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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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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闪特轻骑兵,列成一个整齐的长条形骑阵。 经过三天三夜的连续宾士,身下的战马已是遍身汗然,马鼻噗噗地喷着热气,然而骑兵战士们却个个精神抖擞、巍然肃立,除了马儿的响鼻声和偶尔的铁甲军器的碰撞声外,整个战阵一片寂静。 夕阳耀射在这片金色军阵上,给他们罩上了一圈夺目的红色光晕。 珵亮铠甲的反光刺痛了塞尔守城战士的眼睛,城下的敌人好像变成了一种不真实的存在,他们浴火而出,直恍若从云端飘下来的天兵神将。 这支敌方兵马来得如此突然,确实让黑岩城守将吃惊不小。 战争中任何一方指挥者对局势的运筹都是有其逻辑边框的。例如双方军队的运动速度有其限度,战斗方式、武器射程和精度、战力强弱有其范围,各层次的防护有其强度,双方军队对环境的运用有其局限等等。 这些逻辑边框构成了思维的有效模式。但这些逻辑边框一旦被打破,对方的思维便会散漫失形,无法运转。 兹波林率领大军出征,前往鸡鸣镇迎战强敌,远在遥遥后方,距离战场十万八千里的黑岩城,几乎不可能受到任何威胁。 即便对方从鸡鸣镇营地出发北上,且不说途中会遭到塞尔进击部队的察觉和围堵,进军旅程中要克服诸多地形障碍,光时间上说,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杀至城下。 黑岩城城防坚固,没有几倍于守军压倒性兵力优势,绝难攻下。 对方仅两千来人,悉数都是骑兵,没有带任何攻城器械,几乎没有攻下城池的可能。但他们信心十足,士气昂扬,又不免叫人疑神疑鬼,揣度这只是敌军的先头部队,尚有大批人马将紧跟而来。 眼下的这支部队,绝非塞尔人以前在沦陷区遇到的专打游击,以暴民为主体构成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正规军劲旅。 精良的铠甲和武器,也许谁都能够装备,但严明的军纪、精湛的骑术、高超的战术素养,却绝非一日能够练成。 塞尔人以前从未听说过自由军团里尚有这样的部队,今日却不知从哪里猛然冒了出来。 常识被颠覆、理性被推倒、思维逻辑框架被粉碎后,幻想和臆测就会趁虚而入。 当几个方面看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都在自己的眼前真实地发生了,黑岩城守将的脑海中,也不免产生了与身旁的普通战士们同样的错觉——这支精锐的正规军骑队,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还是从天上飞下的? 仿佛在验证守将的疑虑,远处的斜阳下风奔尘走,跛子别亚率领八千剽悍的骑兵,如豹腾虎掀,以傲睨群伦的气势,呼喝着飞驰而来! 这道金色的洪流,同样正对着北门,正对着奈丝丽静静矗立的骑阵,奔腾如电,汹涌而来。 骑兵的奔速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人怀疑他们会与前方奈丝丽的战阵撞在一起! 然而,就像歌剧舞台上的变换佈景一样,骑队在即将与前方的骑阵相撞时,战士们拨动缰绳,微转方向,陡然叉成两支,自骑阵侧后扑出。 就像激流沖上顽石,也如参天古树张开双臂,一万轻骑兵写出了一个动感十足的“丫”字。 被劈开的水流朝旁侧飞溅,金色的手臂不断向两边伸展。两只手臂越伸越长,越展越阔,最终将黑岩城的东、北、西三门悉数环抱在内。 当别亚完成了他富于创意的布阵后,刚才还棱角分明的“丫”字,此时变成了圆润包容的马蹄铁状的“U”字。 轻骑兵将黑岩城团团包围,彻底堵死了城内守军的逃路。 此刻,夕阳几乎完全落到了地平线处,只余一缕微弱的光亮。 在遥远的天边,大地上昇起一片铺天盖地的滚滚红尘,在夕阳的余光下看不真切,隐隐约约有无数人马践踏着大地,朝着黑岩城而来。 到了现在,城防守将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了。