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与妖孽之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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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当两个心里有鬼的人面面相觑并且时间过久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情感上的量变，然后量变再发生质变……我心里的鬼自然就是小铁跟我说那个斑对我“图谋不轨”的事实（作：……囧），而斑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就不知道，但看他这个异常的表情，没有事儿就是开玩笑了，说不定那事儿还不小……

　　斑这只老狐狸可不比其他人，要是他想瞒住的事情就算是玲珑七窍心都不一定可以猜出来！我估计不只是我，就算是那些骨灰级的火影迷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吧？旁观者尚且混沌，又何况我这个当局者呢？

　　于是，YY无能的我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眼睛望着那只深藏不露的大尾巴狼，静待他的后话。
　　
　　“蝎，说这种蠢话，你果然是太可笑了。”这个质变的结果是斑最终像过去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我呢……只是把你当成玩具罢了。”

　　听到斑这句话我当下心间一凉，是的……真是一“凉”，彻骨的凉！凉完之后我又开始惊悚——我为毛要凉？这个“事实”不是我早就很清楚的吗？莫非……是我其实在期待什么吗？
　　
　　“怎么？干嘛这样看着我？”停留在我头发上的手缓缓朝下划到我的脸上，对面那只老狐狸也弯下腰虚着双目看着我，淡淡道：“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吧……虽然像娃娃一样漂亮，但你也只是个娃娃而已，我收留你，只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力量，而你留在我身边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容身之处，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只是本能朝后退了一步，从斑手里逃出来。

　　——事实上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记得曾经看过某个电视节目，有心理学家做过这样的分析：当你竭力排斥某样东西的时候，其实并非是因为你讨厌它，从某种角度来说恰恰是你需要它，非常需要它……我排斥的那种在小铁心中最重要的感情，莫非也是源自于这种见鬼的推测吗？哼，若真是这样，那也实在是太过讽刺了，斑说的没错……我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严格来说，我最多就算是个附身在娃娃身上的灵魂罢了，而对面这个似乎让我抱有过“希望”的家伙也只是个完全没有良知满脑子都是复兴世界的老狐狸罢了。
　
　　——等等，如果按照这种推理……莫非吃醋吃得比较厉害的那个原本就是我？
　　
　　因为知道那个泉奈在斑心中的地位那么重要所以才不爽？

　　因为这种没来由的不爽所以才发脾气？

　　因为知道斑不会对我生气所以才一次次试图激怒他？

　　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仅是狗血了，我还是脑残了！

　　小铁说的没错，总是摊上这种可以贴上“虐恋情深”标签的感情，我确实是个餐具，而且还是琼瑶奶奶笔下才会出现的那种、涂满了狗血还散发着脑残气息的餐具……但是，即使到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很清楚，就算我是个餐具，也是可以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于是，我气势汹汹地抬起头看着斑，伸出一只手指着外边的走廊，冷冷道：“你出去。”
　　斑没有照做，反而朝屋子里跨了一步再度逼近我，黝黑的双目亦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像他平时思考事情时那般眯起来，浅笑道：“蝎，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对。”我继续冷冷道：“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我记得我并不是他的奴隶，我也记得他对我说过从我加入晓组织的那一刻起就和他平等，看来都是我平时把自己放得太低，所以才让他产生我早就忘记了那些“承诺”的错觉。
　　
　　“想让我出去可以……不过，你有那个实力吗？”低沉的声音中隐隐含着莫名的压迫力。
　　“也罢，若你喜欢待在这里就尽管待好了，我出去。”我亦冷冷一笑，推开斑就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本以为他会上前来阻止我，谁料直到我悠悠走出了旅店身后都完全没有动响。
　　
　　天色早已完全变黑了，我怔怔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一时没了方向……
　　木叶村的夜晚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也是那么热闹呢，记得上次出来夜游的时候，身边还有鼬、止水还有卡卡西……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说得难听点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娃娃一样。
　　想了想，我纵身跃上了围墙继而再窜上路边那排密密的树木，摸着夜色避开灯火，宛若一缕青烟般直接朝着木叶村边的南贺川窜去——那是木叶村对于我来说，一个关于“夜焰火”和“欢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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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独自在南贺川岸边仅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出现了不速之客。我也懒得回避，反正我现在的身份是风影的随员，木叶村的人应该也不会把我当一回事。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不速之客”居然是他……

　　“呃……你……”

　　听到那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我居然因为出来的时候考虑太过草率，忘记戴掩面的斗笠……于是，我唇角抽了两下，还是回过头去看了看他，淡淡道：“晚上好……”

