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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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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程钱发誓……他只是建议一下，真的！稍稍建议一下下而已。结果影卫就刷得放下瓶子，人退到门口。
“喂喂，我是瘟疫？”程钱试着脱衣服，但是已经虚脱的身体，还是很勉强，只脱了一个肩膀就又躺回床上歇菜了。
“整张脸都是彩色的，其他皮肤倒是正常的。”影卫看着那裸 露的香肩。很白，标准的富家少爷。当然影卫也不是黑黝黝的，他虽然长期体力劳动，但是是见不得光的。
“你打算见死不救？”
“然后我就得对你负责。”
程钱眼珠子转了一圈，有点无奈的闭上眼睛，他在鄙视自己刚刚脑子里面转出来的【负责就负责，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的肌肤碰到些许微凉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肌肤的触感……
“喂～”猛地睁开眼睛，不意外的发现，某个黑衣服的人正利落的扒他的衣服。勾起嘴角，嘲讽的来了句，“打算对我负责了？”
“事实上……”影卫在扒光了某人的上衣后，淡定的转身，拿了只新的毛笔过来“有这种的方法。”
“用毛笔很痒的！”
“刷子？”
“拿那只大号的。”府里的刷子貌似只有马厩里面刷马的和刷马桶的……程钱少爷妥协了。
影卫和程钱折腾了五个时辰，一开始还有点尴尬，后面的情况倒是出乎预料的顺利。本来嘛，一个病患，一个帮忙，两个人还都是大男人，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荼毒，刚刚那就是再纯洁不过的行为了。
期间，也有若干个人【误闯】过，几回但是在一个无法动掸，一个神经强悍淡定自如的表情中觉得无趣的退下了。
“终于结束了。”病患很高兴，现在虽然改疼的还是疼，至少不痒了。“你说这次我得送你什么补偿？两把匕首。”
“真好和上次扯平。”虽然就动作而已，两次都是影卫非礼程钱。
“是嘛……”程钱觉得有点不舒服，“匕首都快做好了。还是送你吧。”
影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程钱，说出一段乍听莫名其妙，但是对于流淌在两人之间那稍稍有点暧昧情愫却是致命的打击。
“我是影卫，从进训练所开始，就注定连名字都不能拥有。只要主子还存在一天，我就是附属品。”说到这里影卫想起的卫影所说的【很容易解决】的那套叛逆的论调，再看了眼看似无所谓，但是眼神还是黯淡了一点的病患。“你应该有个热情开朗，光芒万丈的妻子。”影卫没忘记他的择偶标准，像银子一样闪耀的女人。
他不该纠缠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尤其是他们之间都是被拖动和安排的情况下。
程钱闭上眼睛，他懂影卫的意思了。在自己有点动心的时候？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好吧自己这朵喇叭花也没有情到哪里去。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啊～
“也该通知我爹我的【病】要好了。”程钱依旧闭着眼睛，“如果这批没有看得过去的，那就再躲躲吧，去国外的商铺查货。”
等了许久确定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呼吸声后，漠然的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旁边的毛笔和空药瓶。
握紧拳头，锤了一下床。“不甘心啊～”自己竟然也有被拒绝的时候……超级不甘心。
那边回去的影卫也遇到麻烦……房梁回不去了。
房梁上被奢侈的皇后密密麻麻的缠上了布条，就像蜘蛛网一样的盘根错节。从这根房梁绕到那根，上去了自己就是蜘蛛网里面的飞蛾。目光在扫向这个简单的屋子里面除了房梁唯二适合影卫呆的地方一个装饰性的屏风——被卫影霸占了。显然没有展开的屏风不合适两个人呆。
影卫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皇后面前，必须要回自己的主权（一条适合影卫爬的房梁。）
而皇后不等影卫开口，就直接凉凉的说了，“如果真是纯粹的兄弟之情，在他嚷嚷同意结婚的时候就该去林府通知程老爷，程钱假病之事，而不是去索要解药。”
“如果真是纯粹的兄弟之情，为了避嫌（避皇后捣乱之嫌）完全可以去抓一个家丁或者大夫上药。”
“如果不是心乱了，你又怎么会想不到，五个时辰，你完全可以回训练所找卫影的姐妹要真正的解药。”
“如果不是心里有这事，他多提了提匕首，你就急忙述说影卫的指责和他的未来。”
影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不是乱点鸳鸯的人，你明白。”
“这么多故事停下来，你敏感这类话题我也懂。”
“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情谊，我又何尝会强人所难。”
“卫影和你分析过这么多可能性，身份完全不是问题。”
“世界上最可怕的一句话就是【我这是为了你好。】”
