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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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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萧行如风一般飞入西土大军之中,周围军士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部众大人的随身护卫,也都没敢拦阻。
  他飞至大营前,陡然停下。
  “主人?”
  营帐里的阿九忽听到外面萧行的声音,猝然一惊,忙问:“有事?”
  “逆光大人传来的消息,孟远候要对阿宝少爷下手。”萧行的声音带着焦急。
  孟远候要劫持阿宝?
  阿九心里一沉,阿宝今日随着左儿飞在附近练兵,会不会出事?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猛地收紧,不,阿宝不能出事。
  当下足尖轻点,掀开营帐疾飞而去。阿宝,你不能出任何意外!
  萧行见状,也紧随其后。
  就在距离大营不远处,左儿飞正带领众人操练兵马。
  当他看到阿九疾飞而来时,心里微愕,忙上前恭敬一拜,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阿九不等他说,便蹙眉急问:“阿宝呢?”
  左儿飞左右一看,并不见阿宝,又见阿九很是焦急,忙禀道:“阿宝刚才还在附近呢,现在或许是跑到哪里玩去了?”
  阿九疾飞到这里,并没有看到阿宝,已然隐约感到不妙,又见左儿飞这样说,心骤然沉到谷底!阿宝,怕是已经出事了!
  而此时的南昭大营里,彭世雄也接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孟远候竟然派人偷袭粮草?”
  彭世雄紧皱着眉头,略一沉思,便沉声下令:“谢将军听令,本帅命你速带领三万人马,前去支援公孙若!”
  “末将遵命!”谢劲刚劲地迈步上前,抱拳领命,就要离去。
  这个时候又有探子上前奉上急报。
  彭世雄连忙拆开一看,浓眉皱得更紧:“阿宝?”
  已然走到大营门口的谢劲听到这话,陡然停下,转身。
  “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薄唇冷冷问道。
  彭世雄凝视着站在大营门口的谢劲,一掀唇道:“孟远候掳走了阿宝,阿九公主已经去救他了。”
  听闻此话,营帐中的诸位大将刷地看向了谢劲。
  刚刚领命的左将军,一边是粮草之急,一边是亲子之危,他如何选择?
  谢劲握紧了手中剑,浓眉微蹙,眸中复杂难辨。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
  一瞬间,他想起很多。
  阿九,尚有第三个劫难的阿九,他最心爱的人。
  阿宝,他年幼懂事的儿子。
  他不能没有他们。
  想到这里,决心已下。
  如今的谢劲,即使舍弃一切,也不可以负她们母子二人。
  他深深地望着高坐于虎皮椅上的大师兄,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抉择:“我要去救阿宝。”
  他用了我,而不是末将。
  彭世雄听到这话,猛一拍帅案,虎目怒睁,震声问道:“谢将军,你从军多年,就学会了个因私忘公吗?”
  谢劲不语,薄唇紧抿,冷冽坚定地望着那位大怒的大师兄。
  彭世雄见状,心底怒火更甚!
  他着力栽培这个小师弟,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成为一个沙场悍将,成为一代名帅!结果呢,就在这堂堂大营之上,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子而违背主帅命令?
  彭世雄黑着脸,怒瞪着双目,深吸一口气就要下令,谁知他尚未开口,便有一旁萧望北萧将军看到眼前情况不妙,灵机一动走到厅中,肃容禀道:“回元帅,末将愿意代谢将军前去解粮草之困。”
  一旁的陈四回见状也趁机上前说情:“元帅,谢将军心忧其子安危,也是人之常情,请元帅看在谢劲曾立下的汗马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陈四回自从那日和谢劲联手作战后,便渐渐地对谢劲惺惺相惜,引为挚友。这个时候自然不忍看到谢劲因此事被主帅责罚,便连忙上前说情。
  这时其他诸将也纷纷上前替谢劲说情。
  彭世雄望着厅中众人,黑着脸,冷冷地下令:“萧将军,你速带三万兵马前去支援公孙若!”
  萧望北见状,知道谢劲之事可解,心里暗喜,忙上前接令。
  彭世雄目送萧望北领命匆忙而去,复又看向谢劲。
  他冷哼一声,锐利地盯着谢劲,冷声斥道:“今日便暂且放过你,此事本帅会记下的,它日自有赏罚。”
  谢劲闻此言,知道彭世雄虽在大营之中盛怒之下,依然忍下怒气让自己前去营救阿宝,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当下也不便多说,便转身离开大营,飞奔向西土大营所在。
  阿九独身一人,来到上鄀——那个曾经有过惨战,并注定为此名留青史的小村庄。
  这里早没有人烟,村人在打仗前早已逃光。也没有尸体,尸体早已被掩埋清理。
  这里只是一片破屋烂瓦的民居,在秋风中凄凉而立。
  孟远候送来的信上,写明只能阿九一人前来。所以阿九一个人来到这个叫上鄀的废气村庄,来救阿宝。
  可是,阿九来了,孟远候却并没有出现。
  阿九机警地环视四周,一个个早已没有窗的破屋,露出黑洞洞的窗口,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一般。
  孟远候到底要做什么?掳走阿宝却指定自己独身前来,他意欲何为?
