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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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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闰看得清楚,这进来的人,可不正是丞相?根据他这些日子打听,丞相的女儿名字里,的确是有个婷字没错。看样子,这位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之前他一直弄错了,看灯下女子肌肤胜雪,羊脂玉手,根本不可能干过什么粗活,可不正是千金小姐的样子?原来她是这样柔弱的女子,因此也就可以明白,为什么通向她闺房的路,会有如此多的机关了。是为了保护她吧!露相与他女儿岁哦着话,忽然抬头向着倪闰藏身之处笑了一下。倪闰几乎以为被看到了,转念一想,看到又怎样?何况隔着瓦片。才忍住没动。 
  后来父女俩大约开始说些体己话,声音渐渐低了,趁露相低头的功夫,倪闰飞快离开。 
  他一走,露相就停住了,不说话。 
  “父亲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还陪我说了那么多的话?” 
  “我很少来吗?” 
  “别装了,没点好玩的,您才懒得过来呢!” 
  “知父莫若女啊,刚刚有个傻子在屋顶上,现在走了。”一想到那块木头,一下子露出那么多的表情:懊恼、沉思、郁闷、慌张、吃惊,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又开始笑。 
  女子瞪他一眼,“哪里有这样的爹嘛,女儿有危险还这么开心!” 
  “放心,爹是爱玩了一点,不过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啊。”他刚才进屋也是因为这点,一旦发现那块木头敢有什么举动,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不管他是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的玩具。 
  “只是一点吗?” 
  “好啦,好啦,是很多点啦!” 
  “知道就好。” 
  又说笑了好一会儿才散。 
  那天看马车进了这里没错,难道只是暂住一晚就走了?继续回想,对了,那条看似平凡的小巷,他当时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事不宜迟,马不停蹄去了那巷子。 
  站在高处突然明白过来,正常情况下,在地不是特别紧张的地方,房子的构造都很有规律,一般都是坐北朝南,利用采光。可是这小巷旁边的房子却不是这样,而是统一向外,分别从三面将巷子中间的那幢房子围在了中心,这才会导致,只有唯一的入口可以进去,而出口,若他没有猜错的话,根本就是任意方向。因为那些朝外的房子很可能内部是连通的,因为这造型,外面的房子存在,好象只是为了保护里面那几幢房子,所以应该有着同样的主人。 
  那天来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路是走的,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布局,只有刚好有人对这平凡的小巷有兴趣,从高处看,才看得出来。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测,那天他在巷口等到的,根本就不是莫军师?或许他早就被发现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马车明明可以疾驰,没必要那么浪费时间地慢慢行驶,据说这种马车内部构造特殊,疾行中里面的人不会感到太大颠簸,而且莫军师是连战场都可以上的女子,又不是相府千金那样的身子骨。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他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好象在笑他,就像露相笑着看他一眼,怕是早就知道他在了吧!仔细回想,刚才露相一边和女儿说话,一只手却没有离开过他宽大的袖管,只怕,拿的是暗器吧!他们父女俩敢住在侍卫那么少的府里,自然是露相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了。 
  倪闰心中的懊恼比刚才更甚。自己这几天忙活,原来全是被那男人耍着玩,真是闹了一场大笑话。 
  只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答案,他为什么要急着摊牌?看上去露相似乎还是挺热中于这个游戏的,虽然自己的被游戏的对象,但是想想露相的作为,叫一个游戏是再恰当不过了。 
  早上竟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只好去了飞恒酒楼,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爱吃的菜也没有什么味道。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听说了吗?定国公回来了,官复原职。” 
  “谁?”有人没听清楚。 
  “战神。” 
  两个字一出,酒楼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露茉开国未久,要说这战神,在露茉之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实上,又何止是露茉境内,哪怕在遥远的南宫之土,也少有人不知道的。 
  南宫深山里的人家,小孩子哭闹的时候,至今还有不少母亲吓孩子别哭的时候,会说:“你再哭,你再哭小心莫靖图把你抓去。”孩子睁大眼睛,停止了哭泣,在这样的故事里成长起来的很多人,对于莫靖图这三个字有着本能的畏惧。当初还没有露茉的时候,南宫才是唯一的主宰,即使未曾称王,那雄霸疆土的气势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露茉现在的王揭竿而起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少年,只是渐渐以血的颜色染出那三个巨大的字,让他的名字,从此留在众人的心头口上,莫靖图,念出这三个字的人,不管是露茉人还是南宫人,都有着巨大的畏惧,只是露茉人比南宫人多了一份敬重和景仰。毕竟是开国重臣,说得严重一点,没有他莫靖图,就没有今天的露茉。 
  没有人会真正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会给人民带来想要的自由,哪怕,只是一点。 
  一将功成万骨枯。小莫在心里念。当她渐渐从旁人惊疑且惧又敬的语气里,听到关于莫靖图的种种事迹时,她只想到了这句话,莫靖图无疑是这句话的最佳表率。 
  倪闰作为一个军人,可以说从小就是听着战神的故事长大的。 
  做一个军人,能够做到莫靖图这个份上,位列三公,位极人臣。最高的荣耀,也不外如是。只是在他达到人生的顶峰的时候,突然归隐。倪闰完全不能够理解,民间传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妻子。为战神原本铁板一样的人生,又加上一笔绮色。英雄美人本来就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的闲聊话题,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又怎么能够错过?所以莫靖图的名字,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渐渐淡忘。大丈夫当胸怀天下,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就轻易忘却自己兼济天下的使命?所以倪闰一直认为,这是战神人生最大的瑕疵。虽然那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食客们下面的话立刻吸引了倪闰的全部注意力,“听说这次大婚的新娘,就是战神的女儿啊。” 
  “原来如此啊。” 
  “那新娘叫什么名字?” 
