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未来回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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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疲惫，连灵魂都发颤的无力的疲惫。
　　
　　他的步子就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他张了张口想继续说话，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觉得很疼，疼的闭上眼想挣扎开这种有如空气形成的无形的束缚。直到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感到浑身都黏黏糊糊的，汗水浸湿了他的睡衣。
　　
　　这还是有透明的半圆的穹庐顶的斯莱特林寝室。从里往外看，是一片静谧的黑湖水。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稳的按着每日的惯例偱进着。
　　
　　德拉科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水，浅灰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这样睁着久了会让眼睛疼，但是闭上眼睛马尔福庄园残破的景象和慵懒地躺在床上，其实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所谓的“一半的灵魂”的未来的德拉科·马尔福就会出现在头脑里面。
　　
　　其实他早该觉得奇怪的，哈利·波特三年级时转变的太快了。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可以取悦这个救世主的事情。他只不过是哈利·波特愧疚下的，未来的那个德拉科·马尔福的替代品罢了。
　　
　　没有人竟敢把一个马尔福当做替代品！没有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拒绝一个马尔福伸出的手！没有人可以这样玩弄一个马尔福的感情……凭什么？就因为他是救世主就有多了不起吗？哈利·波特，哈利·波特……恨你。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纯粹纠结的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要告诉我这算虐啊……一切都是剧情需要。真心的。
我码番外也卡了TAT……不知道为什么码番外也会卡啊呜……我试试晚上能不能更……
　　　　　　　　　　　　　　　　　　改变的轨迹
　　
　　这里是教职工室，就在霍格沃茨八楼。其实这几间房间一般都没有人住，因为所有的教授的卧室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内间。因而在三强争霸赛其间就用来招待来的外宾们。西里斯毫不客气的占领了其中的一个房间，即使他完全可以每天回格里莫广场然后第二天通过壁炉来到霍格沃茨。
　　
　　哈利不想住在格兰芬多寝室，于是他几乎是在邓布利多默许的态度下住进了西里斯的房间。毕竟，在他说出对穆迪的怀疑之后，想来老校长也希望他多点保护。至于面对格兰芬多那些人，他实在不想再争辩什么。况且，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和安吉丽娜的接触越少越好。罗恩也在和他冷战，即使他的冷嘲热讽不能和斯莱特林相提并论，但是他却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更加让他感到不能忍受——即使不是第一次了。
　　
　　这几天哈利一下课就会回到他的临时住所，除了赫敏偶尔会来之外，别的学生就没怎么出现了。看见赫敏为他和罗恩之间的关系在努力，他不是不想表示点什么，但是这次他不可能先向罗恩妥协。
　　
　　每次哈利躺在床上，从枕头下面取出那个怀表，他用手磨砂着圆形的黑红的纯金质地盖面，却一个字都写不上去。写上去了也得不到回复吧？他不知道德拉科到底知道了多少，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德拉科也是和他一样从未来回来的，但是却明显的表现出他本人知道的并不是那么多。
　　
　　他已经分不清了。可德拉科只有一个。在这个世界，在那个未来，都只有一个。只不过是不同时间的唯一的一个。也许时间造成的就是这样没有定论的悖论。
　　
　　他懂得魔法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即使在那个未来他被巫师界的人当做“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他没有那么强大。他只不过是一个从十一岁才得知自己是巫师，靠着无数人的牺牲和帮助，才得以胜利的幸运儿。
　　
　　就魔法而言，伏地魔不知道比他高明多少。但是伏地魔不会忏悔。可这也因为他自己坚持着自己的执著，从没有变过。这是斯莱特林的共性。坚持自己的。不为任何妥协。
　　
　　而哈利？波特的坚持是什么呢？他只不过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渴求，亲人，朋友，爱人……为了别人的眼光，他希望自己是最好的，对得起他们的期待，他们的崇拜。可是真正的，他并没有那么好，没有那么强大，没有那么伟大。
　　
　　伟大的是那些没有留下名就死去的那些英雄。可是每年有多少人记得在他们破败的墓前献上一株花。他们的目光太多的都集中在自己这个所谓的“活下来的男孩儿”身上了。可这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想要的，爸爸，妈妈，西里斯……还有，德拉科……
　　可是，似乎他谁都抓不住……
　　
　　德拉科……如果能求得原谅，让他做什么都行……
　　
　　哈利把头埋进枕头里面，眼中的雾气让他看不清东西。只能陷入黑暗中。
　　
　　“哈利！哈利！你睡了吗？”西里斯忽然急冲冲的把门撞开，脸上的神情少见的慌乱。
　　
　　“西里斯？”哈利坐起身，祖母绿的眼睛茫然的盯着自己的教父。他快速的胡乱的用手抹了下脸，把泪水全部揩干。