  就在这时,阿九敏锐地捕捉到,就在这秋风中,似乎有孩子的喊叫声隐隐传来。
  她连忙屏气敛心,侧耳细听,的确是有孩子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时断时续,伴随秋风而来。
  难道是阿宝?
  想到阿宝,她心里揪痛难忍。
  她的阿宝啊!她绝对不能让阿宝出任何意外!
  阿九侧耳倾听,小心辨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飞而去。
  这个时候身在北狄大营的陶知非,在将几个重要的消息送出后,摸着下巴皱眉,开始担心那个小家伙了。
  孟远候早已设下埋伏,若是阿九毫无防备,怕是会出什么意外。到那个时候,那个小家伙可就要哭鼻子了呢。
  他这样一想,便开始觉得,自己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主意一定,他飞身一跃,就要赶去上鄀。谁知他脚尖刚一用力,还没跃出呢,后面有人一下子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要去做什么啊,陈侍卫长?”一个意味深长的声音传来。
  谢劲此时正狂奔向上鄀那个村庄!
  因为疾奔,秋风在耳边呼啸着,凌厉地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但这个时候的他,又怎么会在意其他?他已经无法再想任何其他,只是紧攥着剑,拼尽全力疾奔!
  孟远候居然掳走了阿宝,却只让阿九一人前去,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九,你还有最后一次劫难!
  阿九,阿宝,你们绝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他狂奔着,随手将身上戎装脱下抛掉。
  我一定要及时赶到那里!这是此时谢劲刚强的心中最坚定的想法。
  阿九此时却已经无法再想,孟远候到底要做什么了!她满心里唯一能想到的是,阿宝不要出事!
  是的,阿宝不要出事!如今的她,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阿宝再出一点意外!
  她顺着风中传来的方向,小心寻找,终于,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那稚嫩的呼叫,分明就是阿宝的声音啊!
  她的心乱了,慌了,已经无暇考虑任何其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阿宝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加快脚步,向那个方向飞跃而去。
  陶知非慢慢回头,身后的人竟然是六殿下!
  六殿下笑得意味深长,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陶知非心里暗叫不妙,脸上却是谄媚一笑,拱手拜道:“六殿下!”
  六殿下挥手,示意不用多礼,望着他的目光依然是别有意味,口中懒懒地问:“陈侍卫长,你要去做什么?”
  陶知非笑得更加谄媚,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细缝,脸成了一朵菊花:“六殿下,陈飞没有要去做什么啊……”
  六殿下的慵懒而别有意味的目中忽然暴出寒芒,冷盯着陶知非。
  就在这一瞬间,六殿下仿佛不再是平日放浪形骸行事出格的六殿下,而成为了一个精气神无一不在最佳状态毫无破绽的高手。而在这个高手面前,陶知非忽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自己的一切伪装在这条毒蛇面前都无所遁形。
  周围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陶知非原本嬉笑搪塞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慢慢平展,菊花消失了,眼睛却依然眯着。展开的脸冷肃起来,眯着的眼睛透出寒光。
  “六殿下;您找陈飞,有什么事吗?”陶知非再次出口,声音已经很低很沉,也很冷。
  六殿下冰冷的唇忽然扯出一个笑,一个同样没有温度的笑:“陶知非,你在本殿下面前,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陶知非闻言,面上倏然收紧,目中寒光一闪,盯着眼前这个六殿下。
  两人目中寒芒相撞,审视,探究,提防。
  这个六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收留阿宝数日,对阿宝疼宠有加,他真得不知道阿宝的真实身份吗?
  看着眼前精明冷厉的六殿下,陶知非心中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陶知非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豪爽笑得不羁,笑得仿佛面对着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六殿下眼中寒气渐渐收敛,消失,俊美的脸上重新露出平日大家惯见的嬉笑。
  而弥漫在周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而去了。
  “陈侍卫长,本殿下有点想念阿宝了呢。”六殿下懒洋洋地开口,仿佛在说我今天想喝茶。
  “既然如此,那陈飞就陪着六殿下走一趟,如何?”陶知非摸着下巴,耸着眉毛提议。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陪你一起去喝茶吧。
  阿九来到了一处废弃茅屋前,茅屋有门窗,门窗紧闭。
  阿宝那童稚的呼喊,正从里面传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阿宝大喊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模糊了。
  “娘,娘,不要……”那声音歇斯底里,很是凄厉!
  听着那孩子凄厉嘶哑的声音,阿九的心简直如被活生生撕裂一般!她的阿宝啊!
  她就算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算身受千刀万剐也万见不得阿宝受得一分委屈!
  阿九此时,再也顾不上其他,凌空一脚向那木门踹去。
  就在那一脚将木门以摧枯拉朽之势踢倒在地时,在狂风呼啸中,隐约听到阿宝的嘶吼“不要过来”
  可是为时已晚!
