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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遇妖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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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筠净了手,又轻拭了面。丫鬟们替她着了衣。
  “那两匹锦缎,大丫鬟一条,余下一条你们几个随意分了吧。”
  “谢大小姐赏赐。”几个丫鬟一齐行礼告谢。
  每日请安的时刻,又将到了。初筠带着两个丫鬟,到了主母的院里。初筠抬起珠帘,到了里堂,看到了上首坐着的母亲,行了礼。
  “女儿给母亲请安。”
  “快些坐着。”夫人挥手示意初筠快坐。初筠点了点头,坐了下首。
  “筠姐儿,昨日你舅母给母亲下了帖子,后日我带着你去游湖,你襄歌表妹也一起同行,筠姐儿要不要作件新衣?”
  “不用了,母亲,女儿那里还有不少衣裳首饰不曾穿戴,”初筠想了想,“都是今年新做的,不曾过时的新衣。”初筠笑笑,拒绝了夫人的好意。
  夫人看着这样乖巧懂事彬彬有礼的女儿,忍不住有些怀念当初软软糯糯爱粘着她甜甜的唤她娘的小包子。
  初筠见她有些感伤,便知她心里所想,忍不住有些无奈,“娘——每日给您请安您都是如此,真是——女儿以后不过来了!”
  旁边立着的丫鬟们都在掩唇偷笑,初筠听着丫鬟们压低的笑声,羞愤的跺了跺脚。
  “好啦,女儿也开始嫌弃我咯——”夫人难得看到自家女儿的羞恼,忍不住逗她。
  “娘,你……”初筠生气的瞪大了眼,模样可爱的紧。
  “娘亲不逗你了,先用膳吧”。夫人招呼初筠过来,给大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便出去唤到摆膳。
  清晨热闹的过去。
  到了午时,初筠用过膳,睡了一会午觉,下午,又开始要上女红课。
  夫子有些恼怒,
  “大小姐,今日为何总是走神?”
  初筠看着恼怒的夫子,有些羞赧。
  “夫子,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梦里,可能成真?”
  “荒谬!梦与现实怎能混为一谈!”
  “古语云:浮生若梦,三千青丝尽成土。浮华如镜,世若花。”
  初筠侃侃而谈。
  “谬论!人生当如杰,死当如鬼。浮生若梦,实为无稽之谈!那些词人伤秋悲月的萎靡之音,怎可担当古语云!”
  夫子无法接受初筠的思想。
  “浮生本就一百年,青丝落尽为活法,洒脱快意天下为活法,待闺绣花为活法,饿死路边骨亦为活法!”
  “你!既是如此,我才艺不精,恐再教小姐不得!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七

  初筠只是有些忐忑,母亲唤她到厅里,不消说便知定是她顶撞夫子的事。
  到了厅前,垂下的珠帘挡住了里面的母亲,但初筠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端坐着、眼带怒意的母亲。
  初筠整理了下微乱的云鬓、大丫鬟也适时的拿出一方锦帕替初筠拭了额角的薄汗。
  初筠进了厅后目不斜视,直直跪下,
  “女儿拜见母亲,女儿自知己错,请母亲责罚”
  夫人看着女儿连蒲团都未要,跪地上的那声响动,心都跟着揪了揪。
  “初筠,你为何要气走夫子?”
