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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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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浪蹄子们!也不认认人就胡乱卖骚!这也是你们能痴心妄想的人?”
  骂完又换了张脸,笑嘻嘻地对着木莲道:“昨儿就听闻木将军返京,真是恭喜将军了!鸨儿我以前就说过,将军乃是人中龙凤,果然,首次出征就大胜归来,当真是……”
  木莲一抬手打断了老鸨接下来滔滔不绝的恭维之词,直截了当地问:“阮情呢?”
  老鸨的脸色一下变得既尴尬又惶恐,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将军来找小情儿啊?这个……这个,小情儿身子有些不适,正在休息,要不,将军改日再来?”
  木莲没吱声,只定定的看着老鸨,老鸨眼睛乱瞟,却不敢看木莲。
  “鸨儿,我记得当初我离京前,有跟你交待过,阮情是我的人,要你好好待他。”木莲的眼神一下凌厉起来,一字一顿道:“你,做了什么?”
  “鸨儿不敢哪!”老鸨的汗,一下就彪出来了,木莲如今已是车骑将军,位高权重,再不是以前那个空有宠信、却无实权的御前侍卫了,这伴随着权位而来的压力,又怎是他一个小小的老鸨能承受的?
  “阮情他,他,前几日被一位大人叫去了,受了些……伤……”老鸨胆战心惊地看着木莲的墨瞳一下变得暗沉,顿时急得变了脸,叫道:“将军息怒!鸨儿实属无奈啊!那位大人是何等样人,鸨儿我若是不让阮情去,只怕这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还请将军恕罪,恕罪啊!”
  木莲沉默了半晌,才道:“阮情呢?带我去见他。”
  老鸨咽了咽口水,再不敢耽搁,只得在前面领路,带了木莲进去。

  第四十章

  进了后院,这里寂静悄然,与前院的喧哗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里,越靠近走廊尽头那间房,味道就越刺鼻。木莲的脚步开始迟缓,动作也逐渐变得僵硬。站在虚掩的门扉处,有一瞬间竟似消失了推门的力气,她咬了咬牙,几乎是有些粗暴地踢开门,一步踏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扇屏风,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后的床榻上,有人在蠕动着挣起身子。
  木莲呼吸一滞,疾步绕过屏风,那人便完全展露在她的眼底了。
  依旧是那样风华绝代的脸,和柔情万千的眼眸,全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出来。依旧是挂起那抹颠倒众生的微笑,嘴里说的话依旧是那么不中听。
  “你回来了,总算没死在外面,算你命大了!”
  还好,还好,他没事!
  木莲长长地吐了口气,靠近床榻,微笑着道:“我还没娶你过门呢,怎么舍得这么早死?”
  阮情低低的笑了起来,引起一串低咳,胸腔的震动使得掖在颈窝处的被子松滑了一些下来,露出一片片乌青黑紫而溃烂的伤口。
  木莲喉头一紧,伸出手去要揭开棉被看个仔细,阮情却早一步又将被子重新掩到脖子处,轻咳着道:“别……别看。”
  木莲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随后坚定地搭在被子边缘,一字一顿地道:“让我看……让我看看。”
  阮情无言地与她对视,半晌闭上了眼,紧抓着棉被的手指松开来。木莲慢慢将被子揭开,注视着里面那具不着寸缕,却遍布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或黑色、或褐色、或还是鲜红的,缓缓流着脓血的伤口。伤口的形状千奇百怪,有些是硬生生撕裂的、有些是用刀、剪等锋利锐器割裂的规则创面,还有些更像是活活用牙齿咬下的!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长久以来伤口不洁引发的恶臭,还有一股股刺鼻的敷药味,扑面而来。
  木莲怔怔地望着那具躺在血垢里的躯体,然后听到自己冰冷得如寒风掠过冻土的声音。
  “谁做的?”
  “没……事的,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不痛……”
  “谁做的?”
  “真的……没事,你不要……”
  阮情勉强挣起身子,伸出遍布着青紫淤痕的手臂想要拉住木莲,木莲却咬牙退开一步,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忽然转身冲到身后不远处,正畏畏缩缩探了个头张望的老鸨身前。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再一用力,就将老鸨整个两脚悬空地举到了半空。
  “快说,是谁做的?”
  充满恨意与狠绝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那双清澈明净的瞳仁已转为暗沉,里面疯狂旋转的风暴,让人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秒就将手上的人撕成碎片!
  “大……大人饶命……是……是张大人……承恩侯……张大人……”老鸨从憋得快要断气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话来。
  木莲将手一振,老鸨便整个甩出老远,瘫在地上,拼命咳嗽,再也动弹不得。木莲身形一动,便要出门。身后的阮情拼起力气,嘶哑地低喊:“你要是出去,以后就再不要进来了!”