  茅屋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凛冽的清香。
  那股清香,阿九知道,这是百花残,来自二十四天的百花残。
  春风无力,百花残。

  上鄀之危

  ……》
  二十四天的百花残,春风无力。
  阿九刚闻到那股寒香,便再也没有半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耳边是阿宝的嘶叫,口里大骂着坏蛋,放开我的娘亲。
  阿九倒在冰冷的地上,深深的自责和心痛撕扯着她的心。
  妄她自以为聪明,却万万没有想到,孟远候这样的人物,居然能使出这样下流的手段。
  以阿宝为饵,借百花残的寒香,化去她的一身功力。
  身中百花残者,九个时辰内,内力全失,身上无半分力道。
  如今她该怎么办?
  如今她该怎么救下她的阿宝?
  一个人慢慢踱步到她面前,一双皮制的军靴停在了她眼前。
  她挣扎着抬起头,沿着那军靴往上,那人一身戎装,巍然而立。
  再拼尽仅有的一点力气,挣扎着用手支着身子抬头,却只是颓然地重新摔倒在地。
  二十四天的百花残的威力,她是知道的。
  一切努力,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在阿九重重地趴倒在地时,她的心头泛起了一丝绝望。
  我该怎么办呢?
  滚烫的汗水一滴滴流在谢劲宽厚的胸膛上。
  在他火热的胸膛内,一颗心正在急促地跳动着。
  他紧咬着牙,攥着剑往前狂奔。
  阿九,一定要等着我!
  我已经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你,我该怎么办!
  那个人的声音,冷漠而遥远,却在秋风中在阿宝的嘶骂中,清晰地传到阿九的耳边。
  “你是阿九。”
  阿九趴在冰冷的地上,听着阿宝对那人的痛骂,听着那人清晰肯定的话语。
  这个声音,她听过。
  这个人竟然真得是孟远候。
  这样一个德高望重威名远扬的人,居然拿了二十四天的百花残来对付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百花残?
  站在阿九面前的,的确是孟远候。
  他冷漠地看向屋内哭喊嘶叫冲着自己瞪眼呲牙的阿宝,轻轻挥手,一点寒芒飞出。
  阿宝只觉身上一麻,便再也动弹不得半分了,喉咙里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时的萧行,在西土的大营里,心神不宁。
  他是一个忠心的仆人,也是一个遵从命令的仆人。
  主人让他留在这里,他便留下,等在这里。
  可是,他越来越心神难安。
  这几年来,他已经很少出现如今这般状况了。
  他从小就随在主人身边,多年以来,几乎和主人有着某种莫名的心灵相通。
  他已经预感到,这一次,主人真得遇到危险了,还是生命的危险。
  他该怎么办?
  他若赶过去,能帮上主人吗?
  阿九听到屋内阿宝的嘶骂声骤然停下,已经撕裂的心又痛又急:“你把阿宝怎么样了?”她使劲全身力气怒问孟远候,发出的声音却模糊微弱。
  孟远候犀利深邃的眸子淡扫了一眼屋内的阿宝。
  这个被绑在屋内的孩子穴道被点后保持着呲牙裂嘴状,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干瞪着一双大眼狠狠盯着自己。
  他并没有要为难这个孩子的意思。
  只不过,这个孩子的母亲,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六殿下和陶知非也迅疾地飞向上鄀。
  陶知非自然是焦心阿宝,也焦心阿九出事,可是他并不知道孟远候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殿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却知道这个皇叔,一直对那个叫阿九的女子心怀了种特别的仇恨。
  皇叔提起阿九时,眼神总是变得深沉难测。
  皇叔这一次精心布局,一定不会放过阿九的!
  阿九,那个昔年在祁阳城用一双残若星子的双眸,就轻易掳获了他的心。
  几年过去了,他搜集过无数关于她的消息。
  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
  阿九,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你可知道?
  孟远候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阿九,眼中复杂难辨。
  这个女子,他曾发下誓愿,有生之年,一定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为了这个誓愿,堂堂正正的北狄孟远候宁愿在这两军阵前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孟远候缓缓蹲下身,注视着地上那个女子如花般的容颜。
  在很久很久之前,曾有一个女子,眉如墨画眼若秋波,深情地凝视着他。
  不过这是他很遥远的回忆了。遥远到他好久都不曾想起,也不敢想起。
  眼前的这个女子,倒和那个她有着几分相似。
  不过也就是几分相似罢了!
  这个世间,自她去后,还有谁能有那样极致的美丽?
  孟远候复杂深邃的眸子,慢慢泛起浓重的悲恸,还有悔恨。
  阿九勉力抬头,无力地露出一个讽刺而冰冷的笑。
  眼前的这个孟远候,满脸深沉,浓眉纠结,眼神深邃难辨地看着自己。
  这个人真得是数月前她在北狄营帐看到的那个举重若轻指挥若定威风八面的孟远候吗?
  这个多年前就已名震天下,却在二十多年前急流勇退归隐而去的孟远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知道你肯定奇怪,堂堂孟远候爷,竟然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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