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的HP生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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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勒特是少有的魔法大师，更是罕见的涉猎空间魔法的大师，如果他不能帮你，一百年内没有任何人能帮到你！”吸血鬼笃定地说，而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不管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你都该帮我！”
　　伊路米沉默地看着紧张的吸血鬼，漆黑无光的眼睛一片空洞，过了半晌，他才慢慢点头，轻轻竖起一根手指：
　　“你有了拯救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完整计划？”
　　“呃……”
　　吸血鬼试图解释在它艰苦劳动下取得的种种进展，但伊路米的第二根手指已经不容争辩地竖了起来。
　　“你得到了邓布利多对那间牢房进行的全部防卫方案？”
　　他当然没有。
　　“你确定了格林德沃愿意被拯救，而且拯救后还愿意并且能够付出足够的金钱？”
　　第四根手指。
　　“你确认了他会愿意为你的错误付钱？”
　　第五根。
　　“最后一个问题，你考虑过如果计划失败，你的欠款会变成多少吗？”
　　看着伊路米白皙纤细却无比残忍地阻挡了纯洁爱情的手掌，吸血鬼泪流满面。
　　吸血鬼带着无比的矛盾和加倍的烦恼离开。伊路米友情赠送了一份救援计划样本，洋洋洒洒、密密麻麻几十页，阿兰·费舍觉得要他完成这么一份计划书并通过伊路米的审核还不如自己冲进邓布利多的结界，那样至少会死得比较痛快……
　　不过更沉重的打击还是失败后的预计债务，吸血鬼看不太明白那些名目繁多的账目数据，但最后的总数已经足以让他对英雄救美再三考虑，否则他不但会是伊路米的家养吸血鬼，可能会干脆成为揍敌客家族的家族吸血鬼——十代之后还在清偿债务。
　　地窖里斯内普客串家养小精灵，主动收拾着被阿兰费舍弄倒的家具，他尽量放缓着自己的动作，空出时间整理自己混乱的思路。当最后一个杯子被放回壁柜，他转向伊路米，尽量镇定地问：
　　“那么，你在金字塔里找什么？空间魔法大全？”
　　一直静静坐在沙发上思考的伊路米闻言微微歪头，一缕长发从他肩头滑下，仿佛一个大号东方娃娃突然有了生命。伊路米的声音很平淡，斯内普竭尽全力也无法辨别出任何字面意外的信息：
　　“不论我想找什么，那里都没有。金字塔的中心是个完全静止的空间间隙，他们似乎希望用这种方法保证肉体的永恒，挺无聊的。”
　　伊路米眨眨眼，目光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光彩：
　　“不过我从守卫那里得到点别的东西，挺有意思的，要看吗？”
　　模糊的不祥预感从心头滑过，斯内普很想说不想，但一时的犹豫让他错过了唯一阻止悲剧的机会，接下去的一切完全脱离了控制
　　——当然，只要和伊路米有关，事情从来就没在他的控制中过。

　　第八十一章　猫咪劫匪

　　“该死的！”
　　三天后的地窖里，斯内普烦躁地垂下魔杖，第一百次瞪向面前的诡异物体，搞不清自己是想掐死对方还是掐死自己。
　　黑色猫咪歪歪头，乖巧地圈成毛团状卧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少年的目光无比地纯良。
　　……
　　……
　　没错，就是猫，一只幼小的、毛皮漆黑光亮的黑色猫咪，修长的身体，漂亮的紫色眼珠，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小小的爪子往地上一按，留下一朵朵精致的梅花。
　　斯内普垂头丧气地坐到在地上，在这五天里他已经试过无数方法，但连阿尼玛格斯显性咒都完全没有效果，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根据猫咪的爪子书写，这种变形是某种特殊的血缘传承而不是通常的阿尼玛格斯变身。
　　这简直让事情变得无可救要。
　　——作为一个真正的巫师，自己应该阻止他试验莫名其妙的法术的！
　　黑发斯莱特林再次陷入自我厌恶中。不足半臂长短的猫咪慢悠悠地扫了他一眼，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踱到餐桌面前，轻而易举地跳上一米多高的餐桌，开始吃草莓蛋糕。
　　“停下！”
　　斯内普一声怒吼，后知后觉地冲过去把蛋糕拿开——经过数次尝试，他终于承认伊路米变成了猫咪只会让抱开它这个任务变得更不可能实现——冲着不满地歪着头的猫咪斥责：
　　“猫不能吃太多甜食！去吃香肠！”
　　猫咪无动于衷地扫了眼香肠盘子，歪歪头无比纯良地看向黑发斯莱特林。
