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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皆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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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煜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就在这里……睡吧……”
  她不知道恢复记忆的过程会这么辛苦,常常嘲笑说幸亏只失忆过一次。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恐慌,似乎胸闷的次数多了一些,有时候脑中一旦被那些模糊但温馨的记忆填满,还有过一阵轻度的心悸。
  她这种现象,估计属于医学界的又一难题,貌似是天下无双的吧,不知道治愈率是千分之几点几。
  同玄煜有时候也恢复了吵吵闹闹,不过最后基本都会以笑场收尾,两人也就更显得和睦。现在看着他,心里会有热热的感觉,有一种温泉一般的热流汹涌,心也跟着膨胀起来,还有微微的痛感。
  这种痛,与心悸是不同的。这种痛,令她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对于身体的不适反应,她从来没有对玄煜讲过。但他好像全都知道一样,眼底有抹不去的忧虑,只是眸光除了温柔,还有一种叫镇定的东西。
  似乎早已决定了什么,现在不过是在静静等待那个必来的结果。
  看着这样的他,她已经不再怀疑他是爱她的了。
  下午晚膳后,玄煜能稍有些空闲,两人就倚在荷塘边的躺椅里,手和手伸出来,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彼此熟悉的掌心的温度。
  夏初的荷塘,是阵阵浮动的幽香。
  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煞风景,两人轻阖着眼,听着荷塘中的蛙声,以及树上的蝉鸣。
  可是那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好久。
  “煜,我会死吗?”这种话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反而会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只是他的回答依然很平静。
  “不会。”
  她轻轻的笑了,眉间一点点的舒展,伸出的左手用力的握了握他的右手:“真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煜,我好像开始爱上你了。”
  “是吗?”玄煜的唇边有一朵笑容徐徐绽放,胜过天边灿烂的晚霞,“有多爱呢?”
  她想了一会儿:“有这个池塘这么多……”
  “嗯?”
  “好像还要多一点……有那片草地那么多……”
  “只有这么多吗?”
  “好像也不够……我也说不准。总觉得似乎没有多少,可是说出来,又觉得不够……”
  玄煜握紧了她的手:“已经……那么爱我了吗?”
  妙衣失笑:“臭美!”她怎么忘了这个人的自恋本性了?只是这样的他,忽然就像个拿到糖的小孩子,让人那么想去疼爱。
  那些记忆并非失落,而是被烙上了封印,一旦解除,将会以比从前更温暖更强势的方式占据内心的每一处。它们,都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据。
  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对于身体的特殊反应,她也找到了一些规律。似乎只要想到两人在一起的高兴处,或者两个人正情浓之时,心悸就越发的严重。
  直到那一天夜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无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神情恍惚,目光似乎看到很远的地方,声音更像是自言自语,眼泪却滚落出来:“煜,我想起来了……在长安……在苏镇……我们那么相爱……不,你骗我,你离开我了……你说你厌倦我了……咳咳……为什么……”
  熟悉的心悸。有什么东西翻涌在喉间……
  “是的,我骗了你……”玄煜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唇,轻柔的如同他此时的说话声,“你不是也在骗我吗……只想同我在一起过完三个月……然后就离开我……想一个人死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傻,以为同你在一起会是一辈子……”
  最后,他停止了说话,完全封住了她的唇。
  她听错了吗?他那么做,是为了让她能活下去吗?他原来早知道发生了什么。腥甜涌了上来,她挣扎着想避开,他却紧紧按着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有一丝血迹,从两人的嘴角滑下来。心,似乎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手腕上忽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玄煜放开她的唇,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割开了同样的伤口,然后压在了她的伤口上。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失措。
  “别动……乖乖的别动……我花了这么久练成了‘月华心诀’,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
  妙衣感到体内的血液中有什么在快速的游动,似乎被一种力量在吸引着,心脏揪痛难忍。可是看着闭眼运功的玄煜,似乎比她更难受,额角已经渗出了汗……下一刻,有东西从体内冲破一般,脱离了束缚,手腕相连处有什么涌出来,然后她就看见玄煜的手背上有血脉突起,有东西在里面迅速的汩动游过……心痛渐渐缓解了下来……
  “煜,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她的心里是无比的恐慌,他的脸色那么苍白,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玄煜睁开了眼,忽然偏过头去,吐出来一口鲜血,捂住胸口难受的喘气。
  “煜!你怎么了!”她害怕地哭出了声,捧着他的脸为他擦掉唇边的血迹,“你究竟怎么了……”后脑猛地传来一阵疼痛,眼前突然黑了……
  最后的光亮,似乎是一双金色的眼眸……
  混沌中,她还能隐约听见什么声音……
  “……你的情况不好……气息如此紊乱,是走火入魔……”
  “……别管我!快带她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咳咳……记住你说过的话……再不会伤害她……好好待她……”
  “你究竟向我隐瞒了一些什么?谁要对你不利?”