　　
　　“哈利，第一场项目，变了。”西里斯看着哈利，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哈利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瞳孔微微放大，里面却一瞬间什么都倒映不出来，陷入了空旷的呈物景象。
　　
　　他一直都，太自以为是了……斯内普教授没有说错，他就是狂妄自大……狂妄自大的波特。
　　
　　“我刚刚把巴格曼灌醉了，他说的，第一场项目根本没什么龙，是别的……哈利？你还好吗？”西里斯担忧的走过来，把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
　　
　　“西里斯……我真蠢，是不是？”哈利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仰起头朝着西里斯苦笑。
　　
　　“哈利，你是最好的！不要怀疑这一点，你可是我西里斯？布莱克的教子啊。哈利，你不会有问题的。嘿！打起精神来！”西里斯手忙脚乱的安慰看起来沮丧极了的哈利。
　　
　　“不，我不是！见鬼的我从来不是！我不是最好的！我根本就什么都不会！我从来没办好过一件事！以前是，现在也是！该死的我从来都做不好！”哈利暴躁的跳下床，狠狠地杂碎了他手边的一个台灯。
　　
　　“哈利！”又有一个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卢平震惊地看着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正在滴血的哈利。
　　
　　西里斯在哈利的手受伤时立刻就把他按住了，哈利的魔杖掉在了地上，没办法挣开比他现在高壮的西里斯的桎梏，只能狠狠地再把拳头往他正抵着的墙上砸去，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干什么！”西里斯恼火的再把他的手抓紧，立刻掏出魔杖，对着那血流如注的伤口用治疗咒。这时候这位平时英俊活力十足的布莱克已经沉下脸色来了。
　　
　　“我什么用都没有，西里斯，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哈利垂着头，破碎的声音从他咬紧的牙齿中一个词一个词的蹦出来，他觉得眼睛酸涩的干痛。
　　
　　西里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最终却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可能真的对他的教子生气，这个在还是个婴儿时就失去了父母的可怜的小家伙。而归根究底，都是他的错。
　　
　　“听着，哈利，我不是在开玩笑，”西里斯把手稳稳地按在哈利的肩膀上，灰黑色的眼睛坚定又充满鼓励的和那双祖母绿眼睛对视，“不管是什么比赛，难道你以为你连几个十多岁的小鬼都赢不了吗？你二十六岁，你打败过伏地魔，你坚强，你勇敢，这都是你做过的……不管有什么别的因素，但是你做过的。而且做到了，完成的完美极了。”
　　
　　“西里斯，没有这么简单……”哈利哽咽了一下，他的漂亮的祖母绿的眼睛中犹豫着。
　　
　　“为什么不？哈利，你只管去做就行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在你后面。”西里斯说到这，不自然的笑了笑，“你身后有家，布莱克家的大宅随时为你开着……哈，这是很久以前，我妈对我说的，我忘了很久，但我现在对你这么说……我是你的教父，你明白的，对吗？”
　　
　　“这点我敢保证，哈利……就算是你提着魔杖去杀人放火，说不定西里斯都只会举手赞成。”卢平温和地看着哈利，他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嘿，我可没这么夸张。”哈利忍不住笑了笑，他觉得眼睛中的湿意慢慢的退散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要消失了一样。他感激的看着西里斯和卢平。
　　
　　“好多了？”西里斯用手大力的揉了揉哈利本来就乱糟糟的鸡窝头。
　　
　　“嗯，西里斯。抱歉。”哈利咧开嘴，露出了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笑容。但他真的好多了，他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发泄过，他把自己关在自己造的小屋子里，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敢想。
　　
　　“好吧，现在听我说，第一场项目要考的是什么。哈利，这比起龙来要危险多了，你必须小心。”西里斯的表情凝重起来。
　　
　　“是什么？”
　　
　　“吸血鬼，第一场项目，你们要到吸血鬼的墓地中取出各自的金蛋，每个勇士都有属于自己标号的那一个……你们需要和吸血鬼搏斗。”西里斯几乎在咬牙切齿的说出比赛的内容来，因为就算是用他的角度来看，让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去和吸血鬼硬拼也太危险了。显然，这时候他又选择性忽略了他的教子有着二十六岁的成年巫师的灵魂。
　　
　　“吸血鬼？”哈利诧异地瞪大眼，他除了在霍格沃茨终战时看见过加入伏地魔阵营的几个吸血鬼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而那时候还轮不上他和这种生物战斗，其实在终战，他唯一对抗的也就只有伏地魔而已。
　　
　　“是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比赛场地不在霍格沃茨。”卢平缓缓说道。
　　
　　“不在霍格沃茨？”哈利立刻就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大问题了，“如果不在霍格沃茨的保护罩里面，伏地魔可能会在第一场比赛就找来？”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说不出是为什么，但绝对不是惧怕。他从来没有怕过伏地魔。
　　
　　“这很有可能，哈利……但我们做的不充分。”西里斯疲惫地说。
　　
　　哈利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他的拳头攥紧了魔杖。最后，他仰起头看着他的两个长辈，心里已经做了很大的决定。
