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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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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莲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啜了口茶,问着身边的随官道:“什么时辰了?”
  “禀将军,已是巳时三刻了。”
  “那些举子们都到齐了么?”
  “辰时起就已到齐,在议事厅候了一个半时辰了。”
  “可有侍候?”
  “有安排奉茶之人随侍在侧。”
  “悄悄地将仆从全部撤下,不得侍候!还有,交待下去,若是有人问起还需等待多久时,一律不予理会。”
  随官愣了愣,随即又恭敬地低下了头,答了一声:“是。”
  等随官出去后,木莲搁下杯子,从另一个门口绕了出去。左绕右拐了一阵,从一个隐秘的过道绕到了议事厅的后头。将身子掩在密密的窗格后,她开始细细地打量厅内坐着的五个个人。
  或坐或站的五人中,有面露不豫的,也有不动声色的,有闭目养神的,也有高谈阔论的。虽然神态各异,但都还算耐心地等候着。
  时间悄悄流逝,不多一会儿,就有乖觉些的人敏感地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满屋子侍候的下人不知何时走了个干净!喝罄的茶水也无人来续,粘着茶叶的半涸的杯底,就像屋子里人们面面相觑的脸一样尴尬。
  一名青衣女子倏地起身冲到门口,扯着一个路过的仆从大声质问道:“将军大人去了哪里?我等从辰时起就等着候见了,眼下已是午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小的不知……”
  “随官呢?”
  “这……这个,小的也不知……”
  “如何无人来侍候?”
  “小……小的不知……”
  青衣女子愤愤地哼了一声,松开手放了那一问三不知的仆从走。转头走到屋子里,对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一枣衣女子道:“大姐,这车骑将军委实可恨!让我等白白等了大半个上午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怠慢地大摆架子!真是弄不懂,考举之事按例是由翰林院来管的,轮得到她一个武官在这里越俎代庖么?”
  枣衣女子睁开一对轮廓优美而细长的丹凤眼,扫了青衣女子一眼,不悦地道:“小熙不可放肆!既来之则安之,将军既让我们等,必有其道理。与其牢骚满腹,不如安心养神。”
  青衣女子这才闭了嘴,悻悻地重又在一旁落座。屋子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也都坐了下来,重新开始等候。这一轮的等待愈发难熬,这间议事厅仿佛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一般,只有正午的蝉鸣声声,异常干燥的热风从门窗处吹进来,带走仅剩不多的一点清凉,每个人的喉咙里都仿佛有一个火球儿在上下跳动,燎得人干涩难忍,偏生茶杯还空空如也!
  木莲静静地再看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一直到了申时,木莲才不慌不忙地踏进议事厅。她一脚踏进去,厅内众人的视线就刷地集中在她身上,除了那枣衣女子面色如常外,其余几人皆是满面隐忍。
  木莲浑若不觉,只笑嘻嘻抬手对着左右一拱手,道:“累各位久等了!唉,本官事务繁多,怠慢之罪,还请诸位原谅!”
  她这一开口,底下人自然不好说什么,那看来脾气最火爆的青衣女子也只是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嗯,今日的面试么,其实也无甚要紧。主要是本官对你们五人的才能不甚了解,所以想见见面询问一番。”
  木莲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跟随的下人乖觉地奉上了茶。底下五个人的茶水这时才陆续有人重新端了新的上来。
  “不知将军想知道些什么?”枣衣女子不卑不亢地回答。
  木莲动了动身子,支着头想了好半天,方悠悠然答道:“在场的五位都是本次考举的佼佼者,无论文才还是德行,都属人中翘楚,更兼上知天文、中通人情、下知地理,算得上我琉月数一数二的人才!”
  好话人人爱听!这一番恭维正好迎合了读书人自视清高的性子,几句话下来,在场众人原本不愉的脸色都开始好转,连那一直板着脸的青衣女子也缓和了紧绷的嘴角。
  接下来,木莲话锋一转,又道:“列位都是聪明人,本官说话也就无须拐弯抹角。我琉月历来的规矩,大家是知道的。爵位世袭,官位举荐。所以虽然民间人才济济,却也只能埋没于尘,空有才干却不得施展!如今,皇上有心,大兴改革之道,使得众位能进入朝廷施展才学。而本官想知道的就是,你们各人具体的才干,例如有何擅长之处,以及对朝廷,对社稷,甚至是对军队的看法。”
  木莲顿了顿,看看众人跃跃欲试又有些犹豫顾忌的神色,笑了笑,向随官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下人捧着笔墨纸砚进来了。
  “众位可将自己的见解写于纸上,一炷香后呈交与我。如无异议,便可自择场所、各抒己见了。”木莲说完重又端起茶杯喝茶,再不发一语。
  底下众人接到纸笔后,也不再犹豫,各各挥毫泼墨、奋笔疾书起来。
  一柱香后,五封叠好的纸呈了上来。木莲拿过,却不看,只揣入袖中,对着众人略一拱手,道:“好了,今年的考举,到这里就算完结了,请众位各自回家静候佳音。”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只得都拱手告退,各自散去。
  等人都走尽了以后,木莲屏退手下,这才从怀里掏出刚才的纸来,一张张打开了仔细地研究。
  五份答卷各有千秋,有的讲经济,有的谈水利,有的关注民生,有的重视朝纲,还有的提议加强军队管理,各色观点不一而足,细看下来,其中两份尤其出色。一份从朝政入手,一针见血地指出朝政动荡的根本,更特别强调了与东霖的历史关系和两国之间今后的走向。一份则关注琉月军队的现状,大力提倡士兵武力和装备的双重提升,笔锋犀利、观点独到。
  木莲沉吟着,眼光瞟了瞟卷尾处的姓名。
  端木离,端木熙。
  看来刚刚的枣衣女子就是端木离,而青衣女子就是端木熙了。这两姐妹一动一静,相得益彰。端木离大气沉稳、睿智而有心计;端木柔耿直爽快,更似有不弱的武功底子。看来自己似乎是发掘到宝了!
