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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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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待再睁开眼时,只见阿九盈立风中,衣裙随风飘扬,手中龙渊剑却也慢慢沉静了下来,只是在这风中灼烁不定,发出阵阵寒凛。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在这柄埋藏千年的龙渊古剑上,真得附着了远古名将客飞的精魂?
  西土大地,真的即将发生一场期待千年的巨变了吗?
  阿九手持龙渊,飘然立于风中,目中的神采,仿佛可与这宝剑争辉。
  “我西土大地自千年之前惨遭天谴,几无可耕之地,族众民生艰辛!如今恰逢南北混战,西土若要立国,需先开疆辟地。既然今日众位群聚于此,愿意听从阿九调遣,阿九便斗胆提议,选出一位大将,统领各族,率军北上。”
  “部众大人所言,正何我等心意,只是依部众大人之言,何人可担此重任?” 毛南族恭声问道。
  其他各族族长表示赞同,只是不知何人可为将。
  有某族首领此时拱手一拜道:“久闻部众大人学艺二十四天,精通兵法布阵之术,不如就劳烦部众大人统领全军?”
  又有一族长发言反对:“此事不妥,部众大人既然暂掌西土大局,万万不可亲自带兵北上。”
  一时众位族长纷纷发言,各执一词,但到底也没有能够推选出一个除阿九之外更为合适的人选。
  要知道西土各族虽民风彪悍,但多年未曾有过征战,那些布阵行军之术,也从来没有人特意学过。
  阿九扫视场上众人,飒然一笑:“阿九倒可推荐一人,只是不知诸位族长是否心服。”
  毛南族长捋着花白的胡须,朗声道:“既然部众大人有了人选,想必是极为合适的,我等自当听令。”
  其他各个族长自然也没有异议,纷纷望向部众大人,不知道部众大人心中合适的大将又是哪位?
  阿九见众位族长个个期望地看着自己,含笑问道:“左儿飞何在?”
  左儿飞正和拿经等人恭立于阿九身后,听到部众大人点到自己,忙上前恭敬一拜。
  阿九笑吟吟地望着面前这个少年。昔年倔强寡言的那个小男孩,如今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是学的一身武艺,精通韬略,布阵行军无一不精,更难得的是,于这万人瞩目中,镇定自若,沉稳老成。
  她轻轻抬首,扫过诸位族人略含惊诧的目光,沉静地道:“这是左儿非,是科菲培养出的少年将才,以他之能,足以统领大军。”
  场中各个族人听到这番话,皆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的确是年纪轻了些,但进退有度,沉稳若定,目光坚毅沉定,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况且,如今众人服膺的部众大人选定出的大将,他们也愿意信服。
  阿九扫视众人神色,知道他们并无异议,当下便沉声问道:“左儿飞,你可愿意统领西土大军,北上而去,为我西土攻城掠地,开疆辟土,立下那不世的伟业?”
  跪拜在地的左儿飞猛地抬首,仰首望着面前那个衣裙飘扬的女子。
  就是这个女子,将族人自贫苦中拯救,又命人教他武艺,传他本领,如今,她还要授予自己如此大任吗?
  他年轻的面容上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目中隐有水光闪动,郑重抱拳一拜,咬牙道:“左儿飞遵命”
  阿九微微劾首,走到他的面前,手托龙渊剑,递到左儿飞面前。
  “这把龙渊剑,今日便交付于你,望你承继客飞的斗志,手持龙渊,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左儿飞看着眼前那纤纤玉手托着的古剑龙渊,再也克制不住,目中泪光闪耀。
  他强自压抑着手上微微的颤抖,郑重地取过那把重予生命的龙渊,那把从此以后伴他一生的龙渊剑。
  将那把古剑郑重地捧在手中,高举过头顶,深深地伏地跪拜。
  他接过的,何止是一把龙渊,而是西土振兴的希望,是古代名将的遗愿。
  “左儿飞定不负部众大人所托!” 他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承诺!
  后来的他,的确没有辜负他自己的承诺。年轻的左儿飞手持那把龙渊剑,为西土大地立下了不世的功勋,从而开创了一个西土大地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

  离人心

  ……》
  在谢劲的协助下,左儿飞对各部所率领的人马进行了清点整顿,其中毛南族三万,步诺族三万,科菲族一万,另有其他各族分别有八千,五千,三千不等,总计十万大军。
  “部众大人,南昭的大军早已出发,我们何时动身?”拿经一旁问道。
  阿九正仔细研究着北狄地形图,闻言抬首一笑:“如今各部皆全,唯缺一族。”
  拿经恍然:“束屠的人马,还没有到呢!”
  阿九轻蹙柳眉:“左秋秋和天飞燕已回到束屠调遣人马,只是不知为何时至今日,还不见踪迹。”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护科进来禀报。
  “部众大人,左秋秋大人带领束屠人马,已至阵外!”
  阿九闻言一笑,微微劾首:“来得正是时候!”
  此次带领束屠将士前来的是左秋秋,率兵五万,加上之前各部的十万,便是十五万大军了!
