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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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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不行。还有,要悬丝诊脉。她的病若治不好,你们以后就别在京城混了。”底下回了一片喏喏的声音。

窝在被子里的弯月强忍住笑,外面的那个男孩,实在太有意思了。明明声音是个半大的小子,却强撑自己是大人,口气中还有抑制不住的任性。悬丝诊脉……不就是把跟细线绑到手腕上,再由拉线的大夫瞧病吗?那样也好,省的自己抛头露面。

“有劳公子挂心,小姐的病我们已经请大夫看了,静养些时日就好。还请公子回去吧。”红杏在屋内无奈地回道。

外面的人闻言,登时沉下脸:“若梨,这可是你的意思?大夫我已经带来,岂有半途回去的道理。你若不开门,我自有进去的法子。”语气中已经有很明显的威胁了。

弯月擦了擦满是梨汁的手,有点后悔将这个湿漉漉的东西带上床了。她掀开幔帐,在与红杏无奈的眼光交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模仿若梨的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红杏摇了摇头,打开了房门。一个年纪轻轻的绿衣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大夫。

“娘子别怕,我请来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少年快步走到若梨床前,正欲掀开帘子,红杏快手阻止了他:“长公子,使不得,小姐的病据说会传染的。”

少年闻言,懊恼地看向紧闭的幔帐,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众人说道:“还等什么,快来为我的娘子诊脉。”

众人忙应了声“是”,随即交给红杏一道红线,示意她绑在若梨的手腕处。红杏接过红线,缓缓走到床前,道:“小姐,难得长公子一片好意。不过……”红杏沉吟了一番,回头对着众人道:“此乃闺中,必要的礼还是要守的。还请诸位退到屏风之后。”

众人闻言,急忙退到了屏风外,惟有长公子还屹立在床前。

“长公子,还请你也……”

“我来看娘子,需要你那么多废话吗?”长公子斜了她一眼,见这丫头还算有点姿色,遂邪笑道:“莫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将来做个侧夫人吧。”

红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左相的长公子,玩世不恭,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红杏。”帐内传来虚弱的声音,一只手从帐内伸了出来。“那就有劳了。”弯月模仿着若梨的语气,尽量言简意赅。毕竟,她可不知道若梨以前是怎样称呼这位长公子的,可别在这里出了岔子。

长公子透过幔帐的空隙,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脸色登时变得灰白,天啊,他的若梨娘子,怎么会,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样子。面上全是可怕的斑痕与流脓,仿佛一堆到处游走的白花花的虫子。见惯了家中的丑女,可是,这么骇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啊。他忙后退说道:“若梨妹妹果然病得不轻,还是先让大夫们看病吧。治好的本公子重重有赏。”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地向屏风那边移去。忽然,他的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尖尖的东西,下一刻,一声“啊”的叫声伴着重重的撞击声在若梨房中响起。弯月忍不住从缝隙中看去,只见那位嚣张的公子坐在地上,脸如酱紫色。他的头上顶着一只碎了的橘子,橘汁顺着他的发梢流了下去,滴答滴答地落在藏青色的长袍上。而他的身下,压着白花花的梨子和裂开了的橘子。整个人如同从垃圾堆中走出了般。可恶,这辈子他哪出过此等糗事,愤怒中,他站起身,狠狠踢向脚下的罪魁祸首。低头看时,一堆白色的果肉竟黏在了他的靴子上。那白白的东西,竟又让他想起了——虫子。惊慌之下,口中一股腥臭忽地涌了上来,他急忙冲到了门口。很快,门外传来了他的呕吐声,一声声,似是要把心肝都吐出来。

红杏淡笑着摇了摇头,若梨妹妹……那么快就改了称谓,看来困扰小姐多日的难题有望得解了。她将红线绑在弯月的手腕上,却暗中在线上使力。一袭过去,那些手握丝线的大夫们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可有医治的法子?”长公子从门外虚弱的走进来,一个小厮扶着他,在他背后轻轻拍着。