　　“真的是你！”高大的忍者几步就走到我身边来，看着我时他那只露出面罩的眼睛几乎瞪得都快要飞出眼眶了，揉了好几次他的眼睛，他才不确信地看着我的脸，怔怔道：“我听止水说你这些年来容貌几乎都没有变化，本以为他只是夸张的，没想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来这里坐坐……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止水没有说谎。”我兀自将目光移向黑黑的河面片刻，才想起件很重要的事再度侧过头看着他，“卡卡西，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当然是来这里看望止水啊。”卡卡西倒也没有计较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干脆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然后零零碎碎地掏出了他手里提着那个塑料袋里的东西放在草地上——几包干粮，还有一瓶清酒，嘴巴里还碎碎念着，“最近很忙，白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做这种事……所以只能等夜里佐助休息了才来……对了，佐助你还不知道吧？就是鼬的弟弟。”

　　“我知道他，卡卡西，我们白天还见过的，忘记了吗？”我朝他笑笑，“就是在草地那里。”
　　
　　卡卡西皱着眉望了我好久，看见我身上的衣服后恍然，“啊！原来那个人是你啊！蔷，你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为了风影的随员呢？我听止水说你是雾隐村的人啊！真是的，白天的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是哪里的人都无所谓了……”想起那个让我忽而变成砂忍忽而变成雾忍的老狐狸，我心里就满是不爽，说话时语气也逐渐冰冷下来，“……况且严格来说，风之国才是我的家乡。”
　　“你心情不是很好？”了然了我的身份，卡卡西倒也长出一口气，开始完全放下心来和我闲聊。
　　
　　“我这样的家伙可不存在什么‘心情’……”我闷闷不乐地说着，随即强打起一点精神看着身边的白毛蒙脸男，“倒是你，卡卡西，你刚才说……要来这里看望止水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卡卡西笑了笑，随即取过一瓶清酒打开盖子，稍微直了直身子，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其他的酒悉数倒进了静静流淌着的河水里，“今天是止水的忌日啊。”
　　“忌日……”

　　“对啊！”卡卡西眉眼边含着些许落寞的笑意，缓缓道：“六年前的今天啊，止水在这里跳河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孩儿总算是有点开窍了，
于是大家就原谅他和斑之间开始产生的小小摩擦吧……

我认为毕竟完全没有矛盾的人是无法彼此了解的……
于是矛盾这个萌物大家之前从佐助和鼬身上看见了，
从佐助和鸣人身上看见了，从蝎和迪达拉身上也看见了，
于是我试着也塑造一个斑和蝎的矛盾吧……

本文自明日起，到7月29号之间应该都不会再有更新。
……暑假到了，我也要出去玩了，祝大家开心……╭（╯3╰）╮
（本文取消卷标了……因为不知道该咋分，于是就顺着写吧……）

老狐狸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缅怀过去还算愉快的时光，卡卡西，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吧。”

　　突然觉得气氛变得很诡异的我立刻截断了某卡的话——有没有搞错啊！我已经够心烦了！因为宇智波斑这个冤孽的存在、因为我叛忍的身份、因为我这个炮灰的未来还因为自己那条看上去根本没有办法回头的不归路！最最诡异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不依不饶地朝着小铁口中那条路向前走的原因是什么……

　　“你心情真的很不好唉……”卡卡西看着我阴沉的表情，耸耸肩看了看天上将将出现的星星，“看来关于这一点你和我不一样，我啊……一到心情焦躁不安的时候就会喜欢来这些地方看看他们，看看那些死去的同伴和朋友们，想起那些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心情就会好很多。”

　　“卡卡西你啊……年纪轻轻却突然说出这种老头子才会说的话不会觉得别扭吗？”说完这句话我的心情又再降了好几度——像斑那种真正的老头子在我面前却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

　　“老头子？这句话显得很深沉吗？”卡卡西提出另外一瓶清酒扬起脸来就往嘴巴里灌，“我倒觉得这是成熟的表现。”

　　“切，当老师的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还以为教了几个学生自己就不再孩子气了呢……你这是干嘛？”话音未落我面前突然多出一瓶酒来。

　　“要不要试试借酒浇愁啊？”卡卡西晃了晃手里递到我面前的清酒。

　　“=_=算了吧，如果我能喝醉倒是好了。”我苦笑着把那瓶酒推开。

　　“你怕什么？你喝醉了我会送你回去的！”卡卡西固执地再度把酒瓶递过来，“你又不是女孩子，还怕我在这里非礼你啊？”

　　“……重点不是这个，混蛋。”我瞪了他一眼——重点是偶没有胃！

　　卡卡西怔怔看着我冷冰冰的脸，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蔷，这个世界真的改变了。”
　　“是的，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我叹了口气。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然后我又眼巴巴地看着四代大人去世、带土牺牲、止水自杀……然后，鼬也离开了村子……虽然知道作为忍者有时候就必须要面对这些无奈，我却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都变了，不过倒也是这样，我才更加懂得珍惜自己的同伴……你呢？身边有值得你珍惜的同伴吗？”

