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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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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个凉飕飕的东西就在自己左肋下生生造了一个体腔跟外界联通的小口,然后就退了出去,接着,左边的面颊上“砰”地一声被一个不是很大的硬物狠狠地撞中了,一阵眩晕之下,他那胖胖的躯体重重地侧摔在了地下,从左肋下的那个伤口里瞬间流淌出来的大量还带着体温的热血被挤压、拍溅出了一大滩血泊。在屋子的某处囡囡发出了急切而沉闷的“唔唔”声,和扭动挣扎的声响。看起来她已然落入了人手,被人捂住了嘴巴。后面的高进军听到了声音,隐约间也看到了屋子里有两三个人影一晃,然后听到徐起凤的闷哼,然后就是“嘭”的一声重物倒地,再然后几大点带着热气、带着浓重的腥味儿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上。他不用想也知道大概出了什么事情。真的是什么也没想,就大步跑进了屋子,去扶倒在地上的徐起凤。终于找到了正在大口大口喘息的徐起凤的肩膀,刚刚要发力扶起,却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重,已经被徐起凤翻了个身,按倒在地,然后就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徐起凤身子猛地一僵,咬牙切齿地发出了一声痛哼。“Fuck!”一声经典的洋骂传入耳中,高进军的目光穿过徐起凤的肩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把一柄映着朦胧微弱的晨光闪着寒芒的尺半短刀从背靠着自己的徐起凤的肚子上拔出来!靠窗不远,另一个身影怀里似乎正抱着不停地挣扎着的囡囡站在那里。高进军忽地明白了,刚刚自己在上前要扶起徐起凤的时候,这个开口骂人的洋鬼子是要对自己下手啊!徐起凤居然就这么在他先中了一刀的情况下把自己推倒,然后合身扑上替自己当了这么可能要了自己小命儿的一刀!高进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一股强烈的热流自胸腹间直冲上脑,双眼中禁不住早就湿漉漉的了。挡在身前的徐起凤无力地滑了下去,高进军再也无法遏制那股冲动了,狠狠地吼道:“X你妈的洋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猛地跨过了倒地不起的徐起凤的身子,扑向了那个持刀的高大身影。又是另一句经典的洋骂,大个子躲都没躲,迎着疾扑而来的高进军只是微微一侧身,送出了自己持刀的左手,然后高进军就觉得自己的肚子上一凉、接着一阵抽痛就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高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冲击压迫的“呃”地一声,那人已经把刀子拔了出来,顺手用刀柄狠狠地砸在了高进军的脸上。在囡囡那急切、沉闷、压抑的“唔唔”声中,高进军就像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嘭”地一声砸在了当地的折叠桌上,将那张新买不久的桌子砸得当场塌了个四分五裂,桌子的倒塌分裂,连带着把周围的塑料凳子捎带了个乱七八糟粉身碎骨。砸塌了桌子,高进军的身体却还没停,惯性之下滚向了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家伙,那个家伙顺势抬腿就是一脚,将高进军这个滚地葫芦又踢得飞向了窗户的方向。终于高进军又再撞到了靠窗的那个三屉桌,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机也摔了出去,不知道摔到了那里。高进军伸手胡乱抓挠着,终于在彻底停下落地前抓住了窗帘,“嗤拉拉”把窗帘钩拽脱了一半,人也滑落下来,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墙脚上,眩晕和震荡一时间让他再也把握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那个拿刀的家伙似乎玩出了兴致,有些兴奋地低声怪叫了一声,待要继续蹂躏这两个难兄难弟,抱孩子的那人用英文低声呵斥了一句什么,率先往门口走去,持刀的那个似乎意犹未尽,喃喃地抱怨着跟了上去。高进军隐约看到那家伙在出屋前还伸腿踩了血泊中的徐起凤一脚。看着那家伙还在作践已然生死不知的徐起凤,一股无比的愤怒和不甘猛地涌上了高进军的胸膛,挣扎着站起来待要再去拼命,终于一阵眩晕和震荡造成的椎心剧痛让高进军再次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高进军在晕过去之前,忽地看到血泊里那个胖胖的身体挣扎着爬出了房间,抱住了那个家伙的腿。然后听到那个洋鬼子似乎被惊吓之后的一声怪叫,然后就听到尖刀入肉的声音,和那家伙的咒骂中,坚硬的东西不停地撞击着骨肉的声音。他知道一定是那家伙被本来该已经死去的胖子突然抱住腿吓了一跳,然后为了挣脱徐起凤的拼死纠缠,用那把刀子狠狠地戳进了徐起凤的脊背,再用刀柄狠狠地击打他的头脸……高进军一阵激怒攻心,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朦胧灰暗的晨曦中,一个长发男子忽地出现在了三楼那个房间的窗台上,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和修罗场般的惨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眯起眼睛四处探视了一番,再闭上眼睛似乎感受着什么一样停了半晌,摇了摇头,身形闪了一闪,又再次从窗台消失了……——————————————————————————————————————————汗~~南风大大教了我一个办法,把章节传到邮箱里,再到非网通网络的网吧里上传,呼~终于可以更新了。谢谢那些还愿意等着的读者大大们。又及:这两天不能更新,一直再翻看旧章节,忽然发现“丫丫”这两个字连在一起,跟那个让人比较郁闷的拼音组合很象的说…… 所以,决定给那个神秘的小姑娘改名字了,从这章开始,这个神秘的小姑娘改作“囡囡”,这也更符合某些地方对小女孩儿的称呼习惯。前面的章节也会陆续更改过来的。
