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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步步惊心(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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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极乏,意识却清醒,脑中不停在想如果有了孩子将会怎样,……也不停地思索史书上他究竟有几个孩儿……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见巧慧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我急忙拍着胤禛道:“孩子来见阿玛了,快些起来。”
  巧慧已笑盈盈地把孩子递了过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出现在我的眼前,轻轻地抚住她细嫩的面孔,一旁的胤禛已凑过来道:“兰葸,让阿玛抱抱。”正待递过去,突见女娃儿身子渐渐淡漶,犹如一团暗烟,在房中散荡着湮灭无迹,心中震惊,大叫着那个陌生的名字:“兰葸、兰葸……”
  蓦然醒来,心头依旧乱纷纷,梦境中的一切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向外望去,黑夜沉沉,更紧地向他靠去,睡梦中的他也似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回身把我抱在怀中。
  半睡半醒熬到了天色微明,轻轻地挣开他的手,起身梳理一番,打开房门欲向外行去,却见高无庸缩着脖子在门外立着。心中微怔,旋即明白了他在等胤禛早朝,见我已起床,高无庸躬身道:“今日已过了上朝的时辰,不知皇上……”望望天色,确是比往常迟了一些,转身进房坐于床边,轻轻地抚住他的脸,他一惊醒了过来。
  待他早朝后,我无意识地在房中踱着步子,口中喃喃地念叨着那个名字:“兰葸。”既是一心一意地跟了他,为什么不能下定决心为他也为自己生一个孩子呢?水到船头自然直,又何必执拗地跟自己过不去呢?我应该相信他,相信他能护我们的孩儿周全,只要生下的孩子跟皇位无关,不会更改历史,那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想到这里,竟是全身一阵轻松,看看天色,算算时辰,步履轻快地向外行去。站在养心殿外听了一会,静悄悄的,应是已经退朝了。
  见我进入大殿,他面带微笑招了招手,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望着案子上如山的奏章,暗暗地叹了口气,并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轻轻一笑,点了点我的额头道:“不知道你整天都在琢磨什么。”我装着不经意地道:“如果我有了儿子,绝对不会让他做皇帝。”他微怔了一会儿,用力地搂我一下,不言不语,又默默地开始看起了折子。
  许是夜里睡得较少,坐在那里竟有些发困,过了一会儿,不自觉地伏在案子上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高无庸的说话声,高无庸轻声道:“怡亲王走后,虽有嫡福晋护着,可绿芜姑娘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心中一震,猛地抬头道:“绿芜发生了何事?”高无庸似是吓了一跳,“噔噔”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盯着我,胤禛一挥手,他急急地退了下去。
  见我一脸的焦急,他道:“昨个儿,绿芜被烫伤了。今儿一大早,鱼宁就进宫了。”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平日里十三必是对绿芜情意绵绵,他的众位福晋必是怨声载道,这几日正好十三随着弘历去祭天,她们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如若不然,兆佳氏又岂会亲自入宫找御医。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想带着承欢去王府住几日。”
