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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夺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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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潇洋第一个跳出来,脸色铁青地说:“三弟,你不能这么做,祺祺是我儿子。”
  
  任三爷突然站了起来,他似乎不曾这么用力地说话,眼神锐利凶狠,从发声器出来的零碎话语,集结成了一句话。
  
  ——你不配。
  
  这是什么话?
  
  任潇洋脸色一变,他突然觉得自己害怕这个将死的人,显得可笑,张口硬声说:“我不配?那你呢?你凭什么?任潇云,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任三爷抓着杖子的手动了动,他的意志似乎更坚定了——他要争取任祺日的抚养权!
  
  两兄弟突然大吵起来,就是任夫人也插不进一句话。
  
  吵到最后,却是因为任小少爷的哭声给打住了。
  
  任大少爷和任三爷同时看向了那抓着母亲裙子哭泣的小孩儿,任三爷的动作这会儿倒是比什么时候都迅速凌厉,他喘息着走过去弯腰用力地抱了抱孩子。
  
  任潇洋冷着一张脸,突然唤了一声:“祺祺。”
  
  父亲的声音还是不一样的,小孩儿立马就抬起头,沙哑地叫了一声“爸爸”。
  
  “祺祺,过来爸爸这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亲父子,旁人怎么样也比不上的。
  
  任三爷清楚地感受到小侄子在自个儿怀里用力地挣动,他不由得搂得更紧,几乎是不愿放开了,结果小侄子突然大哭出声,像是被坏人逮着一样地张着手对着前头的爸爸哭道:“爸爸——爸爸——”
  
  任潇洋气愤地走了过来,从呆愣的弟弟手里夺过儿子,大声说:“你把他弄痛了你知不知道!”
  
  小孩儿立马冲进爸爸怀里,不断抽泣,哭得可怜兮兮。
  
  林子馨也走到丈夫身边,她重头到尾都低着头,咬着已经出血的下唇,无声无息地拉过儿子。
  
  任夫人也说:“三儿,你听妈说,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这都是为你好。”
  
  温景上前来要搀扶主子回房,在碰到任三爷的时候,他却像是疯了一样地甩开,猛地快步上去,看去是要把小侄子夺过来。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任潇洋挡在妻儿和任三爷之间,这突然疯狂的弟弟似乎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祺祺!祺祺——”
  
  任小少爷被吓坏了,大叫一声,扑进母亲怀里。
  
  “我不要叔叔!我不要叔叔!”
  
  ……后来,任三爷离开了新加坡。
  
  不过几年,任家大少任潇洋就死于飞机失事。
  
  一些原本以为能长命百岁的人都走了,而任三爷带着一身病痛走了二十几年,却终究是活了下来。
  
  转眼,任家小少爷也长大了。
  
  小时候的事情,却也不记得了。
  
  对着任氏三爷的时候,也只是怯生生地叫一声“三叔”。
  
  然而,活在一间屋檐下,辗转多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包括一些人、一些事情……
  
  还有一些情感。
  
  那时候任氏三爷的名声已经无人不晓,他从窗外往下瞧——那面色红润的少年追着前头那高傲的美丽少年,两个人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
  
  他慢慢地靠着窗沿。
  
  站在阳光下,他会觉得刺眼;风吹向自己的时候,他会觉得头晕——他无法去追随那个身影。
  
  这是任潇云第一次觉得有股类似“愤恨”的情感在心里萌生。
  
  尽管,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
 

第八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开着暖气,房里带给人一种□的感觉。
  
  除了中央的位置,戴斯?金坐在旁侧的沙发,这休息室里看去不少人,实际上除了保镖之外,也就只有中央那人和戴斯?金两个能说的上名的人物。
  
  戴斯率先站了起来,边走向我边说:“朋友,你可来了,要把你从一堆人里翻出来看样子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汉斯。”戴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他的手下立马会意地弯了弯腰,恭敬地倒退,把门合上。
  
  我挺直着身板,双眼盯着鞋尖,双手揪紧了——不知是不是房里太闷热,就连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别这么拘谨,来。”戴斯从桌上拿起了两杯倒满了白兰地的酒杯,将其中一杯塞入我的手中,顺势凑近我在我的耳畔轻声道:“律师先生,放松点,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从刚才就提出想要私下和你见面,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留意你的举止。”
  
  说罢,戴斯拍了拍我的肩,对我举了举酒杯,边喝边露出一抹意义深远的微笑,然后扬了扬下颚,示意房里的人都出去,连带着那在一旁站着的中年华裔男子也对着两边西装笔挺的保镖扬了扬手,鱼贯地步出房间。
  