第十四章 徘徊
徐起凤面子还真够大的。不,应该说是帅征和韩海萍在张所长面前的面子够大,而张所长在刘主任面前的面子又够大,刘主任在这家医院乃至整个省、市的医学界的面子也足够大。而且,徐起凤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令人堪忧。所以入院第二天,情况稍稍稳定一点,还没从昏迷中醒来,刘主任就亲自拜托了跟他一样颇有名望也颇有水平的腹腔外科的一位姓杨的主任跟他一起主刀开始修补徐起凤受伤脏器的手术。从上午九点徐起凤被送入手术室,直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医生、护士、麻醉师们在里面呆了已经五个多小时了。高进军也在手术室门外守了五个多小时,谁拉也不走。他不放心啊,他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徐起凤从那个门里出来,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看到。现在的高进军,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但是明显地,本来就内向寡言的他,显得更加地沉默了。虽然,高进军和徐起凤两个人在听到了囡囡所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和帅征说的警方的有关调查资料以后,确实心理有了一定的准备,所以在得知已经被某一个可能的追踪者发现的时候,他们想到了转移,并且也都在心底做好了比较坏的打算。但是,这次事件的结果,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计。这个结果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不但冲击到他高进军被人一刀扎穿了肚子、被人摔裂了脑壳,还冲击得徐起凤更是身中四刀、还伤了脾脏、肺脏,至今生死未卜……这样严重、这样惨烈、这样恐怖的后果,明显超出了他们所做好的心理准备的承受范围。尤其,徐起凤有一刀还是替自己挨的,并且这一下显然让自己躲过了一次致命的大劫。但是他自己却陷入了危机之中,这让高进军的内心无论如何也难以平静、无论如何也难以漠视。更何况,那个胖胖的男人,早已经被高进军认定是绝对的兄弟。显然,徐起凤此次的表现证明了高进军的这点认定,证明了他确实不负高进军之望,绝对是一个可以性命相托的好兄弟!既然是兄弟,既然兄弟已经为保护自己付出了危及自身生命的代价,高进军又怎么能够安心躲在特护病室里睡大头觉呢?韩海萍陪着高进军守在这扇几乎可以说是分隔了生死两重天的生死之门外面。她一早就来了,在这个城市里,无论是高进军还是徐起凤,他们这样的外来人、外来的打工族、靠着自己的双手挣米吃的小人物们,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即便是这样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除了他们自己的亲人、朋友之外是不会有别人关心的。昨天上午张所长跟守在医院里的刑警长谈之后,已经都去布置侦破这起多年未见的恶性的入室伤人案的任务去了,所以,连警察们都完全撤走了。而这两个人,打拼在这个异地他乡,他们的亲人却远在天南海北。警察们这一走,他们的身边就更加没有人再多关注一眼了。这两人这种身单影只的冷清和孤寂、独自面对生死的悲凉和沉郁,无疑深深地触动了韩海萍那深心里埋藏着的痛。让她怎样也抛不开、舍不下这两个孤单而悲哀的人。更何况,高进军对于她来说,又岂是那么普通意义上的朋友吗?韩海萍坐在走廊里的一排座椅上,目光定定地落在靠着窗口、一言不发地翘首望着手术室大门的高进军那瘦弱得似乎会随风摔倒的背影,忽然一股苍凉和无奈涌上了她的心头,忍不住就默然一叹:人情薄如纸啊!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虽然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毕竟也是一个轰动性的大新闻,早已在民间不胫而走、不翼而飞,传了个街知巷闻、沸沸扬扬。徐起凤倒也罢了,他虽然为人随和爱交朋友,但是他太懒,平时只要有三分奈何他都不愿意出门,早先刚来的时候交的几个朋友或者已经离开、或者也由于他的懒于走动逐渐地疏远了,所以除了高进军之外,也就只有自己和帅征勉强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了。可是高进军却不一样,好歹顶着一个业务经理的头衔,那可真是交游广阔。平日里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酒来肉往的朋友那可真称得上是车载斗量。可是呢?现在高进军受了这么重的伤、住进了医院,他那些“朋友”们居然连一个问候都没有,除了公司的老板昨天下午带着几个在公司里和高进军相处比较相得的职员来看了一下之外,再无旁人问津。回想当初高进军深陷困境的时候,要借几个钱居然也弄得求告无门,还是当初新认识不久的这个胖子居然肯倾囊相助,才帮他渡过了那个难关。这怎么能让韩海萍不生感慨呢?轻叹一声,放眼望向依然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眼前那张挂着懒散憨厚的微笑的胖脸似乎又再清晰起来。当今的人们,在这个社会上多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冷漠、各种各样的自私自利、各种各样的见死不救、甚至是各种各样的落井下石、甚至是各种各样的碰瓷构陷……于是乎,街谈巷议之中几乎处处都充斥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谴责,充斥着人心荒芜、人性泯灭的哀叹,充斥着对物欲横流、湮灭灵魂的担忧。可是,这些本着“旁观者清”的只尚清谈的旁观者们又是如何做的呢?