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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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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2…7 17:18:19  字数:8873

 宛兰越发觉得,这蒋府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以及所有人笼罩在里面,动弹不得,宛若掉进一沟绝望的死水一般。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却是无人所知道的。
  宛兰明明记得自己跟武王玩赌约游戏的时候,武王确实提的只是蒋府的船厂,可并没有说盐场啊!这点她压根就不会听错!在看看那个竹简,有人偷偷的增加了些许语句。
  那这人到底是谁呢?以及是谁翻到这致命的竹简,然后交给老爷的?
  这其中应该和大夫人有关,但从她表情语气来看,她又不全然知情。那这到底是谁干的,不止是针对宛兰,还是整个蒋府呢!
  宛兰越想越害怕,抓住衣角的双手开始打抖,心里的恐惧甚至化成汗珠滴落下来。
  这个阴谋是越来越大,以前只是单纯的害蒋堂双腿瘫痪,其后让他在长沙身陷囹圄,之后在闭关市之前假借烧马场来挑唆蒋堂和大家的关系。宛兰和蒋堂一直认为都是大夫人干的,不然为何都次次针对蒋堂。可是现在宛兰却不敢苟同了,大夫人如此重视蒋家的一切,为了这个竹简事情,大夫人更是有种破釜沉舟的气质,怎么还会去想出败坏蒋府蒋家的家产呢?
  宛兰手撑着额头,不断喘着粗气,从她放大的瞳孔,除了恐惧,也有迷茫,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应对。
  这一沟绝望的死水,终于开始惊涛怪浪了。
  *
  由于在蒋家完全不被信任了,除了老爷、大夫人不去理会她之外,连下人都少了趋之若鹜的闲情逸致。宛兰一人静静的在厨房做夜宵,以往这个时候,很多下人都会过来学习或者闲谈,而现在,几个下人在厨房外指指点点,然后宛兰看了一眼,那些下人就吓得躲闪一边,几下就没影子了。
  宛兰哀叹一声,开始怀念以往的时光了。
  做好了夜宵,她端进房里,而蒋堂正在读着他的兵书,似乎津津有味的样子。
  “别老是看书了,赶紧吃点粥吧,不然会饿坏的哦。”宛兰笑道
  但是蒋堂依然不应答,依然只顾着他的兵书。
  宛兰心冷了一下,但依然鼓出个笑脸,端到他面前,吹了吹,说道:“我帮你吹凉一点,这样就不会烫着了。你看你今晚吃的就很少,然后就很快回房,之后就是一直坐着,要不这样,吃完之后,和你去这府院散散步吧。”
  “不用了,谢谢。”蒋堂翻了一卷竹简,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不激动嘛,这竹简可以以后慢慢看嘛。这粥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我喂你也可以啊!”宛兰不为所伤,笑道,然后将碗递到他面前,“你闻闻,可香了啊。你不是老说我不给你做东西吃嘛,我这回可是亲自给你做了。”
  “没听到我说话吗?将你的粥,连人一起带走吧。”蒋堂依然淡淡的说,连头都不抬。
  宛兰心放佛被刺到了一般,很快就流血了,但是总不能放任蒋堂不管吧,这做妻子的义务必须要尽的。“好歹吃一点嘛,做粥也是不容易的,也是我一点的心意,我这做妻子的不就是为了服侍你吗?现在服侍到位了,你却不吃,给个面子不是……”
  突然手一空,头上立马一股温热的液体倾盆大雨似的倒了下来,很快就迷了眼睛,顺着脸蛋滴滴答答的滴落道衣服。
  耳边又传来一阵摔裂声。
  蒋堂厉声说道:“现在你可以满意了吧?”