　　“别来这套……”斯内普警告，拿着蛋糕盘子退后一步，“你已经吃了很多甜食了。”
　　舔爪子。
　　“停下！”
　　抓耳朵。
　　“别这样，”斯内普绝望地叹了口气，“吃香肠，我多给你撒点番茄酱。”
　　猫咪眨眨眼，伤心地团成毛团状，耳朵低垂，尾巴无力地在桌上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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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醋鱼……”
　　耳朵颤动，猫咪想了想，在斯内普让步到“一整条随你吃”后轻盈地跳进少年怀里。斯内普看破红尘地叹了口气，抱起猫咪向厨房进发。走在霍格沃茨空旷的走廊上，他一边无意识地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皮一边恍惚地想象着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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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一只猫咪奴役着，他真的还有什么未来吗？
　　霍格沃茨狭长的走廊上，西下的太阳把少年的背影拉成长长的一道，无比孤寂，无比萧条……
　　这样的悲剧在地窖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显然还会随着伊路米的意愿继续发生下去。食物纠纷还只是事故发生以来新上任的猫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遇到一大堆问题中不怎么困难的一个，某个猫咪杀手用五分钟发现了自家弟子对非药材动物的手足无措，然后它把这点充分地利用了起来。
　　养一只猫咪需要什么？食物、关心、清洁和自由。
　　养一只本质是揍敌客还顶着老师名头的猫咪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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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比较绝望。
　　猫咪喜爱嬉戏，而伊路米·揍敌客还有作为一个老师的充分的责任感。斯内普人生第一次宠物饲养（近似）经历被这种复杂的属性组合变成了一项对体力、耐力、观察力和抗打击力的极限考验。
　　吃饭？洗澡？睡觉？
　　很好，先找到某只隐藏性极强的猫咪吧，由于身材大小，连杯子都不能放过；然后需要小心翼翼地接近，趁机抓住它或者至少展现出令它满意的敏捷；再然后是绞尽脑汁说服人类饲养的最任性动物听话，这个步骤不仅是意志的考验，更是对精神的摧残。
　　再再然后？
　　剩下的就是伊路米的再然后了。那些所有的充分发挥了种族优势的偷袭和任性都是出自于一个老师的殷切期待啊，完全是为了斯内普的前途着想。虽然有时会让黑发斯莱特林满身伤痕、睡眠不足、为奇怪的要求疲于奔命，但作为一个好学生，斯内普一定会理解并且满怀感激的。
　　另外，作为伊路米的学徒，他还要负责处理老师身体不适情况下的各种日常业务，在经历了三天的预算表格地狱后，一方面他为伊路米不知何时铺设到如此程度的财富脉络震惊，另一方面，斯内普觉得算数占卜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难度了。
　　——亲手计算出自己的最新欠账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活一步步滑向账单深渊，那种感觉，很复杂，很微妙……
　　当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通向厨房的拐角，走廊的一旁的废弃教室里发出几声如释重负的喘气声，几个少年抖落掩护的杂物站了起来。
　　片刻冷静后，手里拿满了食物的格兰分多四人组相互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彼得眨眨他水汪汪的小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比较聪明的同伴：
　　“他抱着只猫？”
　　卢平点点头，仍然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养猫？
　　“呃，也许那是一只大蛇？盘成了一团……”波特说不下去了，不管那东西是啥，斯内普会养宠物而且还抱在怀里就足够不可思议了，“他什么时候养了只猫？”
　　“圣诞礼物？”
　　卢平猜测，然后几人一起默然，他们想不到哪个人会送斯内普一件如此正常的礼物，如果是毒蛇或者怪兽什么的还可以理解……
