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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皆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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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
  第60章 是爱是恨
  妙衣回过头,就见禹珩身披月华立于松林间,秋风掠过,锦衣翻飞,博带飘曳;衣襟上绚丽的色彩在一团清辉之中如雾霭朦胧,虽看不真切但却是幽暗松林间最清澈的颜色,如冰雪一般疏离皎洁。只是他的表情藏着夜暮的阴影,如同他身后的背景氤氲着渺渺的虚幻。
  妙衣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也迈不开步伐。
  三个人以奇怪的距离静静站立了许久,最后,禹珩慢慢向她走过来。
  直到他走到近前,那张绝色面庞在月色下分外清晰,但是妙衣仍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那双金色眼眸中转瞬即逝间有什么碎开了。
  “小小,”他看着她,淡淡地微笑,“我来看你了。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禹珩……”妙衣讨厌自己在这一刻的迟疑和软弱。显而易见,禹珩听到了她刚才对君无念说的话,虽然这些话她一定会对禹珩说,但是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忽然之间就想逃避。
  可是一次性的伤害,总比将来漫长的伤害要强。她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君无念道:“小衣,你会错我意了。我关心你,只是出于同门之情,你毕竟是我的师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你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糊涂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即使没有感情,天长地久也会生出感情;你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父亲和孩子着想,他们一直希望你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你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了。”
  君无念的声音低沉轻缓,如同娓娓道来。妙衣看着他,淡淡一笑:“可是他们也希望我能够幸福。”
  她转头看向禹珩,终于鼓足勇气道:“禹珩,我没有骗你,刚才我对师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禹珩,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最好的朋友……但我不爱你。”
  “为什么是他?”禹珩的声音已经带了丝沙哑,“为什么你选择的人会是他?没有玄煜,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你终究会爱上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是我努力的还不够么?小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软弱的语气说话,然而只要能够留住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妙衣任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尽管很疼,但她没有挣扎。心中很乱也很惊诧,面前的人眼底那稍纵即逝的脆弱光芒令她心悸,也心疼。
  “禹珩,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爱上一个人恐怕连自己都始料未及……禹珩,对不起……”心中很难受,妙衣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这个男人不喜欢你。”
  “我知道。”
  “即使这样,你也依然喜欢他?”
  “我喜欢他,那是我自己的事,同别人无关,他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她的内心突然镇定下来。
  禹珩凝视了她半晌,静静地开口:“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喜欢我呢?”
  妙衣瞬间变了脸色,震惊地看着禹珩,忽然拦在君无念身前:“不,不要!禹珩,你若是敢伤害师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禹珩的唇边显出一抹清冷笑意,却又仿佛溢出丝丝苦涩:“从前你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恐怖?”
  “不是,禹珩,”她抓住禹珩的手,眸中是乞求的目光,“师兄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求你不要伤害他……”
  “可是他伤害了你。”禹珩看向对面的君无念,唇角是莫测的笑容,“伤害你的人,都得死。”
  “不要!禹珩,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师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令她差点一个趔趄。
  君无念将她拉在一旁,双眼望着禹珩,声音波澜不兴:“阁下若想杀我,我随时奉陪。”
  “师兄……”眼泪落下来,她懊恼的擦掉,又望向禹珩,“禹珩,你总是这么天真,你以为杀了师兄我就能喜欢你?我只会恨你……也恨我自己……”
  禹珩仍然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望着她,半晌之后说的话足够令她惊在原地。
  “如果我告诉你,玄煜没有死,你还会喜欢这个人么?”
  许久,脑中轰然之后,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与惊喜,在大脑做出指令之前她已经扑上去揪住了禹珩的衣襟,声音颤抖:“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玄煜没有死,你怎么知道?!那他现在又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一连串的问题完全是不经过思考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问了什么。
  禹珩静静地望着她,任她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说话啊!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那个叫小环的丫头,你有没有好好问过她端王府失火那日发生的事?”
  禹珩话未说完,妙衣猛地推开他向自己的苑内跑去,路上还差点被什么绊倒,她都全无知觉,脑中空白,心中却渐渐被不知名的东西填满,快要溢出来一般。
  小环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而这时候松林间静静相对的两个男人在沉默良久之后,眸中是同样的清冷光芒。君无念盯着禹珩道:“你很残忍。”
  禹珩半眯了眼,优美的唇勾起一个弧度,笑容含着讥诮:“我再残忍,也比不上玄煜,既然活着却躲着她,看着她痛苦而无动于衷。我再残忍,也不过是告诉她,她的前夫现在还不知在天涯海角某个地方。”
  此时玉兔中天,月光比刚才还要明亮,也令松林间树枝斑驳的阴影更加明显。君无念的面孔就藏在这样的阴影中,为原本清俊的面庞增加了几分魅影,只有那双深彻的眼眸如流光溢彩,令人瞬间惊艳。
  冷静的薄唇也勾出一个笑容,却是淡然清寒:“你告诉她这些,又是何苦?”