  虽然远远不及南昭的五十万大军,但兵在精而不在多。况且,此次北伐的主力还是要以南昭为主,西土为辅的。
  我们可以不轻易动兵,也可以对这场大战做壁上之态,但是我们却不能没有自己的兵马!所谓缔结的盟约,还有那口说的承诺,甚至还有建立在亲情之上的两国交好,在大好河山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唯有强兵良将,唯有我们自己手中的刀枪,才能去护卫去开辟去争夺我们自己的利益。这是阿九没有说出口的心思。
  “阿九,你一向很令我佩服。但今天我才知道,你看人的眼光也让人很是佩服。”左秋秋打量着一旁左儿飞的少年英姿,笑着对阿九说。
  阿九但笑不语。
  她一向认为八部众之中心思最难以捉摸的就是左秋秋了。但是没想到,在她得到尊字令后,第一个站出来对她做出服膺之态的居然是左秋秋,这不能不说出乎她的意料。也许一向最识时务的左秋秋也觉得,此时应是八部一心以大局为重的时候?
  明日,西土的十五万大军就要出发了。
  阿九将谢劲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浆洗好,叠放整齐。
  谢劲将和这十五万大军一起出发。左儿飞虽为统帅,但到底年轻,并没有统领军队,治理部下的经验。而谢劲在天门镇的四年,一直留在军中,从马前卒升到左将军,治军经验丰富,因此让谢劲协助左儿飞带兵北去。
  他那日随她过来,并没有带几件衣服。不过谢劲向来于穿着上毫不在意,也许他本来就没有几件衣服?
  阿九忽想起昔年在盛京城,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按照规制,谢劲的衣服是极多的。而他却每日家只知道穿着那几件纯黑色毫无样式可言的普通布衣。
  若是衣服脏了,自有侍女下人拿去浆洗,他自己是从不操心也不会去在意的,而她嘛,那时候只是要做一个万事不在心头的公主罢了,也从来没有去关心过这些,只是偶尔会想为何他总是一身黑衣。
  如今,离开了那些荣华富贵的日子,两个人又重新团聚,阿九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果然是对衣服毫不在意的,两身简单朴实的黑色外衣,穿脏了,便晚上冲洗时顺便搓洗几下,放到外面一晾,第二日马上就穿。
  当阿九低头认真浆洗着他的衣服时,忽想起,自己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而这些,在那些普通的人家,难道不应该是为□者每日应该做的吗?
  他们,他与她,是夫妻,却一直走着怎么样的轨迹?
  阿九默默看着浸在水中的黑衣,那黑衣,曾穿在他的身上,在未洗前,尚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汗味。
  如果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妻,是不是每一日,她都会这样认真地垂首为他浆洗?
  而刚整顿完大军回来的谢劲,便看到眼前这番景象。
  那个他心爱的女子,白日怀揣尊字令,手持龙渊剑,令西土各部俯首听令,晚间,却在这料峭的春寒中,垂首为他洗衣。
  他走上前,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她的纤纤素手,因浸在水中而冰凉微红。
  他用两只大掌将她的手包住,用自己的体热给她温暖。
  “以后你不要再做这个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他剑眉微皱,眼中皆是心疼。这个女子,在南昭为公主便是金枝玉叶受尽娇宠,在西土为部众便是号令群雄俯视天下的。她的一双柔荑,握的是世间最锋利的剑,掌的是天下最神秘的权。
  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亲手为他做这些呢?
  阿九的手被他包拢在手心中,靠贴在胸膛上,顿时感到说不出的暖意,那暖意,不光在手里,还在心里。
  她看着这人一副心疼愧疚的样子,心里一甜,抿唇笑道:“你定是以为我不曾做过这些了?”
  谢劲明亮的眼睛宠溺地看着她,温柔一笑,这笑柔和了他平日冷峻的脸:“你难道做过?”