众人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不敢说话。

“嗯?”长公子皱着眉头,一身怒气隐约可见。

“回公子,小姐的病好生奇怪,体内似乎有股不明的气息游走,以致于奇经八脉都被其覆盖。吾等愚钝,此病怕是要寻江湖人士得解。”

“没用的东西,这点病都看不好。滚出去。”长公子怒喝道,一身的骄纵尽显无疑。观闻长公子的言语,弯月似乎明白了若梨不喜此人的原因,心高气傲又不知收敛。如今作威作福,好歹有个相府在后面支撑,若是将来相府倒了,又该如何谋生?

大夫们收拾好东西,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长公子面色难堪地对着屏风内的人儿说道:“若梨莫怕,我一定会找到可治愈你的大夫,等我。”在小厮的搀扶下,终于狼狈地离开。

红杏跟在后面,不卑不亢地说了句:“恭送公子。”却在门关的刹那,“噗哧”笑了起来。这位长公子,往日可没少欺负她的小姐,如今,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算不算报应呢。

弯月掀开了脸上的面具,坐在床上喘气道:“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红杏指着那块没有啃完已被长公子踩得不成梨样的梨子笑道:“今日多亏了这梨子,小姐回来后,一定给它记上一功。”

弯月点了点头,她摊开四肢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问红杏道:“若梨的娘亲,为何会撇下若梨去了祠堂呢?”

“这……”红杏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姑娘,主子家的事,由不得我们嚼舌头。当年冷夫人在生下五小姐后,就抛下她与四少爷进了祠堂,没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敢问。自从冷夫人进入祠堂后,将军下令,闲杂人等,不得擅自进入祠堂,更不得议论冷夫人。所以,我们对那位夫人知之甚少。”

“若梨的娘亲姓冷?”

“奴婢不清楚夫人的姓氏,听见过夫人的仆妇们说,夫人性子偏冷,更长了一副冷模样,故我们私下都称她冷夫人,至于她的真实姓氏,恐怕只有将军知晓了。”

弯月“哦”了一声,心想大户人家,果然事事怪异,这趟水比起她在江府的,还不知深了多少。如今只求速速养好身体,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才是。

然而,未及一盏茶的功夫,若梨虎着脸回来了,跟在一旁的还有一位高挑的美少妇。

“见过十二夫人。”红杏急忙站起,向着美少妇行礼道。

十二夫人……弯月急忙从若梨的床上下来,立到了一旁。然而,一股温柔的视线仍从若梨的身旁传来。

“若梨,你的房里怎么收了新的丫头?”十二夫人出口问道,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弯月,一脸疑惑。

“她叫弯月,前些日子救了我的命,也因我受了伤,命在旦夕。此事确实是若梨擅作主张,事发突然,还请娘亲见谅。”

“就是她帮你易容成绿柳?”

“是。”

十二夫人“哦”了一声,一双眼登时犀利了起来:“弯月么,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弯月听出了十二夫人语气中的不善,惴惴不安地抬起头,只见一位挽着发髻,衣着大方得体的妇人站在她面前,细细地打量着她。那妇人站立着,两手下垂交握,一身端庄之气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来,乍看下去,竟比江府上那大户出身的大夫人高贵上多少倍。在看到弯月那无暇的左脸庞时,十二夫人的眼中竟闪过了几分惊喜。

“今年多大了?”十二夫人走上来,拉起弯月的手,细细问道。

“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弯月答道,同时不安地收回手,心想这位十二夫人,怎么竟用挖到宝般的眼神看自己呢,活像当日那个大黄牙的婆子。

十二夫人放下手,转头对若梨说道:“既然是若梨的恩人,留下她也是无可厚非的,然而,大夫人那边实在说不过去,日子久了不定会发生什么。还好,愚儿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若弯月的伤还不好,为了不落人口实,就将她送到愚儿那里吧。”

