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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丫鬟(全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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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目光略过床边众人,贾赦夫妇、贾政夫妇、贾珠夫妇、贾宝玉夫妇和凤姐、巧姐、贾兰、二姐儿等人都神色殷切地看着自己,自己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李纨端了药上来,王夫人亲手接过,喂贾母吃。
  
  贾母一口一口吞咽完,略舒服了些,唇齿一动,道:“你们都各自歇息去罢。”
  
  邢王夫人答应着,仍旧先服侍她歇息,众人方鱼贯而出。
  
  王夫人扶着宝钗的手,慈爱地道:“宝玉还年轻,性子跳脱,你多体谅些,我见他素来是疼人的,待你也好,你们家常读书识字,多劝他上进,读些正经书。”
  
  宝钗含羞带怯地应了,送王夫人歇下,方才回屋。
  
  长子虽弱,却夫妻恩爱,儿女双全,长女入宫封妃,富贵尊荣,最费心的小儿子如今也已经成亲,并娶了自己最中意的儿媳妇,王夫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忽见元春从门外进来,道:“母亲好睡,女儿要走了,我们娘儿俩也见不得最后一面了。”
  
  王夫人大惊,忙道:“娘娘,你怎么出宫来了?”
  
  元春依旧是一身贵妃华服,修眉樱唇,端庄秀美,噙着一点清泪,道:“母亲,儿已走在黄泉路上,遂托梦相告,但愿父母亲,早早退步抽身,莫要在想回头时已无路可走。”
  
  王夫人立刻道:“我的娘娘,你这是什么话?好好儿说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作甚?”
  
  元春再没说话,径自往前走,回眸一看,眸里带着凄凉万千。
  
  王夫人连忙上前去拉元春的手,不想抓了个空,只听耳畔玉钏儿道:“太太,太太,快醒醒,是不是魇住了?”
  
  王夫人一睁眼,恍然似梦。
  
  玉钏儿沏了一碗茶来给王夫人,她喝了一口,定了定神,问道:“我刚刚说了什么?”
  
  玉钏儿端着茶碗下去,又回来忙道:“太太想是魇住了?我只听太太叫娘娘。天还早,太太睡罢,若要进宫见娘娘,还得三五日呢!”
  
  王夫人忽得此梦,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一夜,竟再没合过眼。
  
  才寅时二刻,王夫人便起来,一面往贾母房里走去,一面叫人去打探消息。
  
  被叫醒的赖大,打了个呵欠,暗暗埋怨王夫人多事,娘娘在宫里自然是安安稳稳的,何必还打探什么消息?心里虽如此想,终究不敢怠慢,忙忙地带人出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仍旧坐在贾母房里。
  
  贾母醒来后便见王夫人出神,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王夫人忙笑说无事。
  
  贾母素知王夫人的脾性,也不再多问,只道:“我这回煎药的人参是从哪里得的?前儿琥珀跟我说,我收藏的那些人参皆不能用了,凤丫头前儿配药也没人参。”
  
  王夫人忙道:“有鸳鸯孝敬的,也有琳琅孝敬的,都是上等的人参,配药极好。”
  
  贾母道:“这些人参值多少钱?”
  
  王夫人听了笑道:“说什么钱不钱?两个孩子孝敬老太太的罢了,老太太这么说,倒让她们觉得生分了。若果然说钱,咱们家请的太医说,便是三五十换也不得呢!”
  
  贾母叹道:“难为她们了。”
  
  才说完,邢夫人凤姐李纨宝钗宝玉等相继进来,有她们说说笑笑,贾母气色也好了些。
  
  王夫人却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赖大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直至一个多时辰后,赖大才急匆匆地来报。
  
  王夫人不敢惊扰贾母,忙出去道:“娘娘可还好?”
  
  赖大低头道:“回太太,咱们家娘娘薨了!”
  
  话音未落,满院寂静无声。
  
  半日,才听宝玉叫道:“你说什么?你说大姐姐薨了?”
  