  木莲身子一僵,立在原地不动,既没有再往前走,也没有回过身,就那么背对着阮情,勾着头站着。
  “别去,求你了……张茂华的势力不是你可以抗衡的……你不在朝堂的两年,可知……这天下,已经姓张了……别去,别为了阮情去冒险……那不值得……你,还记得我,还肯回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别去……”
  木莲一颗心仿佛被木槌重击了一下似的,疼得她暗抽了一口凉气。哪怕已经凄惨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他想的也还是维护她的周全?
  缓缓转身,面上有两行清泪流下。阮情大大的怔住,忽然慌乱地道:“别哭啊……你怎么……哭了?我没事,真的……我是故意不让伤口好的……这样张茂华就不会再来……不痛的,已经不痛了……”
  他越是安慰,木莲的眼泪就流得越凶,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自己的错!
  明知道在失去自己保护后,阮情极有可能陷入窘迫的境地,可自己还是没心没肺地扬长而去,甚至都没替他好好打点一下!明明就可以将他接入府内安置,不让他受苦的,结果却……
  为什么呢?
  因为一夜春宵并非自愿?
  因为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因为这个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进入过她的内心?
  因为自己潜意识里也因着他勾栏的身份,所以才可以那样高高在上,才可以那样轻易地说出娶他的话,就如同只是要了一件还算感兴趣的玩具。
  骨子里,她与张茂华又有什么不同?
  “唉,你看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用来为一个勾栏小倌儿流泪,真是奢侈啊,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别哭了,过来抱抱我好么?你离开我两年,我都快忘了你什么样子了……”
  木莲咬着唇,收了泪,走到他的床边,有些颤抖地轻拥着他,生怕自己用力太大,扯动了那些伤口,又让他遭上一轮罪。
  “果然,还是小姐的怀抱最让人心安……这可怎么办呀?万一哪天离不开了,可就真要了命了……”阮情满足地低声呢喃着,眼神清亮,里面荡漾着一片波光。
  “是么?等我们回了家,我就这样天天抱着你,一定要你再也离不开我,生生世世地陪着我!”
  阮情莞尔一笑,“小姐忒的霸道,一辈子不够,还想生生世世都搭给你?那阮情不是太亏本了?”
  木莲也笑了,俯身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道:“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发誓,你所受的伤害和屈辱,总有一天,要十倍的从张茂华身上讨回来!”
  阮情身子一震,眼底漫上一层水雾,慢慢地闭了眼,靠在木莲怀里,再也不吱声了。
  一百三十七处伤口。
  这是木莲重新请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给阮情验伤上药后统计出来的结果。
  一百三十七,我记下了!

  第四十一章

  绿衣绞着帕子,有些神经质地紧咬下唇,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一棵梨树。
  “旁边、旁边那个,哎呀,不对!是那边那个!”
  “……对了,就是那个,摘下来,摘下来!”
  “哎,等等,等等,我又看到那边有个更大的了!你再给我摘那边那个!”
  “哎,慢点,这边这个更大!”
  ……
  “你有完没完!我两只手都快拿不下了!”
  “你吼什么?你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
  “你算什么伤员啊?有哪个伤员有你这么折腾人的?”
  “我哪有折腾你?哎哟,身上好疼……”
  “行了行了,别装了!每次都来这一招!还想要哪个?一次性说了!”
  “嘿嘿,要这个、这个,嗯,还有这个,这个和那个,还有那个!”
  “你是猪啊!吃得了那么多吗?”
  “你管我呢!你摘不摘?”
  “……摘,我摘还不行吗?”
  木莲无奈地按照阮情的指示,在那棵梨树上左攀右爬,将最大的几个梨都给摘了下来。纵身跃到树下,递到阮情面前,“给你,给你,看撑死你!吃这么多!”
  阮情翻了她一眼,拿帕子将最大的一个梨擦干净,递到木莲嘴边,笑眯眯地道:“来,张嘴!”
  “我不要,你自己吃。”
  “乖,听话,张嘴!”阮情不依地将梨子凑得更近了。
  木莲没奈何地张嘴咬了一口,生津止渴,清甜无比。
  “好吃吧?”
  “不好吃,酸,酸死了!”木莲把脸皱得跟核桃一样。
  “怎么可能呢?我试试!”阮情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随后跳起来追着木莲打。
  “叫你骗我!”
  “行了,行了,别闹了!”木莲抓住他的手,“你身子刚好,大夫说不易过度兴奋。”
  “哪个大夫这么说了?木大夫么?”阮情好笑地瞪她一眼,停了手,再将手里的梨子递给木莲吃。
  两人就靠在梨树旁,你一口我一口,旁若无人地吃着那个梨子,直到绿衣走上前来。
  “小姐,刚刚宫里来人了,淑妃君上请小姐进宫一趟。”
  木莲站直了身子,有一瞬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很快又转过头来冲着阮情灿烂地一笑。
  “阮情公子,想不想进宫玩一玩?”
  “木莲小姐相邀,阮情却之不恭!”
