺翟云在我身后道:“夫人,在下效忠的是你,而非金陵,更非司空家族。希望您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而非为感情牵绊的俗世女流。”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渴望是什么?”我回身怒视。
  “我知道,寻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用一生去感受被人疼爱的幸福。”
  他翛然坐正身子,酒壶被翻到在米榻上,酒水源源流出,浸湿了他的大片衣摆,他也不管,笔直认真地看着我:“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得相应地失去什么。请容许在下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夫人,立身万万人之上,手握重权,有什么资格像个平凡女人那样寻找平凡的幸福,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心?有些错误不是你想改正就能改正的,就跟权力这东西一样,一旦沾染了,就不能放下,你的敌人更不可能让你放下!”
  逃难似的回到天籁苑,我知道他说的话句句是理,且字字为我着想。
  竹子不因被风吹过,就永远直不起腰来;清澈池水不因有云飘过,就永远留住云的影子——但人的心呢,在被温柔地触动了之后,还可以假装那人从来不曾来过?还可以喊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继续心狠手辣,继续赶尽杀绝?
  不,我做不到。
  ※※※
  那天傍晚,彩霞弥留天际,司空长卿从外边回来,拉起我的手又往外边走,我奇怪地问他要去哪里,他眨眼笑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殿外有华轿来抬,出了宫城,宫门口又有一辆华盖马车等候,上了马车,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外边嘈杂的人声越发沸腾,撩开垂帘看去,方知是来到了金陵城最热闹的玄武大街。
  马车停在街口不能再前行,街道上的人堵得实在厉害,比肩继踵,人山人海。下了马车开始步行,有便服侍卫混在人群开道,我们走得还算通畅,并没有受到人流太大的挤压。因我现在顶着一个滚圆的大肚子,一路上他都是小心翼翼搀扶着我走。直到来到玉拱桥上,人群被三条大街分散开了,行路才轻松起来。
  此时,天幕垂下,放眼处都亮起了灯笼,红红绿绿五颜六色,彩光四溢。
  站在拱桥上能大致看清三条大街的景致,卖艺的人口喷烈火惹来一阵尖叫,小贩们高声吆喝招徕客人,桥下还在赛龙舟,两岸的人都在大声呐喊疾呼,不时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我东张西望,看得忘乎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
  “九月十九,是送子观音的诞辰。”
  我错愕抬眼,触上司空长卿闪亮深邃的眸子,在灯火辉煌处微笑着看我。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的心思,按照老人们的说法,这一日来向观音娘娘祈福,会非常灵验。他这样热血沙场的男儿,也会相信这么一回事,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了,一个属于我与他的孩子。
  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牵起他的手,十指紧紧缠绕:“长卿,我们去放莲花灯吧,观音娘娘一定会听到我们的祈祷,来年赐我们一个白胖胖的孩子!”他回握我的手,微微用劲,一脸欢喜不言而喻。
  买莲花灯的时候,竟然遇见了蔺翟云,我朝他打招呼,正要将他引荐给司空长卿,他却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走到我面前,视线停留在我和司空长卿紧紧相握的手上半会,然后对着司空长卿似笑非笑道:“这位兄台真是好兴致,你家娘子这一胎还没生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着下一胎了,果真是骑着驴子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佩服佩服。”
  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句句讽刺人贪得无厌。我不悦皱眉,蔺翟云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就不信他这么聪明,会看不出司空长卿是什么身份,整座金陵城,谁敢这么跟我手牵手来着。得罪金陵城的土皇帝,他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了不是?
  司空长卿沉默不语,眉宇间已经聚敛阴翳的暴风雨。
  我频频暗使眼色,蔺翟云却假装没看见,热衷于拔虎须这件危险事,一连串的俚语噼里啪啦地从他口中吐出,什么“考上秀才想当官”、“登上黄山想升天”、“望乡台上抢元宝”、“躺在棺材想金条”、“狗吃热屎揽三堆”……好吧,我承认他博才多学,但别越说越难听了吧?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章节字数:2448 更新时间:10…06…14 17:49
  司空长卿开始微笑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显然蔺翟云也注意到了,见好就收,作揖着笑说:“在下就不打搅两位的好兴致了,孤家寡人只好寻人做伴去。”随手一抓,将刚从身旁经过的那人拉住,也不管男女老少,笑吟吟地问:“请问,阁下介不介意陪我一起去放莲花灯?”
  拉着的是个年轻姑娘,模样还不错,从梳着的发髻可看出,是尚未出阁的女子。
  可你知不知道,拉着一个未出阁姑娘在送子观音寿诞这一日请求一起放花灯,意味着什么?
  是要人家小姑娘为你生孩子啊!
  那姑娘炸红了脸,正要脱口骂人,抬头乍见一张笑如春风的俊脸,脸蛋儿顿时变得更红了,居然俯下头羞答答地说:“全凭公子做主。”
  蔺翟云二话不说架着她作挡箭牌潇洒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对了,劝两位没事的话早点回去吧,快要变天了。”
  正要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那个男人是谁?”司空长卿冷着脸一字字问道。
  我干笑着说就是先前提过的能人异士,满腹才华妙计,还不忘为他说些好话。
  司空长卿冷笑:“哦,我还当是谁,原来就是那位躲在你背后兴风作浪的狗头军师,我早该下令把他拖出午门斩首的!”
  我赔笑道:“人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咱们鲁公大人的肚子里还能装下十个宰相呢,跟狗头军师计较个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司空长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我的鼻尖:“就你小滑头!”
