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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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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熙官一听果然绷起了面孔,他说:“是么?”
    麦无铭苦笑一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要怎么说都可以。”
    “且不管这档子家谁是谁非。”洪熙官说:“阁下既然来到了岭南,那在下岂能错过机缘,这就领教领教……”
    “不必领教了。”
    树林内忽然又步出了一个人来。
    麦无铭举目一瞧,见了心甸顿时一沉。
    因为他认识对方,对方若再加入,那这场斗争,战来可就艰苦万分了。
    能教麦无铭滞顿的人还真不多,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在岭南麦无铭认识的人绝无仅有,那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人技冠大内,昔日侍卫营中的总领班,名震武林,现今岭南地方的箕斗星,他,乃是“南天一剑”南浩天。
    “喔!师叔。”
    洪熙官一见立即射下身子,躇踌的喊了一声。
    “南大侠……”
    洪三钧他们也不例外,个个抱起了双拳。
    “诸位好。”
    南浩天首先朝麦无铭觑了一眼,然后转向洪熙官说:“熙官,你欲向麦大侠较量功力么?”
    “是的。”
    洪熙官说得有些惶恐。
    “免了吧!”
    洪熙官亢声地说:“可是他杀死了三叔的蛇众,四叔的蜂群。”
    “那只是你三叔和四叔的个人因素。”
    “不也有损岭南的威严?”
    “这与岭南威严无关。”南浩天沉下声音说:“再说为叔此举也是为你好。”
    洪熙官抬起了脑袋,闪烁着眼睛,困惑不解地说:“这话如何说呢?”
    南浩天也盯着他说:“你的功力比师叔如何?”
    “师叔乃泰山北斗,弟于焉敢同师叔共论。”
    “那就是了。”南浩天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慎重地说:“你也不要再教师叔往下说了。”
    他脸色黯然,因为脑海中又泛起了自己当年在煤山上受制时的情景。
    洪熙官聪慧,他听音调、看神色,就知道了事理的大概,不由回眼刻意凝视麦无铭好一会。才默然地垂下了脑袋。
    南浩天迈上两步,拱起双手,提后展开英脸说:“老朽南浩天,请麦大侠买老林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作罢了吧!”
    他并不认识麦无铭,但与麦小云相处得颇融洽。
    是以,一听到对方来到了岭南,且与洪家寨有了纷争的消息,才急匆匆的赶了来。
    “南大使言重了。”麦无铭也拱起双手,诚恳而恭肃地说:“晚辈麦无铭,曾经两次荆识前辈的风仪……”
    南浩天一听不由感到困惑,他立时接口说:“麦大侠何时见过老朽?”
    “一次在宁波的半边街中。”
    南浩天释然地说:“喔!那第二次呢?”
    麦无铭涩然的笑了一下,说:“第二次也是在宁波,宁波府台衙门的书房里……”
    这次,南港天眸子精光景射了,他也凝视了对方好一会,才说:“当夜你在书房外面?”
    “是的,不止是我,那时还有家兄和‘雪山蛤蟆’。”
    南浩天丧气了。
    他顿时废然地叹息了一声,喃喃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隐秘之事竟会盛传江湖,也怪不得我的行动你们会了若掌指,惭愧呀惭愧……”
    不过,他倒是感到庆幸,幸亏自己及时地回了头,还我本来面目。
    麦无铭感到不安了,他说:“那是南大人身肩重任,心神专一之故耳。”
    “你这是在安慰我,抑或是在调笑我?”
