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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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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女儿关注的裴天舒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自暴自弃地道:“像我这种不被妻女相信的男人,还不如病死的好。”
  楚氏当下就哭了出来,连声叫着“夫君,我错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裴金玉好歹给出了点儿反应,她抬头瞧着她爹,很郑重地夸奖道:“很好,你没让我失望。”
  还不如不夸呢!裴天舒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她像他爹。特么的,太别扭了。
  ****
  第二日,裴天舒往皇宫递了个条子,求见皇上。
  自打立了皇太弟,裴天舒就越发谨慎,就算仍有令牌在身,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不知一声就进宫。
  不到正午,皇上派人来宣他进宫一起用膳。
  裴天舒将七里的事情说给了皇上听。
  皇上沉吟片刻,问:“可准?”
  裴天舒也不瞒他,将昨日滴血认亲的事也一并说了。
  很显然,皇上也是第一次被人普及关于滴血认亲并不准确的知识,他犹豫了片刻道:“不如让有容大师替他批一批命?”
  你这主意,还不如滴血认亲呢!裴天舒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很正经地问:“唐德胜送歌姬这事儿可是属实?”
  皇上道:“确实。”
  “也是真的赐给我大哥了?”
  “确实。”
  “那皇上你还记得那女子的长相吗?”
  别啊,对于脸盲来说这问题太考验人了。
  以前的林青峦其实并不是脸盲,可自打长公主没了,所有的女人在他的眼里渐渐地只分为长公主和不能代替长公主的其他女人。
  这是病,且这病近来越发的严重了。
  裴天舒也就是试探性地一问,并没真做指望。所以,当皇上摇头的时候,裴天舒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失落。
  没能帮上什么忙的皇上,可能有点儿不安,紧接着问他怎么办。
  裴天舒说这么这么这么办。
  于是,可以容纳程雪慧的尼姑庵有了,还是御赐的。这才是裴天舒进宫来的最终目的。
  此庵名为白华,当初修建的时候,是为了遣散“先帝”,也就是长公主的弟弟卫单,宠幸过的那些女人。
  这些女人,多数都是强抢的,有的是别人的媳妇,有的是失夫的寡妇,括弧由此可以看出卫单重口好熟女。总之,都是些有家难回的可怜女人。
  要问裴天舒为什么给程雪慧选择了这样一个背景的尼姑庵?
  只因这庵里从不接纳香客,为防人骚扰,皇上还特地派了一队护卫做保安。
  想往内递个消息,或者想出来见什么人,颇费周折。
  这是给对方做事增加了点儿难度,也算是礼尚往来。你给我找点儿麻烦,我也顺手给你制造一个,这纯属裴天舒的个人爱好,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这才是大丈夫行径。
  如此,神速搞定。
  别说是程雪慧了,就连裴金玉也没算到她爹的动作会这么的快。
  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八骏一觉睡醒,他娘就不见了,哭闹不休,他哥哥七里红着眼眶道:“小弟莫哭,哥哥不是还在!”然后,两个人抱头痛哭。
  裴金玉真不想打扰他们兄弟情深,可她想去水上长亭,得借道倚湖园啊。
  堂堂的武陵公主是不会为了凭空多出来的两三尾小鱼,就改变个人的生活习性。
  自然也不会因为别人哭泣,就停下脚步安慰。
  七里也发现了她,硬生生地憋住了泪。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任谁也不会对差点儿叫人打了他娘的人产生好感,那就更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眼泪,这被他视作耻辱。
  刚好,裴金玉对七里也没什么好感,主要是护短的她还没忘记他们怎么惹哭了她娘。
  四目相对,两两生厌。
  七里闷哼一声,低头继续宽慰八骏。
  裴金玉连哼都懒得去哼,径直走向了水上长亭。该弹琴的时候,她依旧弹琴。该喂鱼的时候,她仍旧喂鱼。
  七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八骏被忽视的特别彻底。
  可就是如此,还是有人吃醋了。
  关键是,吃醋的人并不知道他吃的就是醋。
  被成王点破的时候,代王还在想,醋是什么呢?甜的?
  不不不,傻孩子,醋是酸的。
  那酸是种什么滋味呢?原谅他吧,他之所以傻,自然要傻的彻底,五谷不分,五味不识。也不全对,如今应该是四味不识了,这两年他最大的进步,除了不生病,就是知道甜是什么味了。
  最后,成王想了想告诉他,酸是一种让人嫉妒,让人痛苦却又欲罢不能的味道。
  别问成王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成王他定亲了。
  他的成王妃却不是他想要的成王妃,他想要的成王妃即将成为赵王妃,也就是他的弟媳,这才是最酸最让人倒牙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也得将酸倒的牙吞进肚里。
  不为别的,只为他现在坐着皇位继承人的第三把交椅。
  老天最坏的地方,就是让你想得到一样东西之前,失去很多很多。
  所以,皇家的子孙啊,你为了皇位,今天会失去爱人的权利,明天又会失去什么,你舍弃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却让你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快乐!
