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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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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对她而言不是惩罚,倒是奖励。
  她心甘情愿受路途颠簸,心甘情愿受日晒风吹,心甘情愿地日夜兼程,一切她都情愿!
  因为,她终于又呼吸到了外面自由的空气,离开了那座美丽的监牢!
  哪怕离开只是暂时的,哪怕她现在的自由是有折扣的,但她依然甘之如饴!
  “从我们出来后,就见你一直在笑。你真的那么爱外边的景致?”
  站在船头的简枫回头看来人,刚想要恭施一礼,就先被他扶起,“在外面,不必多礼。”
  简枫站直后忙抽回被他扶着的手,康熙顿时觉得若有所失,随即又笑道:“怎么见着朕就如此拘谨?朕见你刚才还是挺悠悠自在的。”
  因为害怕呗!尤其是他现在这种满溢着深情的眼睛,多让她毛骨悚然啊!再加上昨日的“玩笑”还是一段悬案!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他,真是哭笑不得。
  “你要是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陪朕巡河,朕恐怕就不能放过你了。”他走上前对她耳语道。
  他是不是对吓唬她已经有瘾了?
  简枫命令自己镇定。她告诉自己失却冷静那就一点儿退路都没有了,只有等着伸手被擒的份儿。
  “皇上,简枫现在可是男子打扮,皇上靠得这么近,恐怕不宜。言官们要是见到了,说不定就要举出汉哀帝的例子来警惕您了。”说完,简枫自己就笑了,想起自己的打扮和他现在暧昧的举止,她脑子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以前看到的耽美封面。
  他看着她的神采又飞扬起来,不由一时失神。她总是如此多变,让他也猜不着她突然的情绪变化。
  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她在笑什么,她话里的意思是在说他……
  他板起脸,佯怒道:“你居然敢说朕有‘断袖之癖’?”
  简枫抿着笑,垂头作惶恐状,“简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简枫只是担心让人误会。”
  康熙见她又低头作乖顺样,料想她定是在憋笑,于是也玩心顿起,拉起她的手,道:“你放心,不会有人误会,再说,朕也不怕人误会,因为……你是女子!”
  简枫抬起头,笑容顿失,脸上有的只是惊愕,没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让他收敛,反而让他更进一步。
  康熙见她被自己将住,心情顿时大好。

  第61章 巡河3

  “物极必反”可是真理,纵然他是千古一帝也逃不开这真理的辐射!
  “皇上……”张玉书急匆匆跑过来禀报,但话刚起头就呆住了,正撞见皇上拉着一个年轻俊俏书生的手,他觉得好不尴尬,一时僵在当场。
  康熙若无其事地放开简枫的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素存,何事着急?”
  但简枫却没有错过康熙刚才那一刹那脸上浮起的一丝不自在,虽然现在已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方才,他多少还是尴尬的吧。
  果然不信被她言中,简枫心里浮起一丝幸灾乐祸、好似愚人节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
  张玉书毕竟是久经大场面的重臣,随即也恢复过来,“皇上,前方有民工闹事,致使船不能行进下去。据报,这段正是李光地下令抢修的河堤……”
  康熙听到这里已经了解事情的始末了,便道:“那你们就随朕下船去看看吧。”
  简枫一面随着康熙下船,一面想着以前翻阅过的资料,“历史上的永定河曾经在北京城上下摆动;虽然从辽代开始筑永定河堤,但辽金元时期从三家店出山后往下游去仍有较大的活动空间。明清尤其是清朝筑堤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向东和东北流过。
  虽然汛期到来时,石景山至卢沟桥间的堤坝也经常溃决,但都很快被修补堵塞,卢沟桥以北向东再也没有成为主流河道。
  这就表明,永定河从此只是一条从北京城郊西南角“路过”的河流,曾经穿越北京城的清河故道、金沟河故道和'氵纍'水故道从此成为永定河的历史遗迹。
  但自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百里大堤筑成以后,直至嘉庆六年(1801年)间,永定河洪水都不曾直接冲击到北京城,从北京城方面看,直接受灾的频率确实是大大降低了。
  就整个水系或流域而言,给中游带来“水利”的工程未必不是使下游遭受“水害”的诱因。对于永定河筑堤的成效,乾隆皇帝《过卢沟桥》诗写道:‘卢沟桥北无河患,卢沟桥南河患频。桥北堤防本不事,桥南筑堤高嶙峋。堤长河亦随之长,行水墙上徒劳人。’这首作品尽管诗味寡淡,却在最后两句点明了筑堤后的两个关键问题,看到了事情的另一方面——河患向下游延伸以及地上河(泥沙淤积)的形成。在永定河堤坝越修越好的同时,中下游的水灾却愈演愈烈,河流故道的水环境及地貌特征也发生了一系列改变。”
  今日所做究竟是对是错,对当局者而言永远是个幽迷!有时候后人才能看清这些举措的意义。
  但作为300年后的人,简枫仍然说不清这一切的是非对错,她觉得康熙抢修堤岸,防范于未然果真是圣明的举动,但为了京畿安危,而数改河道以至下游的水患频繁,水环境及地貌特征也发生了一系列改变就不能不说这是他遗留给后人的一个包袱了。
  但现下,稳固政权,争取人心,确保京城的稳定繁荣高于一切,所以即使他能看出以后这种种弊病,想必他也还是会做如上决策的。
  。
  一下船就见两人在吵嚷,一个全身粗布短打扮,民工样子的中年人对另一个穿着九品朝服的年轻官员忿忿不平地嚷道:“催什么催?这治河本没有限期,要不是你们为了表功,何必急成这样?”说着指着两个已经倒在地上的人道:“你看看咱们这帮兄弟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有多少已经累趴下了,你还催!酷吏!”
