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司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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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开着车在街上转着到处找着ATM，打算拿点钱出来，信用卡不是到处能用的东西，还是真金白银实在点。
　　　　宝马MINI慢慢停在路边，不时引来路人频频注目，宝马车在遍地都是煤老板的YQ市来说可能很常见，但是那个车牌号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了，“XX33333”很是醒目，耀人眼睛。释兵没有打问过蒋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他感觉没有必要，看那个庄园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像这样的人家最是忌讳有人打听了，好不容易捧了个饭碗，虽说不是很铁，但也图个轻松休闲，释兵可不想早早被人家给打发走。
　　　　一下车，释兵就看见ATM与旁边的车站之间蹲着几个鬼鬼祟祟的青年，一看到一个开宝马的人下了车，顿时都是眼睛一亮，随之对视了一番。军人有着比女人更加强烈的第六感，释兵一眼看去，便知道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冬天的穿着薄薄的骷髅印花衬衫，脖子上戴着一圈金色豆豆，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的，据释兵目测，如果这条是金子做的话，保守重量在五市斤以上。
　　　　释兵不由心里为他们哆嗦一番，耍帅不是这样耍的吧？叼个烂烟头在嘴里，染个黄毛留个狮子头，穿着薄薄的衣服，就是非主流了？取款机那里有几个人排着队，这三个小青年没有排队不说，还蹲在旁边，不时眼睛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瞟了一眼，释兵站在队伍后面，不由一笑，打算看好戏。
　　　　最前面的妇女取了五百块钱，转身走开，几个青年一看，嘴一撇，继续蹲着。
　　　　哟，五百块钱还看不起了？就算现在物价飞涨，五百块钱也能打打牙祭，对于这些飞包的小子们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看来这几个人是有点破釜沉舟，想谋点大票的意思了。熟知犯罪心理学的释兵很是了解，如果这几个小子能将这五百块钱看在眼里，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五百块钱首先不多不少，受害人如果是个怕事人，也只会自认倒霉，不会惊动警察，因为怕报复，而且有些人觉得不值得。
　　　　再次，如果案发的话，他们不是持械抢劫，五百块钱严打期间也最多只是10年有期徒刑，当然那是他们倒霉的情况下。所以除了一些在逃或者是打算捞一票的犯罪分子，一般的飞包族还是比较倾向于几百块钱几千块钱的，因为钱越多，危险性越大，这是自然的。而这些小子看来是属于前者了，释兵心里倒很是赞同他们去抢银行，那比较实在点，大冷天的，蹲在这里，等着一个在ATM上取几万的客官，恐怕有点困难。
　　　　就在释兵思索之间，前面的人一个个取了钱走了，这几个青年还是无动于衷，好像真的蹲在旁边车站等车似的，这时释兵后面也没有人排队，所以只剩下了释兵和自己前面的一个老人。
　　　　哎，看来你们又得继续“蹲点”了，干什么都是不容易的啊，生活所迫，释兵摇着头心里不由感叹。
　　　　就在老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几个青年已经站起来了，不住地跺着脚取暖，眼睛却朝着车站那边，只不过余光在观察着这边。哟，开始活动身体了，肉戏要来了，释兵心里一笑。
　　　　莫非这老头取了不少钱？还是几个青年耐不住性子了，不管多少，聊胜于无，要动手了？
　　　　释兵不由地计算着三个人的战斗力，那小身板，除非是隐藏高手，不然的话那样瘦骨嶙峋，没有一点爆发力，恐怕三人一起上都不够自己喝一壶的。
　　　　前面的白发老人微微颤颤地将厚厚一沓钱放入口袋里，打算转身离去，果然不少，估计有一万，释兵一边注意着他，一边装模作样要把卡**机器里。哎，本来打算看戏的释兵还是经不起自己良心的一阵折腾，也许是前面那个老人微微颤颤的样子让自己想起了存在于想象之中已达19年之久的父亲，虽然从没见过，但自己想象过无数次，人类的想象力是相当可怕的，他曾经把那幅画面想象成邪恶的、残忍的、慈祥的和无奈的四个版本。哎，可怜的老人家，取钱也不找个长辈保护。自己还是帮他一把吧。