　　
　　“我们去告诉邓布利多，他会帮我们的。”哈利说出这句话，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他觉得他的牙龈都几乎渗出血来了，可是他还是不得不这样说。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现在已经找不到别的方法了，他一个人真的做不到。
　　
　　“哈利，你确定？”西里斯严肃的问。
　　
　　“再确定不过了。”哈利朝着西里斯苦笑了一下，但是决心已经从坚定的语气中体现出来了。
　　
　　“那么我们就去做，哈利。”卢平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就去那么做……他已经输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戚来的太多了……可能没时间码字了……
我下午一有时间就补完……
今天是父上五十大寿……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的……
我真的只能能发多少就多少了……弟君和兄长大人和妹君和我……轮流着用电脑，半小时一轮……我尽力写……靠……
更完……我去学校了……各位姑娘们随意……　
　　　　　　　　　　　　　　　　　　秘密和谋划
　　
　　校长室安静的过分。这里面，邓布利多坐在他的椅子上面，面色严厉凝重。站在桌子边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表情铁青，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复杂。桌子另外一边站着的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都没有说话，但他们一左一右的把哈利夹在了中间，像是在出于某种保护一样。
　　
　　冥想盆里的光已经暗下去了，在校长室里的四位成年人刚刚从那里出来，他们才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记忆。对于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现在的短时间的怔愣，是让人很能理解的。可是西里斯和卢平，这两个早就听过哈利的叙述的成年巫师也表现得异常沉默。因为从冥想盆里面所感受到的，那几乎像是亲身经历了的体验，让他们对哈利当时还算保守的说出的事有了更深刻的想法。
　　
　　一年级活板门后的闯关和附身在奇洛脑后的伏地魔；二年级的密室里的蛇怪和少年汤姆·里德尔；三年级狼狈不堪的逃狱的西里斯·布莱克和又逃掉了的虫尾巴；四年级的假穆迪和墓地里复活的伏地魔；五年级，神秘事务司里跌进帷幕后的西里斯；六年级，在高塔上面摔下去，被斯内普所发的索命咒击中的邓布利多；七年级，一切的终结，一切秘密与阴谋的揭晓，最多的死亡……
　　
　　没有一年是平凡和安稳的。哈利·波特从踏入学校开始就在迎接层出不穷的意外，阴谋……因为他必须战斗。他只是被伏地魔选中了，选中了他成为他的死敌。
　　
　　斯内普多年的隐忍和自制力让他没有立刻就对邓布利多发难，只是他用黑色的眼睛嘲讽冰冷地注视着在椅子上坐着显得苍老了许多的老人。邓布利多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伸手取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再架回鼻梁上。
　　
　　“哈利……”邓布利多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又疲惫——他本来就是年迈的老人了，他的年龄就是在巫师中，也已经算是该好好养老休息的阶段了。但他却不能，似乎自从少年时，阿利安娜死去后，他就注定得不到平静的生活了。他有罪。对自己的妹妹的追念和愧疚，对格林德沃的复杂情谊，对汤姆·里德尔的后悔和内疚，还有他不得不坚持的“多数人的正义”……非常累。
　　
　　他想，等事情发生到了那个时候，他的确会做那样的决定。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所自私的，让西弗勒斯这个孩子杀了自己，最后背负着罪死去。算计进去了哈利的生命，毕竟那时候谁都没有把握，被伏地魔的索命咒击中后，哈利是否还能活下来。
　　
　　那是一个赌局。
　　
　　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但是，他还是必须说，他很高兴，为了哈利一直以来的坚强。真正的格兰芬多的勇气让他到最后都没有放弃。
　　
　　“你做得很好。”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非常优秀……而我，很抱歉。”他似乎想伸出手拍拍哈利的肩膀，但是在一半的时候又把手收回去了。
　　
　　“教授……我承认，在我发现我回到了过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信任你。”哈利苦涩的笑了笑，但是他的祖母绿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认真，“可我依旧把你当做我最尊重的师长。我只是希望……这次，我们都能有更好的未来。你看到了，他也死了。你比想象中的更能影响他，有多重要。”他知道邓布利多知道他说的“他”是谁——邓布利多一直无法原谅的，是格林德沃，更是他自己。
　　
　　“哈利，你长大了。”邓布利多靠在椅子上，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对着哈利再次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他的眼睛里的严厉和疲惫都褪去了，这时候显得非常温和。
　　
　　“是的。”
　　
　　校长办公室里又陷入了长久的安静。没有人再说话。直到斯内普不耐烦的冷哼响起。他用他很有特色的语言提醒了他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像巨怪一样只能使用那空空如也的大脑”，他们需要的是面对伏地魔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