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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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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假的?这一点藏花也知道,因为她己暗中试过了,一点真力也提不起来。看来这一战,仇春雨她们已经败了。三皇甫擎天已坐下了,就坐在林淑君的旁边,这个蜡像的眼中依然有层水雾,她似有柔情万千的看着皇甫。但他却没有在看她,皇甫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方芳,很客气的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后很客气的敬她一杯酒,才客气的问。“贵姓?”“方,方芳。”方芳笑着说:“四方的方,芬芳的芳。”“方芳小姐,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能。”“能不能麻烦你请那位钟毁灭先生出来一下?”皇甫说。“他不用请的。”方芳笑了:“他早已在这里了。”在这里?这里除了皇甫和方芳外,就是蜡像,钟毁灭的人在这里?在这里的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这里?”方芳。“我只是不太敢相信我们这位钟先生居然会躲在女人里面而已。”皇甫叹了口气。“躲在女人里面?”方芳故作惊讶:“躲在哪个女人里面?”皇甫没有说话,他用动作来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右边是林淑君蜡像,左边是他的妻子水柔怡,皇甫笑迷迷的看着方芳,他的左手却己横切向水柔怡的脖子。就算人也受不了他这么一切,何况是蜡像。就在皇甫的左手掌快接近水柔怡的时候,这个不是人的蜡像忽然动了,也笑了。蜡像凭空一掠,一个翻身落在方芳的旁边,一落下,蜡像的脸就突然裂开,身体也跟着粉碎了。蜡像一裂开,就露出了一个人,一个有双锐利如豹的眼睛的人。钟毁灭。钟毁灭果然是躲在女人里面。等蜡像都落定后,钟毁灭才拍了拍身上的余渣,接过方芳递来的酒,一口仰光,才愉快的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就在水柔怡的蜡像里?”“你难道忘记了水柔怡没有那么胖?”一个女人的蜡像里要躲着一个大男人,那么她的身体当然必须胖了点,可是如果不是很细心的人,又怎么注意到这一点呢?“你的视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的人微。”钟毁灭笑着说。“下次你要躲,记得一定要躲在男人里面。”皇甫笑了:“否则这么胖的美女,男人是不敢领教的。”“为什么每次你说的话都是***那么有道理?”钟毁灭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皇甫说:“事实就是真理。”他笑了笑,又说:“真理总是有道理的。”两个人见面,本应该是仇眼相对,可是钟毁灭和皇甫擎天居然有说有笑的,就仿佛老朋友在话家常。“这一次你在‘三指峰’重整‘魔魔’立了三大天王。”皇甫说:“听说这三大天王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否则又怎能做‘魔魔’的三大天王?!”钟毁灭说。“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什么事?”“抓花语人的行动,我想应该是三大天王亲自出手的,对不对?”“是的。”“三大天王武功那么高,又为什么会让人从他们手中将花语人救走呢?”皇甫说:“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你当然想不通。”钟毁灭笑了:“因为这个计划本就是要让人将她救走的。”“抓她就是为了要救她?”“是的。”钟毁灭说:“否则又有谁从三大天王的手中救走人呢?”“可否知道原因?”“可以,当然可以。”钟毁灭说:“抓走花语人,让她吃下那三种药,就是为了要无心庸的心无师太救她。”“放眼当今武林,大概也只有心无师太一个人同时会那三种不同的内家神功。”皇甫说:“你们为什么要心无师太救花语人?”“只有心无师太全力去救花语人时,我们才有机会杀心无师太。”“心无师太?”皇甫说:“为什么要杀心无师太?”“你有没有听过‘无泪’?”“无泪?”皇甫问:“无泪是什么?”“是个组织,是个好管闲事的组织。”钟毁灭说:“近年来‘魔魔’有好几个分舵都让他们给破了,我们有好几次的行动买卖也都是让他们阻止。”“心无师太是他们的头头?”“她虽不是领导的人,却是‘无泪’里的重要人物。”钟毁灭说:“我们费了好多人力金钱,也只不过查出心无师太一个人而已。”“你们杀了心无师太难道就不怕死心师太的报复?”皇甫说:“据我所知,心无师太是死心师太的得意弟子。”“时机还未成熟时,我们当然不想树立太多的敌人。”钟毁灭说:“所以我们才设下了这个计划。”“这个计划的最主要一点,是要有个人来背黑祸?”皇甫说。“是的。”“这个背黑祸的人是谁?”“当然是个很倒霉的人。”钟毁灭笑着说:“依你看,目前济南城里最倒霉的人会是呢?”“一定是任飘伶。”皇甫也笑了:“因为他不但倒霉,而且穷疯了,所以他才会替我去救花语人。”“对。”钟毁说:“也只有他,才会令心无师太相信,因为他不但有能力杀死心无,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无泪’的头头。”“很有可能,他的确是个很爱管闲事的人。”皇甫说:“他有心无师太这样的对手,往后的日了恐怕很不好过了。”“这个计划里还有另外一层作用。”“哦?”“任飘伶既然是杀死心无师太的凶手,那么‘无泪’是不是会报复?”“那是一定的。”“一有报复行动,当然就证明任飘伶不是‘无泪’里的人,但是我们就可以从报复行动里知道谁是‘无泪’里的人了。”“不错,这就叫做诱敌之计。”“如果‘无泪’没有报复行动,那么任飘伶就算不是组织的头头,至少也和他们有点关连。”“有点关连的人,你们都要杀?”