  “……姓禹的,别TMD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你到底走不走……咳咳……她若有个好歹,本王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玄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再骗我……
  之后,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坠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脑中渐渐清醒的时候以颠簸程度来看好像是在马车里,慢慢睁开眼,模糊间只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瞳……是在做梦吧,玄煜呢,他在哪里……
  “小小……你醒了……”
  这个声音确实是禹珩的,她不是在做梦吗?“……禹珩?怎么是你?”脑后还有点疼,她伸手揉了揉,大脑逐渐清明……还未等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禹珩的衣襟,“玄煜呢?!他怎么了?他在哪里?他好像很不好,还吐血了……你快带我去找他!”她这才发现自己在禹珩怀里,挣扎起来。
  “小小,你听我说……”禹珩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搂紧了一些,“是他让我带你走的。你现在不能回去。”
  “为什么?”妙衣越发糊涂了,只能紧紧盯着那双金色眼瞳,“我为什么不能回去?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禹珩微蹙了眉:“小小,你安静一下。玄煜现在很危险,他让我带走你,就是不想让你也落入危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现在回去不仅帮不了忙,还会给他添麻烦。”
  抓住他衣襟的手慢慢松开,她双眸噙着泪,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要害他么?你告诉我……呜呜……”最后已变成了压抑的哽噎。
  “我不知道。他似乎很早就决定了一些事……你要相信他,懂吗?”禹珩凝视着她,语气轻柔,但是带着不可辩驳的威严。
  “你为什么不帮他……你之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知道他有危险为什么不留下帮他……是你敲昏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心中纷乱交加,意识已经有点迷乱了。
  “别担心,”禹珩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我已经派人去了……玄煜那种人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她渐渐安静了一些,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禹珩微微一笑:“再往前走就是雍国南部的洛城,那里有我的别院。”
  她很是惊讶:“怎么就到了雍国了……我昏迷了多久?”
  禹珩双眸闪烁了一下,唇边依然带着淡淡笑意:“你昏睡了好几天了。体内的蛊毒刚解,身体很虚弱……”他摸着她的头,“再睡一会儿吧,等醒来就到了。”
  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一边对车外喊着:“停车!”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摔了出去。
  “你究竟要干什么?!”禹珩也发怒了,一把抓起她拎到怀里。
  她还在努力挣扎,急得落下泪来:“你快放开我!都这么多天了,我要回去看看他……求你,求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许久,禹珩叹了口气,对着车外驾车的小厮道了一声“回去”。
  她一路催促,几日后终于赶到宣都。路途中听到的关于端王府失火的风声传言,已经令她心急如焚,现在马车一停,她甩开禹珩的手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踉跄着向端王府冲去。
  “玄煜——”
  眼前的景象令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处弥漫着灰烬的余烟,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冗杂着呛人的腐臭味;地上随处可见已经变色的血迹,断壁残垣突兀的映入眼帘,如同令人胆寒的怪兽……所有的一切都标志着这里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浩劫。
  胃里一阵翻腾,眼前有些发黑,她闭眼定了定神,抬脚往进走。
  再往前,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穿着黑色衣服……她浑身战栗,脸色刷白,发疯般地冲进了已快成废墟的书院。
  “玄煜!玄煜!”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她愣愣地看着他们,为什么他们看着她会露出欣喜的表情?玄煜呢?他又在哪里?