　　小天狼星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以贵族式的敏锐直指重点：
　　“我们该怎么办？”
　　卢平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本性还算和平的狼人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些把“给斯内普找麻烦”变成了本能的朋友怎么办。
　　“嘿嘿，”
　　波特露出个残忍的微笑，在如血夕阳下显得如此冷酷暴虐，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快感：
　　“蹂躏它！”
　　格兰分多四人组一夜未眠，一致同意以伏击开始，而接下来的创意则千奇百怪，彼得建议把猫关在偏僻的地方让斯内普寻找，波特渴望着用猫为人质让斯内普向他低头，小天狼星残忍地准备干掉猫咪、做成标本送回斯莱特林宿舍——作为去年曼德拉草的报复。
　　下药，剃毛，绑架，虐待……
　　种种邪恶计划让格兰分多四人组难以抉择，最终他们决定一样样尝试过去，反正圣诞假期还很长。
　　看着其他人带着美好微笑入睡，狼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波特雄心勃勃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
　　“好！落单了！”
　　负责监视的彼得看到斯内普把猫咪留在大树下，激动地连声调都变了不少，虽然他从来不是和斯内普战斗的主力，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打起来他都要去医疗翼走一趟，这使得他对黑发斯莱特林的仇恨在没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茁壮成长着。
　　干掉斯内普？
　　彼得还没这么大野心，但虐待下他的猫嘛……
　　“稳住！不要暴露！”
　　波特强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一个眼色招呼上跃跃欲试的小天狼星和无奈的卢平向猫咪休憩的树荫摸了过去，拜两年多的学院战争所赐，这点战术动作还真做得有模有样。
　　他们屏住呼吸，尽量不在隐身衣下弄出声音，一步步向毛团状毫无知觉的猫咪靠近。
　　猫耳抖了抖。
　　“上！”
　　波特紧张之下一把掀飞隐身衣，飞身向猫咪扑去，小天狼星兴奋地跟上。卢平犹豫了片刻，然后，他迈开的脚步陡然停止在空中，眼前的一切，如同慢镜头的科幻片，不怎么真实却魄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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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和小天狼星也陡然僵硬在飞扑的姿势，像被施了石化咒，彼得惊恐的抽泣声远远传来。卢平看着无动于衷轻轻卧倒的黑猫，艰难地试图理解在刚才那决定性的半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波特、小天狼星扑出去了，然后呢？
　　哦，那只猫站起来了，懒洋洋地向大树踱了几步，转头看了一眼飞快接近中的劫掠者，柔软的爪子在巨大橡树根部轻轻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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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现在凄惨地倒在地上，断口平滑无比，繁茂的枝叶纵横凌乱，粗壮的树干堪堪留下一点阴影让猫咪栖身。
　　猫咪又躺了下去，而橡树倒下的巨响还在空中回荡。
　　“梅林啊……”
　　卢平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恐地后退一步抽出魔杖。两位先行者以刚才两倍的速度飞快地窜了回来，呆滞地看着摸样无比幼小可爱的猫咪，完全不知所措了。
　　“这是猫？”波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不可能！”小天狼星咬牙切齿，“绝对是斯内普召唤来的恶魔化身！”
　　卢平没说话，他总觉得猫咪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在静静观察着他们的没个动作，虽然此猫现在团成毛团状，连耳朵都耷拉着。
　　“现在怎么办？”
