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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皆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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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灯光昏暗的小屋中,她将思梵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发:“思梵,这几天玩得高兴吗?”
  思梵点头:“高兴。小山姐姐懂得很多知识呢,思梵也学会了不少。”
  妙衣轻声道:“思梵想回去吗?”
  思梵想了想,依然点点头:“想。”
  “那咱们明早就启程,好不好?”见思梵又是点头,她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半夜她又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捂住胸口喘着气,生怕将身旁的思梵吵醒了。
  头有些晕重,很难受,再也睡不安稳,似乎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只看见一团迷蒙的雾气中,那个人在对她轻轻地笑……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发烧了!”
  第37章 变态师兄
  她感觉自己如同漂浮在大海上,在海浪中挣扎无力,意识也是半模糊半清醒,那个人就在面前,然而却抓不住……
  玄煜,不要走……不要再离开了……
  “妈妈……妈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似乎是低低的啜泣,然后越发的清晰起来。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脑中越清醒,身体就越觉得难受。听见思梵的低噎声,她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思梵趴在床边红着双眼看着她,旁边是咧嘴笑着的易小山,还有捋着胡子松了口气的易沉阶老头子。
  “妈妈,你终于醒了。”思梵为她擦着额上的汗笑着道。
  “哎,丫头啊,你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时间还真够长的。醒过来就好啊!”老头子很高兴。
  易小山也凑过来:“妙衣姐姐,你这一病把我们都急坏了!你总在做恶梦,抓着无念哥哥的手喊着一个名字……”
  妙衣一怔,愣愣地问:“君无念他……”
  “无念哥哥守了两天,等你后来睡得安稳了,才歇着去了……你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呢!”易小山笑看着她,“……啊,你饿了吗?我熬了莲子粥,你等等,我这就端来。”易小山是个行动派,话刚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妙衣说不出话来,这也太糗了吧。
  易老头子叹了口气:“我那个徒儿虽然看起来比较冷漠,但是心肠不坏的……唉,丫头啊,凡事也要想开一点,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他嘱咐思梵好好照看妙衣,也出去了。
  易小山端了粥来,妙衣还有些怔忡,但在小山和思梵的殷切目光下,她将一碗粥全喝了,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她不过是这里的一位客人,享受着他们如此的热情容纳和照顾,即使脸皮再厚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随便说什么道歉或者感谢的话,又只会显得太轻率。
  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喝过药,易小山扶着她躺下,嘱咐她好好休息,才领着思梵出去了。
  妙衣脑子里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从那么美好的梦境中醒来。梦中全是她和那个人温暖生活的重现,梦里的情景越幸福,醒后的失落感也就越巨大。
  夜里醒来的时候,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她明显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听说你的烧退了,所以过来看看。”声音还是极平淡,眸中一道温柔的光芒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贯的深沉清冷。
  妙衣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和紧张,连忙支撑着坐起身:“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可是内心又像是受到某种蛊惑一般,望进那一汪幽潭之中。
  她很清楚,这个人不过是人海中与她擦肩而过的陌生过客,但因为那一双与玄煜相似的双眼令她陷入不可自拔的窘境与恍惚。然而她明白,眼前的人不是玄煜,那个人不会用这种毫无感情的冷漠甚至嘲讽的目光看她,那个人已经永远离开她了。
  “你能不能不要对着随便哪个男人都摆出这样一副表情。”面前的人微眯了眼,眉间若蹙。
  她猛地回神。被那种嫌弃的目光看着,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刺痛,慌忙收回了视线,同时也忍不住暗骂一句:我这是怎么了?是着魔了吗?
  空气渐渐冷冻下来。君无念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看得她背上寒毛倒竖的时候,他忽然倾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唇边带了一丝冰冷却邪恶的笑意。
  她忽然觉得,面前之人的样貌已经超出了原本清俊的感觉,而增添了几分冷艳的气质,令她一时失神。
  君无念嗤笑了一声:“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将就。”
  “什、什么?”妙衣愣愣地问,还未反应过来。
  他凑近了一些,双眼依然半眯着,语气让她只想到了“玩世不恭”这几个字:“如果你想同我做那种事,我可以将就。”
  她还是茫然:“哪种事?”