  宛兰摸了摸眼睛,一股温热的流质粘在手上,灼热的痛。她默默站起来,宛如一个悲惨的落汤鸡似得——蒋堂将粥狠狠的倒在她的头上,温热的粥撒在她的头上,流到脸上,滴落在衣服上,白白的粥,青色的菜叶,红色的肉,懒洋洋的趴在她头上、脸上、衣服上,一旁还有摔成几个花瓣的碗。
  “现在可以请你出去了吧?”蒋堂怒声说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面临变卖家产的境地。我看到我爹将大半的心血一点点的挖空然后再卖出,我的心也在滴血啊!我只恨,为什么那个人是你啊!你为什么会闲着无聊去和武王玩这个赌约,赌约的内容还是我蒋家的家产。如果说是为了蒋府的发展,我就无话可说,可是你是为了那个谏大夫的话,有本事你就用你那家产来做抵押,别拿我蒋家做你游戏的筹码!”
  宛兰默默的走出房间,宛若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思想,眼神呆滞,如果不是头上、脸上、身上那些冒着热气的粥,还以为真是个死物而非活物。
  她身后依然传来咆哮的怒火——“你这个坏女人,真是劣迹斑斑!你跟那个谏大夫的事情,我就不想再提了。我好不容易忍受下来这些压力,你为何还要拿蒋府的家产来跟武王打赌呢?蒋府的一切都是你败光的!船厂,盐场都会被收去,你还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把全部家产都拿去做赌约的条款呢?你要逃离这个家,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缺德,整到蒋府所有人变成乞丐了,你就高兴了,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宛兰默默的关上门,依然掩不住门内的怒火烧来——“我恨你这个女人!我发誓从来没有哪一天我是不恨你!我恨你他娘的一辈子!”
  来到厨房,默默的用水洗了洗头发,而头发早已和那些粥混在一起,扯都扯不开,反而落下几串头发。又洗了洗脸,擦了擦身子,似乎一下清冷了不少,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坐在走廊上,靠着栏杆,看着他们的房间,从亮着一直到熄灭,宛兰就这样坐在外面,脑子一片空白毫无思绪,裹着身体,哆哆嗦嗦的呆了一晚上。
  *
  第二天醒来,身上多了一个薄毯子,宛兰心里一阵感动,看来蒋堂也不全无那样毫无感情的。可是紫贝匆匆忙忙过来,急切的说道:“现在早饭快要开始了,就差少夫人你了。”
  “今天好早啊!”宛兰惊讶道——这天才刚蒙蒙亮呢,以往起码等太阳刚出山了才吃的。
  “蒋权少爷要走,所以就很早做了早饭,大家一起给他送行。”紫贝急切的说道。
  “那这被子……”宛兰指了指身上的被子。
  “那被子……”紫贝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我见少夫人在这里哆嗦了一晚上……就拿来被子给你披着……”
  宛兰心里一阵暖一阵凉的,暖的是还有人会关心她,虽然只是个下人;凉的是,这杯子并非蒋堂披上去的。
  宛兰一坐下,众人一副颇为惊讶的眼光看着她。宛兰也看看自己——天啊身上的粥都干了,混着青菜和肉,死死的搭在衣服上,成风干状,那想必自己的头发都已经被粥黏成一团又一团,又被青菜和肉装饰了一番。这等奇形怪状,能不惹人惊奇吗?
  “素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二夫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宛兰心里发酸又发苦,下意识的看看蒋堂,而蒋堂正泰然自若的吃着粥,毫不理会一旁尴尬的宛兰。
  宛兰也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大夫人轻描淡写的说:“这不是挺符合素儿的形象吗?就如同她的为人一样,这般的邋遢却不知修理下。在这么下去,有失蒋府的颜面,让别人耻笑。不过我们这么批评,素儿一般都是毫不在意,甚至越来越铤而走险。”
  “行了,素儿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必理会她!”老爷意味深长的呵斥道:“现在权儿要去执行武王的命令,很快就走了,能不能安静的吃个早饭,为那破货值得吗?”
