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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不游泳的小鱼-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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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门口,绿柳突然叫了声:“少奶奶,奴婢还有下情容禀。”
  锦娘诧异地回头,就见绿柳向自己跪爬过来,喜贵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绿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生怕她还要提什么过份的要求,急得一脸是汗的在后头扯绿柳。
  绿柳对着锦娘就拜,连磕了好几个头,锦娘看着就皱了眉,冷然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我若是能办的,一定帮你办了。”
  绿柳听了便抬起头来,一脸的愧色,鼓起勇气对锦娘道:“奴婢该死,奴婢求少奶奶饶恕奴婢的罪过。”边说边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来,双手呈向锦娘。
  锦娘也不去接,只问:“这是何物?”
  “毒药,二太太给奴婢的毒药,奴婢进府没多久,二太太就将这包毒药给了奴婢,让奴婢侍机给二少奶奶下毒。”绿柳低着头,不敢看锦娘的脸,哭泣着说道。
  “你说你进府没多久二太太就给了你?那怎么可能,那会子二太太应该不认识你才对啊。”锦娘疑惑地问道。
  “少奶奶有所不知,二太太与大夫人原本就是手帕交,她们又是远亲,打小儿关系就好的,奴婢被大夫人送给少奶奶之前,大夫人就嘱咐过奴婢,进府以后,便要听从二太太的吩咐……您也知道,奴婢的父母亲人全在孙府里,在大夫人手里讨生活,奴婢不敢不听大夫人的话,所以……”绿柳哭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夫人可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嫁了她也不忘要埋几颗炸弹来害人,只是…
  “那你为何一直没有下手呢?你完全可以在药里下毒的啊?”锦娘仍是不解地问道。
  “奴婢也不是傻子,二太太心思太毒,要害二少奶奶不说,同时也没将奴婢几个的命看着眼里,奴婢若真听了她的,在您进府没多久时就给您下了毒,您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服侍您的身边人,还不得个个都被活活打死去?奴婢也不敢完会不做,只是一直拖着,说找不到机会,但又怕大夫人在家里害奴婢的亲人,便只在您药里动了一些手脚,能让您不孕,也算是给大夫人和二太太交差了。”绿柳低了头,话却说得很合情理,看来,她还真是个有脑子的,只是,一直没用在正途上,以后,若她真改了,保不齐还能助了喜贵一臂之力呢。
  锦娘听着不由喟叹,如二太太之流,一直只拿奴才们当狗一样的使唤,将他们的命视如草芥,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善恶到头终有报,绿柳方才虽说是在一番犹豫衡量下才决定要全盘托出此事,但又何尝不是被自己与喜贵秀姑之间的主仆真情给打动了?自己生活在这个阴暗邪恶的王府里,虽说步步惊心,时时危机,但一直仍呆有一颗善良的心不改变,或许,二太太之流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但是,向自己身边靠拢的人却越来越多,终有一天,自己要将整个王府净化,变成一个美丽幸福的大家园。
  接过绿柳手里的药包,锦娘放在鼻间闻了闻,发现与玉儿小弟所中之毒气味有些相似,便收了放进自己的袖袋里,对绿柳道,“今日之事你再不可对任何人说,你且仍与二太太保持联系,看她还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让你执行,这药包我先拿走了,好生侍候着秀姑。”
  绿柳没想到二少奶奶听完自己这一番话后竟是如此反应,完全没有生气和要处罚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是一阵狂喜,看来自己又压对了一次,以后二少奶奶只会更信任自己,将自己也纳入她的护卫之下……越想越开心,绿柳又连连向锦娘磕了几个头。
  锦娘也没扶住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旁的喜贵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四儿自那天被救回后也一直昏迷着,冷谦连着几天来看她,一直徘徊在门口也不好意思进去,每次来便送了一些伤药补品过来,敲了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出来,放下就走,急得服侍四儿的凤喜直跺脚,没见过这样的,明明心里就是惦记得要死,偏生拉不下面子,不肯进来亲自看四儿一眼,冷冰冰的,连句问候也没有,亏得四儿昏迷之中,时不时的还会叫两声他的名儿呢,真真为四儿不值。
  锦娘这几天就听凤喜在叨叨这事了,但她每次来,都没碰到冷谦,今天她特意先去了秀姑房里呆了一阵,再偷偷地挨着墙角往四儿屋里走,果然便看到冷谦如一座移动石碉一样,在四儿窗前徘徊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药来是首饰的东西,正要抬手敲门,锦娘突然自屋角走了出来,状似无意地说道:“阿谦,你也来看四儿吗?怎么不进去,昨儿听凤喜说,四儿好像醒了呢。”
  冷谦听得一震,转头看是锦娘,脸就红了,其实,他刚才也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但他以为是路过办事的丫环婆子,便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这会子来了,脸上立即就有点挂不住,生怕二少奶奶又来个一级碎碎念,又来打趣他,放下东西低了头就要走。