  君无念笑得不怀好意:“你每次对着我露出这种表情,会让我误解为你很想让我满足你。”
  她蓦然瞪大了眼,脸上从青转白,脑中顿时清明,咬着牙狠狠拍下了他的手。
  “怎么?突然又装什么纯情?”君无念皱了皱眉,唇边嘲讽的笑容更深,“一边念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又同别的男人亲热,你不就是那种女人吗?”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跟着黯淡下来。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不敢再看他一眼,只用力抱着自己,把脸埋进膝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换作从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可是现在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自从那个人离开她之后,有什么东西也从她的身上随之流失了。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冷。
  床边的人看着那个蜷缩在一起连一句辩解都没有的人,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似乎有怒火正蹭蹭蹭的直往上窜。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的那么想吧。”一边强忍着怒气,一边极尽嘲笑,“装这么可怜干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的人都喜欢欺软怕硬,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欺负……”见她还没有反应,他咬着牙一把将她扯到近前,“你能不能别这么软弱!遇到男人这样说你,你就该狠狠扇他们耳光!你这个……”因为没有防备而被他扯得撞进他怀里的妙衣抬起头,令他惊愕的住了口。
  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可是却溢出那么倔强又悲伤的光芒。
  心乱的更厉害了,也越发烦躁,他推开她起身离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妙衣看着门口,只有一个想法:这里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呆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却努力做出生病痊愈的状态,收拾好包袱,拉着思梵向易小山他们笑着告辞。
  君无念忽然说:“我送你们下山。”
  她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可以下山的……”
  “竹林里的迷魂阵会破吗?”
  “……”
  “我是下山有事,你不会认为我是专门为了送你们下山吧?”
  “……”
  君无念见她还是一幅傻愣愣的表情,也不再理她,转身就走。妙衣回过神,瞪了那个背影一眼,也只好拉着思梵跟上去。
  迷魂阵中雾气缭绕、前路难辨,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思梵的手。走了不一会儿,雾气越发的浓起来,另一只手忽然被握住,她惊得挣扎着想甩掉,忽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想出去就别乱动。”
  她当然想出去,于是只好忍受着不再乱动,只乖乖地跟上他的脚步。
  出了迷魂阵,君无念很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这之后一直到了山脚的镇上,他都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禹珩的人还等在客栈,两个在明处的侍卫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明显松了口气,可是当看见君无念时,又提起了警惕。
  歇息一天后,准备启程。妙衣还在斟酌着告别词,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撩起车帘,露出一张清俊面孔,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开口道:“上车吧,正好同路。”
  妙衣惊讶:同路?他怎么知道她和思梵要去哪儿?
  清俊的男人嘲讽的一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笨么?你生病的时候喊着玄煜的名字,家师就已猜到你是谁。其实家师同令尊有同门之谊,这次正是让我送信给令尊。”
  妙衣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TMD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随处都能攀上关系么?一想到要跟这种脾气毫无规律可言的BT家伙同路那么远,她就不自觉的有点胆寒。
  靠,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尽遇到一些疯子?
  可若是拒绝,就显得过于矫情,毕竟那人是好心让她和思梵搭便车;可若是答应,她又难以启口。正在犹豫不决,那人忽然道:“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再晚了,天黑前就赶不到前面的郡县了。”
  妙衣咬咬牙,心一横将思梵抱上了车,自己也随之上去。
  马车缓缓前行,此去幽冥宫的路程不算近,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度过。
  马车内,她怀中搂着思梵,只占了车厢的一角。思梵很乖,这几天一直静静地黏着她,这会儿窝在她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将脸贴着思梵的额头,闭目养神。
  路上不算平整,马车有时候会突然的颠簸几下,正打盹儿的她脑后常会因此同车壁来个“热情”的亲密接触,发出“砰”的响声。
  靠,本来因为病还没好利索的缘故头就有些疼,再这样撞下去大脑迟早会撞坏吧。可是又抵不过瞌睡,又要用手搂着思梵还要护着他的头,在如此的一心多用中能睡着该是多么高难度的一件事,可就是偏偏少了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
  她迷迷糊糊的暂时腾出手来摸了摸撞疼的部分,然后又用原来的姿势缩在角落继续打盹。
  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了一下,头枕住了什么东西。咦,不是车壁吗?怎么这么舒服?怀抱很温暖,就像那个人的一样。
  “煜……”唇间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她蹭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的睡了过去。
  清俊的男人默默地看着怀中抱着孩子的女人,将他们搂紧了一些,低头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刚才她那种辛苦的样子,不知怎的就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忽然有了一种要将女人紧紧搂进怀里爱护的冲动。
  妙衣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禹珩拿着匕首抵着玄煜的咽喉,锋利的尖端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她惊恐地看着他们,使劲的想喊出来,可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禹珩……不要……”迷梦中是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完全没有感觉那轻轻覆在她的唇上准备深吻下去的双唇蓦然停住了。
  清俊的男人看着怀中双颊微红、陷入梦境的女人,微眯的双眸中溢出点点寒光,似要将人吞噬一样。
  衣衫被她无意识地抓住,樱红的唇间又吐出模糊的话语:“……禹珩……”
  他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纷繁的心情,眸中越发的冷下来,寒光湛湛。咬着牙,摇了摇怀中的女人。
  妙衣觉得马车摇晃的更厉害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怎么没有再一次撞在车壁上。只是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种淡淡青草的清甜气息飘过来,这好像是个很舒服的枕头?