　　　　“老人家，你要去哪里啊？我带你一程？”释兵摇摇头又把卡装进口袋里，几步跟了上去，和声和气地和老人说道。
　　　　“噢？噢，小娃娃，谢谢你啊，我要去滨河小区。”老人闻声转过头来，一笑满脸皱纹，浑浊的眼睛看着释兵，口齿不清地说道。
　　　　“来吧，老人家，您上车，我送您回去。”释兵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生怕把人家吓到。
　　　　“好的，谢谢你啊年轻人。”老头跟着释兵颤颤走去。
　　　　三个青年看着释兵抢了自己的“生意”，对视几眼，悻悻离去，有什么不痛快的？劳资饶你们一次，还以为吃亏了？释兵不由心中大骂。
　　　　将这老头搀扶上车，释兵没办法，只能将车里的导航系统打开，滨河小区，查了一下，开车驶去。
　　　　这老头，也不怕我是坏人？莫非他认识这宝马，觉得我不值得抢他的一万块钱？哎呀，这社会什么样的衣冠禽兽没有啊，老人家啊老人家，幸亏我是一名光荣的退伍军人，秉着退伍不退色，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帮你，不然今天你可能是人财两空啊！……呃，就是退伍怎么滴？提前退伍嘛……
　　　　“你，你小子真要把我送到滨河小区啊？”眼看滨河小区就要到了，忽然背后一道沧桑有劲的不可思议声音传来。
　　　　“啊？”释兵不由一惊，贞子啊！不对，贞子是女的，于是赶忙定下神来，才知道是身后老人的声音，随之往后视镜看去，只见后面的老人这时已经是精神矍铄，满脸红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眼神清澈，哪还是刚才那个微微颤颤，步履蹒跚的老人家！
　　　　“您不是说……”尽管释兵心中好奇，但还是回答道。
　　　　“哎呀，不好玩，不好玩！”老人登时急了起来，弄得释兵是一愣一愣的。　　　
第十二章　老人家，老人家（2）
　　　　“哎呀，你个小子，一点都不好玩！”老人顿时如老顽童般骂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人家？”释兵满头雾水地问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本来今天老头打算和那几个小子干一场架，好久没有活动下筋骨了！我还以为你也是来抢我的钱的，结果你怎么就这么老实呢！啊？现在倒好，没的打了，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了！”老头暴躁地骂道。
　　　　“啊？什么？”释兵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这老头是受虐狂还是咋滴？他故意惹起那些不良青年注意，就是为了要和他们打架？活动筋骨？不打架就睡不着觉？脑子有问题？释兵当下赶紧查开最附近的精神病院的地址来，忽然又停下了，不对呀，要是脑子有问题，哪来那么多钱取啊？释兵顿时冷汗涔涔。
　　　　“哎，你小子，还开什么开啊，我不住滨河小区，送我去南苑人家！”老头顿时又不叫了，没精打采地骂道。
　　　　“噢，噢……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家。”饶是自诩脑子灵活的释兵现在也是感觉满脑袋浆糊，有点搞不清情况了。
　　　　“算了，算了，你也是好心……咦？不对，这是思琪小娃的车吧？你是她的保镖？”老人挥挥手，表示不在意，忽然大声问道。
　　　　“啊？是啊……”这已经是释兵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莫非蒋思琪真的如此出名？”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哎当时没注意看车牌，不然你也坏不了我的事了！不过嘛……小思琪的保镖，身手应该还算不错吧！“老人一阵懊恼，接着又是兴奋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释兵。
　　　　“啊？没有啊，我只是一个司机而已。”释兵一听，心里想您当时演戏演得那么投入，哪有时间看车牌啊，又一看老人仿佛狼吃羊的眼神，顿时慌忙答道。
　　　　“什么叫没有啊？小思琪的司机就是保镖，保镖就是司机，你要糊弄我这个老人家吗！”老人顿时又暴躁如雷。
