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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步步惊心(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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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趁机向前走几步大声道:“老气横秋。”追着他向前跑去,一路上嘻嘻哈哈、跑跑停停、他糗我我损他,心情果然好了许多。男子的体力较好,追了很久,仍落在后面,突见弘历停了下来,心中一喜,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道:“还不投降。”
  一阵拍手声从前面传来,急忙放手,向前看去,三阿哥弘时身着白色镶银边的长衫,面带讥笑地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子,那女子细眉小口、身材匀称,本也算是一个美人,可惜的是眼神有些凌厉,看上去有些令人不舒服。
  对他福了一福退在了一旁,弘历道:“三哥、三嫂好兴致。”弘时斜了我一眼道:“四弟也好兴致,我们可是刚由皇后宫中请安回来。”弘历沉静地道:“三哥,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我先去了。”说完往前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
  走到弘时身边,弘时轻声道:“听说你被人掳了。”果然是他,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弘时向我伸出一只手,不等他拉,急忙起来,忍住痛向前急行。
  走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一下子又坐在了地上,脚踝好像扭了,前面的弘历也感觉到了异样,转身回来问道:“还能走吗?”吸了一口气道:“可能走不了。”弘历左右看了一圈,恰好没有一个太监或是宫女,见他如此,我道:“四阿哥,你先走吧,待会找人来寻奴婢便是。”
  弘历道:“你一个在这,那怎么行,我扶着你走吧。”我道:“被一个阿哥扶回去,你是不是想我出事。”弘历一笑道:“也是。”快步向前行去。
  坐在地上,低头看着红肿的脚踝,试着转动了一下,痛得心中激凌凌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暗暗地咒骂弘时,每次遇到他都没什么好事。慢慢地用手撑着地,用一只腿站起来,向侧面的凉亭蹦去。
  人倒霉时真是什么事都会发生,正当我心中庆幸即将平安到达时,居然身子向前一闪,整个人直直地向前倒去。闭上眼睛,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突然感觉有人揽住了我的腰,睁眼一看,原来是十三,正欲道谢,旁边的高无庸已过来扶住了我。
  转过身,静静地看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对他福了一福,动了一下,痛得又吸一口气。胤禛已沉声道:“高无庸,还站着干什么。”高无庸扶着我进了凉亭,胤禛和十三一前一后进来,坐定,胤禛淡淡地道:“坐下吧。”听到赐坐,也坐下,低头望着地面。
  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悄悄地抬头,十三神情淡然,静静地望着亭子外面的路上,胤禛专注地盯住我的脚,见我抬头,目光一遇,各自闪开。又是一阵沉默,实在忍不住道:“皇上,奴婢感觉已经不是太痛了,奴婢告退。”
  不等我起身,十三已在身边开口道:“皇兄,臣弟还有些事要找承欢,要先行一步。”见胤禛颔首同意,十三起身向外走去,高无庸见状,也急忙说要准备软凳过来,跟着十三背后也匆匆地去了。
  两人仍是静静地不言不语,我的心情也随着十三两人的离去渐渐地平复,抬头轻轻地吁口气,心中最后的一丝尴尬和不安也随之而去,突地发现有时沉默也是一种幸福。就如现在,他在身边虽没开口说话,但仍能使我感觉到了心安、温暖。连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嘴角竟然逸出一丝笑意,待发觉时,发现胤禛已是带着玩味的笑盯着我。
  见我回神,胤禛敛了脸上的笑意道:“脚不痛了吗?”经他一提,脚又钻心地痛了起来。脸一挎道:“奴婢本来已以忘了,经皇上一提,像是痛得更历害了。”听着我的话,他本来已隐去的笑容霎时堆了满脸,笑道:“是啊,都怪朕。”说完,弯腰把我的脚放在膝盖上,在红肿处轻柔地揉着。
  惊呼一声,慌忙缩脚,心中既喜又惊,喜的是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惊的却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异于平常,不似他平常的作风。他这么做,只说明一点,那就是他的心中已做了决定,换言之,就是对我的态度已有了定语。但以目前来看,这个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想到此处,心中的欢愉顿时化为无有,神情木木地盯着他,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是云淡风清,嘴角依旧有一丝笑意。
  亭子里又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远远地看见高无庸带年两个太监走来,把脚移下来道:“皇上,奴婢想去应值。”胤禛静了一下道:“脚好之后,找高无庸。”
  甩开高无庸的手,忍痛赌气自己往前走,高无庸无奈地看了胤禛一眼,见他脸上淡淡地,没有一丝表情。高无庸大概是心中惶恐,只好一步一步地随着我的脚步向前移动,两个太监已是面面相觑,心中似是不明白何以高公公会如此小心。
  坐在软凳上,潸然泪下。

  每十三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
  一直以来最不屑于这些话,认为这是无病呻吟,一直认为既然爱了,就应该彻头彻尾。可现在我却深切地体会到了它的涵义。从胤禛在我脸上掠过的每个眼神我都可以感觉到温暖,从他假装无心的每句话中也能感觉到怜爱。可我们之间却像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样,我到不了他那边,他也来不了我这边,彼此只能在隔岸远远地望着。
  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也想不出如今还有什么能阻挡他?
