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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错·锦凤成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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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仁合上下所有医生都对这个全优生刮目相看，知道他厉害的不仅仅是书本。现在的江凤夙虽然只是个实习生，但是他已经提前拿到了医院的聘书，只等他的执照一拿下来，就可以直接成为医生中的一员了。所以大家干脆就叫他江医生。
〃你怎么在这里？〃看见小锦，凤夙脸色一变，他拉着小锦的手就要往外走。那些护士呆呆地看着凤夙，她们的江医生平时很少说话，有种高贵的威严，她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拉扯，而且语气这么霸道。
〃我是来找你的啊，你在这里实习哦。我可以去你办公室看看吧，让我去嘛。〃小锦灵机一动，拉着凤夙的白色褂子撒起娇来。凤夙是脑外科，办公室应该离那个家伙的病房不远，如果运气好她可以溜进病房。
〃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你真的想被人从楼上丢下来？乖乖在家里呆着！〃凤夙凶凶地说道，看到小锦翘起嘴巴，又有些不忍心。他看着小锦，这个女孩，总以为自己很英雄，却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很多事情他不能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跟着你。〃死缠烂打是她的专长，江凤夙是见识过的。小锦看着凤夙，凤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优秀的男生，从小她就崇拜他。但是她现在却有一丝恐惧，凤夙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瞒着她，而这个杀她的男生说不定能帮她解开秘密。
〃你可以去我办公室，但是你必须一直和我一起。下班了我就送你回去。〃凤夙看了看手表，语气放软了，沙哑的嗓音带着温柔。护士小姐眼睛瞪得更大了，江医生说什么……下班……他是个工作狂啊，实习生比正式的医生都努力。这个一天恨不得上二十五个小时班的少年天才，居然说……下班，只因为他要送这个扎着马尾巴、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回家？
〃一直跟着你啊……〃小锦有些不情愿，〃哦！〃
凤夙叮嘱完小锦，目光又落回手中的文件夹上。他细心地询问着护士所有病人的情况，不放过一丝细节。小锦打着哈欠，如听天书。她跟着凤夙后面，小脑袋一低一低的，边走路边打起了瞌睡。凤夙偶然回头，看见迷糊状态的小锦，他愣了一下，随即一笑，笑容和目光中全是宠溺的温柔，那眼神，连身边的护士都看呆了。一向沉默寡言，冷静礼貌的江医生，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吗？那目光中的呵护，如同寒冬中的温泉，让人沉沦百世而不悔……
第三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
小锦最讨厌的就是药水的味道，但是站在凤夙的身边她却半点也不觉得难受。那些瓶瓶罐罐里挥发出来的气体，闻起来，也仿佛变得芬芳。她看着他电脑中那些她见过却永远也看不懂的图表，看着他埋头于案，他在认真工作时所散发出无穷的魅力，让她觉得骄傲。小锦安静地立在凤夙身后，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吻定情》里的琴子，而他就是入江。漫画里的情节浮上心头，小锦痴痴地一个人傻笑着，如果说每个女孩都有秘密，那么凤夙就是她的秘密。因为凤夙在仁合念大学，她也求着爸爸让她进仁合读书，哪怕做个末等生；因为凤夙是爸爸最得意的弟子，最年轻有为的医生，她也要学医，哪怕自己害怕尸体和鲜血，总为了这些科目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在乎。只要凤夙喜欢的，她就要努力去喜欢，凡事种种，但为君故……
凤夙专注地翻着那些复杂的X光片，一杯香浓的咖啡摆在了面前。他惊异地抬头，触及的是小锦不染烟尘的笑容。瞬间，恍惚的感觉弥散开来，面前的女孩，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是一览无余的崇拜。凤夙的心，也跟着小锦如火般的目光柔软起来，他到底还是沉沦了，沉沦在这种不可奢望的幸福中……
伴随着咖啡蒙眬的雾气，他仿佛看见当年那个穿着公主裙站在福利院门口吃着小指头的小不点，她睁着琉璃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那样坦荡的目光，让他见了都觉得惭愧。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叫小锦，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以后和我一起住好不好，我带你去认识我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我想带这个哥哥回家，好不好啊？〃
〃哥哥抱……〃
那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就这样毫无顾及地冲进了他怀里，轻柔的辫子触及他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抱起了她，就这样一个拥抱，改变了他一生。是她的一句话，让他离开了福利院，是她一个拥抱，让他有了最好的教育，最奢华的生活，最光明的前途，也让他有了想爱却不能爱的……最深刻的无奈……
