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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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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半口真气等掉了。”任飘伶说:“你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是空的,就好像一口装米的麻袋,已经被人把袋子里的米倒空了一样。”——一个空的人和一个空的麻袋都是站不起来的。如果一个人己空得如空麻袋一样,他又怎能胜?这个道理自远古以来就存在,千年以后还是会存在。白天羽一直静静的在听任飘伶说,等到任飘伶说完了以后,他才开口。“你错了!”“哦?”“我虽然已等得心烦,等得气躁,已将那口凝结而出的块气等掉了。”白天羽很平静的说:“可是我却因此而凝结出另外一种气。”“另外一种气?”任飘伶问:“另外一种什么样的气?”“空气。”“空气?”任飘伶一愣:“什么空气?”“空空荡荡,空空无无,空空灵灵的空灵之气。”白天羽说。“空灵之气?”“是的。”白天羽解释:“就因为我整个人已空了,所以才能达到这空无之界,才能凝结出空灵之气。”空即是不空,不空即是空。空空如空,人生本就是空。人因空而出,又因空而结。空是人生之始,变是人生之终结。空又如何?不空又如何?“空灵之气?”任飘伶喃喃的说:“想不到世上真有这种气存在,想不到真的有人达到了这个境界。”“是的。”白天羽说:“所以,你败了。”“你败了,败就是死。”这句话在刚刚不久前,任飘伶才对白天羽说过,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他自己在听。世事之无常,又岂是人能预料的?四“你败了。”白天羽冷冷的看着他:“在我剑下,败就是死。”任飘伶没有在看白天羽,他的目光透过了白天羽而落在远方一个不知名的高山上。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灰黯无神的眼中有一丝丝迷惘而已。他用一种几乎接近没有情感的声音告诉白天羽:“我败了。”任飘伶又接着说:“你也败了。”白天羽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幸好任飘伶马上又解释着。“今天我败了。”他淡淡的话:“你却败在十天之后。”“败在十天之后?为什么?”“今天你要胜我,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必定要经过一番苦战。”任飘伶说:“虽然你已凝结成空灵之气,必定因为今日之战而消耗掉。”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远方。“空灵之气百年难得一成,今日你纵然胜了我,十日之后必死在神剑山庄。”“十天之后,我将一个人,带着一把剑,前往神剑山庄。”这句话是白天羽昨夜在水月楼当着大家面前告诉谢小玉的。江湖中的人说出来的话,就跟亲手签下合约一样,绝不反悔的。既然下了挑战约,就必须践约,临阵脱逃,比战败还可耻。白天羽静静的看着任飘伶,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任飘伶说得不错,今日他纵然胜了任飘伶,十日之后必死在三少爷的剑下。虽然明知结局是这样,他又怎能不战?败又如何?死又如何?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已注定一生是为决斗而活。泳者溺于水,剑客亡于剑。生又怎样?死又怎样?今日纵然侥幸未死,他日能死在谢晓峰剑下,也算是做为一个剑客的最佳归处。西边已现出彩霞,白天羽也已将拔剑。任飘伶的目光还是落在远方一个不知名的高山上,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当白天羽将拔剑时,他忽然又开口:“今日复明日,明日亦有今日,日日亦今日,今日之约,何妨十日后见。”说完这句话后,任飘伶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白天羽没有扑过去拦住他,只是用一种仿佛感激,又仿佛倜怅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等白天羽也离去后,在大雁塔的第四级阴暗处,突然走出身穿深蓝色的衣裳的载思。他那双如豹眼的眼睛,凝视着离去的两个背影,他的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狡酷之意。“今日你们两人虽然不战而散,他日必将遭遇更悲惨的事。”  
第二章空地上的破摊子 
一谢小玉并没有回神剑山庄。经过了昨夜水月楼事件后,她本应该立即回家的,可是她没有回去。她没有回去,并不是为了济南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留在这里,只为了一个理由。一个通常都能让少女留下的理由。二大雁塔回来后,白天羽并没有回到醉柳阁。因为那里还有些讨厌的人在,他不想见到这些人,他只想找一个能聊聊天,喝喝酒的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今晚。这个人最佳人选,当然是藏花。只可惜白天羽现在找不到她,或许她的人会在醉柳阁里,可是白天羽不想回到那里去。于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谢小玉和白天羽碰面了。——这个偶然的机会,当然一定是谢小玉造成的。白天羽知道,但也无所谓。能有个人陪,总比独自好多了,况且谢小玉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这一点是最主要的。三就算在最繁华的城市里,也会有很多的空地,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空置在那。这些地方本来是准备用来盖房子,做生意的,谁也弄不清后来房子为什么没有盖起,生意为什么没有做成?