  再仔细看这穿着九品朝服的官员,满脸汗水,朝服已经起裘,袖口都已磨破,裤腿和靴子还沾着泥水,看着也不觉得是个酷吏,倒像是个苦吏!
  再打探这官员的样貌,年纪十分轻,也不过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听得他说话,口气也煞是不平,“你何必借机发挥!他们二人我自会安排!再说这三天三夜没合眼,也是不确实的,根本就是信口雌黄!每日一更就安排你们睡下,五更才叫起,你们自己不睡,终夜嚷嚷抱怨又怪谁?”
  刚说完,一旁就另有一小吏窜过来,小声向这官员禀报道:“大人,前方堤岸也有人在闹事。”
  这九品官吏一脸忿然,“怎么就那么不消停!这修河也是为他们自己好,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然后对身边人吩咐了两句,就带着人赶往刚才小吏报告的地面查看情形。
  简枫这才看出门道,原来一切都源于百姓们有抵触情绪。但为什么有抵触情绪呢?是上下思想不统一,还是这些官员有克扣压迫的嫌疑?这还需调查。
  连简枫都看出的事情康熙又怎会不明白?
  于是,康熙对身旁的张玉书吩咐道:“咱们去问问这些百姓。”
  说罢,就大步流星的走到刚才抱怨的最凶的民工大叔哪儿问道:“请问,大家伙为何不愿意修堤啊?”
  这位民工大叔上下打量康熙一番,“看您穿得富贵,也是官家中人吧。”这语气不免讽刺。
  康熙倒是像很有和百姓打交道经验的样子,从容笑道:“我是生意人,来做买卖,途经此地,见着你抱怨,不免好奇一问。”
  简枫见他吹牛吹得如此顺,心想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这样招摇撞骗了。
  想他数次出巡,定有微服私访的经历,一定都是用得这番说辞,骗得人家一愣一愣的,所以他才屡试不爽,今日又来行骗。
  想到这些,她好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但也不敢笑出来破坏他的“公干”,只好低下头掩饰憋笑,暗暗赞叹他的‘完美说辞’。
  大叔先是将信将疑,但见他没有异色,说得又顺溜,而且想想说与他听也无妨,遂叹了口气道:“原来的河道总督王新命和工部待郎赫硕兹一心表功,和皇上说我们这儿的大堤已经建得如何如何了,实际上什么都没动,另外还问我们每家每户收什么筑堤银。我们心里恨恨,却也不敢不交,后来说是皇上发现了他们欺瞒,把他们俩给免了,又派了位李大人来,他倒是不逼我们交银子,却下令每户要出一人修堤。哼!不是出钱,就是出力!官字两个口,都是他们说了算,为了表功,只是来压迫咱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罢了!”
  听着大叔一番抱怨,简枫瞬间会意到两个有用信息:一就是王、赫二人贪墨之事已有明证,二来就是李光地下令每户要出一人修堤。
  听康熙又问:“那这些官吏可有克扣你们工钱?”
  “克扣我们?谁知道呢!这才刚来了五天,说是有月银领,可到时他赖着不给,我们又能如何?”
  简枫已经看出症结了,于是脱口问道:“这位大叔,每户要出一人,那有钱人家可要当差?”
  康熙意外简枫会说话,但听她这问话儿有些意思,又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也由得她问,并不出声阻止。
  “这位小哥,一看就知道年轻识浅!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富贵人家来干我们这活儿的道理!说是每户出一人,有钱人家要不和官府要好,早已走通了路子,要不就出钱找人来,哪有自己来干的道理!”
  看他一副瞧不上自己,觉得自己不通世事的样儿,简枫也不生气,还是好脾气的笑道:“那我再请问大叔,刚刚那个和您争执的九品官吏,您老儿可知他的出身?”
  大叔摆出一副‘你这问题白问’的姿态,没好气道:“这我怎么知道!”
  简枫也不恼,还是温言而对,“您老不要着急,也不要再和他们争执了,安心等候,待会儿我们大掌柜一定会帮您问的,到时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说完,看看身后的“大掌柜”,给康熙一个“您说是吧?”的表情。
  康熙见她俏皮称自己大掌柜于是对大叔答道:“我这儿‘伙计’说得不错。”
  说完,就拉着这伙计往前走。
  他们刚走,大叔一旁同他一起干活儿的年轻小伙子就用手肘碰了下他,“我看他们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大叔也狐疑的看着这几个人的背影,感到疑惑。
  “我是大掌柜,你是伙计,那素存是什么人?”康熙满脸笑意的看着简枫,好奇她刚才新给他编出的身份。
  “自然是帐房先生喽。”
  她刚说完,康熙就大笑了起来。
  简枫于是也笑道:“您可是刚说自己是生意人的,我只不过是顺着您的话儿编。”
  看这个后生与皇上说话的样子,不紧不慢、还带着些俏皮,张玉书十分不解皇上与这年轻后生的关系,又想到刚才那一幕,不禁更加纳闷。
  康熙才收住笑意,就问简枫,“你刚才一问,朕倒没有想到。你怎么会猜测那官员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的?”