  心中有事,无法释怀,人也越发的沉静,有时一天几乎不说一句话,不当值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练字。承欢见我如此,再也不敢任性胡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怯怯的。弘历第一次见到我的字吃了一惊,但什么也没问,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打趣一番,说和尚念经也会分分时辰,晓文姑娘这可是不眠不休呀,次次如此,我次次回报的都是惨淡的笑容。巧慧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的担心,还不时地会轻叹一声。
  没有精力,也不想去理会。仿佛除了应值和练字,这里再无其他可恋。
  过了大暑,盛夏已悄然过了一半,令人难以忍受的酷热也降低了不少。一个人在房中继续写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忘我。
  看到放到桌上的莲子粥,侧身向巧慧道了声谢,拿起喝了一口,见她没有走的意思,遂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道:“巧慧,可是有什么事?”巧慧在我对面也坐了下来,对着我看了几眼,欲言又止。看她为难的样子,轻轻一笑道:“巧慧,有话不防直说。”
  巧慧道:“晓文,你是我领进府的,我不想你出什么事情。”见我静静地听着,她继续道:“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该糟蹋。”听着一怔,反问道:“我糟蹋身体。”巧慧道:“你这段日子以来,身体瘦了许多。”
  巧慧叹了口气抓住我的手道:“我有些怕,你这个样子,像极了我家二小姐去世前的样子。不吃不喝,不分日夜地写字。我真的怕你也像她一样,这么年轻就去了,我懂得不多,但人活一世有许多人和事是值得珍惜的。”
  眼中涩涩的,心中酸酸的,有点想哭的冲动,但又不想落泪,已经哭得太多了。压下眼底的泪,抽出手反过来紧紧握住巧慧的手道:“巧慧,谢谢你。”巧慧眼睛红红地道:“晓文,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作亲人,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望着这张真诚的脸,我点了点头。巧慧放心地起身向外行去,边走边擦着脸上的泪。
  走到镜前,抚住自己的脸,下巴尖尖、眼睛无神,心中苦笑。
  对着镜子,描眉、画唇、涂腮,遮住满脸的苍白,起身向外行去。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下来,没有一丝风,漫无目的地在林中的小路向前慢行,脑中似是有无数桩事搅在一起;侧头仔细想想;却又似一桩事也没有。整个人虚虚的,好像一个喝过酒的人一样,有几分醉意,却又带着几分清醒。
  大力地摇摇头,想甩开这一切的事。突然一阵说笑声飘了过来。抬头一看,胤禛、十三、弘时、弘历、张廷玉等坐在凉亭里谈笑风声,一幅君臣同乐的美图。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已听见后面传来高无庸的叫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心中有一些无奈,怎会无意中来到这里呢?这个农园是十三被圈禁后,胤禛为了避嫌,也为了改善与康熙的关系,便投其所好,开辟的园子。并且自称跛尘居士使康熙放下了对他的戒心,称赞他:“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情恳切,可谓诚孝。”如果不是如此,他怎能在康熙最后的日子随时进出乾清宫呢?当然也因此原因,这个农园得以保持了它的原貌。
  我这边想着,那边高无庸已到了跟前,恭声道:“晓文姑娘,皇上让你过去。”应了一声,向前行去,眼角余光掠了身旁高无庸一眼,看他有意地落后半个脚步,心中又狠狠地自嘲了一番,自己到底算什么。高无庸边走边轻声道:“张大人是品茶的行家,他早已听说你是园子里的泡茶高手,刚才他还可惜不是你当值呢?”