  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着。
  
  全身的血液似乎随着房里的人越来越少而倒流一样。
  
  门缓缓合上。
  
  我抿了抿唇,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微微抬眸。
  
  那张脸,几乎和记忆中的一样,没什么变化,仿佛一直都是如此,只是,那斑驳的两鬓却显得刺眼,修剪至肩的发丝中似有银光闪烁,和他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就像是停止了一般。
  
  耳边传来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木然地垂了垂头,手中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跌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似乎还夹杂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味。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眸子,只见他端正地坐着,那身淡色的绸衣配合着他的神色,给人一种苍白冰冷的形象。
  
  我的舌头像是卡住了一样,猛地往后一挪,脚下一个不稳,便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啊!”
  
  掌心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我不由得痛呼出声,原来是跌倒的时候一个不慎,手掌用力地按在了地板散落的玻璃碎片上。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我却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动作狼狈却迅速,然后在他走近的时候猛然往后退了两步。
  
  “祺日。”
  
  我听他轻唤一声,如遭雷击地抬了抬头,才惊觉额上冒着冷汗,整个人已经后退靠在门板上。
  
  他这几年看来养的不错,气色和早年比起来好上许多。
  
  任三爷倒也没再走近,只是在离我几步远站着,看着我。
  
  良久,他说:“祺日。”
  
  “……”
  
  “祺日,让三叔看看。”
  
  “……”
  
  “……祺日,你受伤了。”
  
  数年不见,他说话的语气也没变,就像是要用尽力气,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几年他离了发声器,看样子也很是难过。
  
  我咬了咬唇,吸了一口气,在他再度开口之前,用力地打开房门往外跑去。
  
  后头似乎有人追了上来,我没命似地向前跑去,头也不敢回,却在摔倒之前,让人往后用力一扯。
  
  “小祺!”
  
  我猛力一震,抬起头。
  
  是——
  
  “老、老大……?”
  
  杜亦捷微喘着气,皱着眉头,拽着我的手问:“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小祺,你……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小祺、小祺。”
  
  我脚下虚软,从眼里迸出的滚热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六年,我不曾回去任氏大宅,即使知道任老太这两年病入膏肓也没敢回去,就因为我确确实实没这个胆子。
  
  那是因为、因为……
  
  我是——是真怕他!
  
  那件事我真不太愿意想起。
  
  可以的话,我原本想永远忘记,埋藏在心底。
  
  那是我来美国前几天的晚上。
  
  任老太难得给我办了小型的饯别宴,餐桌上就这么几个人,任老太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依旧是空的,张妈和如婆倒是难得坐在一桌,简简单单地吃了个饭。
  
  自从我决定去美国之后,任老太对我的态度比先前和蔼许多,她那段时候脾气转变了挺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公司的大小事情都不管了,成天就往庙里去,说是礼佛。她那会儿握着我的手,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我记得她这么说。
  
  ——你想做什么,奶奶也不逼你,只要你觉着开心就好。
  
  她还掏出了一个绣花荷包,说是在庙里求的,能保平安保健康。
  
  我点头收了下来,毕竟是老人家的心意,不好拂了。
  
  任老太难得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像是极其不舍地拉着我。
  
  ——奶奶知道,你这孩子最是懂事,这点倒是谁也比不上啊……
  
  之后,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让我上楼去了。
  
  那晚上,我做了噩梦。
  
  我梦见我妈从窗户跳了下来,整个人砸到地面上,面目全非,空气中还弥漫着她惯用的香精味,还有血液的味道。
  
  然后,我从梦里惊醒。
  
  只是,令我真正受到惊吓的,是那在我脸颊边冰凉的触感。
  
  我睁大了眼。
  
  他不知何时侧坐在床沿,偏着头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颊,在我惊醒的时候,同是看着我,目光却是朦胧不清。
  
  三、三叔……
  
  我唤他。
  
  他突然倾上前,紧紧搂着我。
  
  我呆征地着坐着,鼻尖传来一股甜腻的酒味。
  
  猛地一个激灵,我用力地推开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三、三叔……
  
  我看着他,迟疑片刻——您醉了。
  
  他有些摇摇晃晃地床上站了起来,沉静地看着我。
  
  我往后一退,猛地拔腿快步跑向房间门口,脚步慌乱,却在跑到楼梯口的时候踉跄摔了一跤,我还来不及站稳,就让后方一股力道按倒在地上。
  
  我倒抽了一口气,他的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肢,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用力地吸气,急促得像是下一刻就能窒息一样。
  
  那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还带着哽咽。
  
  他说。
  
  ——祺祺,三叔不逼你。
  
  ——别离开三叔。
  
  ——三叔不逼你,你别离开三叔,好么……?
  