  赖大点了点头,宝玉登时大放悲声。
  
  王夫人彼时已是面色惨白,胸闷气短,险些厥了过去,幸被宝钗搀住才没有跌跤,见宝玉痛哭,不觉忍住悲痛道:“宝玉,快别哭,仔细扰了老太太。”
  
  一语未了,贾母已拄着沉香拐立在门口,颤巍巍地道:“娘娘薨了?”
  
  王夫人点头哭道:“昨儿个我梦见娘娘说她已经走了,叫我们退步抽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醒了,心里着实放不下,这才叫人去打探,哪知娘娘竟抛下我们先走了!”
  
  到了这时,满院都是哭声。
  
  贾赦贾政等得了消息,也都忙忙过来,闻听此言,不觉泪流满面。
  
  贾母惨然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赖大,你快说!”
  
  赖大忙道:“奴才去打探消息,递了几百两银子给周太监,才知道,咱们娘娘昨儿夜里薨了,消息还没传出来呢,怕奴才来的这时候,该传过来了。”
  
  贾母难以接受,哭道:“娘娘年纪轻轻的,也没病没痛,怎么忽然就薨了?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做什么?该拿了我的命去,怎么着也不该拿娘娘的命去!”
  
  贾政等忍痛上前劝慰道:“逝者已矣,老太太节哀。若是娘娘见老太太为她如此伤悲,娘娘便是薨了心里也不安。”
  
  王夫人等又扶着贾母回房坐下,不住悲泣,宝玉伏桌大哭,哀声道:“这些姐姐妹妹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独鬼做什么?可怜大姐姐生得石榴花似的,上个月进宫太太还说大姐姐有了身子呢!竟是一尸两命不成?”
  
  提到此事,众人越发悲痛欲绝,王夫人泣道:“满打满算才三个月呢!”
  
  宫里果然传了消息出来,只令贾家一干人送丧。
  
  本在乡下避暑的琳琅知道后,手里拿着来哄小豹子顽的半生不熟的石榴悄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忙对杨奶奶道:“若不去送娘娘一程,我心里如何都过不去。”一面说,一面换了素衣裳,又叫人备车。
  
  杨奶奶叹道:“你去罢,这样一个贵妃死了,丧礼自然是不比老太妃,我也就不去了。”
  
  琳琅把两个孩子交给杨奶奶,急急忙忙便进城来。
  
  才到家,便见鸳鸯过来,呜咽道:“娘娘薨了,姐姐这是去送丧?”
  
  琳琅叹道:“我虽身有诰命,也得得了宫里意思才能去,也不知如何送葬。先去安慰老太太和太太们罢,出了这样大事,我在家里如何坐得住?”
  
  鸳鸯点了点头,道:“老太太这几日不好,明儿一早我和姐姐一块去。”
  
  次日早起,及至到了贾母房中,贾母哭得眼睛都肿了,下面上下主仆皆是泪痕点点。
  
  此时距元春之薨已经三日了,贾母正在骂贾赦贾政等人,道:“若不是咱们家连累了娘娘,娘娘何至于此命苦?可怜娘娘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也不知道走的时候恨不恨家里!”
  
  贾母骂得厉害,听的人垂头丧气,但多是落泪不已。
  
  平儿悄悄靠近琳琅和鸳鸯,扯了扯两人的衣襟,轻声道:“好容易才得了消息,原来娘娘竟是自缢死的,只是不知缘故,外头都说娘娘是小月血崩,老太太恨极了,不但骂大老爷琏二爷,也骂二老爷珠大爷,已骂了半日了。”
  
  闻言,琳琅心头一凛。
  
  鸳鸯却是面白如雪,颤声道:“好端端的怎会想不开?”
  