“我们本以为当下心无师太一定会杀了任飘伶的。”钟毁灭说:“没想到半路又多出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将心无师太引走。”“所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没有失败,就算在任飘伶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他这个黑祸,最后他一定会死在心无师太的手里。”“可是时间一久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皇甫说。“这一点我们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又拟了另外一个计划。”“另外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当然还是杀任飘伶的计划。”钟毁灭说:“任飘伶一死,心无师太这个事件就死无对证了。”“这么看来任飘伶是死定了。”“这一次他连一分活的机会也设有。”钟毁灭笑得很愉快:“因这这一次他碰到的人,举手之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哦?这个人的武功那么厉害?”“她的武功或许没那么厉害,但任飘伶在她面前,一定会变得跟三岁小孩一样。”任飘伶现在的确跟三岁小孩没两样。四宽阔的百洞内只剩下任飘伶、藏花和白天羽三个人,仇春雨已被仇青青带走了。带到哪里?地狱?或许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三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他们的穴道没被点住,洞内也无人看守。根本就不须要人看守,他们三个人现在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哪里还跑得了?任飘伶望着洞顶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制住了,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相信?”“她用的下五门的手法。”藏花不屑的说。“兵不厌诈,输就是翰。”白天羽淡淡的说:“不管输在什么手法下都一样。”任飘伶笑了笑,转头看着藏花:“你仿佛输得很不服?”“我干吗要服?我就是输得不服气。”藏花说。“只可惜你不服也没办法了。”任飘伶淡淡的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只有这样躺着了。”藏花忽然笑了,而且仿佛笑得很开心。“那倒不一定哦!”任飘伶刚想问为什么时,忽然听到古老的三弦声,哀怨、凄凉的由洞顶传了下来。五菜没怎么动过,酒倒已喝了不少。方芳又在笑嘻嘻的替皇甫倒酒,等她倒好了之后,皇甫才笑着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三大天王其中之一个。”“是吗?”方芳说。“而且一定是那个手执智般磐的牌儿布。”皇甫的视线没有在方芳的脸上,而是看着钟毁灭。“为什么她一定是牌儿布?”钟毁灭说。“牌儿布在藏语来说,是智慧。”皇甫说:“可是它还有另外一种意思。”“什么意思?”“在藏语来说,牌儿布又可解释为女性。”皇甫问方芳:“我说的对不对?”“还好学过一点。”皇甫说:“你是牌儿布,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一定是多尔甲了。”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皇甫右边的林淑君蜡像说的,他为什么忽然对着蜡像说这句话呢?难道这蜡像里也藏着一个人?如果有藏人,那么藏的又是谁呢?这个蜡像瘦瘦的,看来不可能藏得住一个男人。不是男的,就一定是女的。女人?林淑君蜡像的眼睛本来是水雾汪汪的,本来是哀怨柔情的,但在听见皇甫的这句话后,忽然露出了笑意。笑意刚露出,皇甫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而悦耳。  
第三章最后的赌本 
一银铃般的笑声一起,林淑君的蜡像的双肩抖了起来,一抖,外面那层皮就碎了,就掉了。蜡像里果然是藏着一个女人。二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谢小玉。这个躲在林淑君蜡像里的人就是谢小玉。她的声音和她的笑声一样清脆悦耳:“你为什么知道这个蜡像里有躲人呢?”“措像应该很轻的,可是刚刚那两个人抬进来的时候,却仿佛很吃力的样子。”皇甫笑了:“蜡像会重,就表示里面一定有东西。”“东西?”谢小玉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没想到有人会将我当成东西。”“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就不是东西好了。”皇甫说。“说来说去都是你占了便宜。”谢小玉笑着说:“你又为什么说我一定是多尔甲呢?”“能在这里出现的人一定是钟毁灭的亲信,有什么人比三大天王跟他更亲呢?”皇甫说:“这个蜡像不胖,那么躲的一定是个女人了。”他转头看看方芳,接着又说:“牌儿布既然是女人,那么剩下的大天王里,就只有多尔甲比较适合女人。”“多尔甲藏语的意思是权法。”谢小玉说:“权法也就是权利,自古以来权利一直是男人掌握的,你为什么会说我是多尔甲?”“因为我了解一个聪明的男人绝对不会将权力交给第二个男人的。”皇甫笑着说。“的确是这样子的。”谢小玉说:“因为男人比女人会嫉妒。”“这不就叫嫉妒,这叫自私。”皇甫看着钟毁灭说:“我说的对不对?布达拉先生。”“布达拉?”钟毁灭一怔:“你为什么叫我布达拉?”“因为你就是布达拉。”皇甫一字一字的说:“因为你就是三大天王之一的布达拉。”“魔魔是我创的组织,我又怎么可能三大天王呢?”“魔魔是钟毁灭创的没有错。”皇甫说:“你却不是钟毁灭。”“我不是钟毁灭?”“是的,你只是个傀儡而已。”皇甫说忽然面对着载思的蜡像,忽然说:“载思先生,你还要我继续猜下去吗?”