  我喘息着,惊恐地看着他。
  
  然而,我的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楼梯下的那双锐利的目光。
  
  任老太双手捧着一个牌位。
  
  那声音,刺耳得仿佛能穿过耳膜,直达心间。
  
  任老太这么说——定邦,你看看。
  
  你看看。
  
  你看看……
 
第八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下的0。5)
  
  跑得太急,鼻梁上的眼镜什么时候掉的我也不知道。
  
  只是劳烦了杜亦捷亲自送我——说起来,我也是浑浑噩噩上了杜老大的车,也没直接回家,反倒先是去了一趟医院,包扎处理了伤口。
  
  掌心的血都凝住了,我先前震惊的感觉太强烈,也没觉得有多痛,等医生给我清洗伤口的时候,我才清晰的感觉到痛以及真实感。
  
  “先生你忍一忍,我将玻璃碎片取出来。”医生抓着我的手掌,抬了抬眼镜。
  
  我点了点头,杜亦捷双手轻放在我的肩上。
  
  “小祺,我去外头等你。”
  
  我先前一路摔了几次,手边也磨破了皮,最可怜的是我这套西装——大学毕业的时候置办的,就一些重要的场合才拿出来穿一穿,现在满身除了酒味外,还夹杂着一股汗味儿,外套还够破了一角。
  
  怎么看怎么狼狈。
  
  走出医疗室的时候,掌心卷满了纱布,磨破的边缘也上了药,我一抬头就瞧见杜亦捷迎面走了过来,西装领口敞开,他走近的时候我清晰地闻到一股烟味。
  
  “我结帐了。”在我往口袋里摸索着钱包的时候,杜亦捷道。我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戴惯了眼镜,一摘下总觉得看人的表情也朦胧起来。
  
  “谢、谢谢,还有,多少……?”我没带多少钱,改天再还给他。
  
  杜亦捷的人高,手指也修长,碰了碰我的手掌,然后轻轻地圈住我的五指。
  
  这条走廊没什么人,要不然,两个男人靠在一块儿,手勾着手……
  
  啊哈。这画面能看么真是。
  
  我扯了扯嘴角,别过了眼,有些惴惴地说:“老大,你不是有事情要忙么?”
  
  杜亦捷笑着碰了碰我的头,“我送你回去。”
  
  杜亦捷将我送到公寓楼下,在我踏出车的时候,车窗缓缓拉下,“小祺。”我猛然回头看他,杜亦捷含笑盯着我,口气悠悠地说:“不请我上去坐么?”
  
  我顿了顿,脑子没来得及思考,只是木然地微微颔首。
  
  杜亦捷跟在我的后头,目光饶有兴趣地环顾四周,进屋的时候开口问道:“你一个人住么?”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他慢慢地在屋子里踱步,看了看客厅的音响,“小祺,你喜欢钢琴曲?唔,童谣?”
  
  我点了点头,企图掩饰有些发红的脸,解释道:“有时候心烦,听了……会比较好受。”
  
  “很适合你。”杜亦捷笑了笑。
  
  我问:“要喝些什么?”
  
  杜亦捷走过来,慢慢凑近我,在我的耳畔,说:“小祺……你不用害怕或是紧张。”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眼角,“你先去洗个澡,小心伤口,不要碰水了。” 这句话有蛊惑的味道。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踏进浴室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左宸的话。
  
  耳边只剩下心跳声。
  
  从浴室里走出来之后,杜亦捷正坐在床沿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我。我下意识地走向他,杜亦捷把书合上,说:“你从小胖子时代开始就喜欢看这些骨灰级的书,难怪思想跟老头子一样。”
  
  “这是‘巴黎圣母院’,是世界名著,你这是孤陋寡闻,杜老大。”我笑了笑,想从杜亦捷手上把书夺过来,杜亦捷却反手抓住我的手肘,神色严肃地唤:“小祺。”
  
  我收敛玩笑的神情,只有床边矮桌上的灯是打开的,乍看之下,房里弥漫着一种朦胧异样的暧昧感觉。
  
  杜亦捷说:“我只喜欢男人。”
  
  我知道。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看着他。
  
  “你知道,你这样是在暗示些什么么?”
  
  他循循善诱地和我解释,“小祺,两个男人互相抚慰,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知道你可能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不过这并不是罪恶或是该受到谴责的。”
  
  “小祺,我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而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现在需要的是安慰。”
  
  我感受到唇边传来的柔软触感。
  
  他只是驻足在我的唇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双手环着我的腰,然后轻轻地叹息一声。
  
  他说:“我们……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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