  即便你已经坐在龙椅之上。
  这一点,林青峦感悟良多。
  
  ☆、第32章 于

  辰时;太监宝光高呼一声“退朝”,林青峦在百官的跪拜之中出了宝殿。兴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也可能是阳光太过扎眼;他不自主地晃了一下。
  宝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皇上;可是身体有所不适?不如招颜御医来替皇上诊脉。”
  自古皇帝多惜命;可眼前的这个却是个另类。
  果如宝光所料;林青峦摇了摇手,待眩晕过去,大步向乾元殿走去;那里等着他的是如山的奏折。
  做奴才的适时进言,适时而退,还得适时自作主张;宝光给他干儿子春宝使了个眼色。
  春宝会了意,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待皇上他们走远,“噌”一下掉头往太医院跑去。
  春宝原也是这皇宫五千太监中籍籍无名的一个,才抱上宝光这棵粗又壮的大树并没有多久,靠的可不是他同宝光的名字里都带了个“宝”字,而是他伶俐的性子和油滑的嘴。
  谁都知道颜御医的性子比较特别,虽说是个来者不拒的,但前提是你得能够找到他。
  这时候,春宝那张见谁都叫“大人”叫“爷爷”的嘴就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尽管如此,这么伶俐的嘴巴其实也就是个辅助的,其他的还得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春宝用昨日才在贤妃那里得的银锞子,从一个不太面熟的太医院药徒那儿得到了颜御医身在何处的消息,乐的嘴角都裂开了花:“这位小爷,小的春宝,皇上身边最有脸面的黄门侍郎是我干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这么吹嘘了一句,转身就朝太医院的恭房跑去。那小药徒说了,颜御医这会儿八成是在恭房向东二十步的那间杂物房里躲闲。
  还别说,瞧那颜御医平常闷声不响的,躲闲的地方就挑的极好,谁能想到杂物房里会有人,谁又能想到一堆杂物的后头还藏了张小榻。
  春宝一逮就逮了个准儿,将来意一说,只等着颜御医回话。
  颜学庆没想到自己也有千虑一失的时候,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榻上爬起来整了整袍子,施施然道:“还请公公稍等,我去寻一寻顽劣的小徒儿。”
  太医出诊,抗药箱的不是徒弟就是药童。春宝一颔首道:“不急,等颜御医准备好了,咱们再动身。”
  颜学庆也略微一颔首,绕到了前院,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谭中秀。”
  吓得春宝一激灵,心想,这颜御医的脾气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便在心里默默地替那小徒弟点了根蜡,还颇有感悟,这年头在谁手底下都不好混啊。
  等到春宝看清了扛着药箱匆匆跑来的药徒,乐坏了,来人正是刚刚收了他银子给他指点迷津的。
  估计颜御医聪明一世,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徒弟出卖了他。
  春宝也不揭穿,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心照不宣。
  到了乾元殿,颜学庆求见皇上,应了宝光的要求自说是请平安脉的时辰到了。
  来都来了,林青峦又不能再赶他回去,这就叫了他进殿。
  颜学庆俯身为皇上诊脉,谭中秀低着头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林青峦问:“你最近可去给武陵公主请脉?”
  他倒是随便一问,只是谁又敢随随便便回答皇上的问题呢。
  颜学庆收回了诊脉的手,道了句:“回皇上,不曾。”又要了皇帝的另一只手,接着道:“公主年幼,只要无病无痛,无需进补。”
  语毕,颜学庆也撤回了放在皇上另一只腕上的手,恭敬道:“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不易劳累。”
  林青峦点了点头,本想再问一句裴金玉长的可好,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挥了挥手,示意颜学庆退下。
  他连裴筝都不肯多问,就是不愿自己总做他想。
  裴筝就是刘铮,林青峦将改过面容的他赐给裴金玉,只因着自己心底那个古怪的感觉。
  想当年,巫医祝山教他用心头血替林錾续命,说的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向多心的他还是使人悄悄地瞧着祝山的行径。
  就是林錾苏醒的头一夜,他记得那个月圆之夜很有些奇幻的色彩,无风且月亮特别的大特别的亮还特别的圆。
  那祝山就在一轮明月之下,举着一个奇怪的手杖,跳着奇怪的舞。第二日,林錾苏醒。
  他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自己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还不待他使人查明原因,祝山就突发怪病,吐血而亡,临死之前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悔不该不听父亲之命,以一己之力为人改命。”
  他慌忙去问:“改的什么命,又是何人之命?”
