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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子的小妾:神医皇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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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爷。”进未的小太监怯怯的说。
  秦素微怔,因方才与凌寂云谈话的过程中,他与他虚伪的客套,与他讨价还价,而此时的凌寂云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真挚,突然有种想知道原因的冲动,可看看怀里伤心的女儿,他笑道:“多谢寂王爷。”
  待二人走后,凌寂云又派人去看看风清回未了没,尽管知道他没回未,可他还是掩耐不住思念的心情。
  忽然觉得夜色前所未有的深沉,心里徒然的感觉着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正一点点的蔓延,心为何会这般的忐忑?难道风清与栀娘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吗?
  司徒零背着手路过御花园时,看到凌寂云独坐在悠语亭里,一脸的凝重。他知道前段时间让风清去接华栀娘了,他也知道华栀娘现在应该算是生死未卜,那日从风清口中得知两人下落时,他就铁了心要让华栀娘从这个世间消失,他觉得有她在,就是对凌寂云的威胁。于是他秘密摘未了红心蕾花,在接凌寂云回边城主持大局的同时,暗中留人在山村里,拭准机会放在华栀娘的饭莱中。其实他也担心,华栀娘毕竟是华虚子的女儿,别看她年纪尚轻,可医术确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凭她的聪慧,自己这样做真的能斩草除根吗?
  “寂云。”未到他的身后许久,他居然都未发现有人靠近,可见他思事思得有多深。
  凌寂云回头看了一下司徒零说:“原来是师傅,请坐。”
  “何事如此伤神,为师到你身后许久都未见你有个动静的?”司徒零明知故问。
  凌寂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一些锁事,不值一提。”
  司徒零迷离了双眼,探究着凌寂云眼中的漆黑的双眸,他能掩藏,却忘了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是不是在想华栀娘的事情?”他就要捅破,想让他把什么都说出未了。
  凌寂云微愣,缄默无言,司徒零道:“如今天下己是你的了,你后宫之事轮不到我管,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天下初定,人心待安,百废待兴,你可不能因一个女人而误事呀。”
  “师傅误会了,栀娘不会您想像中那种人。”
  “哼――。”司徒零冷笑道:“她是那种人我比你清楚,我知道你想立她为后,可她配吗?”
  “师傅――。”凌寂云提高了音亮,明显的不悦。
  “你不高兴我也要说。”司徒零固执的说道:“如今你后宫里有了连若依与律心兰,待你登基后还有大臣的女儿以及各国来结亲的公主,到时候这些女子都进宫,你若一心宠幸华栀娘,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明白吗?”

'148'第一百四十七章 已所不欲 勿施于人

  他不相信以他的能力会担心这些事情,凌寂云回道:“师傅,徒儿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感情的事不可勉强,我不想让栀娘受委屈。”
  司徒零立马接道:“那你就能让连若依与律心兰受委屈,与你同甘共苦的人不是华栀娘,是她们俩个。”
  同甘共苦?那次自己中毒,栀娘用血换回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共苦,能活过来不是上天的恩赐吗?连若依在自己身边活得好好的,可栀娘如今还音讯全无。“师傅对栀娘有偏见,寂云不敢苟同。”
  “我对她有何偏见,我一切都是为你好,不想你让她迷惑让她骗而己。”司徒零生气的说着,他居然说自己对华栀娘有偏见。
  “师傅,此等事情,寂云会妥善处理,无须您操心,夜深了,寂云有些乏了,告退。”
  看着凌寂云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司徒零突然后悔当初自己没留在山村里亲手呆决了华栀娘。
  离登基大典仅剩一日时光,风清终于在夕阳开始西垂的时候赶回了傲然城。然他并没有立即进宫去见凌寂云,而是回到自己的府中,才下马,守门的家仆就迎了上来:“少爷,您可回来了,王爷己派来过好多次了。”
  风清皱眉,看来他真的是等急了,若是知晓自己没来回栀娘,只带回一封信,他将会如何的失望?“将马牵走。”
  “是,少爷。”
  风清心神不宁的回到府中自己的房内,喝了唤丫环递上来的香茗,随后坐在桌台边,取出怀里那封信,思绪回到了那天……。
  “你真是凌云派来接栀娘?”村民们围了他一圈,二娃媳妇玉兰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公子哥。
  风清再次申明:“我真是凌云派我来接栀娘的,而且他还让我给这里的孩子捎来了一大堆书。”
  老村长笑道:“那真的是凌云了,那次和他聊天时,我无意中提到这里的孩子都不识字,他说若可能,会送许多书来的,没想到他这般守信,真将书册送来了。”
  风清这才松了口气,说:“请问栀娘住在哪儿?我接了她还急着回去呢?”
  翠花神情微变说:“栀娘姐走了,不在村里了。”
  风清愕然,心下却又觉得应是这样,毕竟她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子,问道:“不在村里了?这位姑娘,此话怎讲?”