　　七嘴八舌的激烈争论后，彼得无助地问出了关键问题。波特沉默片刻，使出了预备方案：极品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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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
　　“别担心，我还有办法。”
　　面对同伴质疑鄙视的眼神，波特故作轻松地使出了第三套方案：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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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幻术猫咪，眨眨眼睛。
　　“有效！”小天狼星兴奋地说，抽出自己魔杖，“再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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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斯内普抱着大堆食物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黑毛团被几十只品种不同、姿态各异的母猫包围着竞献殷勤的诡异景象——更让他抽搐的是白痴四人组全神贯注地盯着母猫的动作，满头汗水，目光炯炯还喘着粗气，看上去比被包围的黑猫还兴奋。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无声地抽出魔杖，一个“通通石化”解决问题，在几人无地自容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踱到伊路米面前，空出一只手抱起猫咪。
　　对地上的鱼干冷笑了一声，斯内普戏谑地指点：
　　“想要勾引它，最好用巧克力蛙，它会跟着你一直跳去格兰分多塔。”
　　然后你们就倒霉了。
　　黑发斯莱特林省略最重要的补充，抱着猫咪悠然离开，比起担心伊路米被拐骗，他更烦恼怎么让伊路米吃下健康食物而不是远远超标的糖分。

　　第八十二章　猫咪和魔王

　　经过几天的努力，纠缠着斯内普的两大问题没一个得到解决。
　　猫咪伊路米无比悠闲地享受着被家养小精灵斯内普二十四小时服侍的生活，该夜游夜游，该失踪失踪，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异常形态。相比于猫咪伊路米的镇定自若，斯内普却无法忽视紧扣小指的生命威胁，在求助图书馆和马尔福庄园无果后，他不得不离开霍格沃茨寻求妖精的帮助：到古灵阁把那枚越缠越紧的戒指卖掉，一举两得地摆脱麻烦。
　　离开前斯内普清空了地窖里所有的甜食，切了满满一盘美味香肠放在猫咪面前。虽然不良预感在心里嚎叫，但他安慰自己对付一只猫咪一个锁门咒已经足够了，只是一天，伊路米再怎么为非作歹也是有限的。
　　他错了。
　　夜晚，当斯内普在破釜酒吧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一只猫咪无声无息地离开本该被牢牢锁住的地窖，穿过走廊，穿过霍格沃茨寂静的大厅，然后穿过洒满银色月光的围场，小小的身影最终悄然消失在禁林茂密的树丛里。
　　紫色的细长瞳孔扫过漆黑的禁林，然后毫不迟疑地落在黑暗中的某一点上。这个形态对魔法能量的变化比人类敏感地多，几乎是在几天前变形的同时它就感觉到了来自这片森林的召唤。
　　——古老，平缓，却强健有力的脉动。
　　未知往往意味着危险，但单纯地等待什么都得不到，或者说，连试探都没有的等待过于消极、反而不谨慎，如果不能回避，那至少要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猫咪静静审视了片刻，黑色的毛皮隐没在夜色里，柔软的爪子踏在层层落叶上没有半点声响。看着只是小小的漫不经心的步伐，却速度飞快，不过几个呼吸再看不见禁林的边缘。
　　近半小时的无声奔跑后，它终于到了禁林深处，猫咪眼睛微眯。在霍格沃茨禁制的束缚感消失的同时，周围的魔法气息陡然一变，野蛮？浓郁？混乱？或者只是单纯的充满威胁……这片树林比预计的还要不寻常。
　　猫咪突然停下脚步，瞬间隐没在一丛灌木里，一阵轻轻的碾压声伴随着嘶嘶声在它面前不到两步远的地方传来，有什么巨大的动物要通过。
　　——巨蛇。
　　猫咪紫色的眼睛微微闪烁，巨蛇碧绿的鳞片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华美，粗壮的身体在林间穿行仿佛一条绿宝石的溪流，肌肉的每一次收缩都划出漂亮的线条显示着这具身体多么有力。
　　一只巨大的怪异蜘蛛笨头笨脑地冲出树丛，在发现面对这什么时立刻转身欲逃，但晚了。猫咪惊讶地发现巨蛇微微偏头，似乎只是瞪了一眼，那只倒霉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