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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网络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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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为了他。从她放弃等待开始,这东西对她就没有了丝毫意义。红枫也算是受她牵连才身中“炎炽”,她也有一部分责任。就当借花献佛好了,她需要这根救命稻草。
  “你可以帮我做件事吗?”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红枫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
  “那好,你回一趟红庄。”
  红枫脑中闪现一个念头,“莫非是和银月姑娘有关?”
  冷落点点头,“我的失踪不管银月有无参与,她都难逃一死。我不会让你犯险去救她,你只需即刻赶回红庄,禀告骆炜森,告诉他我逃跑的方向是在西方,他自然会放下所有的事来抓我。希望现在赶去还来得及!”至于之后,只怕他不会再有心情理会银月了。
  “好。”红枫的声音哽咽了,眼中泪光又开始闪烁,小姐遗言般的交代,她说什么都要做到!
  冷落的心又开始泛滥那种莫名的滋味,为了掩饰,她背转过身,定了定神,“好了,我要走了。”抽泣在身后响起,声声击入冷落的心,有一种暖暖涩涩的东西慢慢滑过里头,直入心房。原来还有人在关心着她啊,她不由自主的被此刻的情绪征服,终于从眼眶里溢出了丝丝缕缕的泪花……
  ***** *****
  红庄 大厅
  “你再说一次。” 席上端坐着一名俊面青衫男子,全身气息沉稳,散发着冷寒森意,墨黑的瞳仁中耀射出的是片猜不透底的诡异平静。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吗?”男子站起身,一张脸背着烛光,带着无形的迫力朝跪在地上的女子俯下,藏在暗影中的神色始终看不清楚。“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女子的神情慢慢变得惊慌,止不住地全身发冷,“庄主,我……我没……没有。”
  “没有?”骆炜森浅浅一扯嘴,原本漠然冷酷的面容,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的,变得无比的森冷、酷厉、肃杀,目光中尽是野兽般无情的视线。
  他一把捉住银月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面前,“银月,你说被人打晕了,晕了近三个时辰,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她打了你哪儿?”
  银月迟疑着道:“头。”
  骆炜森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猛然用力扯住她的乌丝,力道之大,几乎要扯下她的头皮。“那为何你的发髻却没有凌乱?”
  银月娇声惊呼,疼得泪留满面,忙改口:“不不不!是我记错了,是背,她打的是背!”
  猝然啪的一声,银月身后的衣衫由上而下应声裂开,露出光滑柔腻的背部,一只冰冷的手缓缓地在她的后背间游走。
  “淤痕呢?这么白皙的肌肤上为什么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骆炜森如同嗜血的狮子般,双眼泛着骇人的寒光,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猎物,“究竟是何原因令你‘晕’了三个时辰如此之久?你身上毫无泥土的气息,那你又是‘晕’在了何地?我让你马上离开红庄,你去舒馨园干什么?以为我就这么好糊弄吗?”他每说一句,眼中的杀机就浓一分,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没人能够欺骗他,欺骗他的结果就是死!
  银月心一震,无助地抱住只剩下胸前的碎布颤颤发抖。他一连串的质问将她逼得哑口无言,原以为完美的计划,竟是如此的漏洞百出。
  少顷,搁在她后背的手忽地上移,然后卡住了她的脖子,尤其是掐着她颈动脉的两根手指,已经陷入她的肌肤,只要他再略施力道,自己就必死无疑。
  “她去了哪儿?快说!不然我杀了你!”骆炜森黑瞳眯起,窄细的眼缝迸射出威胁的光芒。
  心底深处本能的恐惧如洪水汹涌而至,银月瞠大双目慌乱地转动,下意识瞄向眼前这个让她陌生的男人,竟发现他冷戾的神色中泄露出一丝少见的焦急,一股莫名的悲意涌上她的心头。任凭她再怎样努力、花再多的心思、想再多的法子,到最后还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半分关切,现在他甚至还要杀她,如此绝情,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心里只挂记着那个女人!
  好恨!一样的面容为何却是不同的对待?自己究竟哪点不如她?
  又是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停止爱他?
  一种湿润,渗透了她长长的睫毛,像是苦涩,像是哀怨又或是浓浓的爱意。可能死在他的手上也是一种幸福吧,银月微润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缓缓阖上泪眸,“我……我不知道。”
  骆炜森面容狰狞,目光凶狂,开始毫不容情地强力加压。银月面露痛苦的表情,精致的五官揉在一起,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她嘴唇微张,哆嗦着蠕动,不成腔调的语句漏了出来:“我……我……爱……爱……”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细微、孱弱,快要消逝。
  这时,一名守卫急急奔入大厅,躬身禀道:“禀庄主,红枫求见。”
  电光火石间,骆炜森那一脸凶残暴戾的表情变了色,将手中的“物体”随意一扔,无视于重物落地扬起的巨响,面朝守卫,命令的语气中夹带着他的急切:“快传!”