  见不得好看的男人跟自己说话,翠花红了脸藏到了玉兰身后,玉兰说:“翠花说得没错,栀娘在凌寂云走后一个月就离开了。”
  “知道她去哪儿了吗?”风清悬着心问。
  玉兰摇了摇头说:“是我男人送她进城的,可我男人现在进城打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把栀娘送到那里去了。”
  风清暗道不好,这不是回不回去交差的问题,若找不到她,怕是真的会从凌寂云的生命中消失了罢。
  玉兰转身进了屋子后,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封信说:“栀娘走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我,说如呆凌云回来找她,就把这封信给他,这会儿凌云没来,你是凌云派来的,就请你把这封信转交给他吧。”
  伸手接过那封信,触碰的瞬间,感到无尽的悲凉与凄哀。
  如今这封信就拿在自己的手中,该进宫了,早晚都得面对。
  华灯初上,盈月己悄悄撇下了一地的惨白,御书房窗外的树上,秋叶早己走光,只留下了一树的寂寥。
  凌寂云正立在窗前沉思,太监来报:“王爷,风公子求见。”
  音来落,凌寂云立即闪到的门边,太监只知道再抬起头来时,本立在窗前的王爷人却在门口了。
  “清,你回来了,栀娘呢?”看到风清的身影,凌寂云迫不及待的张望与寻问。
  当看到风清一脸凝重,毫无喜悦之色的时候,他的神情也随之黯淡了下来,就知道栀娘不会静静的呆在山村里去接的,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留下两个人来看着她,或是强行将她带在身边。
  转身回到御书房里,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支撑着头,心里说不出的郁结与悲恸,栀娘,你一定要这样待我么?
  风清走到他面前,说:“我问过了,他们说栀娘在你走后一个月就离开了。”
  “你去迷踪林看过了吧?”凌寂云阴沉的音调问。
  点了点头说:“去看过了,依旧与你失踪时的样子一样,估计很难找到突破口,就算找到了,想进去也绝非易事。”
  “这么说,我真的失去她了。”
  他带了哭腔?风清犹豫好一阵,还是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凌寂云平静了容颜,果真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泪痕。拆开了信封,摊开信纸,上面赫然写着让人心如刀割的八个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给了她希望,却又亲手把希望给毁了。“清一一。”凌寂云幽幽的说着,脸上毫无表情:“栀娘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想喝酒吗?”风清淡然一笑,他知道凌寂云此时最需要什么。
  “你有好酒吗?”凌寂云似笑非笑的问。
  风清走到门口一招手,便见两个太监,一人手中抱了一大坛酒,一人扛了一大袋东西进了御书房。
  凌寂云用眼神问着,风清指着一大包东西说:“这是你种的稻子,那坛酒也是用你种的稻子酿出来的,我临走时,那位老村长让我带回来给你的。”
  起身走到跟前,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白花花的稻米,又看了看那坛酒说:“别暴珍天物了,我现在那有心情喝这么好的酒,都放起来吧,等栀……。”他是想说等栀娘回来一起用,可栀娘真的还会回来吗?
  风清道:“也对,知道你现在吃龙肉都没味道,还是把宫里珍藏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对饮吧。”
  次日登基大典,隆重且庄严,文武百官皆躬身低迎。凌寂云一裔龙衮着身,生得龙颜风姿,仿佛生来亦为天下主的气魄,正一步一步的上着台阶朝龙椅走去。

'149'第一百四十八章 遗忘的岁月

  这就是他辛苦得来的皇位,这是栀娘讨厌的皇位,是这张龙椅夺了她孩子的父亲,她的夫君。
  正当一步步靠近这张龙椅时,栀娘,我的心却飞到天空去寻找你的身影了,我不后悔得到这张龙椅,却后悔没能把你带到身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栀娘,不曾想我将你伤得如此之深,你此时会以怎样的心态来恨我?恨我负心或是恨我言而无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若天可怜见,我再遇到你,此生定不负卿。
  这一日傲然皇朝新皇登基,改国号为:乾宗。玉西国公主律心兰封为兰妃;入住锦华宫,侧妃连若依封为连妃,入住玉华宫;前朝相国之女林玉红封为红妃,入住晴华宫;户部尚书之女舒静封为静妃,入住玲华宫……。
  登基大典终于在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中结束了。
  春去春归,花落花开,一载一载复又一载。六年的时间,遗忘得太多了;六年的时间,承载了多少悲哀与伤怀。
  每次给落洵与落溪换衣时,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明明是一块,为何要分成两半?这玉佩又是谁的呢?忆起来到是别样的累人。
  说实话,栀娘不是很会带这两个小家伙,到是药王操的心似乎都比她多。
  有时药王也挺不解的,两个孩子都是自己操心带大的,为何落溪像自己活泼可爱,像极了自己,而落洵却与落溪相反,整天一付小大人的模样,又不爱说话,又不会逗他开心,真是闷极了,没事还总爰拉着个脸,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人。
  此时,药王第三百次吼出了那旬老话:“栀娘,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怎么跟他老子一样狂妄?”
  当然两个孩子不知道‘老子’是指何意,而栀娘亦不知晓这两个孩子的老子是谁?甚至怀疑过两个孩子是不是她自己生的。
  栀娘晾好衣物,走向了书房,临近门口时,遇到正踏出门槛的落洵,栀娘问:“洵儿,何事惹得师公爷爷不悦?”