  来了,初筠听到母亲的问话,心里愈加忐忑。
  “母亲,女儿自知有错,气走夫子为一错,不曾挽留为二错,心存不甘为三错。请娘责罚。”
  夫人本是半眯着眼,听她的那声“娘”,眼睫都忍不住抖了抖,沉默良久后,夫人长叹了口气,无力的挥挥手,
  “罢了,你回去罢,回屋纂写《女规》百遍。
  “是”
  初筠应了声,身旁立着的大丫鬟连忙扶她起来。初筠起身后,照常行了礼后才蹒跚离去。
  夫人目送着初筠的离开,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身旁立着的嬷嬷开口道:“夫人,莫在叹气了,伤着了身子。再者,小姐的性子您也知晓,莫在伤神了。”
  夫人轻轻颌首,“青丝落尽为尼,逍遥快意浪子,待闺绣花为嫁,饿死路边骨百姓…她大约也是乏了这束缚的生活。”
  “夫人…”
  “罢了,她刚才其实一直都未承认她的错,人各有命。我也不揪着她学那些规矩了。免得惹她乏。”
  “夫人…这样惯着小姐的话…”
  “她的路,让她自己走吧”
  游湖日,如约而至。
  也幸得襄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缓解了车厢里的尴尬。
  初筠听着襄歌的各个异想天开的问话,也不恼的一一答了。
  “筠姐儿这孩子脾气真真是好,也不恼我那泼猴儿。”舅母笑眯眯道。
  夫人只是但笑不语。
  到了游湖边上,吵闹的人声令襄歌更加雀跃。
  湖里的几只画舫舟船三两的停着。
  襄歌直嚷嚷着要去坐舟。
  夫人和舅母相视无奈一笑,几人一行上了画舫。
  初筠不大适应在水里飘飘浮浮没有着力的感觉,整个人显得极没有精神,恹恹的坐在那里,夫人看着那样没有精神气的初筠,心里免不了一疼一惊,忙让丫鬟带初筠到船头吹吹风。
  初筠吹了几下冷风,也精神了些,现已是夏末时期,微凉的风吹在身上极为舒爽。便依旧是浮浮沉沉的环境,但感觉也没有初始的那般难以忍受。初筠感觉舒适了些,才想起刚刚都过于匆忙,出来却忘了带上面纱,竟就如那些风尘女子一般直接抛头露面了!初筠赶忙四周看看有无旁男,却发现了另个画舫的那个男子,他只是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初筠,见初筠再看他,便勾唇对她一笑。
  初筠有些不知所措,见他笑也回了一笑。后便急忙步入画舫里。
  那男子见她一笑,有些愣忡,而后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鼻子。
  他身后的朋友一团围住他,
  “ 梓霖,你在笑什么呢?”
  “只是看中了一个姑娘。”
  “那梓霖你可真就艳福不浅了,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说话那男子身旁的几名男子也一起笑着打趣田誉 。
  初筠回到舫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刚刚那个男子的相貌,与梦里,那个生活穷苦的她的夫君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了?莫非只是巧合?
  夫人看初筠吹了风回来后就有些不大自然,但却忍着不问初筠。
  天色渐暗,夫人与初筠告别了舅母襄歌,坐车回府的路上,
  “筠姐儿,你今日看到了什么?”
  “今日出去匆忙,女儿忘了带上面纱,被一个男子看去了相貌。”
  “什么”夫人惊慌大于讶异。
  “那,那可怎么好?筠姐儿你还未及笄,应当…不会有甚大问题…”
  “我想嫁他。”初筠垂头良久,突然抬头正视夫人道。
  “筠姐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准许!你给我回屋抄写《女规》千遍!晚上不得膳食!”