  他盯住我的脸默了一会儿,微笑道:“如若不是有绿芜,你对十三这么上心,不怕别人误会吗?”用手指边绕着他腰间香囊的带子边道:“我对你有信心。”他哑然一笑,对我有些无可奈何。
  床上躺着的绿芜仰在枕上合目昏睡,眉间露着一丝痛楚神色,咬着牙紧抿着嘴,左胳膊缠着厚厚的布,整个手臂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听着声响,她睁开眼睛,双目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热切地盯着承欢。承欢有些怔忡地抬头望我一眼,旋即眼神淡淡地回望着绿芜,绿芜眼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似是极度失落、伤心。
  正要开口劝慰她,兆佳氏已领着御医进来了,向我微一颌首,走到床前道:“妹妹受苦了,姐姐从宫中请来了太医,希望妹妹能早日康复。”绿芜淡淡地笑道:“谢谢姐姐了。”太医细细地观察了许久,摇摇头道:“伤处已然溃烂,必须把布拿下来重新上药,福晋要忍住痛才行。”
  绿芜睨了承欢一眼,嘴角掠出一丝苦笑,仍是淡淡地道:“我可以撑得住,只是不要吓着了格格。”承欢也似觉察出了一些端倪,默默地瞅我一眼,她道:“姨娘,承欢不怕。”刹那间,绿芜脸色苍白,嘴唇抖动不已。看样子,承欢确实忘了绿芜的模样,心中有些后悔带了承欢过来。
  看着布连着皮肉一起撕下来,承欢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绿芜则是眼神怔怔地望着承欢,似乎已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兆佳氏许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绿芜、望望承欢,不时地擦着眼泪。太医也似被绿芜吓着,许是没有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上完药后对着兆佳氏打了个千道:“侧福晋的伤口不能包扎,要定时内服药、外敷药,要好好地养养才会好得快。”
  走到我的身旁,太医打了一个千,转身欲向外行。想了一下,我道:“太医留步,可还有其他医嘱?”太医望了我一眼,说道:“不敢称医嘱,只是侧福晋这些日子手臂最好不要动,看护的人不能大意。”说罢呵着腰退了出去。
  低头交待承欢去找巧慧过来,然后静静地打量着兆佳氏,她许是知道我为何这样看她,轻轻地呼口气,用眼神示意一起出去,随着她去了外间。面对面地坐着,她觑了我一眼,道:“爷被圈禁的十年里,府里的福晋们捱得很辛苦,可爷出来后却独宠慧之。另外,爷的儿女虽多,可爷却独独喜爱承欢,她们心中当然不会好受。此次慧之确是受了委屈,即使知道那个丫头是故意的,也知道那个丫头是谁主使的,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狠狠地处罚了那个丫头,慧之也交待了不要大动干戈。”又是争风吃醋,又是……心中有些无奈,对她没有了怨气,望着她淡淡一笑道:“你还记得上次烫我的丫头吗,让她过不和巧慧一起侍候慧之吧。”
  她深思了一会儿,一丝苦笑挂在嘴角,道:“爷回来……”知她心中担忧何事,对她淡然一笑道:“既是慧之已说过不追究,如果以后福晋好好照顾她,相信十三爷会冷静处理此事的。”
