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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夺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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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我一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腿吃了一颗子弹,行动有些不方便,剩下就是一些皮外伤,情况比预想的好上很多。
  
  从醒来到现在也有一个星期多的时间,除了前几天一睁眼就能瞧见任三爷之外,之后倒是不怎么能见到人影。偶尔,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时,能感受一股堪称熟悉的凉意,奋力地睁开眼之后,床边却是空无一人。
  
  白君瑞来得倒勤,有一点却是错不了,是他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
  
  至于王筝……
  
  我还记得两天前,问起老何的时候,老何一脸惊异。
  
  ——小少爷,你还不知道么?啊,瞧我这嘴巴,表少爷在小少爷您……出事那会儿,就已经出国念书了。
  
  ——也是,还好表少爷老早出国了,要是他知道您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还不闹个没完没了。
  
  ——不过,表少爷出国这事儿办得还挺急,别说小少爷您反应不过来,就是张管事也是当天才知道的,哭得眼睛都肿得跟什么似的。
  
  白君瑞推着我到花圃间,俯身轻声说:“我在马里兰州有栋别墅,已经让人辟了一片地,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我仰头看他,缓缓颔首。
  
  白君瑞闻言,嘴角高高扬着,眼睛都笑成了弯儿。
  
  我同是笑了笑,双手交握着,对着白君瑞唤:“白大哥。”
  
  “能不能……”我看着他。
  
  “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打开电视机,手推着轮椅,虽说动作还不怎么流畅,总还是习惯了的。
  
  我按着遥控器,百般无聊地转了转,最后停在新闻台。
  
  听着主播清亮的声音,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小标题上,有些发怔。
  
  【任氏财团紧急召开股东大会,任三图谋夺权,母子反目成仇。】
  
  下一个标题便是——
  
  【任氏股票下跌,财团面临重大危机。】
  
  我抿了抿唇,按了关闭键,深深吸口气,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瞧见白君瑞落下的外套。
  
  兴许是想再晃晃,我抱着一点侥幸能遇到白君瑞的心态,拿着那外套放在膝上,手动滑动着轮子。
  
  原来外头那些守着的人是不肯的,我只好让其中一个人跟着,却怎么也不让他推着我。
  
  升降梯下两楼,左转转角,远远就瞧见白君瑞的身影,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医师,两人不知谈着什么,神情严肃。
  
  我原本要叫唤出声。
  
  想了想,脱口而出的却是——
  
  “任卓宇——”
  
  白君瑞动也没动。
  
  我处的位置从那里来瞧,恰好是死角。
  
  我捏了捏眉心,然后把手里的外套交给身后的保镖,吩咐说:“替我拿给白少爷。”
  
  他脸上有些疑问,却还是接过,却也没多问,正要拿外套走过去的时候,我又叫住他:“记得别和白少爷说我也来了。”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轻叹一声。
  
  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
  
  最后,还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白君瑞办事极有效率。
  
  不过一两天,我的面前就多了一小叠的资料。
  
  我正要翻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按在上头。我仰头看着他。
  
  白君瑞的表情有些怪异,欲言又止,有些迟疑道:“毕竟有些年代了,不过还是有迹可寻,在你看这些资料之前,白大哥只是想明白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
  
  他问:“祺日,你是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想的?我是说,你怎么会认为……”
  
  我看着那份资料的封面,揪了揪手指,说:“景叔点醒了我。”
  
  “有一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我揉了揉眉心,“白大哥,你明白么?那种感受。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作为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当所有人都在谴责我的时候,我却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甚至觉得莫名其妙。还有……”
  
  我看着白君瑞,却又像是透过他,瞧着远处—— 一直到那记忆深处中,仿佛是站在镜前,映出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上一世……
  
  好半晌,白君瑞点了点头,将手移开。
  
  他说:“祺日,不管怎么样,白大哥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他顿了顿,握着我的手,不语。
  
  我笑了笑,白君瑞会意地说了一声“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便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
  
