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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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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恼火地向墙壁砸了一拳头,打开花洒,任冰冷的水将他猛烈地冲刷着。闭上眼睛,他感到心中难以诉说,瑟瑟发抖的寂寞。
  实在睡不着,他只有提前去公司打坐。
  上班时间是九点,他呆了四个小时,才陆陆续续来人了。
  除了各个部门的员工,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进来的时候,华泽元正在泡咖啡。又浓又苦那种,看上去比泥浆还要过火,他却甘之若怡甚至食髓知味地,大口大口地喝。
  穿着时髦,脸蛋光鲜的来者被吓得差点连与身俱来的傲慢也维持不住,朝着那咖啡杯,赶忙去夺。
  华泽元本来就看不惯她大惊小怪,更别提多讨厌她的多此一举了。放下杯子,他面无表情地开场白:“婚纱选好没有?”
  面前的女人收起自己不太高明的关切之情,转而伪装成对男人迫不及待的专注:“亲爱的,你说我选旗袍作婚纱可好?”
  华泽元睁着眼睛说瞎话:“简单清爽,落落大方,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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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手捂着嘴,轻轻一笑,摇着苗条的腰身走过来,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响,咄咄逼人的刺耳。当怀里多了抹香喷喷的柔弱,华泽元屏住呼吸,仿佛身上从天而降一茅厕。
  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是卓华地产执行董事的千金林雅姿。在同行中,卓华虽然独树一帜,但算不得凤毛麟角。在他眼中,一鸣惊人却不能持之以恒的,跟三教九流差不多。要不是在那次酒会中,他醉眼朦胧,满心失落,也不会恍眼看错。不过那个时候,化淡妆,穿一身毫不张扬的晚礼服,模样羞怯,懵懂无辜的女人的确吸引了他。当时他甚至觉得在场所有的女子都没她一根脚趾头精致。
  然后他们交往了。华泽元并没嫌弃对方不出彩的产业,且十分地助人为乐,帮卓华渐渐显露头角。然而对林雅姿,他不是从没怀疑过。他也有细细观察,也有暗暗考验她,同时也是给自己量体裁衣,不管怎么样,早点有个家总是好的。
  不知是对方太会伪装,还是自己智商下降,直到她露出女人贪婪的本性以及商人对利益的执着,他才刚刚困惑。后来他们分手了,他继续在茫茫人海中选择,希望能找到一个,即使没真感情至少有真性情的女子,门当户对并不重要,是不是Chu女也不在乎,但是他最低的标准也没人入围过。他并不是不懂得他的要求都太飘忽,只要伴侣有可圈可点之处就该知足,而且缘分这个东西越是走捷径越是受折磨,但是他已经没顺其自然的时间了。
  后来他又想,人都是这样,嫌贫爱富,能往高处走就尽量走得多,便也懒得强求了。不如和第一任女友复合,有貌合神离也有郎情妾意,一半的一半说不定是最好的。
  “爸爸叫我们晚上回家吃饭。”女人小鸟依人,一边玩着水晶指甲,一边笑嘻嘻地对他说。
  华泽元点点头,将她抖下大腿:“你先出去,等我把手头的事做完,再来陪你。”
  林雅姿不太高兴地横了他一眼,又凑过来用她打着口红的嘴唇,在他脸上吻了吻:“我在美美百货看中了一件衣服,打折下来不过几万块,你可不可以当作新婚礼物送给我?”
  华泽元依然面无表情,手一扬唰唰开了张支票给她:“够不够?”
  那女人立刻变脸,完美的笑容像是高档化妆品在脸上匀称地涂开:“老公,你好帅!”
  可惜对方不解风情,直接按铃叫秘书把花痴状的女人拉出去,人刚一消失,他冷漠的脸便隐隐现出一丝作呕的神色。
  “喂,是我,今天怎么样?”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华泽元眉间浮现一抹失望。
  “不必再查了。”交代一句,他挂了。起身又泡了杯难喝至极的咖啡。向来他都喝不出什么味,今天却喝得直皱眉。
  想到不得不去见那个人,好像所有的感觉突然恢复正常。酸甜苦辣又再次地真切了。近来心理影响生理的情况越来越多,让他慢慢变得坚固的意志会突然地把持不住。
  也许是随着事业蒸蒸日上,压力逐渐增大的缘故。不久从北京过来一家大型企业,刚站稳脚跟就与远皓角逐本市地产龙头的地位,他不敢大意,要让自己品牌不倒就必须全身心投入,以免走错一步全盘皆输。
  (0。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 2
  “今晚我有事,明天再说。”华泽元冷冷屏蔽了殷大小姐的催促,收线专注开车。
  在一家名叫‘帝皇’的五星级酒店前停下,男人无视迎上来的侍者,直接进到大厅,乘电梯达十五楼。
  用卡划开暗红色房门的时候,他的心无法抑制地激烈跳动。
  刚打开门,就对上一男人的面孔。
  华泽元冲他点了点头,一边反手关门一边问:“他还好不?”