  快七岁的落洵嘌了娘一眼,一抬手满脸不耐烦的说出两个字:“无聊。”
  与栀娘擦身而过,便唤来彩儿一起去到林子里练功去了。
  看着他自大嚣张的样子,栀娘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什么,就是久久移不开眼。落溪小跑出来,抱住栀娘的腰,撒娇道:“娘亲,娘亲一一。”
  “溪儿,告诉娘,怎么了?”栀娘微俯身!轻轻的问着。
  落溪靠在栀娘的耳边,轻声道:“师公爷爷让哥哥练字,哥哥不练,还说师公爷爷老了,记不住那些字他都练过了。”
  含笑抚着女儿的头发,说:“去林子里拭哥哥玩吧,记得早些回来。”
  “知道了,娘亲。”落溪开心的小跑着离开,栀娘进了书房看着药王似个孩子般嘟着嘴坐在凳子上,还将脸移向一边。
  “师公,他不懂事,您别跟洵儿计较了。”栀娘替药王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说。
  每次都是如此,只要迎上栀娘的眼睛,药王就算生再大的气,也会让她眼里散之不去的哀色给溶化掉。六年了,凌寂云当了皇帝,她却选择忘记,可发生过的事情必然存在,真的能忘掉吗?她眼中的哀漠时刻的提醒着她,她并没有忘记,只是将那段记忆给沉封起来,也许有一天,仍然会被开启。
  “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药王端起杯子边喝边说。
  栀娘不明白为何每次替落洵求情的时候,师公都会用一种疼惜,无奈,痛心的目光看她,他不说,自己也不想问。
  “栀娘,明早你带着洵儿和溪儿进城吧,我要去见个老朋友。”药王起身,透过窗子看着洵儿正练着他教授的武功,以及溪儿站在一边拍手叫好的场面。
  栀娘应道:“知道了,师公。”
  栀娘还想问他要不要给他带什么东西时,却见药王气急败坏的囔起来:“这个洵儿,那招潜龙摆尾又耍错了,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不理栀娘,径直出了书房,朝林子里走去。
  师公就是这样,每次洵儿惹他生气了,总是一会儿就和好了。
  从三年前开始,药王说不能让洵儿和溪儿总是闷在迷踪林里,得让他们见见世面,于是得到栀娘的同意,就将两人送到凌寂杰的书院里去上学了,但并不是每日都去,一年两次而己,其余的时候都让药王自己教授。
  夕阳己悄悄的躲到了山下,树尖尖顶着漫天晚霞,药王在指点洵儿武功之后就离开了,此时两兄妹妹手拉着手,带着彩儿一起往家走。
  两抹小小的影子参差不齐的映在途中,洵儿小心的拉着溪儿,溪儿说:“哥,明天我们又可以见到凌伯伯了。”
  “哦――。”落洵轻轻的应了一声。
  落溪又问开了:“为何其他学子叫凌伯伯作夫子,我们却要叫他凌伯伯呢?”
  “不知道――。”
  落溪又问:“哥,我想在书院多呆些日子,你说娘会同意吗?”
  “不知道――。”
  落溪又问:“哥,如呆娘同意了,你会陪我多呆些日子吗?”
  落洵终于按奈不住了,驻足回眸,看着他这个可爱的问题妹妹,朗声道:“你烦不烦啊,那来这么多问题。”说完又拉着她走起来。
  落溪白了他一眼,说:“你凶我,我回去告诉娘去,娘肯定会生你的气,然后明日不带你出林子了。”
  真是让这个白痴妹妹给打败了,落洵说:“得了吧你,你见过娘生气吗?”
  落溪想了想说:“好像没见过。”
  入夜,湖边的树丛里不时闪着萤火虫的光亮,东一点,西一点,煞是好看。
  落溪坐在浴桶里,看着窗外闪烁的星点,指着说:“娘,快看呀,萤火虫真好看,我可以让哥哥陪我去抓吗?”
  栀娘摇了摇头说:“不可以,哥哥都休息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落溪只得作罢,玩着浴桶里汁说:“娘,为什么从小你用药浴给我洗澡呀?”
  “不止你,哥哥也是呀?”栀娘微着的说着。
  落溪又问:“为什么呀?”
  栀娘停下手来,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说:“因为外婆也是这样给娘洗澡呀?”
  “外婆,是娘的娘吗?”
  “是一一。”
  “那她去哪儿了?为什么我见不到她?”
  “外婆去了很远的地方。”
  “去哪儿了?”
  “去见外公了。”
  “外公在哪儿?”
  “外公在天上。”
  “那外婆去找外公也在天上了?”
  “是一一。”
  “溪儿何时能看到他们?”
  “很久很久以后吧。”
  “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
  “就是很久。”
  “很久是多久嘛?”
  “就是……。”
  边城城主府中――
  府内己冷清了不少,只因是潜龙邸,无人敢住,便也只能作为乾宗皇的别苑矗立在边城。
  松伯依旧呆在这里,他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他说就算死,也要死在这儿。
  汪洋穿过那道透风的花墙,到达书房,拱手道:“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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