〃凤夙哥哥，你别走那么快，小锦跟不上了！〃
〃凤夙哥哥，你以后走路能不能稍微慢一点，小锦个子不高，腿好短哦，怎么跑都跟不上你。〃
〃凤夙哥哥，救救妈妈……她流了好多血，她快要死掉了……〃
〃我好害怕，我不要记得这些，凤夙哥哥，小锦好害怕……〃
〃凤夙哥哥，为什么小锦总是做噩梦呢。5岁之前的事情我总是想不起来了。〃
〃凤夙哥哥，为什么你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呢？小锦很笨，经常考零分，我的脑袋就好像被人重装过一样，什么都学不好，还总会头疼。你医术那么好，帮我看看我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凤夙，不准你以后考满分了。老师和同学都不相信你是我哥哥了，他们说你考满分我考零分，不可能是兄妹的！〃
〃江凤夙，你给我站住！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那么酷，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抹笑浮上凤夙的唇边，勾出恰倒好处的弧度。记得小时候，这个连路都走不太稳的小不点，总喜欢跟着他身后。无论何时，只要他回头，就能看见她委屈地在后面跑。他一停下步伐，她就会如同一个小球一样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在福利院让他养成了冷漠的性格，他不喜欢和人过于亲近，惟独只有她，让他不惜用生命去疼爱。
他喜欢她跟在后面跑的样子，喜欢她对别人得意地说〃凤夙是我哥哥〃，喜欢她生气沮丧的样子，喜欢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来烦他，喜欢她笨笨地跟踪傻傻地崇拜，喜欢她偶尔会偷看他偷看得呆掉，可是……他不能喜欢，他不能……
他还记得当年带着小锦在父亲的别墅里玩，他们两躲在门背后，却看见了世界上最残酷的画面，那些拿着试管的白衣男人，正对小锦的母亲做着惨无人道的试验。到处是鲜血，各种带腐蚀气味的药水，小锦害怕地缩进他怀里，浑身颤抖……
〃凤夙，我知道只有你能帮小锦，只有你能救她！你也看到阿姨过什么样的日子了，我必须离开这里！〃
〃不行，小锦才五岁不能没有妈妈！〃
〃你想小锦将来和我一样吗？你想她也被那些人推进实验室吗？如果让他们知道，真正拥有超强的磁场，能够穿越时空的人是她，你猜他们会怎么做？我是因为小锦，才能够穿越时空的，这个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
〃阿姨，我们报警吧！不能让他再在你身上做试验了！〃
〃不可以！你还小，不知道人心有多残忍。如果报警，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世界上那些所谓的科研组织一定会带我和小锦走。那时候，我就不是躺在他的私人试验室，而是在解剖台上了。我当年答应他，只要他能善待我的孩子，让我们在这个世界能活下去，我愿意配合他的研究。可是他疯了，他居然用小锦来威胁我，他甚至想把小锦做成标本……〃
〃阿姨，我该怎么做？〃
〃我要回去，回到我本来的世界。他找不到我，世界上能让他研究的只有小锦了。他一定不敢杀小锦，更不敢轻易伤害她。他会有所顾及。小锦平时最依赖你了，但是
你……要让她成长，让她不再软弱，懂得残忍。这样，她才能自保！〃
〃让她不再依赖我，我怎么能保护她？〃
〃你要做最优秀的，在这个世界和小锦的世界都变得足够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她。不要让小锦知道这些，更不要让那个人知道这些。凤夙，你是世界罕见的天才，你能做到。小锦一定会回到那个世界，帝女星的命运谁都无法阻止，但是至少，你能在那里保护她。〃
〃我也能去吗？〃
〃磁场是可以记忆的，当年是小锦带着我来到这里，只要我带着你回到大祁，你也将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目前我只知道有几个地方是连接时空的出口，也许日后你会发现更多。秘密，就在仁合，你去那里总能找到那些时空出入口。〃
〃让阿姨牵着你的手，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告诉你你该怎么做……〃
十多年前的和小锦母亲的一个约定，让他隐忍至今。那个兴亡天下的传说是真是假？在这里，他必须成为最强的医生，在大祁他也必须有坐拥天下的力量。他和那个贪婪的男人达成了协议，用催眠术封印小锦的记忆，告诉她她妈妈因为意外去世了，让她忘记自己看到的一切。而他帮助〃父亲〃完成无数发明，让他一次又一次站在了医学界的顶峰。条件只有一个，把研究小锦的任务交给他，其他人都不准私下研究小锦，不准伤害小锦。那人答应了这个条件，说他会像所有父亲疼爱女儿一样疼爱小锦，只要凤夙愿意帮他拥有无数荣誉。
只为了这个交易，让小锦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有父爱地活着。他守着这个秘密多少年。他故意疏远小锦，是想让小锦变得坚强。即便小锦被人取笑他也不去安慰，他想让她懂得世界的残忍。可是，无论遭遇什么，当年那个公主般的少女，还是如天使般微笑，眼神永远澄澈如琉璃，仿佛不知道世界上的黑暗险恶。
凤夙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才是小锦最可爱的地方，也许一直以来并不是他守护着小锦，而是小锦守护着他，给予他最光明的希望。
〃凤夙！你在想什么？〃小锦的手在凤夙面前晃来晃去的，他怎么魂不守舍的，电话响个不停也不接。凤夙猛地收起回忆，迅速接起电话。
〃It's difficult to say just now exactly what's wrong。 we'11 take an x…ray just to be certain。 Please wait until we get the result of the blood test。……OK！I'll e right away。〃