也不过袖起手来,站在旁边说几句不咸不淡的风凉话而已。人心,真的完全都荒芜了吗?灵魂,真的完全都麻木了吗?或者相当一部分的人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冲动,已经淡忘了什么是血性,已经忘却了什么是倾心相交。当然也或许是人们有意识地屏蔽了和别人“过度”地亲近,所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现在的主流教育不是也一直在要求人们要坚决杜绝那种“不健康”的“江湖义气”吗?“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说法在现今的社会上那诚可谓是盛极一时,几乎每个人在跟自己的“朋友”们喝酒的时候都曾这么说,可是又有谁真正做到了呢?大家也都当是远古的传说或者干脆就是武侠小说这类成*人童话瞎掰出来的美丽幻想而已,只是作为一种夸张的形容词在广泛应用着。说的人固然是慷慨激昂,但是也都不过那么一说而已;听的人也许也会偶尔感觉到热血上涌,但是也都明白不过是口号罢了。谁又会去当真呢?可是,手术室里的那个胖子,还真就这么做了!不但做了,而且做得惊天动地、做得彻底无比!当初听高进军说起这个胖子为了借给他钱渡过难关而一边吃着白馒头一边疯狂呕吐的奇闻时,韩海萍的第一感觉就是无比的惊奇,实在不明白现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这样一根筋、这样容易轻信的滥好人存在。而私下里,她也曾经恶意地猜想这个胖子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儿。以至于及后和那胖子的交往中,韩海萍其实都对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和轻视。她不能明白这个人心里到底再想什么,所以又觉得这个胖子有那么一些神秘。而徐起凤这个胖子,平时待人也实在是太好了一点。现在,当徐起凤再次做出了这惊人之举的时候,韩海萍想自己可能终于能够大致摸到一些这个人的心思了。其实,徐起凤这个胖子一点儿也不神秘,就像他脸上的笑容一样,根本就是可以那么一目了然地简简单单、通通透透。说穿了,这个人其实就是一团火,一团想要努力给自己身边的人、身边的朋友带去光亮和温暖的火。他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就是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热血和诚心来对待自己的朋友。或许,在现今这个社会一切务实、一切都向利益看齐、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大风气下,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心态显得那样的……那样的另类,甚至愚蠢,但是,他却能够让他所有的朋友们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的那份毫无保留的真诚,和火一般的热心。文明,现代文明也许真的使得人们的心灵开始荒芜了,真的使得人们的灵魂开始自我封闭地麻木了,真的使得人的心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孤立、越来越猜忌了。但是,这个人的这些举动,却让韩海萍切实体会到了那种已然有些陌生了的感觉——那就是血性!那就是真诚!那就是那纯粹的一颗赤子之心啊!谁说人心彻底荒芜了?谁说灵魂彻底麻木了?起码在韩海萍、高进军和帅征他们的眼前,有那么一个普通到就像路边的一棵毫不起眼的狗尾草一般的胖子,在不经意间就诠释了那种活泼泼的、热乎乎的热血和赤诚。这样的另类、这样的愚蠢,或许才是真正如钻石般可贵的吧?手术室的门,一点儿也没有将要打开的迹象,亮着的写着“手术中”字样的门灯,显示着徐起凤依然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着。压抑而沉闷的空气使得有伤在身的高进军头晕的越来越厉害了,眩晕中还夹杂着一阵一阵的疼痛。韩海萍看着他的反应有些不太对,知道他太累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支撑不住如此熬人的体力和精神的消耗。韩海萍走过去扶住他,她知道拉不走他的,所以也只是把他扶到了座椅上坐下,取过身边的那个桶式保温饭盒递了过去。高进军没有接,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胃口。韩海萍沉下了脸,瞪了他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打开了盒盖儿,取出一把汤匙,舀了饭盒里那香喷喷的粥,喂到了高进军的嘴边。高进军似乎微微地一愣,苍白的脸上终于隐隐泛出一抹晕红来,忧郁沉默了一天一夜的脸上也终于闪出了一丝丝生动的激动和惊喜。韩海萍对他如此假以颜色,这可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啊。微微颤抖着张嘴吃下了眼前汤匙里的粥,眼睛里带着一些感激和兴奋、欣慰地看着面前的韩海萍,等着她再次舀一匙出来吃。韩海萍的脸上却似乎也红了一红,翻起眼皮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有点儿没好气地将那个桶式保温饭盒和汤匙都塞到了他的手里,自己站起来走到窗前去看风景去了。高进军愕了一下,手里拿着饭盒和汤匙,有些不知所措地呆望着那个充满了阳光和健康的苗头身影,不知道自己又怎么错了。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郁的脸上终于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意,低下头去,默默地品味起手里的粥来。清脆轻巧的皮鞋鞋跟儿敲打着水磨石地面的脚步声响起,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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