  阿九歪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很小的时候——”
  她话一出口,忽然想到什么,陡地顿住,便不再说了,只是冲他宛然一笑。
  谢劲却没注意到她的心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刚才,仿佛就在那一霎那,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他最初见过的那个顽皮机灵的她,还有他们刚刚成亲时的那个娇憨骄纵的她。她的明媚娇态,看在他心里,让他的胸膛发热发烫。
  阿九见他也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心里竟然有了点羞意,柔柔地睨他一眼:“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谢劲被她那样一睨,只觉得自己仿佛喝了盛京城最极品的女儿红般,醉到了心里,又甜又软。这下不光是胸膛发烫了,连心都跳得快了几分,喘息也变得不太自然了。
  “阿九”他炽热明亮的眸子认真凝视着她,唇间发出一声似叹息似呓语的呢喃。
  而阿九,在这个男子那样的一声低唤下,只觉自己的心已经化为一滩chun水。
  月光之下,两个人,一个轻盈美丽,一个挺拔俊秀;一个柔软如丝,一个坚强如铁。
  两道视线相互交缠,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炽热如火。
  这一生,我们就这样,永不分离,好不好……
  第二日,天还未亮,阿九便睁开了眸子,首先看到的,便是他沉睡的脸庞,坚实的胸膛。昨晚一夜迷乱,后来她便伏在他胸膛上睡去了。
  她轻轻抬起身,认真凝视着他沉睡的容颜。
  平日的他,一个人挺拔地立在那里,从冷峻的脸,到坚实的胸膛,到握紧剑的大手,无一不是锐不可挡坚忍不拔。
  也只有在他睡去时吧,剑眉下那双总是明亮锐利的大眼闭起,睫毛轻轻垂下,高挺的鼻梁微微起伏着,冷清的薄唇也泛出一点柔和,这种睡去的坦然和放松,令他的冷峻都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她想起昨夜,在最狂乱的迷情之后他的呢喃:“你是我的阿九,也是我的凝西公主……”
  她是阿九,也是凝西?阿九唇边浮起一抹笑容。
  当日清心冷欲的阿九,学着墨儿的那一颦一笑,只愿去做一个天底下最为无忧最为幸福的人,于是这个世间便有了凝西公主。
  后来,凝西公主化为了水中月影,她还是一个清冷淡薄的阿九。
  如今呢,他却说,她既是阿九,也是凝西。
  曾经以为那个凝西不过是一场倾心演出的游戏,一个精心装扮出的浮影,于这世间,本不存在。
  但时至今日,她却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如他所说,她是阿九,也是凝西。
  也许凝西真得并不是不存在。凝西是阿九深埋于内心深处连自己都不曾发掘的另一个自己。
  若是没有那一场皇宫剧变,若不是经历了后来那样的沧桑磨难,若她从小长于父母膝下,受尽娇宠,今日的她,就应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凝西吧。
  但世间没有如果,她经历了太多,也看到了太多,她还是成为了阿九,冷心冷情的阿九。
  可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冷去。那一点尚存的余温,便是谢劲面前的凝西公主。
  所以,她是阿九,也是凝西。是如今心怀天下号令群雄的阿九,也是他面前骄纵任性受尽宠爱的凝西。
  望着他孩子般的睡颜,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
  这个男子,终究是会伴她一生的吧。而她,既会成为他捧在手心的骄纵,也会是他最温柔贤惠的妻。
  温柔贤惠?当这个词涌到阿九的脑中时,连她自己都略微一惊。
  也许,当一个女子面对她心爱的男子时,无论她是嚣张骄纵的,还是泼辣跋扈的,都会变得温柔,变得贤惠起来吧。更何况,她并不嚣张,也不泼辣,只是在对着那个疼宠包容自己的男子时,有一点点的骄纵任性罢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到屋外取了昨夜为他晾晒上的衣服,拿回来仔细地叠好,看着他酣睡的模样,听着他细微的鼾声,她感到莫大的满足。
  如果,如果不是马上将要分离,如果不是阿宝远在北狄,她如今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一个女子了。
  她随手拿起一边的包袱,就想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去,却在就要解开包袱的时候,想起那日的情景,手便顿住了。
  她那日本想打开包袱看看,谁知道他却拦住了她,神色很是可疑。
  就在她正要解开包袱的手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要收回时,谢劲微微动了一下,醒了。
  昨夜,他的确是太累了,又有她在身边,十分心安,竟在她醒后还睡了这么久。
  他抬起身,冷峻的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傻气,双目迷糊地看着眼前情景。
  阿九想起之前情景,便干脆伸回手,将那薄薄一叠衣服放在一旁,坐到炕边,白了他一眼,微微撅嘴道:“你的包袱,我可没有乱动,自己收拾吧!”
  望着眼前人儿似乎有些撒娇生气的样子,刚刚睡醒尚在迷茫状态的他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难道竟是因为那个?
  看着她那撒娇的小女儿情态,谢劲一下子笑了,笑得明亮而赧然。
  他拉过她的手,笑看着她微微撅起莹亮柔唇的娇态,宠溺而无奈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阿九自然不依,晶亮的眸子眨呀眨,看着粗布被上的蓝色花纹,就是不看他,嘴里嘟囔道:“那又是哪样子啊?”
  谢劲见此,一下子笑出了声。无论怎样,她在他面前,终究是昔日那个凝西公主啊。
  阿九见他也不说话,只是冲着自己笑,更加恼了,当下就要起身离开。
  谢劲却一把将她拉倒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出捞过那只包袱打开。
  “你还记得这个吗?”他俯首在她耳边,柔声问道。
  阿九低首一看,却见他手中拿的是一本书。
  那本书上,赫然写着:落花集。
  落花集,多么遥远的记忆。
  那一日,他和她,还有阿宝,一起学了平常人家在街上闲逛,竟然走到了书局里。她翻来翻去,一时兴起,就卖下了这本落花集。
  后来落樱山狩猎时,她还曾待了过去闲看呢!平日无聊时,她也喜欢倚靠在雕花窗棂前,随手翻看一下,看看里面那些女子的爱恨情痴。
  后来呢,后来那一夜,她在最是无奈伤心时,也曾觉得,自己就是里面那只走投无路的白狐。
  如今,经历了离别和重聚,有过了泪水和欢笑,她竟然重新看到了这本落花集。
  那本书,想来也是经历了人世间的一番沧桑吧,已经变得稍微有些磨损陈旧了。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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