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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力量同人)「Wincest」思慕难以正确传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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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如果不想鼻青脸肿错过舞会丢了伴儿，我奉劝诸位离远点儿。”
他声音中随意展露出青年人不谙世事时特有的残酷，不再是几年前被撞破书包里装着刀子而手足无措的孩子。他高大的身形笼罩在Dean上方，做出全然保护者的姿态——
“我说的够清楚了吗，先生们？”
老几位方才嘴头不干不净，这次却纷纷面有悻色地先后避走，只胡乱说着女友如何如何，显而易见并不打算招惹这位十足的好学生典范。
哥哥诧异地看了看前一天还跟自己闹着央求请柬保管权的Sammy，后者对他倒全然一副狗狗眼的无辜无措。
“怎么了？”Sam理了理袖子，在镜子前做了个相当傻的pose，双手插兜的样子不精英也不霸气，反而非同一般的孩子气。
“……没什么。说真的不用我教训教训这几个「淘气鬼」，混进你们学校帮你撑腰？”Dean拍上弟弟后背让他站直，漫不经心建议。
“没必要。我管得了。”
他微微颔首侧脸，斜着看向镜子里倒映出的兄弟二人。
这一刻Dean几乎错以为弟弟是不是在学校成立了什么邪教或帮派组织——话说的确是有个兴趣读书会来的。但愿一切并未脱轨。他注视着Sam招呼导购询问价格，矜贵的姿态像老电影里严肃刻板的上等人。他嘴角挽起一个细小的幅度，跟弟弟扬手示意出去放个水：快走两步就追上了刚过了转角不住的骂骂咧咧的几个男孩。
“呦嘿，伙计们，”他猛地搂住其中俩男孩的肩，稍稍巧劲压住这几只惊弓之鸟，力不减半分，阳光灿烂地同他们商量道，“我的小Sammy看样子跟你们关系挺铁，跟我说说他在学校的表现如何~？Daddy允许你们私下告状哦……”
而换回原本格衫牛仔的Sam Winchester并不在意哥哥到底去了哪儿，直叫人包了刚才试过的最后一身，加上一早Dean帮他挑的深红色领带——他盘算大学毕业典礼如果个子长得不太厉害或许还用得上——想到这儿，Sam微微笑起来，掏出钱包里的卡递给了收银员。
“B。 A。 Kent ？ ”
负责收银的年轻女性稍稍吃惊的嘟囔了一遍卡上的签名。
“请问有问题吗？”
Sam看着她，那姑娘被他诚挚的闪亮眼神闪得心砰砰直跳，羞涩地回了个「无碍」的表情手忙脚乱的刷卡付账。中间因为额度问题换过一次卡，这是第二张，等Dean抄兜回来的时候Sam正拎着袋子往钱包里塞卡：同时被Dean钱包里糟糕的整理状况和分类水平闹得心烦意乱；但他这一次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帮他弄好，Dean总是抱怨他摆弄过之后永远找不到卡和零钱，以及超市兑换的小票。
他瞅见Dean过来，确认他没半道儿出去开小差，拿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刚刚洗手溅上去的水，连领口和袖子都潮乎乎的。
“搞定了？”Sam问他。
“又不是什么硬茬头，”Dean瘪瘪嘴，“衣服买了？”
“我帮你也买了一身，总不能让你穿着皮衣跟我去，又不是化装舞会。”Sam推开店门，率先朝车子走去，不理会他哥在后边夸张的惊呼，“所以你的衣服刷了你的卡。”
——比我的贵。
“什么？！别告诉我是我最喜欢的那张……”
——哦是的，从用户名的意义上说的确如此，“所以我给你留了五十刀。”
“那有什么用！！”
“起码一会儿租碟还能再刷一次。”
“…………不要开玩笑…呵呵…神呐这一定不是真的！”
Sam打开车门，对后车厢乱七八糟的汉堡纸可乐杯视若无睹，挑个相对干净的地儿搁了衣服袋子。Dean呆呆地看着弟弟霸占了驾驶座，把他塞进副驾驶，熟练的开车上路，迟钝的消化了半天，才可怜巴巴的气若游丝的问他能否打个商量。Sam单臂扶稳方向盘扭过身子将车子在店门口停好，试图再给哥哥洗一遍脑。