  …“是”
  车厢里一度沉默,到了府后,母女两人都由各自的丫鬟搀扶着回了各自的院里。
  次日。夫人面色如霜,旁座上坐着一个男子,赫然就是昨日的田誉。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八

  “小子田家梓霖,今日拜访是为求夫人将小姐嫁与小子。”
  他言辞恳切,夫人只是厌倦的闭了眼,不曾答他。
  一连三日,他日日拜访,夫人面色日日如霜。
  一连三日,初筠都只待在院里,烹茶品茶,着墨作画。她未有丝毫焦躁之意,她知道,最终,母亲还是会妥协的。
  第七日,母亲身旁的嬷嬷请初筠去母亲院里一叙。初筠知道,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初筠和嬷嬷去到了夫人院里。
  不过七日,母亲愈发憔悴了些。
  初筠有些犹豫的进了里去。
  “娘…”
  夫人轻颤了颤,却不曾答应初筠。
  初筠见母亲这样,便又唤了几声娘。
  “筠儿…”
  初筠抖了抖,母亲从不会莫名的唤她乳名,倘若唤了,那便说明母亲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初筠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为了验证梦里的他和他是不是一个人?还是…真的沦陷在了他那一笑里?饶是初筠,仍不懂那究竟是什么感情、是什么坚持、有什么意义。
  “娘,筠儿不孝”
  初筠跪下,重重的对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上首的夫人偷偷抹掉眼里的泪,
  “你向来是个倔强的孩子,为娘根本不能左右你的选择,故…为娘…应了你…”
  初筠忍住鼻头的酸涩,“筠儿…谢娘知意。”
  初筠起身,缓步离去。
  “怪我在经历夫子那件事后,还依旧纵容着她…到了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
  “夫人,那田家公子也只有两个通房和一个妾,小姐过去了不见得就会吃亏。”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忍心让她陷入那种家宅争斗中…罢了,随她去吧,她选的路…我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初筠回到屋里,才任由眼泪肆意流落。她忘了有多久不曾落泪了,但她知道,这也将是最后一次。不论日后如何,那个最爱逗她、最关心她、最心疼她的母亲,与她之间终究有了一道隔阂,看不见碰不得。
  旗鼓升天,人声鼎沸,十里红妆。
  初筠如愿,嫁给了他。
  转眼一年,初筠卧在床榻多达半月。
  屋里一股霉味和药味。
  窗旁桌几上,一枝被摘下的桃花即将凋败。
  初筠轻合了眼。梦里的苦,自己的苦,终将结束了。
  遥想初嫁时,他的极尽温柔,眉眼间都是宠溺,不过几月,自己便染了风寒,怎么都不得好,直至如今的肺痨,想到这里,初筠想要笑出声,却只是勉强勾起了嘴角。
  他也算极好的了,为了她的病散了小半家产,总有大夫会来看她,而他,却不曾看过她一眼。
  初筠让大丫鬟打开了窗,窗外的桃树结满了桃花,极是漂亮。
  初筠有些困意,便合上了眼,大丫鬟走到窗前欲关了窗,
  “莫关…”初筠想要出声阻止,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只能做出了口型。窗被关的那刻,初筠勉强睁眼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桃花缤纷,兀自张扬着属于她的美丽,不辨人间疾苦。
  初筠阖了眼,再也不曾醒来。
  初筠嫁与田家七月,无子——病逝。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九

  初筠是被饿意闹醒的。
  初筠睁眼时,准备起身,却觉身子无力至极。她勉强睁开自己的眼,入目所及,是脏污地面上的金丝勾边靴。
  “乞儿,我可以护你衣食无忧,你可愿跟我走?”
  初筠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却费劲力气的点了头。
  她日思梦寐的人啊,终于她又找到了他。
  休怠两日,身子见了好,初筠便去见了他,他与那时一般模样,眉眼间还有着未成年的稚嫩。
  初筠直直跪下,
  “参见主子”
  “嗯…”他注视了初筠半晌,才慵懒的发出一声鼻音,便不再言语。
  初筠有些懂得了他的意思,便直直跪着,将头深深低下。
  “可有名字?”他似是比较满意,见初筠快坚持不住时才懒懒问到。
  “回主子,没有。”初筠知道自己过关了,便悄悄活动了下身子。
  他见她动了动,微眯了眼,复道:
  那就唤作初筠,下去吧。
  初筠低头叩了恩。
  才出了院,便撞见一身姿俱佳的女子。初筠站住身子,低着头立在小路旁。那女子瞥都未瞥初筠一眼,径直向他院里走去。
  见她走远,初筠才抬起头,走了几步后,回头深深地看了那院一眼。
  初筠是被当成暗卫养的,日复一日年复年,手上已有层层厚茧。他总会在她最苦最累时对她说:
  若你受不下去便放弃,我依然允你荣华富贵。
  初筠总会咬牙坚持下去,她知道,一旦放弃,她便不能报复他了。
  到了这一世,初筠大约明白了上天的意思,她也许和他之前有着莫名的羁绊,而她,则需要斩断这个羁绊!