  那人侧身,让开一条通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华泽元绕过自己花大把钱请的保镖兼看护,朝里走。房间的布置繁琐,华丽暗沈,高雅得有点过分,让人不敢恭维。他的眼睛扫过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装饰品,最后落到坐在墙角里那个单薄的男人身上。
  “谁叫你给他带上铐子的?”
  保镖从他身后晃出来,脸上挂着不削的冷笑:“不过戴个手铐,也值得你煞有介事?”他轻傲的眼神在触到对方严酷的面容的时候,虽不服气还是噤了声,乖乖给那人解开手铐。
  华泽元毕竟是他的金主,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你下去吧,我要单独和他说句话。”其实他也明白,要保得男人安然无恙,对他使点小伎俩也是无可厚非。之所以阻止保镖,不过是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罢了。
  等脚步声远去,华泽元蹲下来,视线与男人的头齐平:“告诉我,他在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转着手腕,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粗犷得一团糟的脸,但是始终没调转放在别处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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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见对方布满胡须的嘴角有一团淤青,华泽元皱了皱眉,当下就在心里做出辞退保镖的决定,表情保持波澜不惊,继续说道:“我已经调查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们很要好,而后来也是他一直在照顾你。所以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男人回以沉默,华泽元等了很久,其实他并不完全在等那个至关重要的答案,而是在等自己不耐烦的时候好做点什么。
  终于,男人摇了摇头,垂下脑袋,让半长的头发盖上双目。
  “你撒谎。”华泽元进了一步,狠狠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间距,单腿跪进男人的警戒线里,脸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凑过去:“那至少叫他把定金还给我。”手扯开对方的衣服,摸上没多少肉的胸膛:“但恐怕你的妹妹我就不能保证她还活着,而且也休想让我放你走了。”
  说完,不等对方下意识地闪躲,就猛地压过去,抓住他的发丝,逼他的脸暴露在自己能够亲吻的范围内。
  男人在他身下挣扎,只微微一下,便没了反应,任华泽元骑在自己身上,用彪悍的肢体语言向让他咆哮:“别以为我伤了你一次,就不会伤你第二次!听见没有,肖腾!”
  半夜三点,华泽元才回到家。夏末的风退掉了燥热,而变得清爽,幽幽可人。
  最近几天积下的烦躁,在与那人粗暴的对话中一扫而空。只要在他面前演示自己压倒性的强势和冷酷,任何烦恼都不了了之,但物极必反,总是避免不了心底深处又有盘根错节的纠结长出。
  没有了男人的一年多,他过得不算好但也不太坏。他也并没考虑肖腾是不是自己隐藏的快乐,只要不去回顾就不会有悔悟,再说,虚伪的交际并不是一点也不能掩饰身旁的空洞。
  男人被自己推下去的第二天,他就找人着手调查,据照片反馈,悬崖下面是一个湖泊,不过深水的面积远远小于浅水,从上面掉下来九死一生,除非运气好刮过崖壁上的树得以缓冲,再恰好没入深水区域,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虽然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担惊受怕,可没有沉溺在男人有可能还活着的猜想里更让他寝食难安了。没来由的,他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结束,两人的命运早就拴在一块了,也许是那个吻,也许是那个承诺,但从今以后,再没有如此令他心潮澎湃又失魂落魄的也许了。
  帝手下的棋局,充斥太多的玄机,直到最后一个子尘埃落定,胜败也不见得分明。
  接着他疯狂地找他,四面八方地调查,悬崖下的每寸土地都被挖掘三尺,任何一个疑点,都不曾放过,丝毫的线索,无一不追根到底。不知花了多少人力财力,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坎坷,多少一惊一乍,多少空悲切空欢喜,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的。
  找到人之后,又是焦头烂额,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去挑战自己稳输不赢的当面对质。两人再见面,没有意义。他不会演绎浪子回头,悔不当初的肥皂剧,想必男人也不会理会他痛改前非的一言一行。他们已经毁了。破镜重圆只是天外幻境。
  无论失去什么,人总要活下去。何况经历这么多事情,他大概已经人格扭曲。他已经分不清被太多是非混淆的感情。他已经不再去想,还需不需要,能不能够去争取。当一切都无可挽回时,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利益,过得更好以至于让躁动的心彻底安静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他决定监视他,以免对方收集证据,揭发自己。他只有不打扰他来补偿男人,来放过自己。
  本来以为这样下去就很好了。不料给他做手术的医师人间蒸发。事发突然,他一掷千金也一时难以找到,万分可靠,医术过硬的人取而代之。同时,他又不得不焦虑,那个人卷走了自己的病例资料会不会散播出去。既然不告而别,自然不能奢望他守口如瓶。而且那人说过,他的情况十分典型,用来科研的价值不言而喻。所以他担心,对方会因为对医学的狂热,或者出于某种恶意,狠狠地出卖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可以一直站在顶端,名利和声誉,要两全其美,才对得起他的孜孜不倦,出类拔萃。但是世事无常,命运多舛,任他千算万算,还是会一次又一次陷入困境,不得超生。为了这个目的,他牺牲了最爱他的人,同时也伤害了自身。所以说,不能够重蹈覆辙。