尽管不知道敌人是从哪里、用什么方式闯进来的,但他却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守城战役。 眼前这一万轻骑,仅是攻城敌军的前锋部队,意图围住城市,封堵守军退路,敌方尚有不计其数的大队人马正在赶来的途中。 城内仅有一万守军,兵少将微,只能堪堪守住三面城墙,虽有坚固的城防设施可供依託,但面对着蜂拥而来、训练有素的敌军,到底能顽抗多久,却殊难预料。 危急关头,经验老到的塞尔守将果断地下达命令——立刻向习博卡二世和兹波林发去紧急军报,彙报黑岩城危殆的形势,要求马上派军增援;将城内的治安预备队从三千人减少为五百,其余所有守军一律上城头驻守,卫护城墙。 接到命令后,久经沙场的塞尔士兵马上行动起来,高效而坚定地贯彻主将的意图。 只是,没想到这两条命令,却正中跛子别亚的下怀 …… 阿施塔像一头沖进鹤群的雄鹰,在塞尔前哨骑兵中进退腾跃,足有一人高的大塔盾被一只手牢牢地擎在手中,挡住一记又一记刁钻狠辣的劈刺,另一只手舞动着一把已经钝了口子的重剑。 这把跟铁棒没什么区别的重剑,在夕阳下的每一次闪亮,就有一个带血的塞尔骑兵头盔滚落到马蹄之下。 在他的周围,盾抵着盾、刀碰着刀,人抱着人、马匹惊厥,战旗折断,鲜血和屍体装饰着大地,武器的猛烈斫击淬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按照巴维尔的指示,阿施塔的留守部队只需坚持到兹波林主力到来,就可以立刻撤退逃命。毕竟,他们只有三千人,面对的却是数十倍的敌方正规部队。 鉴于留守惑敌任务危险极大,生存机率极小,留下的战士都经过了特殊的挑选。 他们并不是军中的精锐,但全都是了无牵挂的单身汉。 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身体有强有弱,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怀抱刻骨的仇恨,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里有丧偶的丈夫,有失去双亲的青年,有失去儿女的伤心欲绝的父亲…… 战前商议会上,几乎所有的留守将士都反对撤退或突围,一致要求留下来坚守营寨,与敌人奋战到底。 塞尔禽兽让他们失去了亲人,今天他们要叫敌人以血偿血、以命还命! 仇恨是如此的强烈、战斗意志是如此的狂热,阿施塔深深为之感动、为之折服。 况且,留守部队坚持得越久,把兹波林的主力部队吸引在此处的时间越长,巴维尔的主力部队就有越多备战时间,整场战役获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望着一张张视死如归,被复仇扭曲得变形的脸庞,阿施塔作出了就地坚守,抵抗到死的决定。 也许对这些心儿已经完全破碎的人来说,活着已经没有任何乐趣,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在临死之前,以最激昂的战斗舞曲结束生命,则成为大伙共同的心愿! 依託营寨防禦,较出兵迎击能抵抗更长的时间——看似如此,实则不然。战争从无一定之规,在当前的情势下,这条常识却变成了谬误。 留守部队广插旗帜、遍燃火把、拖马扬灰、悬羊而鼓,在营地内放上一堆堆稻草人等伎俩,可以迷惑和吓倒胆怯的乔伊赛,令其龟缩要塞,不敢出击,却根本不可能骗过兹波林及其手下那群嗜血恶狼的幽幽绿眼。 只需一番试探性的假冲锋,根据军营内射出箭雨的密度,敌人就能看出本军是外强中乾,虚有其表。以数十倍的精锐兵力攻寨,又面临如此广阔、如此疏散佈防的战线,三千留守部队恐怕拖不过一个小时。 故而,阿施塔乾脆带着一千五百战士从军营杀出,对切萨皮克的前哨骑队发起反冲锋。 在塞尔人的眼里,这场拚杀只是两军间一场小规模的前哨战,殊不知此刻阿施塔已经将全部兵力的一半派上了战场,因为其他人必须继续在军营里虚张声势,一千五百战士已经是派出兵力的极限。 阿施塔的出击决策,确属漂亮而大胆的一手。再厉害的战士,当敌人杀到眼前时也必须全神贯注于战斗,没有什么余暇去探察敌营,而两军混战在一起,营内士兵因顾忌误伤战友,不放箭射击,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毕竟,像鲁道夫那种视同袍战友为草芥的变态将领,只是极少数的一小撮。 