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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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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舒云之前出门少,出的时候也不定能撞到人,因此对这村子里的人还是极为陌生的,“我是云娘,请问大嫂您是……?”
  “我是村头的方家的,早听说村里有个城里边来的大家闺秀,这啊还是头一次见到,果然跟我们这些干活的乡野村妇不同,看这长的细皮嫩肉的。”方嫂爽朗的笑道,还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杜舒云,旁边人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发出点笑意。
  杜舒云也不扭捏,笑着回道:“嫂子瞧您说的,啥样不是干活的命,总不能因为长相不同天上就会掉钱吧?若是这样那可不得每个人求自己长个虎头马面的。”
  众人噗嗤一笑,这一调侃倒是让杜舒云亲和了些,少了方才的明显隔阂。
  “云娘,你这也是来洗菜的吧,往我这来好蹲些。”方嫂热情招呼道,方嫂性子跟赵大婶有些像,都是粗声粗气的为人爽朗,人也没坏心。“也,你这篮子里怎么都是野草啊?”
  “这不是野草,是药材呢,叫,叫……是吧平安哥哥。”小肉包赶忙辩解道,可是又忘记叫什么名儿,只得向平安求助,平安搭上话,把方才杜舒云教他的草的名字、啥用处都说了一遍,直惹的在场的人夸赞。
  “都听老一辈人说这山里长的东西就是有它的理,平时也知道他有些用处,却没弄的这么精细过,云娘你还会医术啊?”一大嫂子说道。
  杜舒云笑道:“我哪会那些,只是早些时候我爹爹收了些医书,我没事的时候也看看,就认了一些,可是真是要把脉抓药治病那是全然不会的,也就是教教这两个孩子认认。”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更是惊讶了,语气有些变了,“云娘你还识字啊?”
  这世贫苦人家识字少,而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倒不也是很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女子不能和男子一般入学堂学字,又请不起专门的先生,除了家中有人识几个偶尔教教之外别无他法,可有这闲工夫的在一般农家是少的。
  “早些学了几个字,我外爷是个教书先生,我娘从他那会了些,又教给了我,所以到底还能勉强认几个字。”杜舒云大方回道,虽然她识字在这村子里来说会让她别与他人,可是这也不是能瞒住的事,倒不如大方说了,藏着掖着更让人侧目。
  “才不是呢,嫂嫂可厉害了,什么都知道,家里一大堆书嫂嫂都看过呢,她还教我们写字识道理呢。”小肉包不甘寂寞的显摆,故意把“一大堆书”拉的很长说的很重,被平安扯了扯,完全不知觉。
  这下人群人更是唏嘘了,望向杜舒云的目光更加不同起来,杜舒云有些无奈,小肉包这喜欢显摆的性子必须让他好好收敛些,否则这么任由下去,今后非满嘴跑马车不可。
  “这村子里没学堂,只是先随便教教罢了。”杜舒云只是淡淡笑道。
  “这会读书写字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忙的季还有闲工夫这游山玩水,哪像我们这些苦命的成天干活,还顶着这么凉的水洗洗涮涮的。”
  人群中一个声音颇为尖利,语气略带酸气的声音亮亮响起,杜舒云寻声望去,那人极为好人,她在人群中也显得十分不同,已是已嫁妇人,虽是粗布陋衣,但是极为干净讲究,一般村妇只是头上随便一个发髻,而她的头型一看就是琢磨过的,脸上还抹了些粉,人长的还不错,二十多岁模样,那眼角上挑带些风情。