    麦无铭由衷地说:“晚辈说的是真心话。”
    南浩天还是感到失意,他说:“不说了,我们就此别过,请代向令兄麦小云处问一个好。”
    “晚辈会的。”
    “再见。”
    “再见。”
    一场干戈虽然不能完全化为玉帛,但它总算是平息了。
    这时,四更巳残,五鼓初起,东边已经透出了鱼白色的晨曦。
第二十七回 三喜临门同吉庆
    姚凤婷自视甚高,一般的男人怎么也进不了她的眼底,她的心田。
    所以,光阴虚度了,青春蹉跎了,如今的芳龄已经有两个十二三。
    现在见到了沈逸川,眼波就不止一次地飘向对方,心坎里竟然泛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沈逸川,他浪迹江湖,他行侠仗义,锄强济弱成了他的事业,维护正义成了他的职责,因此至今中馈犹虚。
    今日里,这位鲁男子似乎已感受到那绿衣姑娘脉脉的情意。
    因此,他拘束,他局促。
    他身上有些燥热,他胸中感到纷乱,但也有一份难言的喜悦。
    沈如婉见在眼里,乐在心里。
    她悄悄地挨到姚凤婷身边,凑在姚凤婷耳边,轻声地调笑着说:“凤姊,你看我三叔他怎么样?”
    姚凤婷敏感得很,了解得很,可是她假装胡羊,心不对口地说:“什么怎么样?”
    “人才呀!”
    “喔!当然不错。”
    “那你喜欢喽?”
    姚凤婷又迅速地抬眼瞟了沈逸川一下,然后螓首转回,嗔啐交加,伸出玉笋探向沈如婉说:“咤!丫头,你使坏,看我不撕你的嘴!”
    沈如婉早有所备,她立即疾掠而出,口中又笑又辩地说:“哎哟!你冤枉了,怎么将我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嗯!你是好心,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心有多好?”
    姚凤婷为解羞涩,为避难堪,她随后就追了上去。
    “嘻……”
    就这样,一只乳燕,一只翠鹂,她们舌转啁啾,她们掠波穿帘,在原野里追逐,在树林间迂回……麦小云不由微微一笑,他心中大致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嚷的,对方闹的该是怎么一回事了。
    “三叔……”
    “唔,走!我们跟上去。”
    沈逸川笨么?沈逸川呆么?他不像梁山伯,但是,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让麦小云说什么,因为这总是属于尴尬事,就何妨来一个大智若愚!“好吧!”
    麦小云也就不说了,不过,他还是朝着沈逸川含蓄地笑了一笑。
    他们到了黄石山庄,挚友相见,夫妻相对,兄弟相逢,叔侄相晤,又是一番热烈的接待和欢叙。
    彼此之间,只有甄宗威、甄玉珍父女和沈逸川二人不认识,沈逸裕却抢先地给双方介绍了。
    因为,因为他和甄家威父女的交情,如今已经不是泛泛了。
    沈如娴的目光由麦小云的俊脸上转向了沈如婉,她愉悦,她欢欣,说:“二妹,你们是怎么和三放他们相遇的呢?”
    沈如婉兴高采烈,满面笑颜地说:“因为我和凤姊同病相怜,二人都曾吃过毒指毒掌的亏,所以心有不甘,一早就出去探寻幽冥教的下落,你猜结果怎么样?”
    她从小娇生惯养,事事任性,处处好胜,连这种不值一提的关子竟然也在沈如娴面前卖起来了。
    “结果被你们二人给找到了。”
    “不错,正是如此!”沈如婉笑意不灭地说:“当我们走过莲玉峰山麓的时候,凤姊突然发现树林里有一个熟悉的影子……”
    沈如娴的兴致来了。
    他不由接口说:“那影子是谁?莫非就是我们几次都搜查不着的那个幽冥教主?”
    “也不错,正是他!”沈如婉畅舒地说:“就这样,凤姊一跃而前,和那个幽冥教主打了起来……”
    “那你呢?你也出手了?”
    “是的,我正拟出手助阵的时候,脸上长毛的畜生竟然也出现了,因此,目标移转,对象更换,我就讨回上次那一指这根,奉还了他一剑。”
    沈如婉口述手比,得意之状,溢于言表,欣喜这情,广布秀靥。
    沈如娴略一沉吟,说:“这么说幽冥教的人仍然是在黄山之内了……”
    “没有错,他们绝对隐藏在黄山之中。”
    沈如婉说得肯定,说得坚毅。
    麦小云并不了解幽冥教的内情,因此,他也发问了。
    “如娴,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我也是迟来后到,对此事知之不详。”沈如娴转朝姚凤婷笑笑说:“凤姊,还是劳烦你给细说一番吧。”
    “好的。”
    姚凤婷略加思维,遂将幽冥教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正在这个时候,周东豪忽然从外面起了进来。
    他朝着老庄主黄九公躬下了身子,然后以双手呈上了一份大红拜帖,说:“师父,庄外有一伙人前来求见。”
    “哦!”
