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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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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不可能光站在那里陪他聊天,我的职业是“店小二”,又不是“陪聊”。那个家伙倒也还知趣
    ——简直太知趣了。他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让我给他拿这拿那,几乎没有挑拣,凡是我拿给他的他都说要
    。
    最后结帐的时候,居然结了快十吊钱。他买的东西,皮皮足足给他包成了三大包。所以他走的时候,
    两只手各拎了一个,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
    他刚一走,掌柜的就从里屋冒了出来,两眼都快笑得没缝了,连连说:“还是桃叶在这里好啊,一下
    子的生意就顶我们十天了。”
    我诧异地问:“大掌柜,您不是睡了吗?”明明那狗皮椅上没见人了的。
    皮皮笑着说:“有生意上门,大掌柜的梦里都笑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掌柜的居然不否认,乐呵呵地承认道:“我本来的确睡了的,又没生意,你们俩都闲得无聊了,我还
    守着干嘛?可刚刚那个书生来,你们聊天把我吵醒了,我又听到他买那么多东西,自然就睡不住了。”
    “是啊”,皮皮也一脸欣喜地告诉我:“桃叶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十多天,有时候我们一天都卖不
    了一吊钱。”
    虽然的确少了点,不过也可以理解,“天气冷嘛,人们都懒得出门了。”
    皮皮说:“才不是呢,有时候也有不少人进来的。可一进门就打听你,听说你病了不能来上工,就一
    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随便问问。看看,就走了,买也只买一点便宜的东西,大概是想等你回来再买吧。唉
    ,这美女地魅力就是大啊,谁叫我不是美女,掌柜地又是糟老头呢。”
    这话掌柜的不爱听了,虎着脸说:“什么?我是糟老头?你们再仔细看看,我还是很俊俏的,虽然俊
    得很不明显。”
    我笑开了。皮皮却嘴一撇:“那又如何?来买文具的可都是男的!”
    掌柜的一叹:“也是啊,所以我们每天都需要桃叶美女来撑场子。”
    我惊讶地看着皮皮,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定亲的缘故,平时那样羞答答不善言辞的姑娘,一下子就
    活泼大方起来了。
    皮皮朝我眨了眨眼。然后对掌柜的说:“现在桃叶回来上工了,那些书生还是会来的。他们前些天只
    是把钱暂时先存着。该用地笔墨纸砚还是非买不可的,推迟了几天买而已。”
    掌柜的听得直点头,这样吉利的话他当然最爱听了,忙不迭地附和道:“嗯嗯,是这个理。就是这样
    的。”
    皮皮趁热打铁地说:“大掌柜。桃叶刚刚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你就不要扣她工钱了。她本来就没钱
    ,病了又要钱治病。她生病的时候跑掉地那些生意以后都会回来的啦。还有。她当选才女后,肯定会变得
    很有名地,她在你这里站柜台,你的店子也会跟着出名。以后这里的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你不给她加工
    钱就算了,怎么能扣钱呢?”
    别说掌柜的反应不过来,连我都愣住了。因为皮皮一贯老实,现在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起来,我们都有
    点不适应了。
    呆了一会儿后,我才想起来表态:“扣了就扣了吧,没来上工,当然扣工钱了,皮皮,你就不要再说
    了。”
    皮皮却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说:“大掌柜你想想,那才女榜上的才女们,除了桃叶,都是大户人家
    地小姐,她们会去当店小二卖东西吗?当然不会。所以,桃叶就是唯一站过柜台地才女了,这多稀罕呀,
    其他店子的掌柜的还不羡慕死您啊。您小心别人花大钱来挖墙脚哦,哈哈。”
    我没有再说客气话推让了。既然皮皮这么费尽口舌想帮我讨
    月地工钱,我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想不到皮皮一定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甚至给我一种很精明很厉害的感觉。订婚真的有这么神奇
    的功效吗?还是,因为我们是儿时的朋友,所以她没有显出精明厉害的这一面,让我还一直保持着她儿时
    的印象。小时候,也许是家里哥哥多,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撒娇哭泣的孩子。
    我还担心她遇人不淑会吃亏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大概也怕出现我被挖墙脚的情况吧,马上笑着表示:“皮皮说得很对,桃叶的
    工钱的确不该扣。这样吧,桃叶,这个月还是按满月工钱给,下个月再给你涨,至于怎么涨,我们到时候
    再谈,好不好?”