  迷蒙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唇边满是嘲讽且冷淡的笑意的时候,睡意顿时全消了。
  她“噌”的坐直身体,又搂紧了怀里正在熟睡的思梵,怔忡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自己怎么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她若没记错,她明明是抱着思梵坐在离他起码有三尺远的地方啊。
  “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面前的人极轻蔑的看着她,“你自己往我怀里靠过来,还抓着我的衣裳不松手。”
  不会吧?那种糗事怎么可能还会发生?可是看着他这种淡漠轻视的表情,刚才朦胧中感觉似乎确实是抓着他的衣服……她的脸“唰”的红了,羞愧的垂下眼睑,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我、我真的都不记得了……让你困扰了,对不起……”
  君无念嗤笑了一声:“困扰倒谈不上,你这种女人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不过我有句忠告,你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要是个男人就往上贴,别对孩子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妙衣猛地抬眼,瞪着他,却又因为气愤和羞愧想不到任何辩解的话,双颊绯红,只能半天憋出几个字:“我、我没有……”
  “行了吧,谁会相信?你跟我才见几面就往我怀里蹭,更不用说别的男人了吧!”君无念邪恶的笑起来,凑近了看着她,“啧,原来你也会生气?难道我说错了吗?”
  妙衣冷冷地别过脸,对着车外驾车的人道:“停车。”她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那天上这辆车。
  “你要做什么?”君无念语气冷淡地问。
  “我要下车。”她平静地答道,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他的眸中有些不耐烦,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纱一般的绢帛递给她:“令尊的飞鸽回信。”
  她疑惑地接过,看了一遍,差点要一头栽倒——前些天君无念就已经传信给幽冥宫路宫主,说会护送令嫒回去。回信上老爹很是感谢易沉阶老头子的周到安排,并嘱咐妙衣一定要乖乖同君师兄一起回来,并告诫路上不可惹是生非,还要好生照顾思梵。
  她不甘心的往窗户口挪了挪,借着阳光好好辨认了一番路宫主的落款真伪。
  很遗憾,印鉴是真的,同她从前见过的已经耳熟能详的没有丝毫差别。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脸施施然表情的某人一眼,把薄绢扔到了他怀里,发誓等回去了一定要敲开老爹的脑袋看看,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糊涂,如此轻易地就听信一个基本可以算是外人的话而置女儿的尊严于不顾。
  第38章 猫和老鼠
  “妈妈,”思梵揉着惺忪睡眼,从她怀里扬起脸,“思梵渴。”妙衣拿出水囊递给他,思梵又道:“妈妈先喝。”
  她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妈妈不渴,思梵喝。”思梵这才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他抹抹嘴,眼中的神情清醒了一些:“妈妈,还有几天才能回幽冥宫啊?”
  妙衣揉着他的头发,将他揽进怀里,想了想:“还有大概七八天的路程吧。思梵想家了吗?”
  思梵看了她片刻,忽然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肩头蹭了蹭,闷闷地道:“妈妈,思梵想爹爹了。再过不久就是爹爹的忌日了。”
  她的心中不禁一颤,思梵虚岁也不过七岁,却是什么都知道,有时候连大人的心思都瞒不过他。她看着面前与那个人越来越相似的眉眼和轮廓,内心柔软温暖却也有些纷繁复杂,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笑着道:“思梵长大了。”
  旁边已经完全被当成空气闭目养神的某人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母子两人。官道上的路好了许多,马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颠簸,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洒在她的额上、脸上、肩头,令她全身似乎都沐浴在一层炫目的光晕里。那光晕是金黄色的,只在最外层泛出淡淡的透明的蓝,如梦似幻。
  也许是阳光有些强烈,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颊也被晒得绯红,而她自己却全然不觉。
  “坐过来。”君无念忽然开口。
  妙衣闻言转过头,警惕地看着他,刚才对着思梵时露出的笑容此刻也凝固在脸上,满眼是如同看见洪水猛兽才有的神情。
  君无念面无表情:“那边太晒了,坐过来。”
  妙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不用了,不用了,不热的。”
  “孩子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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