到后来人们甚至连这块地的主人是谁,都渐渐弄不清了。大家只知道那里有块没有人管的空地,无论谁都可以到那里去放牛,去养猪,去打架,去杀人,甚至去撒尿。只有脑筋动得特别快的人,才会想到利用这空地去赚钱。用别人买来的地方去赚钱,当然比较轻松愉快,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你不但要脑盘动得比别人快,拳头也得比别人硬些。这摊子就在一块很大的空地上。当谢小玉和白天羽偶然相遇后,谢小玉问过白天羽:“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吃东西?”“到七个半去。”“七个半是什么意思?”“七个半就是七文半钱,七个半大钱。”“那地方就叫七个半?”“那地方的老板也叫七个半。”“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因为别人剃头要十五文钱,他去却只要七文半。”“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个秃子。”谢小玉笑了。“这人在市井中本来并没有名,后来又在那里摆了个牛肉摊子,无论牛肉面也好,猪脚面也好,都只卖七个半钱一碗,到后来生意做出了名,人当然就更出名,这里出来混混的人,不知道七个半的只怕很少。”“那里的生意很好?”“好极了!”这摊子的生意的确好极了。谢小玉从未在三更半夜里,看到这么多人,也从未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这么多种不同的人。几十张桌子都已坐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的人。有人是骑马来的,有人是坐车来的,所以空地方旁边,还停着很多马车。各式名样不同的马车,有的马车上,居然还有穿的很整齐,很光鲜的车夫在等着。谢小玉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既然养得起这么漂亮的车马,为什么还要到这种破摊子上来吃七个半大钱一碗的牛肉面?一大片空地上,只有最前面吊着几个昏灯。灯笼已被油烟熏黑,根本就不太亮,地方却太大,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黑黝黝的,连人的面目都分辨不出。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远比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多。白天羽和谢小玉在旁边等了半天,才总算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找了张空桌子。又等了半天,才有个阴阳怪气的伙计过来,把杯筷往桌上一放。“要不要酒?”“要。”“多少?”“五斤。”问完了这两句话,这伙计调头就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谢小玉怔住了。“这伙计好大的架子!”“我们是来吃东西的。”白天羽笑笑:“不是来看人的。”“但他却没有问你要吃什么?”“他用不着问。”“为什么?”“因为这里一共只有四样东西,到这么来的人差不多都每样叫一碟。”“哪四样?”“牛肉面、卤牛肉、猪脚面、红烧猪脚。”“就只这四样?”谢小玉又怔住了。“这四样岂非已足够?”白天羽笑了笑:“不吃牛肉的人,可以吃猪脚,不吃猪脚的人,可以吃牛肉。”谢小玉叹了口气,苦笑的说:“能想出这四样东西来的,倒真是个天才。”——也许就因为这地方只有这四种东西,所以人们才觉得新鲜。“我知道他绝不是个天才。”“哦?”谢小玉说。“就因为他不是天才,所以才会发财。”谢小玉又笑了。她不能不承认这话有点道理。但究竟是什么道理,她却不太清楚。——世上岂非就有些莫名其妙的道理,没有人能弄清楚的。没有摆桌子的地方,更暗。谢小玉忽然发现那些地方有好几条人影,在黑暗中游魂般的荡来荡去,既看不清他们的衣着,更辨不出他们的面目。只看得到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等着捉兔子的猎狗一样。那种目光实在有点不怀好意。“那些是什么人?”谢小玉忍不住又问。“做生意的人。”白天羽瞄了瞄那边一眼。“到这里来做生意?”谢小玉又问:“做什么生意?”“见不得人的生意。”谢小玉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她是真懂?还是假懂?黑暗中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这些女人在等着做什么生意——这点她至少还懂。看完了黑暗的一面,她又回头去看那比较亮的一边。她看到了各种人,有贫有富,有贵有贱。差不多每个人都在喝酒。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除此之外,他们就完全是从绝不相同的世界中来的。然后她就看见刚才的伙计托着个大木盘走了过来。面和肉都是热的,只要是热的,就不会太难吃。但谢小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白天羽:“你说这地方很出名?”“嗯”。“就是卖这两种面出名的?”“嗯。”白天羽在吃面,没有多余的嘴来回答。谢小玉四面看了看,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看这些人一定都有病。”“哪些人?”“这些特地到这里来吃东西的人。”白天羽好不容易才将面吃光,才长长吐出口气。“他们没有病。”“这个人呢?”谢小玉的眼睛正在盯着一个人。这个人坐在灯光比较亮的地方,穿着件看来就很柔软,很舒服的淡青长衫,不但质料很高贵,剪裁得也很合身。他年纪并不太大,但神情间却自然带着种威严,就算坐在这种破桌子烂板凳上,也令人不敢轻视。“这个人一定很有地位。”谢小玉说。“而且地位还不低。”“像他这种人,家里一定不会没有丫头佣人。”“非但有,而且还不少。”“他若想吃什么,一定会有人替他准备好的。”谢小玉说。“随时都有。”“那么,他若没有病,为什么要一个人深更半夜还到这种地方来吃东西呢?”