  红枫一进大厅,就看见骆炜森站在屋中间,他的脸色好似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变得异常阴沉,令人不寒而栗。地上不远处还匍躺着一名女子,发髻散乱,衣不蔽体。
  红枫的眼中黯然一现,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虽是短暂一瞥,可她还是认出了地上的女子,确是银月无疑,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小姐呢?我让你暗中守着她,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回来?”声音里充满了权威,带着丝丝的质疑。
  红枫跪下来,“禀庄主,红枫一直遵照庄主的吩咐,守着小姐,不让她离开,可是小姐以死相逼,红枫也没有法子,只能在暗处跟踪,打探小姐的去向,特回来禀告庄主。”
  骆炜森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忧伤。以死相逼吗?这永远是她必胜的法宝。他舍不得她死,只因——他爱她!
  可她却又一次利用了他对她的爱!—缕淡淡的,幻灭的悲哀,袭上了他的心头。
  骆炜森仰着头莫名地大笑起来。他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狂妄……他竟然以为她真的会接受自己,撵走了所有的女人,筹备着和她三日后成亲,就算遭受天堑他也无悔……
  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答应?她连死都不愿意他的接近,怎么可能瞬间就改变了态度?只怪自己被爱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不!应该是不愿看清才对,他太渴望她的回应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再一次的背叛!
  痛是比爱更深刻的词,爱她到痛时,她就拥有了伤害的能力,他已经被她伤的体无完肤,轻轻的一击,就是血刃后的伤口!
  一个男人,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痛,一次,也就足够了。
  如果不想再被她背叛,那么就不要再给予她任何可以背叛自己的机会。只要用铁链锁着她,她就永远也别想飞出去!
  “她在哪儿?”骆炜森突然敛起笑容,整个人恍如被万年寒霜笼罩住,渗透着阴狱特有的诡异,冷冰冰的睨视着红枫。
  红枫心悸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小姐一路向西而去。”
  话声甫落,骆炜森青衣一扬,整个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枫站起身子,目光透过菱形窗棂远望着渐渐泛蓝的天际,朝着远方低唤着,“小姐,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红枫急转过头,眸中一片惊讶之色。
  她没死!?
  ***** *****
  天空朦亮,万物半隐在苍蓝的天幕下,一辆篷车在山道间飞速疾奔,绕过两个岔道,前面赫然出现一个绝崖。
  冷落目光迅疾一瞥,发现前面不远处立着一座大石壁,她随即猛然勒住缰绳,那马儿疾收奔势,发出一声嘶吼,篷车稳稳地停在了石壁边。
  冷落跳下篷车,抬首仰望石壁上那半隐在晨雾中,朦胧不清的字,略带忧郁的眼瞳盛着令人无法捉摸的苍凉,“断、绝、崖,就是这儿吗?”
  她迷惘地扫望四周,最后定格在绝崖处,缓步走去,木然地停立在崖边。她凝视着崖下半响,崖下劲风呼啸,云雾翻腾,深不见底,要是坠下恐怕难逃粉身碎骨之厄吧。
  淡漠的瞳眸瞬间破碎,冷落下意识的抓紧胸口,想扶平那一波波蜂拥而上的悲伤,然而,脆弱的泪水早就滑过了苍白的脸颊,滴落在纤细的手上。
  “你就是在这儿被人扔下去的吗?对不起,来晚了两年。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了保护自己,无数次的伤害你,利用你,最后还让你死在了这个冰冷的地方。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冷落撕心裂肺地哀喊着,眼前仿佛看见他被人无情扔下山崖的情景。她心碎地重复着那茫然的歉意,无人接收的话语只能变成单纯的音符消失于空气之中。可她仍不停的重复着微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微,一声比一声绝望,让人不忍卒听。一幕幕刻骨铭心的记忆,如利剑般刺穿她疲惫的心,那种无法找到出口的愧疚,让她只能用这一种方法倾述自己纠结的心情。
  “你知道为什么河水要流向海洋吗?那是因为河水知道海洋是她最终的去处,无论河水挟带着什么,海洋都不会排斥,只会敞开他温暖的怀抱去接纳河水的一切,然后在太阳的照耀、海风的吹拂下,河水和海洋都会微笑,因为他们终于拥抱在了一起。你就是我的海洋,你知道吗?无论我如何残忍地对待你,你都总是无悔地接纳我,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所打动。我是爱你的!你听得见吗——”
  她念着、喊着,心脏紧紧抽痛着,迷茫的幽眸痛楚而失神地跌坐在崖畔,痴痴望着崖底。
  “呵呵……”她突地惨淡一笑,笑中含著浓烈的苦涩,“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唾弃爱情的人吗?能爱上你,简直比神父得了梅毒还要令人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你的死,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承认我对你的感情。是,我是自卑,我是懦弱,那是因为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份爱情是幸福、完美、无瑕的,这叫我如何去相信?我害怕!害怕拥有后会跟她们一样凄惨,所以我只能倔强的竖起自己的刺,刺伤别人,来保护自己,我才不会受到伤害。我保护了自己近四十年,没想到竟会被你这个二十都不到的小鬼攻陷,为爱伤心。昨日的因,今日的果,是不是这就叫恶有恶报?”