“在开始的时候斩断一切，你真聪明啊～你又怎么知道你斩断的是他心里多少情谊。”
“没有多少阻碍在你们面前，你竟然会退缩。”
“你太让我失望了。”
没有让影卫多说什么，凤栖让影卫躲在之前卫影的屏风后面。卫影替影卫那么久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另一边程府。
“爹。孩儿不孝。”
“装病，吃苦了吧，我年轻的时候这招都用腻了，不过这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哈哈，皇后招待的。”
“哦，替我谢谢娘娘。”这是职业习惯，人家招待了总要客气的谢谢。
“爹，我愿意娶妻。那些姑娘……再找来一次吧。”
“这才五天不到你就妥协了？不像你啊？自从18岁我第一次劝你娶妻开始，每一次都是山崩地裂最后以院子毁了大半，你离家出走为结局，这就……答应了？说。什么阴谋。”
“没什么……”只是被人甩了。
“说。不然我明天把你扔李府皇后那里去，让你娶十个八个男人。”
“爹～”程钱苦笑了一把。“我只是……”
一开始是印象深刻的相逢，想忘记也难。
知道彼此是难兄难弟，就对他抱着同情，心里已经把他划在了统一国里面。
那次的关于赔礼的讨论，才看清楚他不是一个只知道护住的机器，原来他也算是活生生的人。
被逼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难友，他一定会帮他。
被拒绝，心里认定那是皇后拦着，影卫一定会同意。
他装病，然后真病，他来看他，欣喜。知道职责对他而已是多么的重要。
他去拿解药，回来，上药。亲密的接触，让程钱深刻了解，耳目污染的可怕，自己竟然对那悄然而生的旖念，感觉到自然和理所应当。
最后就是他的拒绝……
“混帐东西！”面对老爹的怒吼程钱自知理亏的地头认错。
“他凭什么拒绝我儿子，我们程家从来只有我们说不，没别人说不行的！我们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我们什么都认，就是不认输！小子，你说，你甘心吗？”
“甘心？”程钱在商场上翻滚的凌厉回来了，“不，当然不，我不甘心。我刚刚觉得他不错，他凭什么决绝。我不承认的拒绝，他就是我的！”
“好小子，加油！我们程家看中的东西一定要到手，他是男的我不去多说了。隔壁林老头可是把人娶回来的，你可不准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帝后摊牌
“娘娘，这上面的，怎么又拆了？”那写可爱的蜘蛛布条网没了。
“负责打扫的下人向小姬诉苦来着，这样太藏灰了。”而且家里的布料可都是上等货，还是用来做衣服吧。
“可以用绳子。”
“那多难看。”
“铁丝？”
“我家的漆掉了你负责？”点了点小晴的脑袋，“别出馊主意了，不就是影卫他们呆的地方嘛，需要的时候让卫影把人踹下来。”
“娘娘……影卫还在上面。”时间久了，他们也摸清楚影卫和卫影的换班时间了。
“就是说给他听的，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了锦国最有钱最能赚钱的媳妇，简直丢我的脸。”
“……”
“娘娘，皇上招你回宫。”宫里来了小太监。
“他快不行了？”
“娘娘慎言，皇上鸿福齐天。”
“那就是吃错药了。”
“……”其实这小太监也是这么认为的。
“凤栖，这次回去，别再随随便便往外跑了，好好的呆在后宫。”
“爹？”凤栖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美男老爹，这是怎么了？
“你是皇后，探亲要有个底线，你应该镇守后宫。”李烨的表情出奇的严肃。
“是～”凤栖低眉顺目的盈了盈身，眼睛里闪出的是凌厉的光芒。
“娘娘，收拾东西，回宫。”
“娘娘……”小妮和小皓看着凤栖明显得都快实体化的怒火，都有点胆战心惊。“娘娘息怒。”
“玩了那么久，都差点忘记。皇宫是个最喜好勾心斗角的地方。”
“娘娘？”
“景衍是什么个xing，我比谁都了解，他会招我回宫，笑话。”
“娘娘，就算皇上是因为别的事情招您，您不觉得丞相的态度有点奇怪吗？”
“不奇怪，景衍让我回去，肯定是谁动了手脚威胁到了我的后位，而比我和景衍更在乎这个位置的，是我爹～”
“？”所有看着丞相把自己儿子送去契丹抢婚的人，都满脑袋问号。
“先回去看看，嗯……就是委屈了程钱了，他想见某人就难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天花板……嗯，花纹很漂亮。
“别气呼呼的，活似我乐意见到你。”
“你就不能顶着点压力啊。”
“不然呢？你回门探亲只有三天，我都快放了你三个月的假期了。”扔了本典籍给凤栖，“我都把祖宗家法给翻了个遍了。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那个御史干嘛无聊到……”
“他妹妹是玉贵妃。”
“你不趁机废了我？”
“我看你外面玩得挺开心的，刚想和你通气，问问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下台，结果那个御史刚发话，你爹就跳出来了，把人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保证皇后马上回来。”景衍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同一时间，玉贵妃在太后那里撒娇，结果太后大惊小怪的冲到我这里来，说如果我要废后，必须她先死。啧啧，你当时真该看看瑜玉的脸色。”