按阿施塔的设想,只要能咬牙坚持到天黑,出击惑敌的任务就很有可能实现。 夜色是最好的保护伞,肉眼很难分辨真伪虚实,塞尔多半会担忧敌方趁机使诈而暂停攻击,等待天明再重新开战。 然而多年的征战廝杀,令兹波林的作战经验十分丰富,阿施塔率部出营逆击,他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他非常狡猾地,一个骑兵大队接一个骑兵大队地逐次投入兵力,试探对方的应手,从中揣度敌人的兵力佈置情况。 如果敌人撤退,那么取得初战胜利将大大鼓舞本军士气,如果敌人增兵而出,兹波林亦无不可。因为局部冲突的逐步昇级,最终演变成一场大会战的例子屡见不鲜,让敌人出营决战,当然远比进攻坚寨划算。 不过这一次,守军的反应相当怪异。他们既不撤退,也不增兵,就在营前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廝杀坚守。 兹波林连续派出了两个千骑队,使本军兵力达到了敌方的两倍数量,但阿施塔及其部众却依然就地顽抗、咬牙死撑。这种战场态势,令兹波林也生出摸不清对手底细的诡异感觉。 “传令,凯提南亚骑兵纵队第三轻骑大队准备!”兹波林不动声色地继续下令。 随着帅旗的挥动,又一支千骑队跃马扬鞭,扑向战场! 身在局中的阿施塔,感到了越来越重,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手下的战士们固然凭着不畏牺牲的斗志豪情继续在拚死廝杀,但敌人同样是携着锐气而来,充满了战争的狂热。 这些老练的塞尔骑手,已经被多年的无情廝杀熔炼成职业的屠夫,他们马快刀狠,战斗力相当强。塞尔轻骑兵手里拿着清一色的弯刃军刀,在高速宾士的坐骑上,在与敌交错的一瞬间,也能准确地挥臂转腕,割中敌人最脆弱的颈喉部。 自由军团的战士们,一边暴喝咆哮,一边浴血搏杀,像野兽一样在人丛中狂撕猛咬,但是越来越多的敌兵涌上来,也令他们越来越难以招架。自己人死一个少一个,无法补充,敌人却在源源不断地朝这里奔来,起先的三个横阵,早已变形走样,变成东一丛、西一簇,犬牙交错,各自为战的混战局面。 按道理,这是步兵的必败之相,然而这些人却像在一心求死,坚持着绝不退后半步。 死士是冷兵器时代最可怕的群体,连久经沙场的塞尔老兵也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敌人。这些人仿佛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怪物,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什么叫畏惧!刀剑砍在身上,只要没有致命,他们仍继续嗥叫、继续战斗!武器被打掉了,一些人甚至捡起地上的残肢挥舞! 当两倍骑兵仍不能彻底击败眼前的敌人时,塞尔人的第四支千骑队又沖了上来…… 
第四章
            第十九集 第四章  尽管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夕阳还是被大地吞噬,落到了地平线以下。 天暗下来,但黑岩城的争夺却才刚刚开始,城头城下,攻守双方都燃起火把,挑灯夜战。 游牧的胡玛人是天生的骑弓好手,他们排成一列列疏散的横队,拍马冲进城头弓弩部队的射程内,连施数箭后,又飞速折回,躲避城头守军的还击,逃出箭雨射程。 每一轮这种危险而富于观赏性的飞骑奔射,都能让立于城头的塞尔守军簌簌地掉下几十具尸体,而城下的胡玛人只损失几名骑手。 在胡玛骑手的身后,闪特轻骑兵变成了下马步兵,装填沙袋,制作冲城马车,紧张地进行备战工作。 别亚和奈丝丽并肩而立,有些心焦地等待着什么。 夫妻俩策划的表演差不多已经结束,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但最后的效果如何,却并不知晓,有待实战来检验。 有时候,战争就是一场戏剧,一切军事行动都是为了缔造“高潮”——敌军崩溃一幕的来临。 要达成这种效果,通过种种出其不意的军事行动,令敌军,特别是其指挥官心理失衡、举止失态、调度失宜、运筹失算,或丧失抵抗意志、或被牵上鼻子,堕入彀中,不失为巧妙之法。 