  “玉娘这话就有些难听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别这么就把人排了出去。”方嫂微训道,又向杜舒云为玉娘解释了一番,“玉娘她只是口快玩笑,并无恶意。”
  杜舒云并未计较,点头说道自己明白的,可玉娘那边却不放过,越发刻薄起来,“方嫂你可不能乱说话,你把人家当一边人,人家可是未必把你当做一盘葱,别被人私下笑话了去,还那傻乐呵。”
  “你——”方嫂顿时被噎住了,又不好说什么,她也不确定杜舒云到底是怎么想的,到时候真是如玉娘所说,她到时候说错了可真是丢大发了。
  杜舒云面上依然和善,“哪有玉娘说的这般邪乎,云娘只是识几个字又不是中了秀才当了官,更没长出三头六臂,还不是跟大家一样要吃要拉的。”
  众人闻言又是笑了起来,方嫂心底也踏实许多。
  “果然是读过书的,就是会忽悠人。”玉娘看到家都对杜舒云投向和善的目光,心底更不是滋味,冷哼着嘴里依旧不甘示弱的絮叨,“不就是读过些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罢眼神一瞥,嘴角冷哼,拿起洗好的菜便提着篮子扔下众人走了。
  气氛有些尴尬,方嫂摇头叹息,“这叫什么事啊。”
  “没关系,可能大家对我还不熟,所以有些偏见也是难免的。”杜舒云一脸不在意模样,心底却是记着这事,在一个村子里万事以和为贵,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许多事情都是会参合在一起,若是有了矛盾今后是很麻烦的事,容易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杜舒云以前当过村官,虽然在乡下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见过两家人互残的情况,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源头也就是看不惯对方的作风,后边带着偏见看人哪里都是毛病,然后便是一触即发,当时杜舒云作为旁观者十分不解,不就是为了几棵树一寸地吗,非要弄的鸡犬不宁的,甚至还打起架来。
  杜舒云曾经还听过,有家人为报复邻居,从小给那家人的小男孩喂雌性激素的东西,让那小男孩一生都给毁了,究其原因,竟是这家人觉得他邻居看不起他们没生出个男孩,只有闺女断了后,便是不让对方好过,事情不知真假,但是也是让人知道这为人处事不能任性而为,退进需有度。
  城市里居住,经常是不认识对面人,对于这些邻里关系相对比较淡漠的,除非是互损了彼此之间的利益才会有所动。而这村里却是不同,搞好关系十分重要,说的直白些,若是被人孤立,家里死了个人你都找不到人给你搭把手办理这些后事,在农村这些红白喜事不仅仅是钱就能解决的,有时候有钱都没人给你折腾,只等尸体烂家里吧。
  “原本以为你们都是城里来的更好说话,哪晓得……”方嫂久久才开口道,她也是闹不明白玉娘怎的就是看不过眼云娘,虽然心底也觉得云娘跟她们这些人不同,倒也不至于如此。
  杜舒云心底恍然,怪不得看这玉娘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原来如此。
  这玉娘看着就不是那城里憨厚老实一派的,看那气度估计在城里也是较为泼辣尖酸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娶了这么个厉害媳妇,今后可是得注意些,只不过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她,就算她与人有些许不同,也不至于招来这么大的仇恨吧?看别人也就是对她有些生疏,不敢太亲近而已,杜舒云百思不得其解。
  杜舒云又连连解释,为玉娘找理由开脱,不仅化了尴尬气氛还得了好名声,临走时都嚷嚷着今后有空到她们家里坐坐唠唠嗑,杜舒云一一答应,并是努力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和大概的个性。
  晚上和香儿闲聊的时候,杜舒云提起了玉娘,香儿和杜舒云不同,她经常端着盆子到河边洗衣服什么的,和其他姑娘媳妇都打的欢,女人在一起八卦是难免的,因此对这村子里的事现在是门儿清。