  锦娘忙道:“昨儿还听凤喜说,四儿一醒来,看不见某人,立马就哭了,太医可是说了,四儿原就失了血,若再郁气伤心,那就会留病根的,哎呀,可怜的四儿,全是为了我啊,若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伤成这样子,可怜还没个人真心疼她,打小儿又死了亲爹亲娘,孤苦零丁,受尽苦难,心里还老牵挂着别人,担心他元气受损没有恢复,会不会去看她,是不是嫌弃她只是个奴婢出身……”
  冷谦被锦娘说得脸胀得酱紫,也不敲门,拿起东西推开门就往里闯,里面凤喜正在给四儿换药,突然见冷谦像个铁柱子似的闯了进来,吓得手一哆嗦,忙将被子盖住四儿的肩,嗔道:“我的天,冷大人,您今儿是魔症了吧,平日里求您都不进来,这会子门都不敲就闯来了,你是要吓死奴婢呢。”
  冷谦被凤喜说得嘴角直抽抽,刚才他眼尖,一进来正好看到四儿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的肌肤,和那赫人的伤口,虽然只是春光乍现,但却让他整个身子一激凌,心跳骤然加速,慌忙移开了眼去,一转头,却看到锦娘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时更不自在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结反了,被少奶奶一念叨,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了,看吧,正好又给少奶奶找了话头来排喧了。
  “凤喜呀,阿谦可是特地来看四儿的,你这是说什么话呢,看把咱们阿谦给说得,快要找地洞钻进去了,你仔细四儿好了说你欺负了阿谦呢,会揭了你的皮去。”果然锦娘就开口打趣了。
  冷谦原本就胀得酱紫的脸开始发黑了,凤喜看着就掩嘴笑,对锦娘道:“哎呀,少奶奶,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冷大人的呀,呃,正好四儿姐姐的伤要换药,少奶奶,咱们出去吧,让冷大人帮着换,冷大人可是武功高手,这样的刀伤他比奴婢更在行呢。”
  锦娘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依言道:“嗯,好,我也就来看看四儿,她如今有更好的人照顾着,那我也放心了,明儿再来吧。”说着,也不管冷谦是什么脸色,拉了凤喜就往外走。
  冷谦一脸尴尬地站在屋里,一时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合礼数,正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四儿就轻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想翻身,冷谦一看她就要压住伤处,心里一急,大步便走了过去,隔着被子将她轻轻按住。
  四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这张冷硬的俊脸,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晃如隔世一般,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冷谦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么?”四儿虚弱地说道。
  冷谦心一紧,伸了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四儿清醒了些,看他抬了手,却又想缩回去,嘴角就带了丝苦笑,对冷谦道:“我……没事的,快好了,听凤喜说,冷侍卫天天送了药来奴婢在此多谢了。”
  她的话突然变得客气有礼,却带了丝淡淡的疏离,让冷谦的心一阵抽痛,剑眉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给你换药。”说着就去揭四儿的被子。
  四儿吓了一跳,脸立即就红了起来,缩了手就想去扯被子,“你……你个木头,男女授授不清呢,你……你发什么神经。”谁知一急,却扯痛了伤口,不由咬了牙一呲,深吸了口气。
  冷谦吓得立即放开了她的手,另一只大手却仍向她肩头的被子揭去。
  “你魔症啦,你……快走开,你……”对着这样的冷谦,四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急头白脸的,只想大声叫人进来就好。
  “我娶你!”冷谦冷冷地对四儿说道,锦被已经被拉开,四儿瘦削的肩膀就暴露在空气里,肩头半尺来长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四儿却被他那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早忘了他在做什么,痴痴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冷谦,半晌才道:“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谦见伤口上的旧药已经被凤喜拭净,便拿了自己带来的药给四儿细细地抹上,又拿着床边的白纱布准备给四儿缠上,但这样就必须的将四儿的肩膀托起来,当然就得……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地伸出大掌向四儿的头抱去,光一触到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他便感觉后脑一阵急麻,像是被灼烫了一样,手下意识地往回收,四儿清亮的大眼如蒙了一层水雾,双颊染上一层艳丽的云霞,声音细如蚊蝇:“你……你方才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还是出去吧,今儿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当……只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冷谦听得一震,冷冽的眸子里就含了一丝怒色,更带着一簇闪动着的火苗,大手一勾,将四儿的头轻轻捧起,强抑着身体里那股奇异的波动,板着脸,轻柔地将那白纱一圈一圈地细心缠好。