　　　　“没有啊，老人家……”好一个老人家，释兵心里不由大呼悲哀，自己一时好心，怎么惹到了这么个煞星，打架自己倒不怕，怕的是一不小心将老人家的胳膊腿弄坏了自己可赔不起啊。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痛痛快快和我去打上一架，赢了，我便让小思琪给你加薪！我老头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是我技不如人，没你什么事！输了，哼哼~”老人阴笑道。
　　　　“哇，是不是啊？”释兵一听，顿时来劲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钱，早早攒一笔钱，娶个老婆，结婚生子才是最大的事啊，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自己孝顺的对象就是自己，但自己得为以后孝顺自己的想办法啊。
　　　　“哼，老头子的话小思琪还是要听的，快点，快点，要不我来开？”老人迫不及待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加速，加速。”释兵又是一阵冷汗，开什么玩笑，我没准备好棺材，哪敢让你开车。
　　　　一边开车，释兵一边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一想，这老头玩这“反抢劫”游戏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整个程序不会走得这么娴熟。那意思就是这老头可能是个隐藏高手？不然早被打趴下了，这时释兵心里有了一点点兴奋，从部队出来还没像样地打过一次架，隐藏高手啊，人们说的大隐隐于市就是这般？可为什么这个“老人家”竟连打架的对手都找不到？是身份卓然，还是他耍无赖，没人肯陪他玩？那样的话就没意思了，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成功晋升到高薪阶层，这个问题得搞清楚啊。
　　　　“您为什么不去找人切磋呢？”释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找人切磋？整个YQ市哪还有人敢和我打架？他们见了我，和撒了欢的兔子一样跑得快！你知道那个公安局局长不？我跟你说，他见了我得叫我一声师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头一听，神气地一哼，滔滔不绝说道。
　　　　“啊？”释兵又是一阵无语，看来有可能自己两样都猜中了，这老头身份也是不一般，听起来打架也是有一股无赖劲……
　　　　车内一阵沉默。
　　　　“哎，高手寂寞啊！”老人的叹声悠悠传来。
　　　　释兵顿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老头，我便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是天下第一，没想到他更是长江前浪倒回来压住了后浪，那脸皮便要像城墙拐角处般厚，佩服啊佩服！
　　　　“怎么了小子，有点看不起老头？”老人一看释兵的表情，顿时勃然大怒。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释兵不由地脑袋一缩。
　　　　“哼，思怡那小妮子想跟我学我还没教她呢，她每天来吵着我，我就随便教了她两招。今天就好好让你见识见识！”老人不由一翻白眼，得意说道。
　　　　噢？看来这老头也不是吹牛嘛，小思怡的功夫虽然比不上释兵，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丝毫武学基础的弱柳女子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不论是出脚、出拳、防守都是很有讲究的，如果不是碰上哥这种武学上的天才，而是一般流氓碰到蒋思怡，比如今天那几个小青年，那三个一起上也是绝对讨不了好的。释兵不由对老头高看了一分。
　　　　车里一人吵着，一人缩着脑袋听着，一会工夫已经到了南苑人家。南苑人家是一个小区，由十几幢楼房构成，并没有任何奢华的味道，倒是小区中的环境还是比较好的，有夏季乘凉的走廊，有石桌板凳，健身器材齐全，甚至还有篮球场，一些小孩子在那里打闹玩耍，相比起蒋家庄园的大而冷清来，俨然是一幅和谐安详的画面，让释兵心里不由心旷神怡。
　　　　“小子，往里走，往里走，那栋楼后面便是我老头的专用练武场，谅他们谁也不敢占用我的，哼！”老头指点着释兵往最里面的那个楼后走去。