    黄九公立即接了过来。
    他一看之下,欣然地说:“会是余总舵主,万里船帮永闽总舵的总舵主余永钦!”
    姜致远听了不由喜形于色,他说:“堂主他们可有同来?”
    黄九公侧目睨视了他爱徒一眼,神态既威严,语声却慈祥地说:“你不听你师弟说有一伙人么?他们当然也都来了。”
    姜致远的脸上虽感赧涩,他垂下了头,但心中却是喜不自胜呢。
    黄九公展着笑意朝众人说:“各位,同老朽一起出去迎接如何?”
    “好啊!”
    甄宗威率先地回答着。
    万里船帮永闽总舵来的人有余永钦父女,有郭克民父女,还有内堂堂主程计生,和外堂堂主谢贯基。
    此外尚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并不属于万里船帮的,他们是永嘉城隍杜衡,海口城隍纪国勋。
    乃是地狱门辖下的人物。
    万里船帮的人怎么全都出来了呢?这一着正是麦无铭未雨绸缪,苦心安排的、敦请的。
    因为他岭南约会的日期即将届到,虽然幽冥教的人踪迹不见,避之不出,但是,事情不怕一万,就用万一。
    万一对方乘自己不在,出人意表地倾巢而出,唯恐黄石山庄的实力不够,应付不了,是以早先一步遣海口城隍纪国勋去了永嘉。
    万里船帮这么大举出动,那总舵中不已空虚了么?话虽不错,但是,永闽总航在余永钦恩威兼施,刻意经营之下,帮务蒸蒸日上,步臻规道。
    水闽总舵在众堂主同心协力,分层管理之下,弟兄皆能自爱,很少出错,是以短期之内该无问题。
    再说,余永钦这次出来也存有私心,他想趁此机顺便说定姜致远和郭筱文二人的亲事。
    所以带了余芬谷同来,又连袂了郭筱文同来。
    英雄会聚一堂,黄石山庄今日里真是风云际会了。
    筵开三桌,桌上摆的不拘形式,都是大杯的酒,大块的肉和大碗的汤……人人谈笑风生,个个痛饮不辍,他们忘却了时间,竟然连中午、晚间并在一起,二餐相联。
    毕竟一个人的肚子是有限量的。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度的。
    在华灯高点下,在日上三竿时;喔!不对,在月照西楼时,兴终于尽了,人终于散了……姑娘家可不像男人们,碍于礼貌,格在仪范,没有中途退席,只是不时进内间整饰容颜。
    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卿卿哝哝的轻声妙语。
    她们矜持,她们节制,再说他们原本就秀秀气气呀!酒沾唇即停,肴浅尝即止,既不使自己饥渴着,也不教自己燃烧着,因此仍然是精神奕奕不觉困乏。
    沈如娴姊妹一进入房中,沈如婉就已经急不及待的在开口了。
    “姊,这几天真把我给憋死了,但我咬紧了牙就是未敢透露出来。”
    “当事的人未到,双方意态不明,又怎可随便乱说。”沈如娴缓缓地说:“假如有一方不愿呢?那我们岂不……”
    “不会的啦!”沈如婉接过了口,依旧急切切地说:“起先我只是冷眼旁观,见双方都有局促感,都有窘迫感,这才忍耐不住挑逗凤姊起来了……”
    沈如烟也接话接了过去说:“怎么?你还不是说了?”
    “没有啊!我只是不着边际的问她三叔的人才怎么样?”
    “那凤姊怎么回答呢?”
    “她呀!她也溜得很,假痴假呆回答我说‘不错’。”
    “你又怎么表示?”