  说话的人似乎等待回应似的停了一下,却只等到了掠过来的风声。
  “你回答我呀!平时你都会笑着对我说:‘做恶人好,恶人才能长命’。为什么今天却应都不应我一声?”
  冷落厉声狂喊,痛苦地伏趴在地上,双拳不停击打着地面,肆无忌惮的恸哭着,哭得柔肠寸断,哭得哀凄欲绝,重重地宣泄着她两年来的压抑,两年来的悲伤、两年来的无望。这是她最后一次的软弱,从今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这泪水被吹散在这醇醇的风中。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大亮,初升的朝阳正从山脚下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慢慢地,绝崖上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抹金黄。
  一阵蹄踏的奔驰声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冷落的眼神乍变,瞬间敛起伤感,缓缓站起身子,勾了勾一边的唇角,像是嘲笑,面孔竟是益显冰冷,沉郁的眼眸中透出一丝丝毫无感情的厉芒。
  他终于来了……
  ***** *****
  谁会爱上强暴过自己的人,还是自己视为父亲的人?更别说那人还杀了自己唯一动过情的男人,如家畜一样囚养着自己。就算这些通通能原谅,但真能够当作倾心恋人去爱么?也许有些人能做到,但总有些人做不到。冷落她做不到。即使他再爱她,甚至爱到发狂,爱到疯癫,那又怎样?
  他的爱里没有尊重,没有平等,更没有自由。他所带给她的梦魇超过她此生的所有。这样的人,她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接受的一天,又怎会甘心一生都活在他的禁锢下?那还不如叫她去死来得干脆!
  逃跑?她试过了,无数多次,逃不了。杀他?也试过了,还是失败。同归于尽?更别想,自己死的倒快些。她想尽了各种方法始终还是无法获得最终的释放,难道她真的要待在牢里,将牢底坐穿吗?谁来救救她?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没人救她,没人有能力救她。这个世界上她关心的人都死了……都死光了……还有谁能救她?
  起床、吃饭、吃饭、睡觉,再起床、吃饭、吃饭、睡觉……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节奏,她好似失去了方向,不再想像明天自己会做些什么,不再期盼明天要发生什么,昏昏噩噩,行尸走肉,周而复始。日日,月月,年年,生命就在此虚耗中度完余生……
  那样的日子简直令人恐惧!
  她憎恶!她怨恨!那个夺走她一切的男人,她决定以一个最完满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鱼儿会爱上了飞鸟,是因为鱼儿渴望着飞鸟那份自在和惬意,可是飞鸟却永远都不会爱上鱼儿。当飞鸟掉进水里的那天,就是飞鸟死亡的那天,鱼儿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痛苦一生一世!
  ***** *****
  “骆骆!”骆炜森飞身下马,大声喊着,不敢靠得太近,怕有个万一。他的手微微地颤抖,心脏也异常剧烈地跳动起来,眼前的一幕掳掠了他所有的神经。
  冷落慢慢转过身,笑了,说不出味道的笑靥,很美,带着夕阳时日无多的哀艳。
  “乖!到我这里来,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骆骆,所有的,你想要的!快终止这场危险的游戏!”骆炜森掩饰着他真正的意图,带着魅惑的语调,轻柔地诱哄着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嗓音正微微地发着颤。
  冷落不语,目光紧紧地锁住他,掠过一抹深沉莫测的诡芒,脸上又再绽放出那种奇特的笑意——一丝儿凄凉、一丝儿倦意、一丝儿嘲讽。
  心焦的骆炜森,伸出手,小心地缓步向前靠近,并试图通过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快点来我这里,我们回家,所有的人都在庄里等着你。”
  冷落敏锐地将骆炜森的一举一动皆看尽眼底,她的眼睫微微掀了掀,掩去那一闪即逝的心思,仍然淡笑不语,动也不动。
  “乖!把手伸出来,不要吓我。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全庄的人通通杀光,让他们都去陪你!”他不管手上会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只要能留住她。
  冷落的眼波中荡起涟漪,然而神色却是冰雪中的花朵,苍白,碎裂。这种威胁的话,白痴都听得出来,可惜她根本不会为了那些人的性命而受他的牵制,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
  就差三步,骆炜森眼神不禁闪一下。
  此时,冷落淡红的薄唇缓缓勾出冰冷惑人的弧度,在骆炜森伸手欲抓她之际,她没有抬脚,而是磨着地面往后轻退了一步,崖沿边的细小碎石和灰尘随着她鞋跟的推移落下崖底。骆炜森震楞地止步,脸上首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不要!”
  冷落嗤笑出声,“落下去的只是石头,还不是我!”
  他的眉眼好似染上一抹恼怒之色,却又似极力在隐忍,“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都答应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去,我都会满足你。”
  “回去?你是打算将我骗回去后,再用铁链锁住我,不是吗?”
  骆炜森的神色只是略微变了一变,很快回复了自然,“这么会?”
  冷落冷诮地斜睨着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不听话的宠物,只有用锁链锁住,它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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