  宛兰一听,耷拉着脸,默默的吃着饭——原来她在众人眼里,与破烂的玩意儿无异了,如果不是少夫人这个名头还在,有点名义上的意义,恐怕早就扔垃圾桶了。
  蒋权没有理会宛兰这般窘相,似乎一副轻蔑的样子,即使这样,宛兰依然觉得冷意凌然。
  “这次接到命令,要我快马到石门那里等候前方来的信件,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出行。”蒋权淡淡的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宛兰脱口而出,立马感觉到周围人传来的怒意,以及不屑的眼光,还是乖乖的低着头吃着粥。
  “那这次你要去几天呢?需不需要带多点衣服?这些我让三娘帮你打点吧。”大夫人焦急的说道。
  “这倒不用,快则五天,慢则——十天吧。”蒋权边吃边说道:“毕竟也不知前方送信的人何时到来,由于事情紧急,所以得马上出行。”
  老爷说道:“这么久啊!还是让三娘帮你打点行李,这样也方便你……”
  “我吃好了。”蒋权站起身来,走向门外,摆摆手,“不必多此一举。”
  再过后不久,便听到一声马叫以及奔腾的马蹄声。
  大家陷入一片死静当中,不知过了多久啊,大夫人才哀叹一声,“给他准备的新衣服,都没有带去。本想今天给他试穿一下的……”
  *
  其后几天,家里又来了一些达官贵绅,谈的无一例外不是关于贩卖船只或者盐的事情,原本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可是老爷万分焦虑,担心保不准哪一天这些船厂啊盐场啊都会被武王收走,连渣都不剩下。
  除了贩卖这些船只还有盐之外,连制作材料什么的,都列入贩卖范围,价格都以极低的成本价卖出去了。
  每卖出一样,老爷都如同拨了一层皮,几乎都见到里面血淋淋的骨头,只怕再过一会儿,连骨头都被吞噬光了。见这些达官贵绅,老爷表面上都是谈笑风生,说得龙腾虎跃,背后里痛心疾首,抱头痛哭。而那些人问及原因,老爷总是说效益不好之类的——总不能说是怕打赌输了,家产就被武王收走吧,财富可以没有,但脸皮一定要争够。
  终于有一天,老爷送走了这些达官贵绅,待他们远去之后,他摇摇欲坠,体力不支的晕倒在地上。过了不久,幸好宛兰正好经过,将老爷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急忙去喊人过来。
  大家忙进忙出,端茶送水,送汤端药,一时热闹起来,只不过这个热闹,却是万分的悲凉,放佛是在白皑皑的冰山上烧着鞭炮。
  宛兰坐在门边,呆呆的望着天空,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乎是自己的心吧。看到老爷这样,她也挺闹心的,如果不是她贸然跟武王提建议,之后又以蒋府的船厂作为赌约,会有现在的局面吗?不管是老爷变卖资产而伤心晕厥,还是有人趁机陷害,都不会发生的。
  不过这个如果,都是建立在过去不会发生的基础上,可终究过去还是发生了,即使她拥有穿越的先例,但这次能否穿越回到跟武王签约的前一刻,简直就是最不可能的未知数。做了就是做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能改变这些事情吗?即使不在签约的时候发生,难保不在之后几天发生,这便是命运吧。
  要怪就怪宛兰吧,为了让千亿回来,贸然跟武王提什么条件,却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今是骑虎难下还被众人所排挤。古今中外,引火烧身的例子多得数不胜数,而有好下场的几乎是没有几个。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没想到越玩越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宛兰越发的痛恨她自己了。
  “哎呀——————”
  突然耳朵一阵生疼,还没有想明白,就被人生硬的提了起来。宛兰踉踉跄跄,几乎跌倒,耳朵却被人揪住,疼得发肿,几乎就要掉下来了。宛兰大呼着疼,却不被理会。耳朵钻心的疼还没有减轻,那人手一松,再一推,她被硬生生的踢到在地上,膝盖一阵刺痛。
  “跪下!”