“我不会跳舞，我不想到时候围着餐桌和吧台过一个晚上，你说的最后的狂欢该有足够的点缀。哥，我们昨晚说好的，哥哥。”
——这个臭小子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叫哥！！
Sam当然能从藏不住心事的哥哥脸上瞧出他内心止不住的咆哮与不忿，看出来也不理这茬，直接下车特地帮他打了车门，一副邀请公主屈尊赶紧从南瓜马车里出来的要命架势。Dean赖在副驾驶仍试图跟弟弟沟通，好让他打消找他陪练的念头。
“这些你昨晚上贫一宿了，有新鲜的吗？”
“不不不，Sammy，不要女步，不要女步！”
“你不跳难道我跳？”
Sam拽起在影碟租赁店面表现得如同小时候去看牙医时的小赖皮哥哥，半抱半拽，不由分说地往里拐人。
“那就不能——”换个地儿……
“Hey； Dean！来还片子？”
被用极其夸张的方式拖进来的温家哥哥冲银台小哥挤出一个相当勉强的笑容，“最近如何，斯图尔特？”
亲切唤作斯图尔特的小伙子功力娴熟的跟Dean闲侃了起来，话里话外抱怨起成人专区来了新货但年龄不够老板不让进，Dean同样钟爱的老片子有了翻新的数字光碟，要的话看在熟人份上多买有折，诸如此类。小伙子语速极快，看出来是推销一把好手，Sam站在Dean身后整十分钟找不出打断他的时机，只能冲他抱歉的笑笑，把听得津津有味的哥哥平着端走了。
斯图尔特大概也是无聊得紧，“Dean小黄片不在那头！”
“让我一人待会儿，呆货！！”
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俩嘛。
小收银员耸耸肩，继续坐下看自己的漫画，也不去在意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低低的拌嘴声响。
“你还是熟客，哈？”
Dean Winchester别别扭扭地嘬着自己的内脸颊，一根指头扒拉码在一起的碟片，终于在拒绝跳女步这件事上再不如先前那般理直气壮——
“我跟你说话呐Dean。”
——认命，安安分分的，踩了弟弟一个礼拜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什么感觉，似乎是要卡文。如果那里写的各位觉得别扭的地方尽管跟我提，我现在正在OOC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_（：з」∠）_
这两章大概会明亮一些。剧情会加快推进的。【其实作者老人家只是想写狗血的换衣梗罢了【o（*￣︶￣*）o
☆、#3。4#
这天下午过了四点，Sam把兄弟从梦里从床上挖出来，歪歪斜斜地把人拖进浴室。Dean迷迷瞪瞪的，眼睛都没睁开，左摇右晃，靠在浴缸边直往下出溜。Sam没帮他把衣服全脱了，直接扭开喷头哗啦扯上浴帘，就站在镜子前鼓捣他涂到半截的下巴和怎么也弄不上去的背头。卫生间里没一会儿便热气蒸腾，能见度直线下降。
Sam刀片比划半天下不去手刮，这一刻，仿佛终于有了理由不用跟这些顽固分子较劲，索性用水冲了，拿手擦一把雾蒙蒙的镜子，按上一边的排风扇开关。
嗡嗡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便听得帘子后头一声怒骂。
“我裤子！！”
「最后一条。」Sam小声补充。
曾经是持家一把能手的哥哥现在连洗衣日都算不清——人生真是变幻莫测急转直下。Sam蹭了蹭自己剌手的下巴，盘算让哥哥等下帮他剃胡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大姑娘了，自然不能像四岁那时撒泼打滚直接控诉「Dean我不喜欢这种麦片！」
他身后，一只手轻轻悄悄的拉开浴帘的一个缝儿，探出半颗头来。
“Sammy~~”
“No way； Ma’ am。 ”Sam很明显知道他哥在打什么主意，“你自己错过洗衣日的，我提醒过你Dean，两次。”
“你借我一条先嘛！”
“Nope~~我的是大号。”Sam冲那半颗头得意洋洋的歪歪头。