载思先生?这个载思的蜡像里藏的是载思?当然不是这样,否则这个载思蜡像不就很胖了吗?二“载思先生,你还要我继续猜下去吗?”这句话一说完,就见那个蜡像叹了口气。“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是载思的声音。“因为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皇甫说。“忘了?忘了告诉我什么?”“我忘了告诉你,钟毁灭是不喝酒的。”“从不喝酒?”“他一直认为酒是毒品,酒容易使人迷失本性,酒容易使人误事、乱性。”皇甫笑看说:“所以他一生中最痛恨他的手下喝酒。”——一个痛恨酒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喝别人递过来的酒呢?皇甫又说:“况且钟毁灭是个复仇心极重的人,他绝不可能逃狱后,等了二十年才来找我。”他注视着载思:“将这两点综合起来,我敢断定钟毁灭已经死了。”这个蜡像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见他的双手慢慢的在剥脸上的皮。原来载思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层薄薄的蜡皮,所以这个蜡像才不会胖。载思剥光了脸上的蜡皮后,再替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邀皇甫。“敬你一杯。”载思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可怕的敌人,实在不愿跟你为敌。”“只可惜你已做了。”“事非得已,敬请原谅。”载思一口于尽杯中酒。皇甫当然也喝了。“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载思又问。“公公来宣旨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想,钟毁灭是个报仇心重的人,绝不会用那些杀别人之计来吓我。”皇甫说:“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吓倒的人。”“那时候你就已怀疑到我了?”“还没有,那时候我只猜想钟毁灭可能已经死了,目前这些事只是别人假借他的名义而已”皇甫说:“我是直到刚刚进入这里时,看到你的蜡像才怀疑到你的。”“刚刚?”载思仿佛吃了一惊。“是的。”皇甫说:“看到你的蜡像时,我才想到,这个假借钟毁灭的名义的人并不是只那么单纯的要我死。”“哦?”载思问:“为什么不想让你死?”“他不想让我死得太快,他要慢慢的折磨我,他要我一点一点的死。”皇甫注视着载思。“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虽然不是钟毁灭,你却是钟毁灭的儿子。”载思会是钟毁灭的儿子?听到这句话,载思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皇甫。“不错,我是钟毁灭的儿子,我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快,我是要你一点一点的死,这些你都猜到了。”载思冷冷的说:“可是有一点你不知道猜对了没有?”“哪一点?”“你有没有猜到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他不用猜,因为他知道一定可以很愉快的离开这里。”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门外。载思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脸色都变了,因为他已听出这个声音是心无师太的声音。果然是心无师太,声音一落,她的人就出现了。听见声音,载思的脸色虽然已变了,可是一看到了,他马上又恢复正常,而且居然又笑了起来。“好,好,我应该早就想到你是‘无泪’的首领。”载思笑着对皇甫说。皇甫没有说话,他只静静的看着载思。“也只有你,那一天才能将心无师太引走,也只有你,才能将花语人无声无息的送回来,也只有你,才能令心无师太相信心无不是任飘伶杀的。”载思说。“她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皇甫说:“所以我才要她到这里来,亲耳听你们说出这件事来。”看样子载思是输了。输了就是败,败了就是死。这是江湖中人的规矩。千年以前就是这样,千年以后还是这样。三载思冷静得一点也不像是输的人,他看着心无师太,再看看皇甫,冷冷的说:“这一战我虽然输了,可是我还没有输垮。”载思说:“因为我手中还有赌本。”赌本?什么赌本?心无师太忽然笑了:“你以为将花语人和他的妻子捉来就可以谈条件了吗?”“我知道他们一定让你救走了。”载思说:“我说的赌本不是他们。”“我知道你的赌本是什么!”皇甫说:“你的赌本是任飘伶、藏花和白天羽。”载思默然。“只可惜你的这个赌本已被人赢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是藏花的声音。“你说说?”四藏花问任飘伶。“你知不知道那个弹三弦来教我们的人是谁?”“我当然知道呀!”任飘伶笑着说:“而且我还知道他就是组织‘无泪’的人。”“他就是‘无泪’的首领。”“是的。”藏花转身着皇甫:“刚刚载思不是说你是‘无泪’的头头吗?”“那是他说的。”皇甫笑了。这时远方又传来了古老哀怨凄凉的三弦声。藏花顺着芦音望向海的远方,默默的沉思一会儿,才又问:“他为什么要放了载思、谢小玉和她的母亲?”“因为他相信这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这些人一定会变了。”皇甫说。一直沉软的心无师太忽然开口:“因为他是谢……因为他是他。”她为什么想说而没有说出呢?这个弹三弦的老人是什么人?心无师太刚刚本想说谢什么来着?难道这个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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