  “小衣。”然后被紧紧拥进一个怀抱里。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只是一夜之间,这里全都变了样。“玄煜……”她使劲推开这个怀抱,闯进每一间布满灰烬的摇摇欲坠的屋子搜寻那个身影,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玄煜……你在哪儿……”心很痛,仿佛被什么绞在一起。然而却没有眼泪,她连哭都无力哭出来……
  “小衣……”
  “玄煜呢?他在那里……”她反复说着这一句话,只有这一句话。
  羿攸芒慢慢伸出手,他的手心里有一枚戒指。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的戒指,那个人说象征着他爱她的戒指……
  她拿起那个戒指,放在眼前……他又骗了她吗?他又抛弃她了吗?可是她不相信……
  嫣然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瓷坛子,他们说那个人就在里面……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她恨他。
  昏睡了很多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她目光空洞地问:“是谁的人。”
  轻缓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魔教。”
  第34章 吻的涵义
  她认识那个人,戴着狰狞面具;他叫瞑夜,如果她没有猜错,他应该是魔教的教主。还记得在苏镇的时候,他们面对着面,似乎从前就有过什么不友好的经历。
  她坐在清澈见底的湖水旁,置身于幽冥宫特有的清幽园林里。水面倒映出一张清瘦憔悴的面容,连她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瞑夜。”手上拿着的一根野草猛地被扯断,她拾起一颗石头狠狠地扔进了面前如镜的湖水中,“叮咚”一声,水花四溅,漾起一阵波澜。
  “妈妈。”思梵不知何时蹭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颈,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却不再说话了。
  那人已经离开她和思梵快一年了,就像做梦一样,她总是难以相信他已不在人世的事实,似乎他只不过去了有点远的某个地方,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她每天都在否定他们一再肯定的事。她说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他一定是逃走了。可是他们说已经搜寻了宣都方圆数百里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踪迹,府里也没有可供逃走的暗道;而且按照骨灰之前呈现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他的。他们都那么肯定的回答,也不知道编个谎言骗她,她把所有说那些话的人都骂了一遍,红着眼,满脸泪痕,眼神却是空洞的。
  这样的她在别人眼里同疯子没什么两样。最初的两个月如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么事都任人摆布。所有的人都急坏了,老爹不想看到她,思梵每天都哭,直到后来一下子病倒了,她才从完全的恍惚中回过神,开始一声不响地照料儿子。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慢慢回想之前的那些事,每次想到那个人,最初还会止不住的流泪,到后来只剩下心底没有着落的疼痛,连眼泪也不剩了。
  如今想起来,他应该很久以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才会让禹珩照顾她,才会早早的把思梵送走,他没有把实情告诉任何人,是不想连累了亲人。
  她也知道,为了给她解蛊,他那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若遇到危险能逃脱的机率几乎为零。然而摸着颈上挂着的那个指环,她就会觉得他似乎一直在她的身边。
  可是已经一年过去,思梵都长高了,他又在哪里呢?他的食言,他的欺骗,她已经尝过不止一遍了。
  他到这时候,还给了她不可能实现的残忍的期待。这让她如何不恨他?
  “妈妈,”思梵忽然开口,“思梵现在每天都好好学武功,将来要给爹爹报仇。”
  她握住思梵的手,将他扯进怀里,搂着他轻轻地道:“思梵,你记住,这些是大人的事。你还小,什么都不要想,每天还是同以前一样好好学习好好玩耍。爹爹的仇用不着你报。记住了吗?”
  思梵在她严肃的眼神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听妈妈的话才是乖孩子。思梵,”她摸着他的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无论怎样,都不要让妈妈失望,好吗?妈妈的要求很简单,只想看着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长大。”
  思梵搂着她的脖子,咧开嘴:“妈妈,思梵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
  “小衣。”羿攸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妙衣回过头,就看见脸上带着熟悉笑意、俊逸潇洒、貌如谪仙的攸芒,还有他身旁一袭锦衣、身姿修伒、魅绝无双的禹珩。
  “小小。”禹珩对着她微笑,金眸中光芒闪闪。
  他已经来看她很多回了,每次都会邀请她去他的洛城别院,虽然她总是摇头,可他却没有半分不耐。她明白,他是想带她出去透透气,换个心情。
  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拒绝了。
  虽说是往洛城去,但是一路游览自不会少,禹珩对她和思梵是从未有过的耐心。思梵从前对禹珩不熟还有些怕他,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那一大一小两人也达成了难得的默契,思梵也渐渐喜欢黏着他了。看着那两人说笑,她的眼里也终于有了一点光彩,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健康的颜色。
  “太阳叔叔,思梵好饿!”马车刚进了宁州城,思梵就摇着禹珩的胳膊哭丧着脸。
  妙衣失笑:“要叫禹叔叔。”自从思梵发现了禹珩的双眸同初升的金色朝阳有相似性后,就一口一个“太阳叔叔”了。
  禹珩揉着思梵的头发,淡淡一笑:“他喜欢这么叫就随着他吧。”
  马车在一座酒楼门口停下,三人下了车,进去在楼上雅间坐了下来。妙衣其实更喜欢在楼下同普通人坐在一起,那样能听到很多江湖八卦,知道一些大概的信息,不过鉴于禹珩的特殊情况,只怕真坐在楼下又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了楼上雅间,才发现每相邻两间不过是用屏风相隔,隔壁有什么声音却是一点不漏的都能入了耳底。妙衣对着禹珩道:“这倒是个很人性的地方。”
  店小二很热情,虽然不敢看禹珩,但是该有的招待一样没少,饭菜也上来的很快。妙衣觉得这估计都是禹珩那家伙的威慑力所至。
  禹珩刚说“开始用吧”,思梵就欢快地高呼一声,大快朵颐起来,妙衣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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