白天羽没有马上回答,他慢慢的喝了一杯酒,目光凝视着远方的黑暗,过了很久,才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寂寞?”“当然知道。”她回答:“以前我待在神剑山庄里,就时常觉得很寂寞。”“那时你在想些什么?”“我想东想西,想出来到处逛逛,想找个人聊聊天。”白天羽忽然笑了。“你以为那就是寂寞?”“那不是寂寞是什么?”“那只不过你觉得很无聊而已,真正的寂寞不是那样子的。”他笑笑,笑得很凄凉。“真正的寂寞是什么样子?也许没有人能说得出来,因为那时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谢小玉在听。“你若经历过很多事,忽然发觉所有的事都已成了过去,你若得到过很多东西,忽然发觉那也全是一场空,到了夜深人静,只剩下你一个人……”他的话语声更轻,更慢,缓缓的接着又说:“到那时,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寂寞。”“你懂吗?”白天羽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又痴痴的怔了半天,才说:“那时你也许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怔,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着落,有时甚至会想大叫,想发疯。”“那时你就应该去想些有趣的事。”“人类最大的痛苦,也许就是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白天羽淡淡的说:“你若拼命想去回忆过去那些有起的事,但想的却偏偏又总是那些辛酸和痛苦,那时你心里就会觉得好像有根针在刺着。”“好像有根针在刺?”谢小玉又笑了:“那只不过是文人们的形容而已。”“以前我也不信,一个人的心真会痛,也以为那只不过是文人们的形容过甚之辞。”白天羽又喝杯酒:“但后来我才知道,就算是最懂得修辞用字的文人墨客之流,也无法形容出你那时的感觉。”他的笑容更凄凉。“你若有过那种感觉,才会懂得那些人为什么要三更半夜的,一个人跑到这破摊子上来喝酒了。”谢小玉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就算他怕寂寞,也不必一个人到这里来呀!”“不必?”“他为什么不去找朋友?”“不错,你痛苦的时候,可以去找朋友陪你,陪你十天,陪你半月。”白天羽说:“但你总不能要朋友陪你一辈子?”“为什么?”“因为你的朋友们一定也有他自己的问题要解决,有他自己的家人要安慰,不可能永远来陪着你。”白天羽又笑了笑:“何况,你也不会真的愿意要你的朋友永远来分担你的痛苦。”“你至少可以花钱雇些人来陪你。”“那种人绝不是你的朋友,你若真正寂寞,也绝不是那种人可以解除的。白天羽说:“否则,与朋友有何区别?”“我知道另外还有种人。”她的大眼珠转了转。“哪种人?”“像醉柳阁里的姑娘,那地方至少比这里舒服多了。”谢小玉居然也知道醉柳阁。“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有能力到那里去的。”“不错,他可以去。”白天羽说:“但那种地方要是去多了,有时也会觉得很厌倦,厌倦得要命!”“所以他宁可一个人到这里来喝闷酒。”“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但这里的人虽多,却没有他的朋友,也没有人了解他的痛苦,他岂非是等于一个人一样?”“那完全不同。”“有什么不同?”“因为在这里他可以感觉到别人存在,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白天羽说:“甚至还会看到一些比他更痛苦的人。”“一个人若看到别人比他更痛苦,他自己的痛苦就会减轻吗?”谢小玉问。“有时是这样子的。”“为什么?”她问:“人为什么要如此自私?”“因为人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就不自私,我只希望天下每个人都快乐。”谢小玉说。白天羽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等你再长大些时,就会懂,这种想法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人为什么不能快乐?”“因为你若想得到快乐,就往往要付出痛苦代价,”白天羽淡淡的说:“你若得到了一些事,就往往会同时失去另外一些事。”  
第三章棺材里的死人 
一面虽然不怎么好吃,谢小玉却觉得他的卤牛肉味道还不错。“人为什么不能快乐?”谢小玉问。“因为你若想得到快乐,就往往要付出痛苦的代价。”白天羽的目光有点茫然。“你若得到了一些事,就往往会同时失去另外一些事。”“人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为什么不换一种想法?”她眼里闪着光:“你在痛苦时,若想到你也会得到过快乐,你失去一些东西时,若想到你己得了另外一些东西,你岂非就会快乐得多。”白天羽凝视她,忽然笑了,忽然举杯一饮而尽。“就因为世上有你这么样想的人,所以这世界还是可爱的。”“到这里来的人,当然并不完全都是因为寂寞。”白天羽说:“还有些人是因为白天见不得人,所以晚上到这里来活动活动,也有些人是因为觉得这地方不错才来的。”“真有人觉得这地方不错?”谢小玉仿佛不信。“你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好?”“这地方并不好,牛肉跟猪脚也不好吃,但却有种特别的味道,难以形容的味道。”“什么味道?”谢小玉嫣然一笑。“臭味道。”“你若天天到大饭馆、大酒楼去,也会觉得没意思,偶而到这里来几次,也就会觉得很新鲜、很好玩。”白天羽说。“像你一样,住醉柳阁住久,已经没意思了,是不是?”白天羽没吭声,他只笑笑。“是不是因为这地方特别适合心情不好的人?”谢小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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