  放完莲花灯后,卖花灯的小贩说了一些“百年好合儿孙满堂”的吉祥话,又说前去南门的观音庙上香求签,会更灵验。司空长卿大喜,赏了小贩一锭金元宝,便携我往观音庙去。
  观音庙中香火鼎盛,来来往往多为女眷,有的是婆媳相伴,有的是姊妹作对,有的丫鬟相随,但丈夫陪着来的却是寥寥无几,所以我们一走进,就惹来许多人窥看,姑娘们的眼中不免藏着羡慕。想来也是,这个男尊的世界里,像司空长卿如此体贴备至的男人实在不多了。
  上了香,又摇了签,拿着竹签在阁子上寻找到了指定的解签纸,写道: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明明写的是上上签,但我一看见第一句“为有牺牲多壮志”和最后一句“遍地英雄下夕烟”,不知为什么一阵心惊肉跳,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人解签。
  那坐在帆布后面打盹的老僧被我叫醒,随手接过纸签眯了眯眼睛,眉头不自觉紧蹙,然后抬头,视线在我和司空长卿身上来回打量,叹息着说了一句话。
  司空长卿听后大怒,一脚踢翻了签台,在一阵尖叫声中拉着我走出寺庙。
  我茫然地被他拉着走,脑袋昏昏沉沉反复回响着老僧的那句话:
  “你们在一起,只会痛苦,你不为他死,他必为你而死,还会让许多人陪葬,这是命中注定。”
  我将纸签绑在寺庙口的树枝上,听说这样能祈求神明逢凶化吉,逆转时运。
  司空长卿见我脸色苍白,心疼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本想让你出宫散散心,高兴高兴,没想到最后反而让你弄得不开心,待会回去我就下令,拆了这妖言惑众的观音庙。”
  我打起精神,笑道:“哪有你这样的,顺你的心就金玉良言,不顺你的心就妖言惑众了?你可不能这么做,神明不能随便亵渎的,再说咱们英明神武的鲁国公大人,才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呢。”
  他深深看我,见我确实没再往心里去,才搂着我轻吻眉角:“你只要想着好好跟我在一起,每天过得开心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顿了半会儿,又说:“悦容,你要明白你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是这金陵城的拥有者,是整片江北的领主,日后,还要将这苍穹之下的所有土地囊括版图之中,全都送到你的面前,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那一刻,我再也佯装不住笑容了,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太熟悉了,曾经也有一个男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常昊王赵子都。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没多久,他就兵败如山倒,身首异处!
  我紧紧抓住司空长卿衣襟,急得快要哭出来:“长卿,咱们不争天下了,好么,就守着金陵,守着江北,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有些错误不是你想改正就能改正的,就跟权力这东西一样,一旦沾染了,就不能放下,你的敌人更不可能让你放下!”蔺翟云的话突然在我脑中响起。
  司空长卿淡笑:“我的傻悦容,就算我愿意独守江北,你认为萧家会愿意吗”
  我的心一点一滴地沉沦下去。是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浑浊谁能不染尘埃?
  萧家狼子野心,早有吞吐天下之志,怎么可能忍受司空家独霸江北?
  而司空长卿,又何尝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
  ※※※
  回到了宫城,守门将士来报,周逸将军和几位大臣幕僚有要事请见,已在书房恭候多时。
  一进书房,便见周逸神色焦急,在屋内来回踱步,其他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屋内气氛极为压抑,我和司空长卿对视一眼,便知有大事发生,而且不是好事。
  周逸乍见司空长卿携我走进,浑然忘了礼数,也不等我们细问,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呼道:“主公,大事不好,萧家大军犯我江北而来了!”
  司空长卿扫视书房一周,稳住神色,问:“敌军统帅是谁?”
  “主帅萧晚月,副帅七郎将路遥,前锋大将郭狄、范嗣、姚思明,萧家这次进军,派出大半精锐,兵贵神速,大军已过常州城,拿下了常州九郡,现在正直取赵阳城!”
  司空长卿大惊,过了赵阳城,便是锦州,过了锦州,便是金陵城下了。
  萧家这次出兵,竟如此风雷之势!
  沉默了半晌,他静静问了一句:“萧晚风呢?”
  周逸回道:“据探子来报,尚在昏迷中。”他已经昏睡了足足七个月。
  屋内众人都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萧晚风没来到战场,这是所有不幸的消息中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他是金陵所有人心中的噩梦!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章节字数:3398 更新时间:10…06…15 08:00
  大经幽王二年九月,长川萧氏平定江南。十八日,二公子月领兵三十万越太阴河卢元山地界进犯江北,破常州过九郡;十九日,欲取赵阳城。公闻讯大怒,命周逸将军为前锋,亲率大军直奔赵阳。楚氏坐镇朝堂,宰相明鞍辅佐,以备后勤之师。
  ——《金陵遗史·鲁公传》
  常州城本是江北第一道壁垒,失守如此之快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一则,常州曾灭萧晚风之手,城壁关卡各防要塞均毁于一旦,虽已重建已不复以往固若金汤;二则,常州刺史死于暗杀,城中细作散播谣言,人心涣散,太守色厉胆薄,畏惧昔日萧晚风余威,当夜弃城携款私逃,副将见主背义,怒发冲冠,遂以善待城中百姓为条件开城投降。
  常州失陷之后,司空长卿清点三军,即日率军出征,我留在金陵主持大局,在必要之时给他支援,金陵乃至整个江北开始陷入备战的紧张状态。
  萧家大军以间计兵不血刃拿下常州后,如入无人之境挥军北上,直取赵阳城。
  赵阳城乃江北第二道壁垒,地势险要,北有剑阁,南有百越,城墙之高天下一绝,约莫二十余丈,百越有毒泉,丛林有猛兽,尽管城中屯兵仅两万,萧家要想轻松拿下城池绝非易事。
  九月十九日,长川军兵逼城下时,赵阳城守将严令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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