若梨点了点头,一双眼水波荡漾,她瞅了瞅弯月,又瞥了瞥十二夫人,嘴角溢出一分不易察觉的笑。

“梨儿,今日之事你着实大意了些,若不是我恰巧路过为你解围,被四夫人察觉出来,你又少不了挨顿家法。你想见你娘我会为你安排,以后,决不可像这样鲁莽行事。”十二夫人如是叮嘱道,身子却向外走去。

“娘亲慢走。”若梨亦步亦趋地跟在十二夫人身后,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卧榻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手捧着一本医书,斜卧在那里,三千青丝不知不觉中垂了下来,浓浓的青丝映着她苍白的面色,惹人怜惜。

“夫人,夫人。”十二夫人走入祠堂后,迅速走入了冷夫人憩息的暖阁,红扑扑的脸埋不住内心的喜悦。

“衣然,”女人开口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宠溺:“什么事乐成这样?”

“夫人,天大的好事儿。”十二夫人看了看四周,低下头附在女人的耳旁道:“小姐昨儿个回来了,菩萨保佑,真是有惊无险呢。小姐回来后,听闻夫人病了,急忙出来探望夫人,不过奴婢怕打草惊蛇,在半路上拦回了她。”

冷夫人“嗯”了一声,苍白的脸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梨那丫头,这么久了还未学得收敛吗?”将军走后,大夫人对这里是下了禁令的,除了前来伺候的下人,任何人,包括愚儿和梨儿,都不得踏入祠堂半步。十二夫人当年是她的侍女,算作了一个例外。然而,惧怕于大夫人,十二夫人前来时,也不得不偷偷摸摸。

“夫人,小姐这次很聪明,她扮作了大夫人身旁的侍女绿柳。原本想偷摸进来的,可是碰到了四夫人,差点被她识破,还好奴婢路过解了围。”

“哦?”冷夫人扬了扬眉毛:“扮作绿柳?梨儿什么时候会了易容术?”

“夫人,小姐昨儿个带了一位姑娘回来,那易容术据说就是她传授的。”十二夫人顿了顿,再次压低声音道:“小姐带回来的姑娘,有半张脸满是黑斑,看着很吓人,可另一半脸就干净的多。从她那完好的半张脸看去,竟依稀有夫人当年的风采,而且她过了年,就十三岁了。”

原本黯淡的眼神在这一刻亮了起来,冷夫人放下手中的书,一双赤足走下地来。望着窗外开的繁盛的海棠花,喃喃道:“会是她吗?”

“夫人,奴婢正在打听那姑娘的身世。你看要不要把她留在这里?”十二夫人试探地问道。

“一切等到愚儿回来后再说。若梨那丫头,心眼儿太多,却由着性子胡闹。可是今日之事,却露了太多破绽。你回去,还要好好训导她才是。”冷夫人柔柔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对于这个亲生却从未被自己呵护过的女儿,她的心中,有太多的愧疚。当年,她阴差阳错怀上了若梨,不得不寄身于将军府,断了从前的念想。可惜,将军没多久就娶了左相的妹妹孙夫人,孙夫人心高气傲,对待府中的其他夫人从未有过好脸色。自从孙夫人惟一的女儿夭折后,府中的大小夫人不断出事,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掌控着。这将军府啊,比她当年生活的那个大牢笼真是过犹不及。

“夫人,还有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十二夫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衣然,你我之间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有什么不该说的话呢。”

“是。”十二夫人喏喏的答了一声,继续道:“将军不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冷夫人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往日的梦魇再次浮上心头。而下面那句更是让她心痛万分:“听说,这次,将军率三万精兵,以火攻之计灭掉了南诏与柔然的数十万铁骑,还差点生擒了南王。如今,南诏与天朝毗邻的几个郡县皆划入了天朝版图内,南王不得不上书请降,还将自己嫡长子做为质子送上京来,届时会同将军一道返朝。”