  祝山却再也不能够回答他。而祝山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一块菱形的黑色石头之上。
  虽然祝山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他猜想所谓的改命八成和林錾有关。
  他将那块黑色的石头贴身收藏,后来听取有容的提议,将石头放在了卫妩的口中。最后又在一个同样很奇幻的月圆之夜将卫妩藏在了公主府的地宫里,在那之上建起了一座半壁塔。
  半壁塔中,连有容一共是九九八十一个和尚,日日诵经,时时超度。
  有容说,长公主定可早登极乐。
  他却想卫妩会不会像林錾一样,突然就会睁开了眼睛。
  可是再也没有奇迹发生,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裴天舒的女儿很像卫妩,甚至还有一种她就是卫妩的错觉。
  这种错觉至今还折磨的他夜不能寐,还从不敢与人道出。
  若她真的是卫妩……
  其实就算真的是,林青峦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面目去见她。
  他从来都知道卫妩是个倔强的,可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会收敛自己的倔强。
  他以为,她会为了他一直收敛下去。
  而她却用最残酷的方法惩罚了他。
  他同卫妩,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皇家最尊贵的公主,世家最有名的公子,他们生来就有着相互制约相互抵触的姓氏,却又彼此迷惑了彼此。
  起初,他有多么的不喜她,后来就有多么的爱。
  不晓得这种改变是从何时开始,只记得他头一次见她,便只觉惊叹。
  惊叹她的名字为何取的如此贴切,明明是最端庄最尊贵的公主,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她这个人生来就叫诱惑。
  至今,他还时常会想,若不是卫单步步紧逼,若不是卫单竟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必要置他于死地……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若不是,只要他姓林,就终有走上这条路的一天。
  才不过批了半个多时辰的奏折,林青峦便只觉疲乏难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明明还是壮年,却已经有了暮年的衰败。
  林青峦怔怔望着殿外高远开阔的秋日天空,好容易回了神,指指案上那堆他已经看过却没有做过任何批示的奏折道:“送到东宫。”
  劳累、身痛、心痛,驱使他日夜不安,若不是还有没做完的事情,还真想现在就去地宫和卫妩躺在一起……就像初时那般。
  谭中秀觉得他师父有心事,就是不知这心事是见皇帝之前就有的,还是见皇帝之后才有的。
  待身后的乾元殿越离越远,他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春宝贿赂的银锞子,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师父的脚下。
  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被银子砸了脚,颜学庆看着银子发起了呆。
  谭中秀:……没听说过砸脚能够砸傻人的。
  他越想他师父越不对劲,主动交代:“师父,我好像和御前的太监搭上关系了。”
  “嗯。”颜学庆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谭中秀弯腰捡起银锞子,双手捧上,颜学庆没有接,却突然道:“你明天别来了。”
  “什么?”谭中秀吓坏了。什么情况?不要他了?
  却听颜学庆又道:“明天叫你父亲去一趟裴家,就说‘清明雨前,风雨突变’。”
  而后在谭中秀诧异的目光中,接过了他肩上的药箱,扛着就走。
  ****
  前几日,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今日放晴,太阳虽仍是那个太阳,却像是被人抽去了一份精气神,已经不如往昔的明亮温暖,就连那从西而来的秋风也刺骨了不少。
  裴金玉穿着楚氏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交领曲裾,如往常一样,朝水上长亭去。
  虽然那里,已经被围上了厚厚的布幔,不如以前的视野开阔,可她还是喜欢那里的清水气息和安宁寂静。
  只是今日,她到的似乎有些晚,那里已经被他人占据。
  七里和八骏一直都闹不懂这建信侯府里的很多东西,譬如时人多跪坐,可这里却有高低不一的木头座椅。三叔说这叫胡椅,坐起来姿势虽然不如跪坐的规矩,却是可以少受很多的苦楚。三叔还说,连皇帝都喜欢这种胡椅。
  如此,本不大接受的七里,也从善如流了。
  这会儿,他们就是坐在这种椅子上面,听三叔授课。
  裴天舒瞧见了他女儿不善的脸色,却还是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
  他越发的觉得他女儿的不同,可他从前没有接触过别的孩子,究竟有哪些不同,他又说不清楚。
  如今有了七里和八骏,虽说这是两个男孩,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将他们圈在一块儿,和他女儿做个比对。
  裴金玉仿若没有看见她爹乱勾的手指,不再上前,也没有离开。
  裴天舒又勾了勾……好吧,他女儿就是个有主见的。
  裴天舒放弃,开始给七里和八骏上洗脑课程。
  裴天舒问七里,”你若是打了八骏,这是对还是错。”
  七里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不会。”
  “假若呢?”
  “没有假若,他是我弟弟,我永远都不会打他。”七里很固执。
  裴天舒点点头,出了另一道假设题。“假若20年之后,我这个养育你长大并且教给你本事的叔叔告诉你,八骏他要害我,你是顾念我的养育之恩,与八骏决裂,还是顾念你与八骏的兄弟之情,与我决裂?”
  “八骏为何要害你?”七里沉思片刻问。
  “因为有人告诉他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七里又问:“那你是否真的做过?”
  “不知,我征战沙场数年,手刃敌军无数。”
  这么刁钻的题目,七里沉默了。
  这是在教他们区分是非善恶不错,可一旁瞧着的裴金玉,觉得她爹的狐狸尾巴都快要露了出来。
  七里做不出选择,八骏却道:“三叔,我没见过我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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