  过了几日,绿芜的伤已经结疤,留下巧慧和承欢,带着那个名叫红玉的丫头一起出了府。路边的积雪已经半尺厚了,雪依旧时疾时徐地坠落着,落在树枝上、屋顶上……平日里灰不溜秋的民居、酒肆、茶楼,甚至普普通通的四合院,经白雪这么一点缀,都变得晶莹明亮,玲珑不可方物。雪白得有些晃眼,微眯双眼向远处望去,孩子们兴奋地在冰上滑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漫无目的地逛着,虽是仍下着雪,道上却依然是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各家店铺都开着门,因为外面比较亮,铺子里都黑漆漆的。“晓文姑娘。”一声熟悉的叫声传来,和他真是有缘,每次出来总是与他不期而遇。站定,转身望去,只见张毓之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三人边走边议论旁边的店铺,但大多时候只是张毓之说我听,过了半晌,他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地道:“啰嗦了这么多,不知晓文姑娘这次出来是为了何事,我没有耽误你的事吧。”绽开笑容,笑着道:“只是出来闲逛,正不知往哪里走,你就出现了。”闻言,他哈哈一笑道:“既是姑娘这样说,那我就领你们去个地方尝尝鲜。”
  穿街走巷,最后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摊前,见我面露诧异神色,他微微一笑不作声,只是熟络地和摊主打着招呼。一会儿功夫,摊主麻利地端来了三大碗,凝目一看,就是普通的水饺,心中有些许失望,本来还以为会吃到风味小吃呢?他瞅了我一眼,笑着道:“尝尝再说。”挟起一个放入口中,居然入口即化,又连续吃了几个才抬头道:“确是美味。”
  旁边又陆续来了几个人,无意中瞧见邻桌两个俊俏的小伙子,确切地说应是两个美貌的女扮男装的女子。两人匆匆忙忙地叫了两碗,埋头一阵猛吃,吃完结帐举步就走,心中有些好笑,居然有如此有意思的姑娘。摊主见我如此表情,也笑着道:“那是朝廷大员李荣保的女儿,她很喜欢老汉的‘煮饽饽’。”
  水饺在北京叫“扁食”,满、蒙旗人又称“煮饽饽 ”,他们把它视为美食,俗话中有这么一句“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说的就是北京水饺。
  见天色渐晚,红玉悄悄地打量了几次,又不敢开口催促。不想让她为难,遂对张毓之道:“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府了。”他抬头看看天色,道:“是晚了,还是送你们一程吧,是怡亲王府吧。”轻声“嗯”了一声,三人举步往回走去。离府门还有一些距离,他停下脚步道:“前方已是王府,恕毓之不再向前送了。”道了声谢,正欲举步,他又道:“听闻宫女到了年龄就会放出宫。”我心中有些微怔……但仍点了点头,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末了却咽了回去,摆了摆手转身而去。
  进入府中却见高无庸和兆佳氏坐在正厅,高无庸急忙起身上前两步道:“皇上命奴才来接姑娘。”因兆佳氏在场,不便相问太多,遂对他说道:“我去向慧之说一声,公公再稍等片刻。”高无庸打了一千道:“姑娘不用着急,奴才等着便是。”向兆佳氏颌首微笑示意后转身出去。
  进入绿芜的房间,却见承欢正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绿芜眼中盛着满满的幸福。靠在门框边默默看了一会儿,心中不愿打断这母慈女孝的场景。绿芜不经意地往这里望了一眼,见我在这,她支起身子笑着道:“来了很久了?”走过去坐在床边接过承欢手中的碗,道:“承欢,让姑姑来喂吧。”承欢点了一下头,即而走了出去。直到承欢的身子不见,绿芜才收回目光,我心中暗暗叹惜,道:“你可曾后悔生了这个孩子。”绿芜眼中闪烁着热烈的光,道:“我从来不曾后悔,她是我和十三爷生命的延续,即使她今生永远都不知道我是她的亲娘,我也不会后悔。”
  坐在马车上,默默地想着绿芜的话……“她是我和十三爷生命的延续”……

  第二十四章

  转眼之间春节将至;宫中却无一丝喜庆之气。
  原来野史竟然是真的,弘时确实在祭天回宫的路上派人袭击了弘历。胤禛震怒之下,派人把弘时拘于府第严加看管,并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胤禛余怒未息;宫中众人俱是背若芒刺;人人都战战惊惊;连说话都轻声细语,惟恐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这天,坐在房中,本想为他绣只香囊,但心中烦闷,一会儿功夫手就被扎了几次,把它掷于筐中,呆呆地出神,怎么做才能令他释怀呢?