请降,质子……那张霸道的脸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如此的屈辱,让那个霸道的男人情何以堪!冷夫人下意识的抚住心口,心痛的毛病,很早就存在于这个身子里。每当她思念那个人的时候,这种痛就愈发强烈,宛若心口被千万只箭刺穿,又如被人用刀子割裂的体无完肤。

命运啊……

一阵风袭来,小轩窗拍着窗棂,在风中“吱嘎吱嘎”作响。无数海棠花瓣在空中旋舞着,似是做着留恋的挣扎。一只纤细的手从窗子里伸出,接住了几缕散落的花瓣,将她们轻轻夹入了书中。

红颜有梦总难留,十年寒雨十年冬。情不同我随君去,只求归处,也无花落也无风。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加,评评加……

☆、公子委实捉摸人

在若梨那儿住了几日后,弯月的身子逐渐恢复起来。清遥每日都会不定时地前来,隔着幔帐查看弯月的伤势,顺便为她运功疗伤。透过纱帐间的缝隙,她看到那个眼前闭目运气的男子,正是那晚她在庙中救助的两位男子之一。若梨告诉她,此人乃大公子身旁的近侍,唤作清遥。清遥,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虽然清遥并不如另一位男子俊秀,可他丰神俊朗,一身阳刚之气想必也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眼球吧?大公子……可是那晚那位俊秀的公子?

这日,多日不见的左相长公子再次登门,与孙夫人寒暄了几句后就直奔若梨的梨花小筑。孙夫人见他跑的猴急的样子,嘴角生出几分冷笑,并未阻挡。她这个侄子,虽然顽劣,可认准了的事情是不会松手的。自从在学堂里结识若梨后,自己的大哥不耐其子的烦扰,终于派人上门提亲。若梨那丫头自然是不愿的,可她的父兄都不在府上,自己便以母亲的身份做主,将这门婚事定了下来。一来,是为了稳固自己在娘亲的地位,二来,也给若梨的娘亲,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冷夫人一点儿颜色瞧瞧。那位冷夫人,自己过门前就听说有这号人的存在,据传将军对她宠爱的很,那段日子,曾夜夜憩于她的房中。即便那个女人不知好歹地搬入祠堂,将军也时时未曾忘记她。自打自己过门后,将军留宿在自己房中的日子屈指可数,却时不时的站在祠堂的门外,一站就是一整夜。

孙夫人出身于世家大族,又是正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她也想过去向那个女人示威,可人还没迈过祠堂的门槛,就被将军不客气地揪了出来。前后连那冷夫人的面都没见着。抑郁中,她小产了,生出的女儿没有挨过那个冬天。然而,身为丈夫的将军却在听了她一番哭闹后拂袖离去,之后,一个又一个妖艳的女子进了将军府。为了挽回将军的心,她连自己的婢女都送给将军做了侧夫人,纵然如此,她的良人还是没有正眼看过她。他的眼里,不乏年轻美貌的女子,而自己却顶着正室夫人的头衔,孤寂地走过了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间。

既然你无情,别怪我寡意。

“孙公子的脸皮真够厚,前几日的事情就记不得了吗?”红杏在一旁嗔道。真想不到,那位孙公子还敢来,难道上次出得丑还不够?

“可惜,这次没有梨子。”弯月修饰着若梨的脸,叹息着。自从那日发生了梨子事件,若梨的房中经常供应的水果被断掉了。可怜啊,她就吃了那么一次梨,还不是一个整梨,呜呜。

“若是姐姐能帮我渡了这一劫,以后想吃多少个梨子都没问题。”若梨认真地说道。她已经得到消息,爹爹,很快就会班师回朝。真是振奋人心啊,只要爹爹回来,大夫人的威风,也撑不了几日了。

弯月默不作声,心中已在暗自叫苦,一个梨子就够让她心惊胆颤了,还说以后……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这趟浑水她已经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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