别亚夫妇精心设计的接连几个意料,粉碎了塞尔城防守将的逻辑框架,令其思维混乱、理性扭曲、疑神疑鬼。 随之而来的骑术表演、庞大的队伍、逼人的气势、充足的信心、高昂的斗志,给对方以极大的震撼。 黑岩城周围村庄里一些愿意配合行动的村夫农妇,在城外远处用扫帚搅起高尘,警示后续大军将源源而来,给人以更大的恐惧。 这一幕攻城戏剧,选择在城下上演,以斜下的夕阳为舞台背景,烘托出神圣威严的气氛。第一骑阵彰显严明的军纪,第二骑队展示骇人的骑术,造就冲击性的视觉效果。 在时间的编排上,别亚同样费尽心思。角色的出场时机恰到好处,日落前一刻远方冒起的滚滚红尘,既把千军万马的行军效果体现出来,又利用光线的微弱性,让对方看不出其间的破绽。 所有这一切,都意图让对手作出紧急求援和增防城门这两项看似顺理成章之举。 围攻敌军巢穴,迫使兹波林迅速回兵折返,主动调度敌军,实施运动歼敌——自然是本次战役的首要任务。 黑岩城饱经侵略者蹂躏,军民对立情绪严重,派瑞克和布契诺等内应已经入城活动,等待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城池——这是本次战役的目标。 除非能迅速争取人心,否则侵略者在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里守城,内部的危险比外来的压力更加可怕。 塞尔守将也明白这一战争情势,起先也留下了足足三千人于城内布防,以便弹压起义并充当守城预备队。 然而,别亚的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舞台剧表演却令其方寸大失,作出错误的判断,改变了原有的正确战略,慑于敌军威势,强化城防而忽视治安,给不安分的异心份子以可趁之机。 城内的情况,城外的别亚夫妇却无从知晓,并不清楚计策是否已经奏效。两人表面上镇定自若,但互相牵着的手,却都能觉察到对方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一旦天亮,一切伪装都将摊开在阳光下,所有的阴谋都会现出原形,夫妻俩的心血也等若白费。那时,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进行伤亡可怕的强行攻城了。 夫妻俩的目光没有在眼前的战场上停留片刻,而是直接越过城墙,投向暗夜下的城市上空…… ※※※ 与外城墙处灯火通明、呐喊阵阵相比,夜幕笼罩下的黑岩城,各城区一片漆黑,偶有几点灯火,在夜风中颤巍巍地抖动着。 南城区是矿场和武器作坊的集聚地,居民也大多是矿工、冶炼工和铁匠等。因这里倚靠蕴藏铁脉的爱尔恩山,陡峭的山崖成为城池的天然屏障,无须城墙、城门等人工防御工事,故而几乎没有什么驻军镇守。 城外大军压境,守军全都奔上了东、西、北三面城墙,仅有的五百治安后备部队在偌大的城市里,就像把一勺胡椒粉撒进累斯顿河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市政厅、武器库、主街道上有一些持着火炬巡夜的塞尔守军外,其他广阔的城区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塞尔人没有在城区里巡逻查探,老百姓又大多躲进屋子里祈祷,然而南城区的街巷里,模模糊糊有不少憧憧的黑影在穿梭流动。 这些人不提灯笼、不举火把,也很少言语谈笑,脚步匆匆地奔往城南一座临街的宅院。 这是一家武器制造工场,胖胖的工场老板陪着捷斯兰药品销售员派瑞克和拉舍尔黑帮头子布契诺立在门边,一边辨认入门者的身份,一边窃窃低语。平素见人就满脸堆笑的胖老板,此时脸色严峻、目光凶狠,不停地朝两边的街道窥望。 黑岩城以冶铁和制造武器闻名,猛虎自治领的间谍头子喜巴哈鲁掌控着铁矿、武器作坊和遍布各地的武器铺情报网,在城内的关系更是盘根错结,耳目众多。 虽然塞尔人攻破城池后接手了铁矿和所有的武器作坊,但当兵的人打仗内行,管理工场和做买卖却是外行。 不像其他同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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