  平儿叹道:“谁知道呢!抛下这么个家,这么些长辈亲人。”
  
  琳琅知道其中必有宫闱秘闻,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不然元春聪明圆滑如斯,在深宫中步步荆棘都走过来了,如何会因无缘无故地上吊自缢。
  
  鸳鸯上前劝贾母道:“我知道老太太伤心,只是老太太伤心也使得,生气也使得,只是别弄坏了身子,倘或弄坏了身子,叫老爷们如何是好呢?现如今该想着给娘娘送葬才是。”
  
  一听送葬二字,贾母不禁垂泪,捶胸道:“你哪里知道,娘娘的丧礼竟简陋得很,一点儿恩典都没有,也不叫命妇哭灵,现今还孤零零停在凤藻宫里呢!只许我们在娘娘灵前磕了一个头便出来,万事不叫我们理,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失宠于皇上,我心里痛得厉害。”
  
  琳琅在一旁安慰王夫人,又叫宝钗拧了帕子给王夫人擦脸。
  
  王夫人拉着琳琅的手悲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就像是挖掉了似的。”
  
  偏在这时,史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过来,道:“姑老太太,不好了,咱们家被抄了!”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贾母手一颤,眼泪顿止,急道:“你说仔细些,好好儿的怎么被抄了?”
  
  来人哭哭啼啼地道:“天还没亮呢,奴才们才起,水还没烧好,主子们都还没起,那抄家的兵士个个如狼似虎,先把主子们都锁住了赶在两间屋子里,奴才们个个都抓起来,用绳子串在一起蹲在墙角里,便先开了库房,抄东西。”
  
  众人忙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来人道:“可巧后角门开着,五城兵马司的兵还没包围到后面,奴才就急忙来报信了。”
  
  贾母听到这里,往后一仰,厥了过去。




☆、124 王熙凤知命强英雄

  众人又惊又急;忙灌参汤;终是没有挽得贾母性命,她老人家就这么去了。
  
  一时之间;哭天抢地,漫天哀痛。
  
  琳琅不禁落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接着一件的噩耗传来。
  
  哭了一场后,邢王夫人带人装裹,正商议如何送殡;贾赦忽而抹了一把眼泪,道:“家里也没银子治丧;琥珀,拿钥匙来库房;把银子东西抬出来,咱们两家也该分一分了。”
  
  闻听此言,众人登时止住眼泪,怔怔出神。
  
  琳琅暗暗一叹,也知大房二房必有纠纷,她们是外人,可不好看着,遂扯鸳鸯一把,悄悄与凤姐告辞,事关他们家务,凤姐不好挽留,忙命小红送她们出去,自己则留在上房。
  
  贾政不禁怒意盈胸,道:“大哥,等办完老太太的喜事再分也不迟。”
  
  贾赦冷冷一笑,道:“管家的都是你们,我那媳妇也跟你们二房管家,事事依着你们,倘若等到办完丧事再来看,恐怕一点子银子东西都不剩了!”
  
  凤姐站在一旁,脸上如罩寒霜。
  
  贾琏却始终垂首站在贾赦身后,一声不吭。
  
  贾政婉转劝慰道:“琏儿媳妇虽跟着二太太管家,终究还是大哥那一房的。”
  
  贾赦却道:“你我心里都明白,我算是白养了一个儿子,好好儿的公府嫡长孙,只因老太太偏疼你们,叫你们管家,他竟成了给你们跑腿管家的奴才!我也是袭爵的长子,也因老太太偏心你,被挤到了小小的东院里,你倒住在正房里几十年怡然自得!如今老太太没了,你也该把荣禧堂让出来了,我长到如今六十岁,还没在荣禧堂住过一日呢!”
  
  听了这话,众人哗然一片,贾政登时紫涨了脸。
  
  贾赦撇撇嘴,道:“你有什么好害臊的?几十年住下来了,也没见你红过脸儿,如今我来索要该我住的地方了,你倒脸皮儿薄了!”
  
  贾琏在后面暗暗点头,现今他去衙门,哪一回不叫别人嘲笑一两回?都笑他们大房竟被二房打压得夹着尾巴过日子,没一点儿本事。
  
  王夫人在后面又气又怒,只是她是妇道人家,万万没有插嘴爷们说话的道理。
  
  邢夫人听得心胸大快,对王夫人微笑道:“正是呢,二太太,你们住得够久了,也该把荣禧堂让出来给我们住了,别想着整个荣国府就是你们的!说实话,荣国府里里外外可是我们的,将来也传给琏儿,别鸠占鹊巢理所当然!”
  