  (0。4鲜币)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 3
  终于挨到下班,华泽元感到一种身心俱毁般的疲惫。
  窗外的夜色格外冷淡。路边的树,光秃秃的,更显凄惨。
  他关上窗,拉下窗帘,放下手中喝得一干二净的咖啡。夹着公事包,出门。
  他只想快点回家,这鲜有的迫不及待让他脚步加快,但想起家里空无一人,更不会亮起为他等门的灯,唯一的安慰,生生溃散。
  他试图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却发现它早被寂寞浸染得一触就碎。
  公司大门外,站着一个人。
  光线朦胧,人影黯淡。却突如其来,带给他一分温暖。
  但这份温暖,太过短暂。让人猝不及防地如梦如幻。随着两者距离缩短,得以辨认,他只觉受了一闷锤,胸中回荡着一缕怅然,一点悲哀。
  站在灯下,对着手中的小镜子正在补妆的女人,听见脚步声,转过来,脸上扬起笑,却不天真。
  华泽元硬着头皮,忍着对方迎上来,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那份违和感。
  林雅姿紧紧地挨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和敌敌畏一样刺鼻难闻。华泽元往边上躲了躲,但躲不开,只得尽量无视,听她碎碎念一大堆:“亲爱的,昨天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害我爸爸白白摆了一桌酒席,跟我埋怨你太不领情。呵呵,我在这等了你几个小时,总算堵到了你,今晚怎么说都得和我父母聚一聚。”
  男人点了点头,甩开她的手,打开车门,也不招呼她,自顾自地坐进去。
  那人蹭上副座,打着紫色眼影的眼皮朝他轻轻掀起,撩了撩长发,自以为风情万种地娇嗔:“你为何总是对我这么冷?这么没有安全感叫我如何与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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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泽元将车开出地下车库,目不斜视地启唇:“你想多了。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听闻,林雅姿惊喜地捂着嘴。表情很是有些幸福的小女人。看上去仿佛连渐渐落下的月亮都不及她沉沦。
  他们在一栋山顶别墅前下了车。
  进了门,大厅富丽堂皇到极致,就是连上帝登堂入室也再不能蓬荜生辉。
  这里的奢华和高雅,的确是首屈一指。很难不让你对主人的财力想入非非。
  华泽元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嗅足了恶心的铜臭味,他的岳父才姗姗来迟。
  来人个子不高,稍微显胖,本来就是不够入眼的货色,笑起来,满脸的虚伪更是和他女儿如出一辙,衬得他不仅大腹便便,甚至极其猥亵。
  “哈哈,我的好女婿,大家等你好一阵拉。”乔贵走过来很热络地拍了拍他的背,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我晓得,你一直都很忙。年轻人,有奋斗的精神,是好样的,但要懂得分寸,要爱惜身体,以后你还要顾家的。”
  华泽元点点头,不忘彬彬有礼地谦虚几句,把买的东西递过去,以表心意。
  虽然各自的为人处世,统统无懈可击,却免不了商人的习气。本来门当户对的婚事,都是捉摸不透,少不了利益的权衡,多不了纯粹的情意。彼此心照不宣,便皆大欢喜。
  虽有些反感,华泽元还是乐于周旋。和未婚妻的父母吃顿饭,聊聊天,乃分内之事。他可以对林雅姿不闻不问,对双方的合作是务必全力以赴的。
  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一来就彰显将他彻底利用的趋势。
  当他看见饭桌边还有两个外人时,已经对他们的龌龊心思有了深刻的了解。
  那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X区区长,身兼X区人民政府党组成员,X区大学城建设委员会等要职,一个是市国土房管局副局长,市地产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盖房之前的很多重要环节都由他们把持。
  这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精。因为他知道,远皓和卓华虽欲串通一气,但还有很长的一段磨合期。两者固然有共同的利益所在,但各有各的向往,再说,毕竟是远皓占得优势,仗着有些地方是对卓华单方面的扶持,而耀武扬威的。要想平起平坐,就得消除两者的强弱差距而造成的隔阂,而这一点,得由自己的心计来弥补,靠人情味来消灭。
  而华泽元人脉广,后门多,有时可以捞到别人捞不到的好处。所以乔贵以远皓之名,请来两位关键人物,他们因为位高权重,所以不能直接贿赂,只能靠华泽元引见,步步为营地占得便宜。
  而他是华泽元的岳父,都是一家人了,帮个忙是应该的。当然这里面还得机关算尽,要叫对方骑虎难下,那得火候十足。
  然而华泽元这边心下有火,但又发作不得。转念一想,还是先不要把脸撕破的好。于是在乔老头子的招呼下,拾起了筷子,觥筹交错间,几人慢慢也谈开了。
  华泽元对付这样的场面,自是得心应手,他向来出手也阔绰,从来不亏待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恩客,大家也都愿意卖他面子,但还是不忘故作矜持。饭桌上好说话得很,只需必要的隐讳加点精妙的忽进忽退,就能掌握主动权。等众人喝醉,心中都有了数,便不再言语。
  乔贵没料到华泽元谈判能力竟然这般如火纯清,比他会忽悠一百倍。男人给他的印象,除了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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