  原来这玉娘嫁的人叫田贵,情况和杜舒云他们两口子有些像,新娶的媳妇都是城里来的,玉娘以前家里是卖酒的,田贵移家落户时路过玉娘在的地方,两人便是好上了并直接成了亲,田贵以前一起的朋友都说这田贵看着一副老实巴交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竟然闷不吭声就娶了这么一漂亮媳妇,不吭声不吭气的就直接把婚事办了,实在令人唏嘘。
  玉娘平时在村子里也是个活络的,可是总喜欢端着些架子,觉得自己是城里边来的跟别人不同,嘴里行间总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这村里的妇人都厚道,只觉得她虽然嘴里不讨人喜欢,但是心眼不坏,而且确实会些他们这些田里跑的东西,因此平时处的倒还不错,至于为何对杜舒云夹棒带刺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玉娘平日里也经常这般作态,两人又不熟悉,香儿直道今后不理便是没必要与这种人计较。
  杜舒云连连称是,虽然要与人打好关系,但是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既然对不上眼不招惹就是,便是把这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17、河螺
  “嫂嫂,你看我刷成这样成吗?”小肉包坐在小板凳上,举着一个小螺蛳问道,杜舒云停下手边的活抬头看了看,笑着摸着小肉包的头。
  “恩,很干净,小肉包真棒,其他的也要这么干净哦。”
  小肉包认认真真的点着头,又继续低头双手搭在小短腿上,开始慢慢刷起来,虽然小肉包平日里做点什么事就喜欢显摆,但是这手下的活还真是不慢,虽然没平安做的细,可是却和大他好几岁的平安的速度是差不多的。
  这螺蛳是那天杜舒云在河里捞的,用捞这词形容一点不夸张,那一片河水属于比较泥泞的地段,有些死角意味,刚开始她还不注意,是平安眼睛尖给发现的,然后杜舒云便用篮子这么往下一捞,竟然直接捞出大半篮子,直把杜舒云给乐的。
  这玩意前世杜舒云就十分喜欢吃,用酸辣椒和酸笋煮熟,然后再放入葱、姜、蒜爆炒,用紫苏除泥味,那味道美的不行,特别是在大夏天炒的辣辣的酸酸的,配上冰凉的啤酒,坐在大排档里当夜宵消遣吃,绝对够味令人十分有食欲。或是洗干净和猪脚一起炖,除了放入和爆炒一样的材料之外还可以放入几个土豆,土豆要煮的绵绵的透透的,咬起来满嘴余香,那香味更是飘千里。
  小肉包和平安是在北方比较旱的地方长大,这些玩意见的少,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可是一般人却是不吃的,觉得太贱,而且一般村里边做菜方法都颇为简单,尤其是舍不得放油,许多野味没油那是很涩口的,味道也出不来,因此都不太喜欢。
  螺蛳在前世杜舒云虽是喜欢但是也不敢多吃,一般这玩意都长水质比较浑浊的地方,有的缺心商人是从污水里捞出来的,现代工业垃圾太多,螺蛳又吸食这些东西,难保也变得毒物起来,而螺蛳必须要弄熟透,它身上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不熟便不光是闹肚子这么简单了。
  在乡下做村官的时候杜舒云去捞过,可是大家伙都知道这玩意好吃,又能卖价,摸半天也没几颗,而田里边的有名有姓更不能打主意,因此这么一捞大半篮子实在令人高兴,小肉包和平安是没吃过的,可是听她这么一描述口水都哗啦起来,只是这螺蛳不能直接吃,必须要用清水泡两天把里边的泥巴吐出来才行。
  小肉包和平安帮忙把螺蛳刷干净,杜舒云则用钳子把螺蛳尾巴给弄走,这样更入味易熟,最重要是好吸出来,不过杜舒云虽吃的挺多却是不用直接吸螺蛳,每次都得用牙尖挑出来。
  “小肉包,你手里拿着什么?”平安盯着小肉包的手不解道。
  小肉包赶紧羞红了脸把手放背后,“没,没什么。”
  小肉包的手小,手里的东西又大,包不住露了出来,杜舒云看到笑了起来,“小肉包,你把这最大的螺蛳藏起来做什么?”