    我还没开口,皮皮又朝我使起了眼色,我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从文具店出来,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这些天病着,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现在掐指算一算,书法比赛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可是我已经有多
    久没好好练过字了?要是到时候写出来的字太难看,不仅不能借此增加人气,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才女选拔赛的初选也快接近尾声了。初赛落幕,胜出的二十人在家里过完年后,正月十三就得开拔进
    宫接受礼仪训练,正月十六正式入殿,接受皇后娘娘的甄选。
    人们把这也戏称为“殿试”。
    边走边想,还没走到乌衣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驶进巷子,是卫夫人的马车。
    看来,她真的在宫里跟戴贵嫔秉烛夜谈,留了一宿。
    我特意走慢一点,等她下车进去一会儿后才走过去敲门。
    老张看见我,只说了一句:“桃叶姑娘,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刚才是不是夫人回来了?”卫夫人居然都没有问起我,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吗?
    老张点头道:“是啊,昨天夫人跟你一起进宫的,现在才回来。”
    老张知道我跟卫夫人一起进宫了,王献之迟早也会知道,只要老张多一句嘴就是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也许,王献之已经来了,那我就趁还没开始上课把他找出去,简短地把这事跟他说
    一下。具体情节以后还可以再慢慢“交代”。
    总之,我要在此事被“揭发”出来之前,先在他那儿备个案。这样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我进去的时候,书塾里空无一人。再等一会儿,王献之来了,却是跟桓济一起走进来的。
    当我看到桓济不断在跟他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王献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我的心也沉了下
    去。
    抱着最后一点希翼,我赶紧凑过去给他泡茶,研磨,整理书桌。可是他一直不理我,装着看书,装着
    写字,装着和别人说话,就是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好容易熬到下学,他没有跟我道别,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我这么不舒服,他一定会送我去坐船的,结果……
    走上大堤,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雪中当路而立,身姿挺拔,紫色的雪氅被风吹起。
    我欣喜地跑过去:“子敬”。喊出口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字。
第85章 风雪归途
           紫衣公子回过头来,我错愕地僵在当场,嘴里嗫嚅道:少爷,你为什么也穿紫色风衣?”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他脸色一冷:“我就不能穿紫色了?紫色是他的专利吗?”
    “当然……不是。”
    但明明一向就是王献之穿紫色穿得最多啊,而且又特意等在我必经的路旁,还背对着我,这样我很容
    易喊错的。
    看桓济那么咄咄逼人,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就算喊错了人,也不算什么了
    不得的罪过。
    因此,我闭住嘴不再吭声,看他等在这里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你昨晚住在宫里的?”他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果然是这句话!
    “是啊,”又如何?
    “住在承恩殿里的?”
    “嗯”,既然他要这么一点点地套我的话,我也就配合他。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风衣底下的手都握成了拳,若不是风太大,我大概都可以听到咔喀作响的声音
    。
    雪静无声,我忍耐着等他问完最后一句,然后,我可不能奉陪了。天这么冷,我只想快点回家去,升
    起一盘炭火,吃一碗热汤面。
    家虽小,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
    他却只是看着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像看到一块稀世珍宝被污染、被毁坏了一样。
    我心里好笑地想:拜托,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别说我还没怎么,就算我怎么了,又与您有何相干?让
    您这样不待见。这样嫌弃?
    等了老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这河堤上可是整座城市最冷的地方,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快要
    冻僵了。
    于是我对他说:“如果桓少爷没什么要问的话,桃叶要下去搭船了。天太冷,雪也越下越大了,我想
    快点回家去。”
    他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问我最后那个问题真的有这么艰难吗?
    我躬身致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才走了两步,他却疾步追上,嘴里喘息着。脸上地表情竟然是恼怒加痛惜。
    我叹了一口气,站住了。
    他走过来一把拉住我地手,我赶紧甩开,然后退后一步站立,向四周左右看了看说:“少爷,您有话
    就说。不要拉拉扯扯的。这里是大路,下面就是码头。幸好今天下雪人少,不然,这样被别人看见了算什
    么?”
    他更是怒形于色,低吼道:“我拉拉你的手你就怕别人看到了,人前装得贞洁烈女一样。人后呢。你
    以为你在宫里干的事就没人知道吗?”
    我努力按耐住愤怒问:“你给我把话讲清楚。我在宫里干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他的吼声更大了。
    我冷笑道:“难怪今天一下午王献之都不理我的,就是你在他耳边造谣败坏我的名声吧。你们这些花
    花太岁,自己屋里小妾成群。把女人当玩物。我不过进了一趟宫,在宫里坐了一夜,就被你们看得一钱不
    值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他更火了:“我造谣败坏你的名声?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人品这么低劣的败类?很好很好,这才是我
    一心呵护的女子呢。”
    我是他呵护地女子?不就是我病了他派人照顾了我几天吗?而且还是在我实在推拒不开的情况下强加
    在我身上了,这样就把我看成他的禁脔了。他现在的这幅表情,活像戴了绿帽的丈夫一样。
    这些男人都太自以为是了,我实在没法一一照顾到他们的情绪。他也好,王献之也好,爱怎么想就由
    他们想去吧,我真地累了,只想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朝大堤下面走去。他突然在风里说一句:“我没有跟子敬说这个,一个字也没
    有提,信不信由你。”
    我回头:“那他为什么一下午都不理我?”