  禹珩双眸透亮,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她若是知道玄煜还活着,只是不肯再要她,我就能将她留住。她那种善良又容易心软的人,尝过被伤害的滋味,就不会再忍心伤害别人。而她对玄煜的恨和爱,必会冲淡她的心中‘君无念’这个名字……只要能长久跟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她不爱你?”
  “哪怕她不爱我。”
  这个时候的妙衣已经冲进了小环的屋子里,将坐在床上发呆的小环一把提起来,眼角通红,紧紧盯着她:“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我,不准再有丝毫隐瞒。”
  小环慌起来:“王、王妃,什么事?”妙衣虽然告诉她不要再这样称呼,但她就是改不了口。
  “你和小书逃出端王府时发生的事。告诉我,”妙衣已经抓皱了她的衣领,“玄煜没有死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
  小环脸色苍白,也更加结巴了:“就、就是小书那天说的,没、没有骗王妃……”
  妙衣这时才终于回神能够思考,看着小环瑟缩的模样,忽然心软下来,松开了她。然后在床边坐下,抚着她的头放缓了语气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要骗我。玄煜也逃出去了,对吗?不然对方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仅以你和小书两个,怎么能那么轻松躲过呢?你们两人也就小书会一点武功,又怎么能在池塘里憋那么久?”她现在细细想来,终于发现了这一处破绽。别人或许不知道小书受伤前武功有多高,但她曾在王府那么久,还是知道一点的。
  小环的脸色更苍白了,眼泪也流出来,滚到了地上跪在她面前:“王妃,你惩罚小环吧,小环没有跟你说实话……呜呜呜……是逃走的时候王爷吩咐的……呜呜呜……说我们逃出去要隐姓埋名,对谁都不能说实话,就连遇到王妃也不能……”
  妙衣将她拉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按捺下翻涌凌乱的心情,极力保持着面色的平静,提了口气问道:“你告诉我,那天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原来那日玄煜于最后危急时刻,安排了书房中“身死”的假象,并救下了小书和小环,从池塘内壁的底部一个连接着外面的水域暗道逃走。玄煜当时已是身受重伤,小书伤得也不轻,小环虽然没什么损伤但是体力有限,水性也不是很好。通道的尽头是湍急的水流,等他们三人从暗道内游出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晕了过去,被大水冲散。后来小环醒来,找到了被冲在岸边昏迷着的小书,却四处不见玄煜……再后来她和小书找了很多地方也不见玄煜。
  小环说:当时在暗道中有一处狭窄的岩洞,三人在岩洞中歇息的时候玄煜告诫过她和小书,逃出去后对谁都不能说出真实身份,将原来的一切都要忘记,过新的生活。若是三人能在一处,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完余生最好。
  “为什么?既然逃出去为什么不来找我?”妙衣快要把小环的肩头捏碎,“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抬起头看着我!”
  小环咬了咬唇,抬头望向妙衣,看到妙衣满面泪痕怔了怔:“王妃……”她经过刚才的回忆此刻已经镇定了不少,一边默念“王妃不要怨我隐瞒”,一边定了定神说道,“王妃,因为王爷说已经厌倦了从前的生活,他当时靠在岩壁上,闭着眼对我们说,希望王妃可以忘记他,希望王妃可以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好好生活。从前的日子,他觉得累了。”
  “为什么……”妙衣已经泣不成声,心里却空落的没有感觉,连一丝钝痛都没有。她难受地很想痛哭,可是却又哭不出来,脑中隐隐有些晕眩。痛到极处,怎么可能会那么痛快的哭出来?
  玄煜,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对她?让她独自痛苦,独自疼痛,而他并非是离开,而是不再要她。
  她忽然很想笑,他和她之间似乎从来都是他说了算数,他可以随处抛弃,随时厌倦,随意践踏。从前她还有自己,可是现在,似乎连自己也失去了。他怎么能够那么对她?
  手指摸到挂在颈上的指环。她将它扯下,捏在手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剩了,连那点不能触到的希望也不剩下,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屋子,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乎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走了很久,忽然之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恍惚地扬起脸,看着那双金色眼眸,傻傻地怔了很久,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禹珩,你怎么在这里?”
