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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午夜朗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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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真的。”琼恩说:“听起来有点疯狂是不是?” 他的肩膀垂下来。安迪在他收回手之前抓住了他的双手。
  “不是。”安迪说:“但你为什么想要出名?”
  琼恩笑起来:“为什么?喜剧表演需要这个。我要别人看到我,我需要更多的人看到我。表演成功就是这么衡量的,‘梦想成真’本来就是这么定义的。这还用解释吗?这是个事实。当然啦,现在我连个常驻表演的机会还没有。”他做了个相当夸张的鬼脸。
  他让安迪觉得自己问了蠢问题。
  “我也希望在电视台工作。”安迪说。“我离开耶鲁后想要给新闻电视台当记者。这会是我的。。。事业。”
  琼恩笑了起来,“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高兴吗?”
  “你不能这么说。”安迪回答:“我不讨好人,即使是你。”
  “即使是我?”琼恩笑了起来。“我能把我的手拿回来了吗?”琼恩抽回手,又吃了一勺土豆。“你想要去哪儿当记者?”
  “我不知道,”安迪但肯定不是儿童台,或者‘第一频道’那种给中学生看的电视台。他们又不会想要真正的新闻。我想要真正的新闻。abc,或许。”。
  “不,我是问你要去哪里找新闻。”琼恩说。
  “我不知道,中东或者东非的什么地方。”安迪说:“虽然我几年前就去过非洲了。。。越南,我想去越南。你看了那本书。”
  “越南?你是认真的?”
  “和你一样认真。”安迪说:“你不相信,或者你觉得这想法很奇怪?”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念头是从哪儿来的。”
  “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看过一个新闻纪录片,叫‘冬兵,为什么那么多美国人死在那里,为什么一场我们的人牺牲了战争成为国家的耻辱。我就是对死亡和战争的意义感到好奇。但是我不会坐在那儿读哲学来想这个。想要了解什么,就得靠近什么。”
  “继续。”
  安迪放下叉子,他开始讲述——他第一次一口气跟琼恩说过那么多:“我是说,我一直对像个‘知识分子’一样玩弄知识或者聪明的批评这个或那个并不在行。我不是个书呆子,不是个‘评论家’。在大学里我参加很多活动,我非常努力的去找一些有意义的事儿做。我几年前自己去过东非。”
  他突然滔滔不绝起来。他讲了他在寄宿中学的时候的经历: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好学生,曾经有读写困难症,他母亲认为他进不了任何一所常春藤盟校,十几岁的时候的非洲旅行,他进耶鲁后身边人认为他是靠一些有份量的推荐信才做到的,等等。
  “我给拖住了。”安迪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毫不介意的把这些告诉了琼恩。“我想快点摆脱这种处境。只有离开学校,离开耶鲁我才能完全把过去给推开。”
  “你想做什么?”
  “‘去外面的世界’,”安迪笑了:“这听起来幼稚?但我是认真的。我想成为记者。我知道外面有那些地方,需要被报道的,需要帮助的,没人敢去的地方。这将会是有意义的,对我自己和别人来说都很重要的事情。就像你说的,这就是梦想成真什么的。不过只要我将来能做我想要做的事儿,我不介意现在要呆在大学里。”
  “哦,“琼恩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说:“我明白了。‘虽然我不会拉小提琴,但是我会让一个小村落成为伟大的国家。’”
  安迪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阿拉伯的劳伦斯》里的台词,”琼恩说:“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我喜欢的一部电影了。你有点像里面的那个劳伦斯。”
  “为什么?”安迪咽了口唾沫。
  “你听起来很像。”琼恩说:“那样的人物。你没看过那部电影?还是你不喜欢我的比喻?”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安迪说。
  “那是什么?”
  “那部电影,”安迪说,“是我最喜欢的电影。我看过一百遍了。”
  “啊哈。”
  “不是‘啊哈’,你不明白你这么说对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安迪擦了擦嘴巴。“意味着我是正确的。”
  不像那些通俗小说里写的,“我们喜欢看一样的电影”于是人们就坠入爱河了,要知道成千上万的人都喜欢好莱坞经典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是电影背后的什么突然出现了。像是他从母亲的回忆中知道的父母相爱的经过一样,年轻的安迪觉得他突然被允许进入一个他以前看不到的房间。在那里,人们会找到“什么人”,而且会激动的说“哦谢谢上帝我终于找到了”。就像是那样的感觉,他觉得“我找到了。”
  他好像突然学到了新的知识,对人的感情多了一些了解——不是被一双迷人的眼睛和机智的谈吐吸引,不是凭着一个眼神中的直觉,他在他找到的人身上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而发现这个只要一瞬间。
  而这个人就坐在他对面,听他说话,同时舀着他的奶油土豆。
  琼恩把一只皮革钱包从牛仔裤后面口袋拽出来付账。安迪看着他的手。我的。他想,我找到的人有一双可爱的手。他第一次想到,他有多喜欢的这个犹太男孩。他可能会喜欢非常久。
  安迪去了琼恩公寓。他们赤身裸体的挤在折叠床上,分享同一条毯子。床边的落地窗大开,琼恩嘴上那根香烟的燃烧的烟雾向窗外飘。安迪目光追随着那一缕缕的白烟,直到它们失去了形态,在下东城街道上空的夜色中无迹可循。汽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有时候是警车尖锐的鸣笛。这就是纽约的浪漫夜晚。警笛声相当于海滨别墅外的海浪声。
  琼恩安静读那本《在异乡》,安迪用胳臂肘支撑着自己,挨在他的身边。
  过一会儿他说:“你能给我读吗?”