  王夫人气得几欲晕倒。
  
  宝钗忙扶着婆婆,温言对邢夫人道:“老太太还尸骨未寒呢,大老爷和大太太便要分家,岂不是让老太太在九泉之下也心寒?”
  
  邢夫人瞅着宝钗道:“好孩子,你别说这些话来恶心人!倘若老太太心寒,你们薛家老太爷不是更心寒?你父亲和琴姑娘的爹乃是亲兄弟,不也是当着老人死的时候分家?亲兄弟两个,一个继承皇商名分和家业,一个只能做些小买卖,天差地远,琴姑娘现在也比不得你,只是你叔叔没本事占你们大房罢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们老爷也是跟你们家学的。”
  
  宝钗不觉红了脸,无言以对。
  
  贾政也说不过贾赦,况且贾赦袭爵,按着规矩,确该居住正房。
  
  琥珀是没主意的人,见贾赦如此,只得拿钥匙开库房,库房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摆设、名家真迹、各色上等皮子等等应有尽有,贾母的嫁妆和累积了六七十年的梯己,数之不尽,最绚丽夺目的当属高几上摆着的一盆五色宝石富贵盆景,余者至少也值几十万。
  
  贾赦眼里闪过一抹贪婪,随即冷笑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在这里了。”
  
  回头又叫琥珀拿了贾母梯己的清单出来。
  
  贾琏接在手里,厚厚一册子,递给贾赦,贾赦翻看了一回,道:“东西既然都在这里了,就找珍哥儿过来,咱们两房分一分。”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奉命去请贾珍。
  
  贾珍虽是晚辈,却是族长,才跟逗蜂轩里的小子们吃酒过来,听完来龙去脉,不禁笑道:“既是两位叔叔的意思,珍儿无不遵命。还得请几个族人作保呢!”
  
  贾赦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道:“你打发人去请,得请正直分是非嫡庶的老人家。”
  
  贾珍莞尔一笑,依言打发人去请。
  
  少时,果有七八个老人颤巍巍地过来,问是何事。
  
  贾赦道:“当今以仁孝治天下,我身为人子,没有违抗母命的道理,因此先母偏爱二老爷,令其居住荣禧堂,我也退避三舍,带着老婆儿子居住偏院里,明明是我袭爵,偏偏还要分两个门,外头笑话我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今儿老太太没了,她老人家留下的梯己,应分给亲生儿女,因此请各位来作保分一分。”
  
  贾珍笑道:“叔叔想怎么分?”
  
  贾赦道:“整个儿荣国府都是我的,自然是由我继承,将来要传给琏儿以承继宗祧,因此家里的庄田铺子、官中的银子、园子里的摆设分三成给二老爷,老太太的梯己亦然,剔除老太太曾说过的给四丫头的嫁妆钱一万两,剩下的三七分,他三我七。”
  
  众人都点头道:“倒也公道。”
  
  宝玉在人群里忍不住就要挺身反驳,贾珠忙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去做什么?”
  
  宝玉哭道:“老太太还没收拾呢,大老爷就在这里分家,又分得这么不公道,还要把园子里的东西据为己有,怎么对得起老太太?”
  
  贾珠苦笑道:“按律例,亲兄弟按一九分的好多着呢!大伯是袭爵的嫡长子,本就该成绩宗祧,自然大多都该分给他。”眼瞅着贾赦辱骂他父亲,贾珠如何不难受?只是他身为晚辈,无论如何都不好介入其中,以免贾赦更加恼怒。
  
  家分了,东西分了,贾赦早叫贾琏来料理,把贾母库房中七成东西一概搬尽,方热热闹闹地办起丧事来,只是这治丧的银子,却是两房平摊。
  
  好容易料理完,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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