  “冷吗?”禹珩将她搂紧了些,脸颊贴着她的发。
  脑中似乎又停止了转动,她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
  她忽然笑起来,那种没有感情的空洞的笑容,然后眼泪流了出来:“没有谁对不起谁……我要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既然那个人让她好好活着,那她可不可以忘记从前过新的生活?
  “小小,你还是从前那个小小,不会因为经历什么就改变。你还是你。”
  心中一颤,似乎直到此时冰冻的内心才恢复了一丝知觉:没有玄煜又怎样,她还是她。
  玄煜可以轻松地忘掉从前,她可不可以呢?
  她轻轻离开禹珩的怀抱:“天冷了,回吧。”
  注视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在远处静立许久的白色身影慢慢走过去,来到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
  他弯下腰,拾起地上的一枚戒指,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第61章 谁不能寐
  妙衣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如果说刚才还有痛楚和愤怒郁积在胸中,那么现在就是完全的平静了。而令她心情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至少玄煜还活着。
  她原本以为,像玄煜那种孤标傲世冷酷内敛气势逼人的人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避世的念头的;似乎他本就在宫廷案牍之间呈现出理所当然的强大,而与那种悠然于四野垂钓于江河的隐士形象相去甚远。她甚至联想不到那个人若是身穿蓑衣坐在一叶扁舟上钓鱼该是个什么样子。
  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么?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个东西仍同往常一样坚强有力地跳动着,没有高兴,也没有疼痛,只有无边的空寂,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小小,还没睡着么?”禹珩轻柔的询问声从屏风的另一侧传来。
  妙衣的爹爹路无风虽然对于“瞑夜”的顾虑已经消除,但对禹珩仍然有点不甚满意;然而禹珩连夜赶到幽冥宫,对路无风又甚是尊敬诚恳,礼数有加,这才将路无风最后的一丝不悦打消掉,接受了他的身份。
  为了避人耳目,妙衣和他仍共处一室,只是同在魔教时一样,两张床之间以屏风相隔,这样别人问起也不过以为禹珩因在客中碍于礼数和情面,却不知两人并无夫妻之实。
  此时听到他关切的声音,妙衣也轻声道:“你也没睡着么?在想些什么”
  她辗转难眠,他心中担忧又如何能睡着。禹珩淡淡一笑:“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还是第一次同这么多人一起过中秋呢,感觉有点奇怪。”
  妙衣失笑:“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呢?”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小时候在冷宫里,冬天正午阳光灿烂的时候母妃抱着他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一样。那时候母妃总会唱起美妙的曲子,恬美的嗓音如一股温暖的泉流注入心间,暖化了他心中凝结的冰凌。
  妙衣笑着道:“是你还不习惯温暖和幸福的感觉。”
  禹珩轻叹一声:“也许吧。”沉默半晌,妙衣听见他又道,“……你给我唱首曲子吧。”
  “咳咳……我五音不全。”
  “没关系。”
  “……那唱什么?”
  “随便。能睡着就行。”
  晕倒……原来是为了能催眠,不过就她那嗓子,她害怕他听了反而会睡不着,甚至半夜做恶梦也不一定。想了想,才支支吾吾地道:“那……我给你唱首儿歌吧。”
  说着清清喉咙轻声唱起来:“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伴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特别”歌声,妙衣终于沉入了梦乡,留下某个本该先睡着的人睁着眼即后悔又郁闷地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家人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妙衣就见某人顶着两个熊猫眼,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一思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就不觉发热起来,又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她注定没有唱歌的天赋了,就她那种魔鬼之音能有个听众已经很满足了,尽管那个“听众”估计后悔了一晚上。
  顾离亭瞧了瞧妙衣和禹珩,笑得不怀好意,见大家都在沉默喝粥,气氛甚是沉闷,遂正了正脸色,稍微收敛了一下诡笑,对着禹珩道:“禹兄昨晚没有睡好?”
  禹珩眼也没抬,边喝着粥,边淡淡的“嗯”了一声。
  顾离亭认真地道:“禹兄刚来幽冥宫,路上劳乏,晚上还要劳累,真是辛苦了。”说着还殷勤地尽主人之道为禹珩布菜。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就变味儿了,就连妙衣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脸上“唰”的一下彻底红了,狠狠瞪了顾离亭一眼。
  只是禹珩却有些疑惑,心想:他怎知我晚上劳累?
  他虽然是叱诧风云的魔教教主,在别人眼里也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但他素来对于儿女情事知之甚少,就连“亲吻”也是从书上好容易学得,更别提床笫之事,哪里听得懂顾离亭那家伙话里的意思,只当是他太关心自己这个客人。当下抬眼不以为然地指了指妙衣,对着顾某人道:“唔,我到不觉得劳累,劳累的是她。”
  “咳咳……”顾离亭被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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