  我目送着他。
  
  然后,慢慢地将目光落在那份资料上。
  
  伸手,翻开。
  
  其实,都是很普通的东西。
  
  关于一些成年旧事。
  
  不得不说,白君瑞底下的情报网确实不错,以这个年代来说,他能让舒伯伯刮目相看,可以见得是个难得的人才。
  
  资料不多。
  
  我还是花了将近一个下午,才看了大半。
  
  里面,包括我爸和我妈认识的过程,从相恋到结婚。
  
  资料还算齐全,有些还附有照片,都列出了详细的日期和年份。
  
  我略微疲惫地往后躺了躺,持续翻开。
  
  窗忘了合上,当风吹起的时候,桌上的另一小叠照片全散落到地上。
  
  我一阵慌乱,赶紧扶着床边,弯下身去捡——
  
  一张照片,映入我眼中。
  
  我慢慢地将照片拿起。
  
  画面里映出的是……那张好看得极致的脸蛋,是任三爷。
  
  他手里牵着一个刚学步的婴孩,脸上的笑是从未见过的璀璨。
  
  另一边,站着的是我妈。
  
  我怔怔地看着,之后猛地快速翻开那一叠文字资料,循着年份查找。
  
  那是……我一岁的时候。
  
  我咽了咽口水。
  
  急急翻开资料的末部 ,那里记录着从我妈怀孕开始的资料。
  
  我妈怀我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顺当,去了很多趟医院。同年,我妈开始病发,我一字一句地看着,不敢漏掉任何一个字。
  
  【任潇洋持有任氏百分之十五之股份,同年,长子任祺日诞生。】
  
  【次年,任潇洋和林子馨,夫妻传出不和。】
  
  夫妻……不和?
  
  不、不可能。
  
  【同年,任潇云手术成功,与嫂子侄儿感情甚笃。】
  
  附带的照片中,有许多三叔和我小时候的合照。
  
  还有……我妈。
  
  『日娃,你记不记得,三儿最疼你了,小时候你爸也哄不住你,还是你三叔天天哄着你。』
  
  我翻至后页,蓦然一窒。
  
  【任氏兄弟疑为情反目。】
  
  【任潇云欲争取侄儿任祺日抚养权,不果。】
  
  【外界传言,任潇云同嫂子林子馨有染。】
  
  【更有人指出,任潇洋长子任祺日为——】
  
  “啪——!!”
  
  “祺日!”
  
  白君瑞突然闯进,我回头看着他,他急急走近。
  
  我看着地上碎裂的杯子,有些木然地说:“哦……有些拿不稳。”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白君瑞说了什么,我全部记不得了。
  
  我只知道,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些文字字。
  
  【任潇云离开新加坡至纽西兰养病,同年,任潇洋共有百分之二十五之股份。】
  
  『妈,你和孩子说什么!这是大人的事情!』
  
  『我早该让日娃知道,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爸!怎么,潇洋,说穿了你还怕那事丢人?』
  
  ——【19××年,任潇云每月会到清心疗养院,探望其嫂林子馨。】

第十一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一回(下)
  
  车子驶进远离市区的径道。
  
  我瞧着外头,偶尔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白君瑞。
  
  一会儿,我不禁问:“小何会不会担心……”
  
  白君瑞回头瞧了瞧,扬着嘴角道:“不用烦恼,大叔那里有白大哥顶着。”不知为何,老何的罗嗦似乎在白君瑞面前总派不上用场,倒是白君瑞左一句右一句地大叔让老何有苦难言。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老何这唐僧没了孙悟空顶着,总还是拿白君瑞这个妖孽没法子的。
  
  接着便又是长久的沉默。
  
  一直到转过一个弯角,周围是一片山林,车子停了下来。
  
  白君瑞不带起伏地说:“到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前方,一栋纯白的建筑物,拉下车窗仿佛就能闻道阵阵花香。
  
  “清心疗养院……是这个地方。”白君瑞见我点了点头,便道:“下车吧。”
  
  我这次出外没带着轮椅,只拿了杖子。怎么说,我都觉得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让我有种瞬间苍老的沧桑感,人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
  
  多活动活动,偶尔跌一跌,也用不着没事胡思乱想。
  
  我向保安出示了证明,保安没怎么见过我,狐疑地多瞧了我几眼。
  
  白君瑞扶着我走了几步,我挣了挣手说:“我……自己能走的。”他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我,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林子馨……林子馨小姐……”护士翻了翻资料,末了抬头,眼神有些怪异地瞧了瞧我们,我将证件递给了她。护士接过瞧了瞧,才柔和地说:“请跟我走。”
  
  我和白君瑞尾随着她走到了另一栋楼,护士的态度很是随和,间中也只说了几句:“林小姐的情况很好,尤其这两年。”
  
  “有时候和一般人其实没什么两样,我相信再过不久,林小姐一定能康复的。”
  
  护士突然回过头,“任先生也很常来探望林小姐,其实院方也希望家属多多和病人接触,另外,以林小姐的情况,其实是不用重度隔离,只不过……”
  