  木莲招手叫过随官来,询问端木姐妹的来历背景。随官忙恭敬地答道:“端木世家,祖上听闻是玄国重臣之后,玄国灭国后辗转到了琉月,于曾祖时定居京城,以世家大族自居,但其实不过是流亡的贵族,无权无势,充其量不过是书香之家而已。”
  木莲嘴角漫起一抹笑容,像这样的底层没落贵族,渴望出头的心情是无以伦比的强烈。既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身本事;又明了混迹官场的手段,懂得进退,实在是培养作心腹的不二人选!
  木莲重又将五份答卷一一比较,嘴角的笑意在逐渐扩大,有了这些人,逐步渗透进琉月的政治和军事权力中心,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张茂华,命运的赌盘已经开始转动了,在走至终点前,你我谁都别想退出!
  这场追逐玉座的游戏,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承恩侯府,张茂华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有些烦恼地拧起了眉头。最近木莲的势力发展之快实在是有些超出她的意料了。原本以为有着吏户工三部的共同挟制,她即便是有些起色,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可谁知她挑选的那些人,果然都有些才能。尤其是那个端木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深藏不露!加之口才雄辩,竟接二连三地被她挑了机会,安插了众多属于木莲的势力进入到吏户工三部里去,偏生这些人还都有真才实学,短短一年时间,就已合纵连横,隐隐有对抗之势了!
  张茂华狠狠地砸了下书案,本来若只有这些倒也没什么,她张茂华打下的根基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撼动的,必要时还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问题是不知从何时起,京畿重兵御林军竟也逐渐有指使不动的趋势了!虽然知道木莲出身于御林军,可御林军毕竟是由京城贵族世家出来的年少女子把持着,而这些女子的母辈哪个不是自己的麾下?尤其是御林军统领李玉的母亲,还是自己的直接下属!所以对御林军向来放心得很,可这该死的木莲,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施了什么法子竟哄得李玉对她言听计从?再加上一直驻扎于京郊的木莲亲兵八千弓骑兵更是个巨大的威胁!若是形成里外合击之势,别说她张茂华了,就连琉月皇朝只怕也危在旦夕!
  虽然自己有虎符在身,但远水难解近渴,更何况八千弓骑兵听说是连虎符也调不动的桀骜之师,尽管自己手头还有一些兵力,但能否与八千弓骑兵抗衡还是未知之数!张茂华向来行事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是决不会轻易行动的。她思索了片刻后,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了起来,不多时写完将纸封入信封,又仔细地放入一卷卷轴内,并用蜡油密封好。随即便唤来等候在外的刘庆。
  “这封绝密书信,我要你亲自出马,八百里加急送往东霖国。”
  刘庆一愣,有些结巴地开口:“东,东霖?”
  “不错!切记一切都是绝顶机密,这信万不可落入其他任何人手中,务必确保亲手交到东霖摄政王兰若手中!明白了吗?”
  “是,属下知道了。”
  屏退刘庆后,张茂华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外面是锦绣灿烂的花丛,而在阴暗交错的枝丫间,一只蜘蛛在有条不紊地吐丝,死亡之网已慢慢成形……

  第五十章

  绿衣端着茶案站在书房门外,从花格间望进去,可以看见那人正端坐在书案前,拿着朱笔在各类书信上勾勾描描,神情专注。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周身镀了层金边,背对着阳光的脸弧线柔和。
  绿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案,呆呆地看着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
  “……你进木府两年有余,一无所获,我留你何用?”
  “……我知你对那女人另有心思,但你莫忘了你的身份!”
  “弟弟,你向来冰雪聪明,于男女之事更是看得通透,缘何一到了自己头上,便什么都忘了呢?姐姐可提醒你,你若是背叛侯王,莫说自身难保,我刘府一大家子都会被你拖累!你就算不替自己想不替刘府想,也得为你爹爹考虑!那个女人值得你背叛家门吗?”
  “……你若助我成功,她,我可以不杀,赏赐给你,当做是你为我办事的酬劳!我甚至还可助你铲除所有对你构成威胁的她的身边人,并且担保不捅破你的身份!你想想,到时候,她一无所有,身边就只有你,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她能不爱你?如何?这个诱惑可足够让你不再犹豫?”