  “读?”
  “朗读出来。”安迪说:“我喜欢听你读。”
  琼恩无声的笑了。“好,”他说,把香烟在床头的金属柱上按熄。他清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拿腔拿调的朗读起来。
  “那些经历过越战的人都将这段经历看得非常私人,甚至尴尬。照片中的年轻士兵似乎永远不会改变。他在某种意义上看起来很可靠。但是他又是那么无辜。‘你错过了水门事件。’山姆对着照片说。”
  他从正在看的地方读起,一连读了好几页。安迪静悄悄的搂着他的腰,瘦削的下巴放在黑发男孩窄窄的肩膀上。他吻琼恩的后颈,直到琼恩把书放下,转过来回应他的亲吻。
  “我觉得我可以永远呆在这里。”安迪说。
  这里,教堂街公寓,琼恩的金属折叠床,他从来不喝的咖啡的气味。琼恩在亲吻的间隙轻笑了起来。“你不行。”琼恩说:“记得吗?你要去越南。”
  安迪回答,“我会去的,过几年后。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去。”
  “啊哈,我会吗?”琼恩在床下地板上一阵摸索,找到了半包烟和打火机。安迪在他点燃香烟的时候看着他。“还是不抽烟?”他问安迪。
  “不。”安迪说:“为什么你喜欢抽烟?”
  琼恩嗤笑:“你就是没办法不问问题是吗?”
  “没错。”
  “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到答案的。”
  “好。”安迪说:“换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我想想,”琼恩躺了下来:“十五岁。你可以说我是个小烟鬼。”
  安迪继续问:“谁给你的第一根香烟?”停了一下,他补充问道:“你的兄弟或者你的父亲抽烟吗?”
  “不记得了。”琼恩回答。“我不记得第一次抽烟的情景了。劳里不抽烟。我不知道我爸。他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才十岁。我不了解他。”
  “可他还活着?”
  琼恩耸耸肩,他的肩膀碰到了安迪撑着的手肘。“当然活着。我记得有一次他打电话问劳里要钱。他是新泽西学院的社会学教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缺钱,或者怎么知道劳里的电话号码的。但是劳里立刻就打电话给我了。他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打电话了。他居然打电话了。”
  “但他还活着。”安迪慢慢的说。
  “没错。为什么这么问?”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和那时的你差不多大。”安迪说。“而且,和你一样,我有个哥哥,你也许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跟着我的那个金发年轻人,他叫卡特,他和他的女友在一起。他比我大两岁。我们的父亲死后,卡特拒绝提起他。我父亲是个作家,在我七岁的时候出版过一本书,里面写了给我和卡特的话。但是卡特不看那本书。”
  知道安迪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琼恩一点没表示出惊讶。
  “你哥哥很可怜。”
  “他不可怜。”安迪说。他确实不这么认为。他不能理解卡特的一些行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不肯好好读一读父亲留下的书。父亲写过:“希望我的儿子卡特成为??”卡特甚至不看一眼。安迪觉得卡特没有做他该做的事,但是卡特拒绝被小两岁的弟弟教训。
  “下次我会给你带我父亲写的书。”安迪对琼恩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7。
  周二晚上的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导致琼恩在“喜剧窖”的首次演出推迟到了下个周二——琼恩给卷入了一场相当混乱,而且毫无意义的的酒吧打架。后来琼恩简单的对安迪描述当晚的情况: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琼恩在“喜剧窖”隔壁的“烟雾生涯”酒吧的吧台那儿跟一个年轻人聊天。他们高声争论了起来,引起了旁边几个已经喝醉的大学生的兴趣。他们想要加入辩论,但是都醉的前言不搭后语,满口脏话,和琼恩聊天的年轻人拒绝和他们交谈。醉醺醺的大学生们觉得受到了侮辱。一个带着劳力士手表的喝醉的学生把手表摘下来彬彬有礼的交给酒保,接着就开始挥拳相向;一个满脸雀斑的又高又的男孩把琼恩从高脚凳上推下来的时候琼恩狠狠踢中了他的腹部。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很快其他醉鬼也掺合了进来。有人打电话给警察。
  “是他们全开始的。”琼恩含糊不清的说。他的嘴角的伤口还在出流血。总是翘的乱七八糟的亮黑色鬈发现在全都湿嗒嗒的,有些黏在额头上。显然有人把不少啤酒浇在了他身上。他闻起来简直像是个啤酒桶。
  安迪回答:“是,我知道是他们先开始的。”
  琼恩把皮夹克和t恤都脱下来,他用t恤还干着的地方擦了擦脸,碰到嘴角的时候琼恩呻吟了一声。
  安迪上下唇努力抿成一条线,像是鲨鱼的嘴。每当他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发言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他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的车流,保持了几分钟沉默。