  “听说姓莫,名轻尘。” 
  “倾国倾城的那个倾城?那想必长得极美了。” 
  “不是那个倾城,是轻柔的轻,尘土的尘。不过人倒是没见过。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她也应该是个美女吧!” 
  “光凭她娘,也不能肯定啊,皇帝还有丑女儿呢!” 
  “我可听说她跟咱们王子是指腹为婚,大家都知道,战神和他夫人同去归隐了,这婚约,若是有一方想反悔,就成不了。想想咱们王子是什么样的眼光,那女子怎么可能长得平庸?” 
  “说得也是。”听了这一段话,很多人点头。 
  倪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她的名字是真的。只是,结果比她是露相的女儿还要震撼,战神之女? 
  与完颜统成亲? 
  难道是他错看主上了?主上并没有被美色所惑?而只是因为她如此强大的背景和本人超卓的能力才如此礼遇?就像指令里下达的,人与镯归。且不说倪闰有没有能力将她杀死。单说这后果,就不是他所能够承担的。届时,南宫家将再次承受战神的滔天怒火。再加上完颜一族的全力支持。 
  不管怎么样,倪闰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向主上报告了这个消息。 
  南宫这些日子,几乎都没有怎么上过自己的床,困了,就在书房的靠椅上歪一会儿,再继续。 
  将近清晨的时候,南宫正在进行他短暂的休息,隐约听到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算起来,离进入最后一道关口过了快一天了,倪闰应该知道信送到这里的时候,这边是凌晨,如果明知道如此,倪闰仍然把信送来,是否就说明了信非常重要? 
  难道是已经把轻尘带出相府了? 
  怀着矛盾的心情,南宫打开了纸条,只有这样一行字。 
  莫靖图之女莫轻尘与完颜统三月后大婚。 
  这才是真正的青天霹雳,有一瞬间,南宫希望倪闰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但是南宫遗憾地告诉自己,这样欺骗自己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一点。倪闰是一个没有什么幽默感的人,也绝对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她要成亲了,她竟然要成亲了。还有三个月,也只有三个月了。 
  南宫的神色变了又变,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本以为会暗暗流下男儿泪,结果最后只剩下面无表情,心中无限悲苦。 
  她竟然是莫靖图的女儿?还真是比相府千金更震撼的消息。 
  所以她才会在战场上出现,所以她才会穿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布料做的衣服,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气质与自信,所以她一介女流却懂得阵法,所以他对她再好,她仍然要离开。所以她脾气不好又任性,所以她要成亲的对象不是他却是露茉最有前途的王子,所以她没有告诉他她真实的身份,作为南宫头号敌人之女,她根本不可能也不敢说出来。只是,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要让他误认?为什么要让他遇上?为什么要让他爱上? 
  是自己的错吧,错在遇见她,错在误认她,错在帮她,错在相信她,错在一相情愿要保护她,错在想做她一生的依靠,错在,爱上她。只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与不自量力。 
  只是为什么心痛得说不出话,只是为什么这样痛的时候,想到的还是她的笑容,只是为什么还是想要握她的手。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在劫难逃。   
  15   
  离王后过来还有点时间,王后大概觉得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好好整治莫轻尘,现在十分安分,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莫继续在晒太阳,感觉像最后的奢侈。 
  阳光抚在身上暖暖的,小莫在绣榻上斜躺着,半眯着眼睛,唇边若有若无的笑,像一只吃饱的小猫。 
  长高略嫌尖细的声音响起,有些突兀。“莫小姐,我带个人来见您。”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较之长期的沉默,现在长高简直可以说是开朗了,而且经常在不预知的情况下,让她见她以前并没有见过的人。似乎,那些人,是他的朋友。长高也有朋友,说起来,小莫还有点奇怪,不过,长高也是人,虽然是个太监,有朋友毕竟不是奇怪的事情。倒是自己,来了这里以后,一个朋友也没有。虽然在现代的时候,朋友也不是特别多。但是少量的几个,却一直缠绕了很多年。她们个性都和自己相似,热爱自由。为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会突然离开,十天半个月,再出现还是一样交心。不会一天打N个电话,不会时常一起逛街。可是遇到困难的时候,绝对站在她一边,绝对相信她,尽力帮助她。 
  看到一个紫衣男子闲闲站在长高身侧,表情与之前看到她的李飞恒别无二致,看来,她跟楚水漾真的很像呢!莫轻尘苦笑着想。 
  长高在旁边介绍:“莫小姐,这位是我露茉之相,左式衡。” 
  眼前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的样子,小莫想着:他明明是个爱笑的人,怎么现在不笑了呢?这样想着,就开了口,“左相那么爱笑的人,怎的今天那么严肃?” 