浴帘猛地甩上，然后是气急败坏的喘气和单调的「Bitch…Bitch…Bitch！」的咒骂。
温家弟弟幸灾乐祸的轻巧回应，“别拿东西出气，honey~~~”
兄弟二人的攻防战，你来我往许多年，经历了「母爱如山」和「这家伙只有我能欺负」阶段，如今正稳步于超越一般兄弟的相互依赖——或者说，相依为命。这么说可能对一直试图用错误方法跟孩子沟通的父亲并不公平，但Sam计划当中的将来并没有那位老兵粉墨登场。
他唯一能做的，仅仅是保留他赋予的姓氏。
跟哥哥斗嘴斗得心情颇为舒畅的Sam悠哉悠哉，凑到自己床前由行李里翻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嘴角翘着，神情极为自得。然而当他看到哥哥大喇喇放在床尾的旅行包时，几乎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般飞快冷静下来。
他扭头看向门没有合紧的浴室，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间或Dean忽高忽低的歌声，他望着那道门的眼神是极其迷惘的。他做梦似的缓缓矮下身去，伸出手探向半开的拉锁，像被盒子里声音诱惑了的潘多拉——他内心有个声音始终在抑扬顿挫：
「来吧Sammy，就在那里头，你的信，你的offer；你的人生，你的未来！你努力了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来吧亲爱的！」
“Samuel！！！”
“啊！”
浴室那边静了一秒，传出Dean略担忧的发问，“Sammy？”
水已经停了，故而他的声音显得极空旷，又极近，仿佛方才那声“Samuel”都是贴着他的头皮嚷出来的。床边的大男孩确定自己的心仍好好在肚子里搁着，捡起被哥哥吓掉的内裤，清清嗓，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一切安好。
他心情复杂，瞅了一眼床上的包，懊恼的发现他吓得把包歘一下拉上了。这下好了，不用害怕Dean发现自己动过他的包了。可那毕竟是他的东西，这没什么可耻的，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想拿回来。
他一早就知道放在哥哥那里比搁在自己这儿要安全——父亲是全然信任他的战士的；他打的也的确是这个主意。
Sam狠狠甩了两下手上的东西，然后就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没人的卧室里耍内裤——恰巧这时卫生间门开了。
“呦吼~~我打扰你练舞啦，我的小公举？”
Dean甩甩头发，单手揪着一动就冷风嗖嗖的浴巾，调侃几句才想起来自己内裤的生杀大权掌握在“小公举”手里。于是他讨好的笑了笑。Sam幽怨的盯着围一条浴巾就敢出来瞎晃的哥哥，躲过他抢东西的手。
那家伙还没擦干，被水汽熏得透出淡淡的粉色，那粉色的幕布上点点的褐色雀斑和鲜艳的嫩粉色疤痕。他身上有一切健康的色泽，四肢和躯干隐隐约约也能够看出漂亮的肌肉的轮廓。因为总是喜欢吃高热量的汉堡和甜甜的派而有一点点肉嘟嘟的小肚子。他哥哥老兵一般短茬的褐金色头发直立立翘着，眼睛流翠凝绿，像是对这世界好奇不已憧憬无限的幼鹿。
一瞬间，Sam突然怒火中烧——这愤怒不陌生——它由自父命如山，由自每一天如期而至的黑夜。
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不反抗呢？明明有机会去过不一样的生活：
Sam忘不了六年前那位帮哥哥申请双城队的棒球教练，没忘记过他们一同谈论Dean的午后时光，他甚至还能想起他们离开小镇的雨天和悠远的教堂钟声；然而等Sam感冒痊愈，剪短了哥哥留了几年的长发，目睹他于学业上的荒废，陷在泥潭里彻底沉了下去。
为什么不反抗。
Dean没察觉到弟弟真正的幽怨所在，左抓右捞够不到，直抢过Sam的脑门狠嘬一口，趁小混蛋愣神瞪他，一把拽过衣裳，吹着口哨扭着扭着踢上了浴室的门。他似乎没看到床上被动过的包，或许看到了也并不在意，谁叫他们一贯比寻常兄弟亲近。