  走过去,对着胤禛福了一福,站定。胤禛看了我一眼轻笑道:“廷玉,终是你有口福。”眼前的张廷玉须发已有些灰白,但并不显得老,在我看来,他的人是儒雅的,他的眼神是犀利的,通常来说,儒雅和犀利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但出现在他身上,我却感觉没有任何的不妥。
  张廷玉快速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微笑道:“臣之福也是皇上的福传来的,如果不是皇上身边有一个心聪手巧的丫头,臣哪有这种福气。”心中暗笑一下,拍马的工夫真是一流。果然,胤禛已大笑道:“晓文,还不快动手,可不能让朕失了脸面啊。”
  轻轻应是,向前面的圆桌走去。桌上已放了朱砂三人罐,原来是要喝功夫茶。看圆桌后面的水已烧得差不多了,净手后蹲下身子仔细地望着水。
  忽听身边的张廷玉道:“蟹眼已过鱼眼生。”确是一个懂茶的人,抬头轻声接了一句:“嗖嗖欲作松风鸣。”张廷玉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情。低头一望,水已到了火候,白鹤淋浴、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梦里寻芳、关公巡城、韩信点兵,自烫盖开始一气呵成。
  在座的众人啧啧称赞;胤禛、十三、张廷玉各拿一杯细细地品味,张廷玉手拿着杯子道:“姑娘可是南方人。”轻声回道:“奴婢是西北人。”张廷玉一愣,对着胤禛笑道:“臣竟看走眼了。”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边的弘历开口道:“张大人,晓文泡茶的花样可是多着呢。”
  心中暗叫不妙,果然弘历前方的弘时道:“四弟自然是知道的,四弟和晓文的关系这么近。”心中一凛,赶紧向胤禛望去,只见他眸子一冷,目光扫向弘时,弘时见状,急忙低头,并嘟囔道:“这本是事实吗,前些日子还见他们又抓又闹呢。”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所有的人听见。
  张廷玉似是感觉气氛不对,急忙转移话题。可众人心中已是各有思虑,场面就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十三淡淡地道:“皇兄,中秋佳节快到了,父皇的丧期已过,今年是不是要和大臣们一起热闹热闹。”
  胤禛收起一脸的冷峻默了一会道:“已三年了,确实应该和群臣同乐一番。弘历也不小了,这次的宫宴安排就交给他了。”弘历急忙起身答应,弘时则满面通红,狼狈万分。十三听后仍淡淡地道:“皇兄也来了一阵子了,想必也累了,我们先告退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亭子里只剩下胤禛、高无庸和我三人,胤禛仍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静默,又是一阵静默。虽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的方式,可是今天却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在体内膨胀;心中迫切地希望自己马上逃离这里。
  心无二用,心乱时总是会出错,正当感到不知所措时,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胤禛看了一眼地上的杯子道:“弘时说的可是真的。”心神有些恍惚,道:“皇上会在意吗?”闻言,胤禛起身走到我面前盯着我道:“不要逼我。”
  掩饰住自己的伤心,轻笑一声道:“奴婢怎会能敢逼皇上。”胤禛突地扳住我的肩重复道:“不要逼我。” 心中气极,是他不愿认我,我又何来逼他,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大声道:“四阿哥对我来说只是个孩子,和承欢一样,是我牵挂之人的孩子。你满意了吗?”
  他竟会如此的误会我,是我看错了他,还是他根本就不曾了解我。有些绝望,面带惨笑,快步而出。走了很久,见路旁有一片茂密的林子,不假思索便一头扎了进去。林中的光景有些暗,借着树叶间隙洒下来的阳光,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忍了许久的眼泪,倾泄而出。为自己这么许久的努力,也为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的爱。
  夕阳的霞红被天边的暮色一点一点的蚕食,林子里已是漆黑一团,静静地靠在树上,心中无比平静,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还有留下的价值吗?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回应着:“没有了,没有了……”
  远远地望着林子的边缘,那抹最后的光线也隐去。起身,向外行去,脑海中思量着如何才能逃离这里。远离这一切,躲开这一切。路边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听到这边的声音,转身过来。原来是弘历,对他庄重地福了一福,即而向前行去,弘历有些愣了,大概是没有见过我如此郑重地对待过他,急行几步站在我的面前道:“晓文,怎么了。”静静地望着他道:“四阿哥,对不住,今天令你难堪了。”
  听着我恭恭敬敬地说话,弘历有些慌乱,他道:“晓文,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您也无须自责。”心中一暖反问道:“真的不在意吗?”弘历微微一笑道:“皇阿玛不会为了一句闲言碎语而对我怎么样的。”心中惊异,没有想到弘历会如此坦白。心中迟疑,但仍道:“四阿哥,可否帮奴婢一个忙。”弘历收起脸上的笑容盯着我道:“如果是帮你出宫,就不要开口了。”
  心中更加震惊,这个一直被我看做孩子的青年男子,居然在这些日子里一下子长大了,变得让我诧异,让我来不及接受。望着我的神色,弘历又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是你一厢情意地把我和承欢放在一个队伍里。我可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了,或许今年又或许是明年,皇阿玛就会给我指婚了。”叹了口气,暗笑一声,是啊,确是自己一厢情愿。
  弘历又道:“如果以后,你真的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名份。”看他脸上没有戏谑的成分,心中有些感动道:“四阿哥,你又不怕我老了。”弘历脸色一变大笑道:“你本来就老了,本阿哥对年长的女子可没兴趣;我只是给你名份,怕以后没人要你;别想歪了。”这完,快步向前跑去,脸上有些挂不住,抡着拳头跑着追他。

  第十四章

  无所谓忧; 也无所谓苦;只因少了一份牵挂,人变得轻松、闲散;就像水中那无本无根、无牵无挂的浮萍一样;随波飘流;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正大光明殿的偏殿中,慢慢地准备着茶水,有些不上心。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心中轻笑一声,又来催了。侧身看去,小顺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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