  第62章 巡河4

  康熙才收住笑意,就问简枫,“你刚才一问,朕倒没有想到。你怎么会猜测那官员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的?”
  “我是听那位大叔说李大人下令每户要出一人修堤,便想到了若是有道官员必定是恪守此规,让贫富都一体当差,而李光地李大人多次受皇上表彰,此规一定不会破。但大叔说得也不错,贫富哪儿会干一样儿的活儿。所以嘛……再则,看这位官员的补子,就知他品级不高,只是九品,而且他还特别年轻,以他的年龄判断不像是取得功名而得的差事,倒像是候补的缺儿,所以我大胆猜测那官员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不过至于是或不是,只有您问过了才知道了。”
  简枫将自己的思路一一道来,说得起劲,一点儿都没留意到康熙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她刚说完迎向她的是康熙带着深意的脸,她才惊觉自己好像又一时忘情,锋芒毕露了。想当初,要不是她自告奋勇地和阿玛言说什么太后寿礼,自己也不会被搞到宫里去!
  她还是若现代一样,一有主意就高兴,一高兴就忘形,居然没有考虑要不要说,该不该说就说了。“唉……”她大叹了口气。
  康熙不解地盯着她,她的情绪变化之快恐怕让人乍舌,一会儿笑意盎然的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他还真看不明白。
  他先向身旁的张玉书吩咐,“你且去查查这九品官员,然后来报。”
  “是。”张玉书刚告退,康熙就看向简枫,不解地问道:“好好地又叹什么气?”
  “简枫是叹自己老是自作聪明,又一时口快,这事儿本不该我这做‘伙计’的说话的。”简枫颇为自嘲的说道。
  这一说,康熙就了悟了,他笑道:“世上最难买的是后悔之药。但带你出来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听他夸赞自己,简枫心里暗叫糟糕。如今她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简枫还来不及后悔,就听康熙又问道:“那你认为,李光地会不会肆虐百姓,是个酷吏?”
  简枫撇嘴道:“大掌柜您心里已经有了主张了,何必再问我这伙计?”
  康熙有些戏虐道:“可我这大掌柜就想听听你这伙计的主意。”说完,看简枫还有疑虑,于是接着正色补充道:“你不必多虑,只管实言而对就是。”
  这会儿再装样儿已经来不及了,简枫想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实话实说吧。
  “这治河是大事儿,永定河的治理又关系到京畿安危,更是重中之重,再加上有王、赫二人之鉴,您这次所派之人必是人品能力都十分信得过的人。所以这李大人自不会是肆虐百姓的酷吏了。”
  康熙心情不错,继续逗她道:“小伙计这是在夸我这大掌柜任人妥当,那还有呢?”
  “还有什么?”简枫装傻。
  “其他理由。你说过要慎重事君,难道不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简枫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心里猛翻了个白眼。虽然心有不爽,但简枫碍于他坚定的眼神也只好坦诚地说出另外一半看法:“还有嘛就是,以我们刚才看到的判断,仔细打量那穿着九品朝服的官员,他满脸汗水,朝服已经起裘,袖口都已磨破,裤腿和靴子还沾着泥水,看着也不觉得是个酷吏,倒像是个苦吏!怎么都不像是个盘剥百姓的人。而方才那位大叔也说,说是有月银领。但因为一月未到,自然还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再加之前两位官员的腐坏,让百姓都对这事儿没信心,他们一来担心自己被盘剥,二来还没有意识到修河的重要性,所以难免怨声载道,咒骂这新上任的官员。所谓‘千夫所指,销金蚀骨’,这谣言自然就不胫而走了。”
  简枫说着说着已全然忘却眼前所处之境,也忘了眼前所站之人,只是一个劲的思索着刚才的事情,然后不停的组织语句将这些想法道出。
  康熙见她正说得入神,言辞有条有理,语气从容坚定,他心想:她若真是男子,或许真的堪比魏征!他忍不住想要听听她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建议:“那简枫觉得眼前之事该如何处置?”
  简枫刚说道兴头上,又已然想到几个主意,被他一问,没有多作思考便直接道出所想:“先是解决信任危机,商鞅的“立木取信”就是绝好的例子,只要朝廷能预支一个月的珦银就可取信于民。其二就是大力宣传这永定河巩固堤防的必要性,可让县里选些说书人和代写书信的人,给予一定报酬,让他们向百姓大肆宣传,他们说得话简单易懂,比朝廷出的榜文要传得快。”
  这些都是简单可行的策略,她得知这一切也不过是刚才一会儿功夫,就能想出这些方法,他不禁再次感叹她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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