Sam注视着哥哥的背影，长久，才颓丧的轻呼出一口气。
“Sammy进来帮我打领带！！”
Sam甩掉不必要的情绪，吸吸鼻子，讨价还价，“那你帮我弄胡子。”
“我教了你好几次了！”
“是的是的，我昨天晚上才教完你怎么弄领带。”
门在Sam面前敞开，里头人面色不虞的将他拉进去，用力一摔。
“……弯下来！不好好呆着剃掉你鬓角！”
“唔！”
万事难得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断断续续的不在状态。
希望谅解。
☆、#3。5#
于是乎，这天傍晚温家兄弟到达舞会现场时，一向整洁示人的Sam Winchester左右脸对称的贴了两枚创口贴。作为罪魁祸首手抖个不停的Dean在开车来的路上始终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往弟弟身上飘——谁让小家伙总要惹他——毕竟是他坚持要给Sammy贴创口贴，为此兄弟俩在旅馆里大战五百回合，某人妥协。
不过他得好好想想今儿晚上怎么补偿Sammy。
Dean一瞬间心绪汹涌澎湃，也许有热血的呼号，有嘈杂的黄昏，有烈火炽烧的黑夜，当他彻底无所畏惧后，那些所谓的噩梦彻底远离不再复发。
他回应弟弟关切的眼神，将冒头的田鼠一锤子砸死，毫不在意地笑笑，意图安抚。而当Sammy转过身后，Dean狠狠搓了搓自己剃得光溜的下巴，眼中闪过短暂的懊恼。
他只是有些该死的触景伤情；不不，可不能这么说，他连景都没见过，谈何伤情。
Dean把邀请函递过去，紧张的盯着前台姑娘拆开信封，掏出里头大略信函扫看——他冲她笑了笑，换上惯常迷人的微笑——她对上人名便把纸卡合上搁到了旁边。不出所料，信函弓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弧形，也不明显，夹层藏得很是高明。他于是好奇地朝会场内部看去，刻意忽略Sam心虚偷偷扫过的视线，装作对毕业舞会兴致盎然的样子，把心咽回胃里；却有些无助的舔了舔嘴唇。
他十二岁时就已作出决定，十年过去了，他当然不会后悔；但或许，只是或许，总有些心灰意懒吧。他猜他的表情一定十分难看；然而事实上，这一刻，他依旧保持着方才镇定的笑容。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抬头，左掌轻轻叩击弟弟后背，让他放松：“别担心Sammy，万事有我~~”
右手松了松，指着摞在一起的卡纸，推出一个漂亮而俏皮的笑容，冲妹子眨眨右眼：“小美女，这个能不能还给我，反正也用不着了。要知道，这家伙难得给我礼物，我想留个纪念！”
前台小妹晕晕乎乎地中了美男计，犹看了看身边显然能做主的头儿，得到首肯后满是祝福的目光将舞会邀请函递了回来。
Dean道了谢，随即揣进了内兜。
温家弟弟愣了足有好几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哥哥游刃有余的走了两三步，再回头无奈而揶揄地冲他伸出手掌，一字一顿的讽刺道：“Sammy； my girl。说吧，用不用我牵着你的手……”就像小时候——他用唇语补完了整句话。
他整个人就站在通道入口处，仿佛真的能为他开天辟地，就像一直以来的遮风挡雨。
Sam并没有拒绝这个诱人的提议；他把哥哥带到了毕业舞会上，作为他始终唯一的灵魂伴侣。
这是什么？也许是幼稚的独占欲？
Sam Winchester这种时刻从不否认自己还是个孩子。
那毕竟是Dean，独一无二的Dean。
Dean看上去对他面沉如水却拽紧他的手指一事感到诧异——他们从小Sammy八岁起就不这么干了，因为小男子汉认为自己也有义务保护哥哥，所以按照书上说的，「不依赖」是首要步骤——却不排斥。他甚至凑到Sam耳边悄悄的同他说“幸亏不用挽着你的胳膊”，始终笑容热情活力四射。
他是天生的舞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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