  最后安迪觉得这根本无法忍耐。他冷冷的开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有个家伙就会把酒瓶砸在你的头上了。你没意识到那会有多可怕?”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的英雄。”
  安迪不喜欢他又开始玩笑,他的戏谑语气让安迪烦躁。
  “那些酒瓶的碎片可能会插进你的后脑勺。。。”安迪说:“你可能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是我带你离开那儿的,不然你根本就不会在这儿。”
  “是的,安迪库珀,你确实是我的英雄。”琼恩嘲笑着。这安迪更加恼火。因为琼恩接下去说:“你根本不知道打架是怎么回事。”
  “但我见过的太多了。”安迪说。“你本来聪明,而且可爱,可是现在你看起来蠢透了。”
  琼恩只是耸耸肩:“哦,可爱。你到底误解我了多少。你没告诉我你今晚会来。”
  “我想给你个惊喜。你在那儿的第一次表演。见鬼的我觉得我非在场不可。”他晚上提早离开了小组交流会,借了一位住在耶鲁附近的公寓的学生的雪弗莱驱车到格林威治。他先是找到了“喜剧窖”俱乐部,那儿的人告诉他琼恩在隔壁的酒吧。在一片混乱中,安迪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用胳臂拽着,拖着,抱着琼恩,强迫他离开了“烟雾生涯”。在推挤中有人在安迪的脸上和胸前狠狠的揍了几下,可是安迪决心不还击。他们刚刚钻进雪弗莱车里,两辆警车就鸣笛而至。如果警察在他带琼恩离开之前就进了酒吧,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年龄不满二十一岁,在深夜出现在酒吧里,牵涉在打架事件中——安迪可能会被大学开除。
  “你觉得好点了吗?和一帮醉鬼打了一架之后?你本来能快速的说上整整两个钟头幽默话的嘴巴现在连‘先‘和‘拳’都说不清楚,你满意了?”
  安迪试图讽刺他,但是说出口后却像是指责。琼恩按着嘴角,虚弱(或者装作虚弱的)靠在皮垫子上,用温和的语气回击:“不太满意。我也觉得自己蠢透了。最好给我来两杯。等我和那些醉鬼一样醉的时候,我就会感觉真的好些了。”
  安迪感到无话可说了。
  一进教堂街的公寓房间,琼恩就把其余衣服脱掉,扔在地板上。安迪跟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琼恩走进狭小冰冷的浴室,从柜子里拿出厚厚的浴巾,滑雪场周围的短期度假旅店房间里准备的那种僵硬的几乎不吸水的毛巾。他拿出了五,六条,肯定超过洗个澡所需要的了。然后他开始把这些浴巾塞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面的那些空隙里。
  安迪在浴室门口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
  琼恩正细心的用浴巾将空隙填满。“你喜欢蒸气浴吗?”
  “我小时候试过。“安迪说:“和家人住在一个酒店的时候。”
  “那好,你可以试试这个,斯图尔特牌蒸气浴。把这些地方都用毛巾堵上,然后放热水。五分钟后我们再回来。”琼恩打开热水,热汽开始弥漫出来。他又拿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走了出来。“我今天感觉特别需要一个蒸气浴。”琼恩说。经过安迪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插进安迪褐色的整洁的头发里,吻了吻他的下巴。
  你一身酒臭,你的嘴巴上还有血腥味。因为一场没有意义的打架,你刚刚推迟了一个你等待许久的表演机会。谁知道那个俱乐部的老板会不会明天就变卦,而你就没机会了。而你毫不在意。你简直是一团糟。安迪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些念头。
  他没有立刻回应这个吻,直到琼恩对他眨了眨眼睛,喃喃的说:“我听说有人太生气以至于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
  “不是我。”安迪慢慢的回答。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喜欢琼恩的亲吻。琼恩尝起来总是带着咖啡和香烟的味道,两种安迪平时碰都不碰的东西。但是它们在琼恩身上混合起来成了一种充满引诱力的气息,每次他们亲吻的时候安迪都深陷其中。
  这是一种象征,他想。一直如此。在靠近琼恩的过程中他了解了他不曾进入的世界。
  他不抽烟但是找到一个每天至少抽半烟的男人。他不是左/派,但是琼恩是或者曾经是个左/派。
  他们坐在充满乳白色蒸汽的浴室里的时候,琼恩谈起了和他在“烟雾生涯”酒吧争论最后导致一场灾难的年轻人。他姓格林斯潘,很显然,一个犹太人。格林斯潘的一位伯父曾经是“党派评论”的写手之一,当“党派评论”转变了立场,他的伯父去了法国。五十年代他的导演父亲也离开了美国。格林斯潘就是在法国出生的。受到家庭影响,他来到纽约读大学后本来也应该成为一名颇为激进的左/倾的小知识分子。然而就像狂热天主教徒母亲往往培养出不信教的子女一样,他选择了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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