  小肉包的小脸蛋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边的香儿不客气的笑着调侃起来。
  “小肉包,你不会是想养着今后变出个河螺姑娘吧。”
  “才,才,才没有呢。”小肉包嘟囔着嘴,声音越来越小。
  杜舒云方才一边与这两小豆丁干活,一边讲起田螺姑娘的故事,哪没想到小肉包竟是记住,还弄出了这么一出。
  大伙儿他一副心虚模样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都给笑了起来,直把小肉包羞的往杜舒云怀里钻,手里的螺蛳也匆匆扔到了水盆里,自个用小手捂着脸不敢见人。
  “小肉包,故事虽然是故事,这田螺姑娘是变不出来,可是只要心地好,人勤快总会有好报的。”杜舒云搂着小肉包,拍着小肉包的背笑道。
  小肉包依然赖在在杜舒云的怀里,呜呜的发出几个辨不出来的音节,久久才鼓着小嘴低着头一脸粉红的露出脸来。
  晚上的时候杜舒云在一边指导,香儿十分默契的炒了一大盘田螺,虽然是第一次弄,味道却是一点不含糊。不过这玩意不会吃的吃起来颇为费劲,因此是到了晚上当做夜宵弄了,还叫上了王胜摆了壶酒,和一些花生高点之类的小吃,边赏月边吃。没有污染月光皎洁,不用电灯也看的十分清楚。
  螺蛳炒到一半的时候,几人便是被勾起了食欲,明明肚子并不饿,闻到那酸酸辣辣的香味也忍不住口水直流,当爆炒酸辣螺蛳上桌的时候,之前的送酒小菜早已被人遗忘,全部都围着这盘螺蛳转。
  这一伙人都是能吃辣的,因此这被爆的又辣又香,那卖相极为好看,对于嗜辣的人来说是毫无抵抗力的,就是都吃不太习惯,刚开始这方法掌握的不好,还得慢慢用之前削好的竹签挑肉吃,屁股一截还得吐掉,总觉得有些不痛快。女人小孩还好,当做消遣,李默和王胜边喝酒边这般弄便是很别扭了,不过没一会两人就能弃了牙签直接吸出肉来,那动作极快,直把一直弄不出来的小肉包急的不行。
  杜舒云也不让别人给他弄,这玩意太辣,又是吸百物的东西,小孩子还是少吃些,如此一来正好限制了。
  “咦,院子外边好像有人走来走去。”平安突然道,望着院外一脸不确定。
  一行人这才放下手中的吃活,向往张望,大家围着坐边聊天边吃食还真没注意,杜舒云家住的偏,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过去?
  “刘阿公!”山娃子起身叫道。
  李默他们也起身,看到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人在院外徘徊,连忙把人迎进来。
  刘阿公背着手好像是不经意又有些嫌弃一般说道,“你们这大晚上的做了什么,这味道都飘到我家了,熏死人了。”
  “阿公,这是李嫂子做的炒田螺,可香了。”山娃子客客气气回道,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尊敬,身边的张嫂子也是如此,似乎与这刘阿公很熟悉,平日里山娃子是绝对不会这般,毕竟来人与李默一家不熟,这么介绍摆明着要让人入席,他一直本分不会借以给自己做理的。
  后来一番介绍解释才知道,原来这刘阿公也是本地人,就住在后山里,平日极少在村子里晃荡,村里边的人跟他也不熟悉,山娃子和张嫂子对他十分尊敬不仅仅因为以前都是一个村的,更是因为刘阿公会看病,还救过山娃子的命,这世上对会看病的大夫都是极为尊敬不敢怠慢的,这个刘阿公脾气有些古怪,不爱近人,平日也不知道人在哪,但是这医术是没的说的,当年山娃子被土匪害的奄奄一息,可是刘阿公却是从鬼门关里把他救了回来。
  李默一行人闻言也是明白这理,这村子里没有大夫,若是交好今后有个什么病痛的也不怕了。
  “刘阿公这味道虽是重了点,可吃起来极为不错的,不知道和你口味不,要不您来试试?”李默笑道,并把上座让给了刘阿公。
  刘阿公也不客气,拿起一个熟练的吸了一口,那脸一下子便舒展开来,原来刘阿公这人最好吃东西,是个大吃货,以前就经常四处乱窜蹭饭吃,原先就经常闻到李默家飘来的饭菜香,早就馋的不行,却一直没名目接近,而现在大晚上的让他闻到这么香气的东西,这便是忍不住要来参一脚。
  杜舒云道:“香儿,你去给刘阿公再做些吃食。”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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