  绿衣的眼神暗了暗,只要一句话,小姐,只要你的一句话,我甘愿为你抛弃一切!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能好好看我一眼,这样渺小的愿望,能够得到满足吗?
  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声,绿衣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绿衣啊,有什么事?”
  “小姐看书累了吧?绿衣端了些茶水来,小姐休息一下再看吧。”
  “嗯,先搁在一边好了。”木莲头也没抬,只随口道了一句。
  绿衣捧着茶盅走上前,轻轻用手盖住书,递上茶道:“小姐,休息一下吧。”
  木莲被他打断,只得伸手接过茶来,抿了一口。这一放松下来,才感觉额头有些隐隐作痛,果然是看太久了!
  “小姐可是累了?绿衣最近学了些按摩技法,给小姐解解乏吧?”绿衣略略俯身道。
  “嗯,那就按按头吧。”木莲点了点头。
  绿衣靠过去,站在她身侧,手指搭在木莲额头,缓缓按摩起来,轻缓急徐,按压有力,手法与力度果然都跟上次截然不同了。
  “小姐可还觉得舒服?”
  “嗯,很舒服,这回怎么按得这么好了?”
  “绿衣找专人学过了,以后小姐累了,绿衣就这么服侍小姐,可好?”
  轻声的低喃,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令得木莲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绿衣雪白如玉的手肘,水袖已经滑落到了肘关节处,露出的幼嫩的肌肤带着瓷器般的光泽。视线再往上移,芙蓉面如新月一般动人,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开启,双瞳翦水,点漆般闪烁着丝丝光芒。
  木莲一愣,这还是那个一直低眉顺眼的绿衣么?记忆中似乎从来没仔细看过他,原来抬起头来后,他竟有这般的风情么?
  绿衣一颗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了,这是第一次与小姐距离这么贴近!这一靠近,愈发感觉到她幽深的视线在自己全身上下探索,目光仿佛有形的火焰般,流连过的地方无不燃起炽热的火苗。
  绿衣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微微探出的粉嫩舌尖看得木莲又是一窒,连忙别过头,心头突突直跳,不由得暗骂了自己几句,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口道:“我早就说过,你实在无须挂心侍候我,我也不惯服侍。我知你在府内甚是烦闷,早前哥哥跟我提起,说你为人细致又知进退,想要重新招了你回宫去侍候。我随口就答应了,反正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做,你收拾一下,过几天就进宫去吧。”
  绿衣身子一震,旋即垂下手,勾着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身侧的手却慢慢捏成了拳头。木莲瞟了眼,顿了顿又道:“你若不愿意进宫,想回家也是可以的,你离家这么久,想必也很……”
  “小姐!”
  木莲还没说完,就被绿衣一声轻喝打断了,他抬起了头,精致的脸庞因为绝望带了几分扭曲。
  “这已经是小姐第三次赶绿衣走了!绿衣真就这么不堪?就连只是出现在小姐面前都会让小姐感觉到不舒服么?”
  木莲无言以对,索性别过了头不吱声,这一举动登时引得绿衣面色更加死灰。他低哑地轻笑,神情古怪地开口:“本来绿衣还以为小姐只喜欢阮情公子一个,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眼里看不到其他的男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全是啊,城北的玉泉寺,小姐跑得那么勤,应该不是为了去烧香还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贴近木莲的耳畔,吐气如兰。
  “既然什么人都可以,为什么绿衣就不行?”
  木莲猛然睁大了眼,一把推开绿衣,气息有一些不稳:“放肆!我敬你是哥哥送来的份上,一直以礼相待,但不代表你可以出言不逊!”
  绿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满面凄怆,“小姐,你果然是都不记得了呢,那个对我无比重要,从此改变了我的一切的那一天,对你而言,什么都没有留下!”
  也没看木莲茫然的神色,他一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顾自地道:“说起来,那天也是绿衣一生中最丢脸最狼狈的时刻。当时绿衣还在服侍尚云宫的裘贵人,因为顶撞了裘贵人而被责罚。当时身受鞭刑几乎被打得半死,谁曾想遇上小姐……”
  木莲听到这儿才恍然想起两年多前的一桩旧事来,当时她去找木华,途经尚云宫,听得花墙后面有隐约的惨叫,似是有人被堵上了嘴后发出的闷哼声。她秉持侍卫的职责,走进去查看却撞到了宫内私刑的一幕。这在后宫中其实相当普遍,后宫妃子们心情不好时就拿着下人出气。一般的就施个针刑,外表看不出伤口;严重点的就是鞭刑了,这种通常比较惨,便是打死了也是常有的事!
  而她当时撞见的就是鞭刑的场面,虽然不满裘贵人的残暴,但这毕竟属于后宫之事,实是轮不上她管。所以她只是跟裘贵人告了个罪,便待退出。眼光一转,与那受刑宫人的眼睛撞个正着!他的脸之前应该是受过掌刑,指印清晰地浮在面上,整个脸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眼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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