  阮情也笑着站起身,桃花眼里一片柔情荡漾。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么?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愿意一直拉住我的手,便是刀山火海,我都会随你一起去……
  绿衣看着两人相挽着手的离开,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决堤。
  小姐啊,你可知道,两年多前,当你还是御前侍卫时,我的这颗心就已经付出去了。可是,绿衣在你的眼中,怕只是尘埃一般的存在吧?什么时候你也能用看阮情公子一样的眼神来看绿衣一眼呢?只要一眼就好,只要一眼,绿衣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未时左右,木莲带着阮情进了宫,坐在车里,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一向长袖善舞、见惯风浪的阮情,竟然难得地在紧张,虽然面上没露怯,但不住绞着衣带的手指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放心,”木莲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哥哥虽然为人死板了些,但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无需如此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呢!”阮情嘴硬地回道,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其实阮情怎么样都好,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了。所以,你不要为了我跟自己的亲哥哥过不去,那样,阮情也很难做。”
  “我堂堂车骑将军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木莲故意昂起头,一挥手道:“不要小看你家妻主我,如果连自己哥哥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去率领千军万马?”
  “行了行了,就会吹!”阮情噗哧一笑,拉下她的手,“我知道淑妃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也不用在意。”
  “嗯。”木莲看着他,柔柔的笑,忽然一矮身,轻轻靠在他肩头,闭了眼,轻声道:“我知道,不过我之前说过的话,决不会忘记的。”
  她停了停,又接着道:“我说过,从今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不管对方是谁……”
  幸福是一种什么感觉?
  是在黑暗中又看到一丝光明;在绝望中又得到一点希望时的狂喜么?
  还是不再需要用微笑装点自己的伤口,终于可以展现最真实一面时的轻松?
  他不知道。
  不过却清晰的明白,这种心里满满的,充斥了发酵一样的情愫,就是幸福。
  他终于也可以得到这样美好的感觉了……
  进到云岫宫,却见木华正靠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翻着手中的一个册子。见到木莲两人进来,连眼皮也没抬,仍旧自顾自地盯着手里的册子。
  “哥哥,我带阮情来了。”木莲行过礼后就抬起身,直视着木华。
  “我并没叫你带什么闲杂人等来。”木华语气平静,抬起头,却只看着木莲,将手中的册子递过去,道:“你看看吧,这是我给你挑的几家公子,都是人中龙凤,看看喜欢哪一个?”
  木莲敛了笑容,连一眼也没瞟那本册子,声音渐冷:“哥哥,莲儿不是皇上,不喜欢这一套。今儿来见哥哥,就是想跟哥哥说一声,此生,莲儿只要阮情一个,望哥哥成全。”
  木华手指痉挛地收紧,手中的画册也被他捏得变形。他忽然跳起身,将册子劈头盖脸朝木莲扔过去,木莲一侧头避过,皱起了眉头。
  “好——很好——”木华咬着牙恨道:“你果然是长大了出息了,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给祖宗丢脸的东西!”
  “哥哥!”木莲头痛地喝了一声,木华以前不是这样,他个性温婉、说话也从不高声大气,更别提像刚才那样用书扔她了!难道果真是后宫的修罗场,让那个曾经温柔如水的哥哥变了性子么?
  “别叫我哥哥,我们木家没有你这样不长进的东西!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不想看到你!”木华尖声叫着。
  “哥哥!别这样不讲道理!”木莲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挑起眉就要发作,却被阮情扯了一下。
  “莲,别冲动!要不,等我来跟淑妃君上说。”阮情柔声道。
  “我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木华冷笑一声,别过脸不看阮情。
  阮情不以为意,只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本画册,搁到桌上,轻声对木华说:“淑妃君上,阮情自知出身低贱,配不上小姐,所以从没想过要独占小姐,更不敢妄想正夫的位子!”
  阮情一边说,一边用手势安抚想要出声的木莲,继续道:“阮情只希望这一生能够陪着小姐走到老,也就足够幸福了。可是,万料不到,小姐的心意竟然如此坚定、如此彻底。我阮情本来以为自己十足命苦,可谁知,老天还是待我不薄的,竟赐予了我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珍宝!在得知小姐的心意后,阮情就决定,从今往后,再不看轻了自己去,我若贬低自己,岂不是连带着也贬低了小姐?”
  说着,他又看向木华:“阮情很明白淑妃君上爱妹心切的心思,不过,如果您真是体贴您这个妹妹,就让她做她喜欢的事吧。诚如您所说,小姐已经长大了。”
  木华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就应该不闻不问,由着她的性子去把什么肮脏破烂的人都往木家领,这样才叫体贴她了?”
  “淑妃君上,”阮情并不动怒,只是抬起头,直视着木华的眼,慢慢地道:“阮情虽是个外人,但也看得出来,小姐对您敬爱至深。小姐本是个温和良善之人,可为了保得您这位身处后宫的哥哥安全无虞,她付出了多少,您知道吗?两年的战场生涯,其中的艰辛,她不说,难道您就猜不到?朝堂之上,举步维艰,她不提,难道您也看不出来?淑妃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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