    “我说‘你可喜欢’?她就追着要撕我的嘴巴。”
    “然后呢?”
    “然后我逃了,一直来到了黄石山庄。”
    “小云他可知道内中情由?”
    沈如娴随手拿起一杯茶啜了一口,即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姊夫睿智,他焉会看不出来?”
    沈如娴略一沉吟,说:“那你先去把小云给叫进来,我倒要探探他的口气,听听他的意见。”
    “好。”
    沈如婉返身朝外走去,而那关闭着的房门正在这个时候,它却自动地打了开来。
    啊!说什么自动?原来是人为的,不见有一个身穿蓝衫的人,展着可掬拥的笑容站在门外么?“要探口气,要听意见,全凭你们,你们看我不是已经来了吗?”
    他,他正是沈如娴姊妹想请的人,麦小云。
    麦小云的脸上也找不了一丝困乏之色。
    他潇洒依旧,安详恢旧。
    沈如婉美目回转,白了对方一股,芬兰轻吐,定舒错愕的心神,然后樱口绽开,贝齿微露,说:“真是一说曹模,曹操就到,我没给吓着,倒还免去多跑一趟路啦!”
    麦小云刻意的弯一弯腰,说:“喔!如婉,我的弟媳妇,为伯的失礼了,赔不是了。”
    沈如婉啐了一口说:“去!没诚意,不稀罕!”
    沈如娴见之柳眉舒了,心花开了,她说:“你别再逗了,快进来吧!”
    麦小云双手一拱,口中还是轻俏地说:“小生谨领大人之命。”
    这就是他和乃弟不同之处,麦无铭储蓄,循规蹈矩,而麦小云风趣,不矜细行,不过,这也是闺房之乐呀!“不知羞!”沈如娴横眸瞥了她丈夫一眼说:“你不见有二妹在此么?”
    麦小云举步走进了房中,他耸耸肩说:“这没啥关系,二妹她也是过来人呀!”
    “油腔滑舌,嬉皮笑脸,你给我坐下。”
    沈如娴的声调虽感低沉,语气虽含谇意,但怎么也掩盖不了那温馨、亲切之情谊。
    “是。”
    麦小云乖得很,他就近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一上一下,一起一落,他这一坐,沈如娴却站了起来,顺柔地替她夫婿倒上一杯茶水。
    而这时,沈如婉也带上了房门,又回到了她原先的座位。
    沈如娴说:“小云,以你的看法,三叔和那位姑娘二人如何?”
    “不错啊!”麦小云似真不假地说:“他们两个人都很好。”
    “你给我放正经一点好不好?”沈如娴神容一整说:“我是说他们彼此之间的形态与反应。”
    这次,麦小云果然认真了。
    他清一清喉咙说:“嗯!斯时我听如婉言外之音,又看姚姑娘羞涩之情,难道不是其中另有什么暗盘若者隐情,因此,回首正拟向三叔调笑的时候,而他……”
    “他怎么样?”
    “他拘束得很,显然是也有默契在心。”
    “好呀!”沈如娴喜盈于色地说:“这么说来大事当告成了。”
    麦小云听了心头一动,说:“莫非是要撮合他们?”
    “是的。”沈如娴看了沈如婉一眼说:“我们姊妹只扮红娘,那月下老人则是你二弟麦无铭哩!”
    “哦!怎么说?”
    “无铭和姚凤婷,还有甄玉珍相识在先,双方并且又认了干姊弟,两位姑娘当时都给了你二弟一份见面礼。
    无铭本拟不收,后来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那就是想作伐三叔和四叔他们两对,以故暂且地留下了。
    他在留书出走的那一天下午,才把这件事交待了我们姊妹。”沈如娴欢愉地说:“这真是千里姻缘。”
    她迅即地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枚古钱继续地说:“喏!你看,见面礼在此,如今该移作文定的信物了。”
    麦小云说:“那四叔和甄姑娘呢?”
    沈如娴又睨目白了她心上的人一眼说:“你难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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