　　　　两人下了车，来到中间的篮球场，果然是没有一个人在这边玩，释兵心里一阵释然，看来这老头子的淫威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这时老头脱下了外面厚厚的衣服，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练武服，站在篮球场上，比划了几下太极拳，又站定等着释兵，乍一看道貌岸然，像极了一代宗师，这时释兵也走了上来，与老人遥遥相对。　　　
第十三章　老人家，老人家（3）
　　　　“小子，尽管攻击，老头先让你几招！”老人一脸蔑视，看着上来的释兵，高傲地说道。
　　　　“啥？让我几招？我是真的怕一不小心把您胳膊腿给弄没了，您有没有上养老保险啊？咱俩不行还是签个协议先……”释兵也摸透了老头的脾气，你越是唯唯诺诺他越是咄咄逼人，索性哥也真面目示人，图个自在。
　　　　“恬噪的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老人一听，暗暗点头，高傲顿时敛去，一脸微笑地看着释兵，若不是释兵本就知道这老头的性子，恐怕一时还真的被这老头道貌岸然的样子给糊弄住了。
　　　　“好吧好吧，老头，你注意了。”释兵不是傻瓜，再不会吃上次蒋思怡的亏，那次以后他可真的记住了，这年头低调的人不止自己，扮猪吃老虎已经成了一种潮流，一不注意就会吃大亏的。他不断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一边观察着老头，一语不发，打算攻击。
　　　　“小子，步履殷实，格斗姿势还算标准，嗯看起来像练过的。”老人一副高人指点般说道。
　　　　“老头，我不喜欢你的狂妄！”释兵心里笑了起来，这话自己已经2年多没听过了。自己到部队后2年时间，就稳固了自己打架斗殴的霸主地位，连团长都不敢指点自己了，这时乍地出现个，不由得心里一阵亲切。
　　　　这时释兵不再废话，往老头攻去。
　　　　“呵呵，小子，狂妄是需要资本的。”老头依然一脸微笑，没有丝毫防御的架势，看着释兵势若脱兔般向自己飞逝而来。
　　　　释兵这时才不禁心中一阵冷汗，他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老人竟然就那样站着，仿佛就要与似乎就没有任何破绽可言，自己迅猛的攻击竟然像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手，不由得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无力感。
　　　　释兵忽然停下了攻势，又退回几步，脸上终于严肃了起来，既然对方没有暴露出任何破绽，那自己攻击过去就只有一个结果不言而喻，攻击的人往往是破绽最多的。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知道这次真的是踢到硬板了，同时心里又不免有些兴奋，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对手，老头说得没错，高手寂寞啊，自己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过满身疼痛的那种感觉了，真的是有点怀念。
　　　　释兵想着，也不急躁，慢慢游走在老人眼前，像是一条眼镜蛇，唯欲不攻则以，一招制敌！
　　　　老头也敛去笑容，正容以待，心里不免赞赏起来，这小子一到场上便不骄不躁，懂得进退，看来有着丰富的打斗经验和生活阅历，现在的年轻人总是高高在上，能沉着地分析战场，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尽管释兵心中很是无力，但必须要先发制人，他猛一用力，再次向老头飞去，好吧，你没有破绽，我就逼你露出破绽！释兵左手化掌，右手化拳，打算一拨一攻，向老头脸上袭去，这时他已经不再考虑为老头照顾胳膊腿了，恐怕今天自己是很难留着胳膊腿走出南苑人家啊……
　　　　只见老人依然一脸从容，脚步不做丝毫调整，竟就在原地，慢慢伸出双手，在胸前划起一个八卦图，竟轻松地将释兵的攻击挡了回去，一招过后，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乘胜追击。
　　　　释兵心中大骇，他攻击到老人胸前，左手用力一拨老人的双手，竟像是进入一阵漩涡之中，丝毫使不上力，整个身体随着左手被漩涡摆布着，右拳再无法攻击，挣扎了一会，似是老人故意放水，自己骇然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