  到了第四楼,护士笑着说:“到了,走到前面尽头左转就是了,七四九号房。”像是怕我们误会什么,那护士又急急解释:“抱歉,任先生其实有交代过,他来的时候不希望外人打扰,可是既然是任小少爷,我想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我点了点头。
  
  白君瑞突然拉过我的手,眼里有着担忧,欲言又止似的。
  
  护士又说:“白先生请和我回到前面的会客室。”
  
  白君瑞只好看着我,说:“那……我到那边等你,你好了就回去那里找我。”
  
  我“嗯”了一声。
  
  其实,我的伤恢复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原来用拐杖确实挺吃力,走多几步就有些喘。
  
  四周静谧得很,显得每一步都如此响亮清晰。
  
  七四九号房的门,是微微敞开的。
  
  里头隐约有音乐传出,随着风声,有些不清晰。
  
  听不出是什么音乐,有点断断续续,却是柔和如水。
  
  我深吸一口气,手颤了颤,极其小心地将门推开。
  
  ***
  
  我记得,我妈说过,她念书的时候,喜欢跳舞。
  
  不过,她其实不怎么能跳——后来我想,或许我的舞技很憋足,就是遗传我妈的。
  
  我妈也告诉过我,她最美的恋情,就是从一只舞开始的。
  
  听起来很浪漫。
  
  但是,我却无法否认,在我眼前的,是怎么一个绝美的画面。
  
  我只是站在远处看着。
  
  我妈的长发整齐地梳起,上头还别了发饰,闪耀的水钻,落地窗外吹进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将手搭在眼前那人的手上,紧紧交握着。
  
  随着舞曲的结束,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慢慢地舞着最后的华尔兹。
  
  静谧地,沉静地。
  
  她的眼神似乎诉说着——
  
  这就是她这一生中,最美的爱恋。
  
  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我木然地站着,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脑海里渐渐地窜连起来。
  
  只不过,在这美丽的背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似乎是我长久以来的信仰,在这一刻突然全部瓦解,化为灰烬,慢慢地散去。
  
  一直到前一刻,我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我一直坚信着,那份资料是错误的,毕竟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
  
  我妈一直爱着我爸,从上一世,一直到现在,我都坚信着。
  
  不管她怎么对待我,不管她有没有将我视为她的儿子,我终究认为,我原来的家庭还是幸福的。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怎么样的感受,但是,当那双如同深潭一样的眸子对着我的时候,我本能地回望着他。
  
  我想,这合该是我第一次,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的双眼。
  
  然后,看着他哑口无言地看着我,近乎着急地放开他怀中的女人。
  
  他唤了一声:“祺日……?”
  
  我……
  
  我慢慢地抚了抚额,身体像是自主地,拿着拐杖,几乎狼狈地背过身去。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
  
  “祺日!祺日——!”
  
  不对。这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啊——!”我脚步太急,猛地整个人向前倾去,摔倒在地上。
  
  我的手让人扯着,下意识地,我急急地甩开。
  
  “祺日……!”
  
  我奋力地挣脱他的手,就像是记忆中,那封尘的画面。
  
  “放开!放开我!”我猛地惊叫一声:“任潇云你放开我!!”
  
  我仰起头,喘着粗气,直直地看着他。
  
  他怔了怔,颤颤地伸手来,正要碰触我的脸的时候,我急急避开。
  
  我听见后方一把声音传来。
  
  “谁来了?谁来了——”
  
  我妈小跑着过来,脸红地看着任三爷,然后回头瞧着我,眉头皱了皱。
  
  “你是谁啊?”
  
  “你说话为什么这么大声,好没教养,我不喜欢你。”她毫不忌讳地拉着任三爷的手,摇着道:“我们去摺纸鹤,你说过今天要陪我的——”
  
  妈……
  
  妈妈……
  
  我看着他们两人,胃里一阵翻搅,就像是要作呕一样。
  
  任三爷猛地拉着我的手,“祺日,三叔……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我却是仿若未闻。
  
  我的手按着腹部,另一手掩着唇。
  
  “祺日、祺日,你听三叔说,祺日——”
  
  这到底是——到底是——
  
  他突然将我拦腰抱了起来,不管我怎么挣也挣不开。
  
  就像上一世那样。
  
  那屈辱得我无法忘记的一段记忆。
  
  那是我无法忘记的梦魇。
  
  我奋力地推着他,甚至是捶打着,在他面前却依旧是徒劳,一如当年。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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