  左式衡听到“左相”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些微失落,虽说自己先前并不太相信“她”是真的回来了,因为亲眼看到她在那里一动不动,确信无误她已经去世,不像小光和飞恒,他们两个都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才会那么说。但是听到小光一句“她回来了。”终究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找了个机会跟王说要看看未来的国母,这本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何况他也知道之前的渊源。只当他是想见水漾的女儿,就很顺利地答应了。今天就由小光引着,进来了。 
  其实小光未出声之前,左式衡已经先看到了莫轻尘,阳光下,一个白衣女子躺在绣榻上,美貌出尘。这个不雅的动作,她做起来却非常自然,看上去反而有种落拓的优雅。很像,那神情,是真的像。那种眉梢挥之不去的淡淡娇媚,也是一样。左式衡几乎要以为是“她”了,可是身边小光叫了一声,她顺着声音慢慢看过来,眼神空茫,似乎在想什么东西。似乎忆起往昔的一些人。脸上有些许怅惘,但是淡淡愁色,也是一样啊。她终于看到他,却不是熟悉的眼神。叫出的是“左相”二字,但是听到后面的字,左式衡眼前一亮,“莫小姐怎么知道在下是个爱笑之人?” 
  莫轻尘奇怪,她明明这样觉得,难道不是真的?“难道不是众所周知?” 
  长高接口,“莫小姐说笑了,朝官们都知道,左相实在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是朝官们都知道,却未必是事实,对吧,阿衡?”小莫很自然地问。这才发现他已经呆住了,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到底哪里不妥?小莫一回想,不必仔细,马上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她会那么自然地叫左相,“阿衡”? 
  左式衡已经完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惊喜,哀叹,惊讶……到了这一刻,他才完全相信了小光的说法,“她”回来了。只是看到对面女子一瞬间后惊讶莫名的表情,看来,她还没有完全注意到。但是希望的曙光已然出现,对这一点的喜悦已经胜过其他。 
  “为什么?”莫轻尘冒出这样没头没尾的三个字。她也不知道问的是谁,甚至连自己都不是很明白问的是什么。 
  “水漾,就是你。”长高这样说,语气肯定。 
  “怎样可能?我是莫轻尘有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我以前根本没见过你们又不认识你们,我第一次到这个鬼地方来,我怎么可能是楚水漾?”莫轻尘大叫起来,声音之大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声音大到连自己都感到心虚。但是叫完了以后也没有消去内心的恐惧,难道以前所过的生活只是一场梦?一场漫长的梦?在这里住得越久,她就越怀疑起以往的生活。它们渐渐遥远,无法触摸。身边那么多人每天在提醒她,她是莫轻尘,是定国公莫靖图和绝世美女楚水漾唯一的女儿。是完颜统未过门的妻子,是露茉未来的国母。他们甚至还告诉她,她以前和父母住在谁也到不了的地方,在世外桃源幸福生活了十六年之后,终于出山。再这样说下去,被所有人反复催眠,若她本人稍微有点默认的意思,只怕她自己也想这样相信了。她没有朋友,在宫里也不敢跟任何人说她以前的事情,再这样下去。都要忘记了吧!现在又跳出来这么一帮中年人,看见她就说她是楚水漾,她是真的害怕,不想了。 
  长高还是不轻不重的声音,不疾不缓,“如果你不是楚水漾,你怎么会叫我‘小光’?怎么会在没人提示的情况下,直接叫李掌柜‘飞恒’?刚才又为什么会叫左相‘阿衡’?” 
  “李掌柜的名字不是已经写在店名上了吗?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想和他亲近一点,叫得亲热了些。至于左相,你刚才已经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们的世界跟你们的世界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尊女卑不像你们这样明显,甚至尊卑观念本身也没有那么强烈与深刻了,叫长辈或者上司的名字并不是太过奇怪的事情,我急着反驳,一时叫得顺口而已。至于叫你‘小光’,既然我已经叫了李掌柜‘飞恒’,再叫你‘长高’不是太见外了吗?”莫轻尘不必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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