〃什么事啊？〃小锦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虽然她经常周游世界，可是她那破英语却半点不见长进，连最起码的医学专业术语都搞不清楚。
〃前段时间英国苏菲公主不是出了车祸吗？她现在在仁合治疗，而且指名要我负责。〃
〃指名要你负责？〃
〃之前我去牛津参与一个课题研究，她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我们有过接触，她对我比较信赖。刚才她打电话来询问病情，让我立刻过去。〃
〃很严重吗？〃
〃不太好说，外科这块是我在负责，我要先看下她的血液报告，再让她做下X光检查，目前看来她只是轻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凤夙拿起椅子上的白大褂，离开办公室。
哼，明明就是那个什么公主的借伤让凤夙去照顾她才对。劳师动众的，伦敦不是有仁合的分院么。大老院地赶到仁合市来，还点名要凤夙帮她料理，太过分了。
小锦一边在心里鄙视那个英国公主，一边无聊地一个人在办公室四处转悠，她开始不安分地翻起凤夙的东西来。这人也太无趣了吧，除掉专业书还是专业书！嘿，总算找到不是医学书的东西了。居然有张CD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交响乐！小锦拿出CD，放进电脑光驱。
悠扬的打击乐和古筝声的前奏，一个女子清丽的独白：〃在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 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已经忘了这首歌，它到底在说些什么。雨很美、夜很凉、花很香……〃
〃山风溪水，篝篝炊烟，热汤木桌，缺了谁？不要笑我，梦的太美，梦里等着你来
陪……〃这首歌是97年张清芳的《花雨夜》，当时她曾经在家天天唱，然后幻想着和凤夙能够也做那么美的梦，那时候凤夙还嫌她吵呢。难道菏塘月色、鸟语花香月华浓也是凤夙的梦想？肯定不是，或许是别人放他办公室的CD。小锦自嘲地笑了笑，凤夙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卑微的梦想？
出神片刻，小锦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来玩的。先找到今天那个学长的病房再说，小锦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凤夙的办公室。很久以后，小锦会想，如果自己没有走出那间办公室，如果自己不那么好奇，如果自己能够糊涂一些，那么一切是不是就停留在那个繁花散尽的下午？
这个袭击她的学长叫陆华，是仁合大学临床医学系大三的学生。如果他们专业没有江凤夙的话，他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不过上个学期有一科没及格，据说是因为母亲病了，家境不好的他不得不把复习和学习的时间用来打工赚钱给母亲治病。
陆华在同学中的口碑并不差，因为他比较内向，同学和他并不熟。陆华没什么朋友，但是老师对他的评价是：勤奋刻苦，彬彬有礼。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一向和同学没什么往来，怎么会向小锦下重手？而且如此反常？她朝四周看了看，因为他有伤人的记录，这里不允许探病。她小心翼翼地探视了下走廊，在确定没有人发现她的情况下，推开了那扇门。
面前的男子显然被惊动了，他朝小锦看来。小锦本能地往后退一步，陆华抬起了头，惨淡的面容带着干净的苍白。他是一个很清瘦的男子，带着羞涩的安静，眼神中还多了些东西……那是鸟兽慎行于人类的紧张。他看着小锦，有些震惊，突然，他眼睛亮了一下，忧伤的眼眸中多了些许光芒。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轻声说道，声音和小锦第一次听到的不一样。带着自责和愧疚，还有一些伤痛。他细长的手指牢牢地抓着被单，有些胆怯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我不会伤害你，也许你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失控，我……！〃他喃喃地说着，连自己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他说今天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这话谁能信？何况是一个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女生。
小锦看着他，被单因为他的紧张而纠结着，他的手指不安地搅动，他的头埋得很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
〃我信你。〃
瞬间，那抹忧伤开始淡然，转而是小锦阳光般的灿烂，和她轻轻说的那句：我信你。
〃我信你，可是，你跟踪过我对吗？〃小锦小心地问道，她记得解剖室出现的那双白球鞋。陆华抬头看着小锦，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我知道你没有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义工，会去帮助一些贫困家庭。或许你早就不记得我了，你帮过那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记得的。你还记得珠兰埠吗……〃
〃珠兰埠？去年假期我陪同红十字会去江西南部县城做过一次巡回募捐。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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