  宛兰听这愤怒的声音,就知道是蒋堂。这蒋堂万分不顾及情面,揪住宛兰的耳朵拽进老爷的房间,狠狠的踢了一脚,将她踢到地上。
  “爹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啊!”蒋堂愤怒的吼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宛兰哆哆嗦嗦的说着,跪在地上,看着老爷无力的躺在**上,心中万分不是滋味。
  “素儿什么时候有意过!”大夫人给老爷盖上被子,转过头来,皱着眉毛,厉声说道:“老爷为了能让蒋府上下都有好的生计不至于滚出外面,一直都在和那些当官的或者是其他商人,低价卖出船只和盐,连制造工具什么的都卖了大半,就差把地都卖了。素儿,你自己说说看,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宛兰不知说什么,不停的啜泣着。而四周都是豺狼般犀利的眼神,盯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兔子。
  “别光是哭好不好!我真为你感到羞耻!”蒋堂指着老爷,怒道:“爹都被你气得发病了,全家的心都撕碎了一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为了你那所谓的赌约,全家都被你坑惨了,你知不知道啊!你除了再这里哭哭啼啼装可怜你还会什么?你那么聪明,有本事想出个对策啊!”
  “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宛兰哆嗦着身体,战战兢兢的看看四周,感受浓烈的炙热感。
  “算了,不用逼她了,她就那烂性子。”大夫人淡淡的说道,却万分犀利的盯着宛兰,“素儿本性是什么样子,只有她自己本人知道。我们却一直以为她是个懂事的,活泼的女子,结果我们都统统被她的纯真外表给欺骗了——这个女人,从骨头到皮囊,都是肮脏不堪,想的都是些龌蹉事情,如今更是拿着蒋府的家产来当做游戏一样来玩。我和老爷辛苦半辈子才有了这样的家业,如此的心酸只能往肚子咽下去,素儿呢也太好心了,将我们肚子里的心酸统统放出来,让整个南越国耻笑我们!”
  “我没有大娘说的那么不堪,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条约上根本没有盐场这一回事啊!”宛兰哭泣着,不甘的辩驳着。
  可在场的众人根本不会听,放佛每人一口口水就能把宛兰淹没一般!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夫人怒道。
  红灵凑上去,低声谏言道:“需要叫人过来将少夫人关进柴房吗?”
  宛兰愤怒的瞪着这个挨尽千刀万剐的红灵,而红灵一哆嗦,躲在大夫人背后,轻声的说道:“似乎少夫人很有意见,需要叫人拿竹板之类的吗?还是叫人拿来长竹棍来杖打五十下呢?”
  大夫人侧脸,怒道:“做事真没分寸,如果这些竹板竹棍能提点少夫人,我早就做了。你觉得你那些,够吗?”
  宛兰心里咯噔一跳,尤其还看到大夫人瞟过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落在大夫人手上的,从来都是眦睚必报!
  “去,把三娘叫过来,我一时没有什么主意。三娘对家教礼仪这一块是非常熟络的。”大夫人瞪着红灵,“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三娘。”
  红灵眼睛转了转,无所谓的说道:“三娘她回家有些事情,大少爷走后的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我一直忘记跟大夫人汇报了。”
  大夫人想了想,疑惑道:“三娘有家吗?从来就没见她回过,连提都没有提过啊。”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引来众人的注意,大伙——除了宛兰——立马凑上前去,终于可把老爷给盼醒了。
  大夫人搀扶老爷慢慢坐起来,安慰道:“老爷,你如此的操劳怎么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呢?累坏了累垮了不值当啊!”
  老爷喝了喝茶,轻轻说道:“不值当也得值当啊,我实在不忍心蒋家的大半产业就要被武王收走。武王派兵收走,我不敢对大王有半点怨言,只期望能有个马革裹尸就行了……咳咳咳——只是苦了你们,为这蒋府贡献了那么多,连个散伙的饭都被剥削了……”
  “爹,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就别说那么绝望。”蒋堂给他捶捶背,安慰道。
  “你们不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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