    “那是因为……你过来,我们找家小店子坐坐,我再慢慢告诉你。”
    我疲倦地一笑:“不了,我昨晚真的坐了一夜,什么事都没做,信不信也由你。我现在困得要命,我
    要回去休息了,我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说完,我紧走几步,远远地把他甩在身后。我要说地话已经说完了,他要不信我也没办法。王献之以
    后要怎么对我也随他。如果他听别人随便说几句就不再理我,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宣判我的死刑
    ,从此把我归入来往黑名单,那他也不值得我倾心交往。
    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是我能控制的事,除了由它去,还能如何?
    抬头看了看纷纷扬扬的雪,我在心里更正自己地话:天要下雪娘要死掉,都是无可奈何之事。
    走下船,却看见多日不见地神仙姑姑站在
    着我笑。
    我喊了一声“姑姑”,突然悲从中来,扑到她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她不是我的亲人,姑姑也只是一个很随意的称呼。可是此刻,有一个可以投入地怀抱,我就再也抑制
    不住自己的眼泪和悲伤。
    神仙姑姑轻轻拍抚着我的背说:“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承受这么多,难为你了。”
    我越发哭得像个婴儿。
    待睁开眼睛,却见身旁不断地有人在驻足观望,忙擦干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都是他闹的,每次跟他之间出现变故,我都会变得很脆弱,只想用眼泪来宣泄。
    这时船老大也跑下船来,很关切地问:“桃叶,你了?你告诉我,我叫人去揍死他。”
    他这样一说,船上船下有不少人附和道:“是啊,桃叶姑娘,你别哭,有谁敢欺负你,你尽管说,我
    们都会帮你的。”
    神仙姑姑笑着说:“你看,你多有人缘啊,快别伤心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的。”
    我忙笑着对他们说:“多谢,我没事了,刚刚也只是一下子想不开而已。现在好了,我们上船吧。”
    我率先踏上木板,那边几只手伸过来,这边也同时有几个人做出了搀扶的动作。我走进船舱,船舱里
    的人把最背风的位置让给我,他们刚才大概都看到我哭了,纷纷安慰我。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待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转到别的上面去了,我抬头看着外面的雪花,对神仙姑姑说:“不知道我是否有
    这个荣幸,能请到姑姑去寒舍一坐?”
    神仙姑姑噗哧一笑:“得了,你要我去你家就去你家吧,干嘛还这么客套,‘寒舍’都出来了。”
    我也笑道:“非也非也,这不是客套,因为我家现在的确是‘寒’舍啊。”
    嘴里这么说,可是转念一想:雪这么大,她送我过江,若是还在我家坐一会儿,回头再来可就不见得
    有船了。
    神仙姑姑自然也顾虑到了,婉言谢绝道:“算了,等天气好点再去吧。今天也不早了,你昨晚没休息
    好,回去赶紧好好睡一觉。”
    我的眼睛瞬间收缩。神仙姑姑神通到连我昨晚的动向都知道,那她的主人是谁,搜索范围就大大地减
    少了。
    如果桓济说的是真话,他并未把此事告诉王献之的话,王献之就可以排除在外。那么,她的主人实际
    上就只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了:一个是桓济;一个是六殿下。最多再加上一个卫夫人。
    再仔细一想,卫夫人也可以排除;桓济,可能性也不如另一个大。
    也就是说,神仙姑姑,十有八九是六殿下的人!
    虽然曾经这样揣测过,但突然证实了这种揣测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再吭声,不再坚持邀请她去我家做客。
    对六殿下,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这个人对我,要说也不算很坏,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很好的。可
    是,他的为人行事实在太极端。就像他对自己母妃这件事,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总之,想到他的时
    候,本能地就会有一种畏惧感。
    如果是作为君主,他比他的父皇可能会称职得多。他父皇其实早已大权旁落,朝廷由几个权臣世家共
    同把持。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父皇才会喜欢年长的女人吧。朝廷南迁之初,也曾信誓旦旦地宣称会很快收复失
    地。可如今,十年过去了,不仅失地没收复,连南方这块最后的避难之所都要费尽心力去守护。作为一国
    之君,他忧愁郁闷,六神无主,偏偏朝廷上很多事又轮不到他做主。在这样的情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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