  晃眼间初筠便到了二八年华,而他,也过了加冠年纪。初筠不慌不忙的贴着花钿。
  今日,他要带她去赴宴,并且,杀了宴会主人。
  他们姗姗来迟,成功了吸引了宴间人的目光,更有,宴会主人的目光。
  他今日着了一袭宝蓝色的连襟衫却不突兀,倒多了几分贵气。
  初筠着的是一身浅紫襦裙,一支紫玉簪斜挽,额际调皮的落了几缕碎发,给温婉的她添了几分娇俏。
  初筠成功了吸引了宴会主人,初初坐定后初筠便收到了那毫不掩饰打量的眼神,初筠看向他时,他遥遥的向她举了酒樽。
  初筠皱着小脸拿起酒樽豪饮了一大口,饮尽更是深深的皱了眉,引得那人大笑起来。
  他见了他们的互动,靠近了初筠的耳垂,吹着气道:做的不错。
  初筠只是勾唇淡笑。后来,正如他所料,她被那人要了去。而他所说的话,初筠历历在耳:左不过一个婢,世兄欢喜小弟双手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十

  蝉娘一直抿唇淡笑听着桥头那女子的絮絮叨叨,眼见着,天就快亮了。
  那女子看了眼天色,
  喃喃道:天、就快亮了呢。
  后来——初筠还未出手杀了宴会主人,那个只在主子院前惊鸿一瞥的女子便寻到了初筠。而初筠,也丧命于她手里。那女子的理由也很简单,她垂涎的男子和夫婿,怎么能够欣赏初筠这个贱婢。
  “或许,便就是因为那最后一世里,我没有因他的缘故而丧命,故而不用再受那种轮回之苦。”
  那女子笑眯了眼,晃荡着赤足,踝上的银铃声清脆入耳。
  蝉娘只是眯了眼,不曾应她。
  那女子看了眼蝉娘,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欣赏,
  “我的银铃居然对你没有作用”
  “子瑕姑娘莫不是还不想醒?其实,何来初筠呢?”蝉娘笑着退了几步,瞬间警惕起来。
  那女子忽的停下了所有动作,低下头任由被风吹的凌乱的青丝挡住她的神色。
  “哈哈,你真是不简单,是我小看了你了。”她有些愤怒的低吼,抬头狠狠的瞪着蝉娘。
  见她这副模样,蝉娘也不好再落井下石。
  “你有心魔。”
  “魔?哈哈,初筠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是我,是我杀得!她已经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哈哈哈…”
  子瑕已经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想必…也时日无多了。
  见她这幅模样,蝉娘难得也生了几分佩服之意。单凭执念,寻他生生世世,不顾天惩地罚,只为执子之手。
  但,天意不可违。
  蝉娘叹气,“我可渡你,成仙成魔,仅你一念之间。”
  “……”
  子瑕没有答话,蝉娘便就只等着,不显焦躁神色。
  “我想再见他一面。”
  “好”
  田誉见七月铺开了门,便第一时间进了去。
  里面依旧暗的吓人。不远的小桌上,依稀可见人影。
  田誉刚近了小桌,蝉娘便开了腔直奔主题,
  “你所托之事,是希望暂时解决,还是永久解决?”
  田誉被她忽然发话的一愣,思索了半晌回道:“小子认为,若能永绝后患自然最好不过。”
  “好,那你需要随我再去百花城一趟。”
  “…好,小子明白了”
  “三日后出发。”
  蝉娘是带他连夜赶路的,次日傍晚时分,才到百花城。
  终究到了那座桥,田誉有些紧张拘谨的上了桥,并未出现他梦里,桥断的情况。但他总觉得上了桥后,身边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看不见她,但蝉娘看见了。她近乎贪婪的用手一笔一划的感触着他的面庞,她想要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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