“她倒是可以理解，宫里年龄最大的妃子就是她，跟你最早的妃子也是她，却只有一个女儿……”这个玉贵妃比凤栖大多了，就比景衍小一岁。
“女儿怎么了？宝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疼都来不及。”景宝儿，锦国目前唯一的小公主。
“她老了，毕竟以后的皇位不会是宝儿的，你再宠宝儿，宝儿也是要嫁出去的，再说了，现在是唯一的，以后就不是了，宫里现在不是还有一个大肚子？你又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新宠美人，她算什么。所以她着急了。”
“不去说这个笨女人了。”景衍也觉得丢人，这个女人在后宫斗了那么久竟然还这么蠢，想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扳倒凤栖。
“对了凤栖，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太后那里还好理解，她拿你当亲生女儿疼，你又是很孝顺她的，她不同意换后，可是……这关你爹什么事情？我看李慕那事……你爹应该是为了儿女可以拳打皇帝脚踢史官的类型啊。”
凤栖用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的眼光看这景衍，“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你是你爹的儿子。”我们两个的婚姻承载了他的梦想和期待。
也是他最爱的那个人亲口下的圣旨。他会用生命来维护这段现在明明已经可以悄悄解散的婚姻。
“这关先帝什么事情？”
“……”凤栖在考虑要不要刺激一下自己的挂名老公，毕竟最近他帮自己挡着也蛮辛苦的，而且景修，林益寒，李慕，繁达的事情也蛮让人苦恼的。
“喂喂，事关重大好不好。”
“那个……我那个影卫对首富程全的儿子程钱有点意思……”
“少打岔。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可以了。景修和李慕我都松口了，你的影卫关我什么事情？”看着凤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景衍开始检讨了，“哦～那个终身制的问题啊。我拟个圣旨，让训练所的人开张【死亡证明】，可以吗？”
啪嗒～
帝后二人同时看过去，哦～没事，影卫掉下来了。回头接着讨论。
“你真想知道？”
“少废话，说。”
“我爹爱慕你爹。”
“噗～”景衍拼命咳嗽，“开什么玩笑。”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
“是人都知道，我父皇！先帝！爱的是你娘。”至今这出戏还是外国津津乐道的爱情戏。（本国不准演。）还是记得庆国的版本是才子佳人成攻抵御了恶势力皇太子，最后成为幸福的一对。芳国的版本是皇子因为家族压力，含泪放弃了美人，只爱江山，是个好皇帝。美人下嫁太子伴读，就为了多看心上人几眼。巧国的版本是，一个女人红颜祸水勾搭了无数男人，最后一个臣子挺身而出，娶走了这个女人，免得这个女人祸害皇室，可歌可泣……
“别人都知道的就一定是实事？别人都知道的那还教密辛？别人都知道你今天还奇怪什么！”
“不是吧……”景衍想了又想，“我没看我父皇有什么……反倒对你娘念念不忘，陪葬品里面的那副观音像，就是你娘的样子。”
“我爹暗恋先王，先王喜欢我娘，我娘的一心只有我爹。事情就是这样。”
“这太奇怪了……对了，你有正剧没？别胡说啊，这可是辱及先帝……”
“是说我爹暗恋他，能辱及什么啊。正剧？我的眼睛就是正剧，从小到大，我爹对我娘什么态度，对你爹什么态度我还不清楚嘛，还有你不想想我哥哥叫什么！李慕！”
“你以为我爹为什么对景修他们的事情一点都不干预？甚至我哥爱上男子都顺利通过？你以为我这爱好是从哪里培养的？”凤栖，最后这点就别算在你爹头上了。
“最后！他从不干预儿女的婚事。如果不是我们的婚姻承载了他的梦想……甚至只要我不愿意，他当初就不会让我嫁给你。你爹下的圣旨，在我娘的否定面前和废纸没什么区别。我哥哥嫂嫂当年结婚也是嫂嫂先提出的协议，不如我爹情愿李家无后也不会强迫我哥。”
“我……需要好好……冷静。”景衍晕乎乎的。
“行了行了，三个人死了俩个，都上一代的事情了。”
“也对，凤栖，说句实话，你倒地还愿不愿意当这个皇后。虽然我们一直合不来，但是从小认识，又是十几年的夫妻……我们之间当朋友还是凑合的。”
“景衍……你不觉得我这一年来变化有点大吗？”
“何止一点……”
“还记得我那次落水吗？”
“记得……你醒来以后景修就遭殃了。”
“当时我真的害怕了……怕死，然后就是强烈的不甘心。”凤栖激动的站了起来，“从小我就被认定将来必须母仪天下，我必须是个最尊贵，最严谨的女人，我的安全也是被放在了第一位，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我娘的墓园。我连大街都没好好看过一眼。在家里，我看到的是假山假水，再宫里，看到的就是更大的假山假水。唯一的特别就是我还能去瑞雪节的露台。我不甘心，景衍，我不甘心我这辈子没有看过真正的山林风光，没有看过市井，没有见过江湖，豪门宫廷我呆够了。”
“不是我不想放了你……也不是我找个借口废了你另立新后就可以的。父皇的遗诏上还有记录着你的名字，太后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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