　　“卡卡西，你喝醉了。”

　　似乎喝醉的人都会话很多，我懒得回答卡卡西的问题，但脑海里却随着他的叙述闪过很多人的脸，温柔和蔼的千代奶奶，总是满腹惆怅的鼬，叽叽喳喳似乎永远都不知忧愁是何物的迪达拉……还有……奸诈的大狐狸大混蛋宇智波斑，然后，很好，我心情已经快要赶上北极的温度了，这下可好，原本要出来散心的吧？现在倒比刚才还要郁闷了……

　　“唉？卡卡西，你果然在这里啊！！”谢天谢地，就在我和卡卡西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郁闷天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其高亢的声音。

　　“啊……是你们……”卡卡西打了个轻轻的酒嗝回过身去。

　　“你可是真不厚道！在大家都还在忙碌的时候偷偷跑来这里喝酒了！你可别忘记明天就是决赛！”来的两个人中那个梳着锅盖头眉毛奇粗的家伙拍了拍卡卡西的肩头，“佐助训练得怎么样了？”

　　“当然很好啦，那家伙可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卡卡西笑眯眯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切！总之我的弟子一定比你的弟子强！”粗眉毛不屑地白了卡卡西一眼，但板着的脸撑不到半分钟就立刻又化为热情，“好啦，既然你出现了就跟我去比划比划吧！反正也是无聊啊。”

　　“凯……卡卡西他应该很累的吧，不如等决赛结束才……唔……”

　　“伊鲁卡，你真啰嗦！卡卡西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倒下吧？哈哈，怎么样？卡卡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比试比试呗！”凯一把就捂住那个叫伊鲁卡的家伙的嘴巴，转过脸来神采奕奕地望着脸上表情有些尴尬的卡卡西。

　　“这……”卡卡西挠着后脑勺，然后垂目看看我，“我还有朋友在……”
　　“唉？这位是？”凯和伊鲁卡这才意识到我这个（伪）大活人的存在，纷纷低头看着坐在草地上望着他们的我，“卡卡西，你和这个孩子是朋友……？”

　　“……”淡定，我要淡定，反正偶被别人称为孩子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们可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年龄比我还大呢！哈哈，这不是重点啦……他其实是风影大人的随员，这次来木叶村是……”

　　“卡卡西，你和他们去比试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打断了某卡的介绍，然后淡淡把自己的视线切换回河面上。

　　“蔷，你可别想不开啊……”片刻沉默之后，卡卡西的声音里从我身后传来，满是担忧。
　　“你放心，我不会像止水那样跳河自尽的。”我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就算老子跳河也未必能死啊……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酒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自便。”

　　“嗯。”我没有看他，只顾点点头，然后还是满含“深情”地望着不远处的波光粼粼，身后依稀传来卡卡西对伊鲁卡他们解释说我也是止水的故交来这里悼念朋友什么的，然后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四下终于重新恢复了安静，我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到有风吹到我脸上，是温热还是冰凉呢？

　　嗯，这种感知对于我来说居然已经那么陌生了，右手的手指不知不觉就爬到了边上那瓶清酒上，我将它取过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好吧，这事儿果然就只是件白费力的活儿，我郁闷不已地看着那个小瓶子把它抬到我眼前晃啊晃啊，听着瓶子里的液体彼此撞击着，混合着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声，我就这样消磨着一个人的时光，坦白说我这种行为倒真像是个靠数着蚂蚁的数量来打发时间的小孩子……

　　不过，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小孩子，即使心情再烦躁再不爽生活也还是要去面对，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像现在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像小铁口中故事里那个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艺术真的很强大，也不是因为流离失所所以需要一个容身之处。

　　或许我之所以愿意跟随在斑的身边也只是因为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并且也是他把我带到了木叶村，让我经历了后边那些对于我来说算的上是惊心动魄的事，我本能觉得身边只要有这个人在，生活就会有目标，哪怕这个目标是那么疯狂而残忍，事实上当我为了他杀掉第一个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成为我的信仰。

　　不过……听他亲口说出他需要的只是我的力量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难过……靠。

　　我干脆把酒瓶子朝后一丢整个人往草地上一躺，看见星星时我心中突然想起那个“国王的耳朵是驴耳朵”的故事，不由再度坐起身来，用查克拉感知四下确实没有什么人了，然后才把双手圈到嘴巴边上，我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朝着静静流淌着的河流大声喊道：“——你是个卑鄙无耻残忍暴虐毫无人性泯灭良知的混蛋，大混蛋！你才是我的玩具，你们全家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