  两人离得近了,冷谦的呼吸喷在四儿的肩上,热热的,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四儿感觉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似乎要自胸膛里蹦出来一般,垂了眼,再也不敢看冷谦一眼,一向爽朗泼辣的她如今也变得羞不自胜起来,冷谦不由看怔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仍是硬梆挪的:“我娶你。”
  四儿再次听到了自己想要听了,心内一阵激荡,头都有点晕了,抬了眼眸,红唇微颤,羞怯地说道:“我……不配的,我只是个奴婢,你是大官,我们……”
  “我娶你,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曾经也是个弃儿,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冷谦的话冷硬得如他的气质一样,不带半点温情,却让四儿如闻仙乐,世上最美的情话也比过冷谦的这几句,四儿的心忽地就飘了起来,如坠五里云间,甜蜜得快要冒泡。
  一直就自卑,怕冷谦看不起自己,不敢奢望这份感情能得到回报,而且,两人身份相差太远,她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妄想,毕竟没有哪一个正经的六品官员会娶一个卑贱的奴婢为妻。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感情就是如此,看对眼了,就有了,藏也藏住,压也压不下,只能常常偷眼看他……偷偷关心着他,还好,他不是木头,他……心里也有她的,而且,最难得的,他竟然对身份高低不屑一顾,就三个字,便将他们的终身给定了下来,叫她如何不幸福,不开心,不流泪……
  看到她流泪,冷谦伸了手去笨拙地帮她擦拭着那晶莹的泪珠,难得放轻了声音道:“你……可有家人,我让少奶奶去你家下聘,等少爷从南方回来,我们就成亲。”
  四儿喜不自胜,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大胆地看着他道:“我无父无母,我也不要三媒六骋,只是,我不做妾,你若让我作小,我宁愿不嫁。”
  冷谦听了便冷冷地说道:“大小都是你,以后不会再添人,作妾作妻都由得你。”
  四儿听得狂喜,顾不得肩伤,伸了手就捧住冷谦那张冷硬的脸,放肆地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冷谦整个人立即石化。
  锦娘拿着绿柳交给自己的毒药,和玉儿家的那份毒药一起,叫张妈妈到了内堂,将两包药粉都交给了她:“妈妈,这事只能托付给你了,尽快帮我查一查,看看这药是不是由西凉来的。”
  张妈妈接过后,便了然地放进了袖袋里走了。
  锦娘回到屋里,却没看到冷华庭,不由找了一个圈,出来问丰儿,丰儿很是诧异地道,“才还在的,哎,轮椅也不见了,是不是去了王爷的书房?”
  锦娘一听也是,看窗外天色也暗了,想着怕是与王爷淡什么事去了,便没放在心上。
  却说冷华庭,吃了刘医正给的补元气的药后,又休息了两日,果然不止是功力恢复,还大有长劲,这晚趁着锦娘没在,便穿了一身夜行衣,带上面具潜出了王府。
  但他没有走远,而是直接去了东府,跳上东府的屋顶,拨开二老爷家屋顶的一块瓦片,向下看去,这里正是二太太的卧室,二老爷背着手在二太太屋里走来走去。
  二太太正坐在床上徜泪,拿了帕子拭着:“……我爹娘和父兄全都入了大狱,你得想法子救他们一救才是。”
  二老爷烦燥地停了步子,对二太太道:“你呀,也不想想,没有查到我们身上那已经是万幸了,这事别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主动去挨,那不是找死么?”
  二太太听了便气:“你莫要忘了,这些年来,我娘家可没有少帮助过你,不然,你也到不了现在这地位,就算……就算你有外缓又如何,你一无爵二无财,想要成事,根本就是妄想。”
  二老爷听了便无奈地说道:“你明儿先去探下王嫂的口气吧,若王兄肯放过大舅一家,太子就不会再追究的,就怕王兄不肯啊。”
  “那个孙锦娘也太过命大了,十几个西凉高手围攻也没能杀死她,毒也早就使了人过去了,她怎么就没死呢,闹得现在,皇上和太子都将她看成个宝一样的供着,再动手,只怕更难了。”二太太恶狠狠地说道。
  “也不过是让她多活些日子罢了,你不是说使了人给她下毒吗?怎么还没动手?”二老爷听了也是一脸阴戾之色,问道。
  “那丫头先前被关起来了,这会子才出来呢,原想着她怕是难以成事了,没想到,竟让那小贱人的奶娘收了做媳妇,看来,过不了几日,她就有机会下手了。”二太太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就射出如母狼一样的眼神来,仿佛立即就要将锦娘生吞活剐了一般。
  听到此处,冷华庭再也难抑心头之火,自屋顶上轻轻地跃下,只是刷刷两下,便将守在二太太屋外的两个婆子点晕,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二老爷听了诧异地问道:“你是何人?”
  冷华庭也不答,只是继续敲着,二太太眼睛一亮道:“会不会裕亲王府来人了?如今也只盼着裕亲王爷能帮我们一把了。”
  二老爷听了便去开门,门只打开了一扇,一柄冰冷的软剑便向他攻来。
  二老爷一惊,立即一个闪身,偏过身子,躲过了那一击,定睛细看,竟然是上回见过的蒙面人,不由大喝道:“你是何人!”却也立即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向冷华庭攻去,招招阴狠,每一招不是向着双眼,便是向着跨下进攻,冷华庭巧妙地躲闪着,他料定二老爷不敢呼人来救,因为一喊便会惊动府里的暗卫,那他身怀武功的秘密便会泄露出去,所以,也一样招招都是致命的打法,却又并不使出全力,只在将二老爷引出门来,二老爷却是很狡猾地边打边退,一时两个便打进了屋里,二太太吓得就想退到了立柜后头去,怕那两人一个不小心,便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冷华庭只待二太太一动,猛地一个飞身到了二老爷的头顶,一剑直冲而下,向二老爷头顶直刺下去,二老爷身子灵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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