  想了一会儿,自己又哑然一笑,他又何需别人的开导或劝说,他需要的只是时间,处理这件事情的时间。站起来走到窗下,怔怔地望着窗外狂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突然感觉有时候人就如这风中的雪花一般,想落下来却又偏偏由不得自己,只好随着风走,风刮在哪里就落在哪里。
  无声地吁口气,觉得身子有些冷,走过去和衣躺到床上。过了半晌儿,听见有人打开房门,没有理会,仍是默默地盯着帐顶,能这样直接开门进来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他站在床前望着我,眸中无一丝情绪,知道他心中苦涩,我冲着他柔柔一笑,紧接着身子向里面移了移。
  他也是和衣躺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沉沉地道:“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残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及。” 转过身子抚住他的脸道:“这是皇室之中的战争,必有的不得已的事情,在每一朝每一代都会发生。你不止只是他们的父亲,你还肩负着天下苍生的幸福,你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大清未来的希望。”他顿了一下,嘴角掠出淡淡的苦涩的笑,他道:“这天下只有你一人懂我。”
  静静地望着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觉得心中难受无比,脑中忽地闪出了刘德华的一首歌……男人,哭吧……心中恻然,于是我拉起棉被盖住两人的头,道:“如果心中难受就说出来吧。”他环住我的腰道:“我本就子息单薄,弘时本也居长、其母地位也尊,他对储位怀有希冀,本也是情理中事。可他确实不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大清江山的人,我又岂能把祖宗的基业交付于他,他先前的一切我都可以包容,唯有此次,他竟向弘历下手,我是断断不能饶恕他。”
  暗暗叹惜,我接口道:“口中说不能饶恕,心中是否有丝舍不得呢?既是这样,何不交给一个可靠之人管教约束他,至少这样他不会衣食无着、饱受折磨。”他静静地默了好久,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把我拥在怀中。
  胤禛之所以没有选择弘时,除资质、能力这个原因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应是他的儿子中除弘历外,其余诸子的生母均是汉军旗出身,择立弘历为储君,这是胤禛为了团结满洲上层贵族,稳定政治局势的必然抉择,可这层我又怎么可以说破呢?
  想了一会,我道:“假如我们有了儿子,能不能不入宗籍,只作为一个平常的孩子,与政治、与皇宫无关。”他掀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摸着我的腹部盯着我疑道:“你不是说……”拔开他的手,拉他躺下道:“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一小心生了儿子。”他瞅了我一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亮光,他道:“若曦,让太医再瞧一瞧吧,你的身子已不似以前那么赢弱了。”我脸上一热,仍执拗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淡淡一笑,似是看出了什么一样,睨了我一眼道:“先生了再说。”
  心中有些欣喜的同时,也有一丝丝的郁闷,欣喜的是他像是已经平复了心情,郁闷的是他没有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看他面上带着怪怪地笑,心中的闷气又加了一分,用力地把他的身子扭过去,对着他的后背咬着牙挥舞着拳头,他猛地一个转身,我讪讪地收回双手,摸摸鼻子,转过身子给他一个后背。他闷着噪子笑了两声,翻过我的身子,点了一下我的头。许是他觉察到了什么,每日回房的时间略早了一些,心中气闷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经此一事后,弘时被撤去黄带,搬离宫中,并由他的十二皇叔允祹约束养瞻。
  也因此事,本已再过两日便到年末的皇宫也无喜庆氛围,宫女太监们依旧是小心翼巽、轻声细语。
  心中也有些许压抑,信步乱走。忽然一阵悦耳的童声笑声传来,宛如闷热天气中的一阵凉风一样。循声望去,原来是承欢领着一群孩子们在堆雪人,心中一松,举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各王府中的年龄较小的格格、贝勒们,应是来参加除夕皇室家宴的。刚刚落步,承欢已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见她靴子裤脚都已湿透,还结了一层薄冰,脸已冻的通红,我笑叱道:“野丫头,越来越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了。”承欢脸一摆,鬼笑道:“那也是姑姑的错,姑姑也没把承欢当做女儿家教。”
  这丫头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心中正感无奈,耳边已传来了挪揶的笑声。我瞪了一眼弘历,道:“这些日子不见,还是这副模样。”他哈哈一笑反问道:“哪副样子。”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自弘历去景陵回来后承欢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承欢高兴地道:“弘历哥哥,听姐姐们说,正月十五京城里的花灯很好看,比宫里的还美,我们和姑姑一起去看吧。”和弘历相视一笑,两人有默契地不吭声,承欢等了会,有些不耐道:“去不去吗?”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如果你乖乖地练曲子,那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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