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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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还真是好哄，一定是婶哄她开心罢了。朱成杰无聊的看了自己婶一眼，心道：她这么哄妹妹，不是想哄着妹妹叫她娘吧？

　　　　“妹妹，别听人哄，那还是无影的事。”

　　　　顾明兰听出了朱成杰口中的警赐，她淡淡的自嘲：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重的防备心态，这时代的孩确实不一样。

　　　　不过顾明兰知道自己确实是有哄孩的心，她虽然不知道朱成杰所说的哄是什么意义，可是她哄朱成敏，是看不得孩那馋样。

　　　　画饼充饥虽然不能饱肚，但总能给饥饿的人一种心里上的安慰。

　　　　见哥哥跟她一样失望，朱成敏把顾明兰的话捡来劝朱成杰说：“哥哥，要是我们现在不种果树，那不是总都没有果吃了么？现在要是种上几棵果树，过几年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吃，那多好？”

　　　　朱成杰听了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说：“那倒也是。只是挖什么果树好呢？”

　　　　虎听了朱成敏的打算，他也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仿佛那果就已经长成在眼前一样。等朱成杰提出要种什么果树时，他立即说：“成杰，要不让你爹多挖几棵果树回来种好了，各色果树都挖一棵，这样一年到头都有果吃了。”

　　　　“对呀，对呀！虎哥哥你真的好聪明！”小成敏听到一年到头都有果吃，立即跳了起来，仿佛那果就到了嘴边。

　　　　顾明兰看着这画饼能充饥的几个孩心中真的好酸，当年自己家穷，可爷爷奶奶能把吃到嘴边的都省得她吃。而这两个孩的亲奶奶呢？几棵梨比孙孙女更重要。

　　　　亲人，亲情，这一世她还能不能享受？会不会前世受到的亲情重，重得她无福承受，她才会有这一世的艰难？

　　　　想起前世的亲人，顾明兰的心被哽住了…

　　　　一边的虎与两兄妹讨论着挖果树的事没有发现顾明兰的异样，而且终于被说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虎眼巴巴的看着树上的梨问：“成杰，你奶奶不许你摘这梨吃么？一只都不能摘？”

　　　　朱成敏也眼巴巴看着梨树说：“虎哥，奶奶说这梨还没有熟呢，要等它们快下雪的时候才能摘，那个时候才是最甜的。现在要是少一了只，她说定是我与哥哥偷吃的，就要把我们的嘴缝起来。”

　　　　真的能把孩的嘴给缝起来？顾明兰自认为是这老婆吓吓孩的手段。毕竟这两孩可是她的亲孙孙女，都说隔代宠，就算不宠也会心疼。可一想起这记忆中的朱老婆，每次打孩都下死手，再一看这两孩非洲难民似的样，对朱老婆那冷硬的心，她是真正的鄙视了！

　　　　“你奶奶真的好可怕，跟我娘一样可怕。我也好久都没吃过果了，还是上次捡到一个铜板，偷偷买了两颗糖与妹妹吃了，真的好想吃东西啊。”虎看着梨树大把大把的流口水。

　　　　口水是会传染的，看到虎吞口水的声音，朱成杰的口水更多了：“我还是上次我爹打猎回来，给我和妹妹买了两块打糕吃，那糕真甜。不过，我可不敢去偷这梨吃，我奶奶真的会缝我的嘴的。”

　　　　说着朱成杰又咽了几把口水，如果不是说这梨确实还很酸的话，如果顾明兰此时有力气的话，她想她定会偷偷的爬上去摘两个下来给他们解馋。当然，如果要是她也有一个类似于许多越穿者那样的一个农场空间的话，那她就栽上各色水果，让孩们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再也不馋这老婆这几棵又小又酸的臭梨！

　　　　可惜没有如果，无能为力的她感叹老天对她不公平时，也只得让孩们对着梨树流口水了。此时，顾明兰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离开计划。

　　　　孩们实在无聊了就坐在地上玩蚂蚁，人正玩得开心时，突然听见隔壁院里传来如鬼的叫声：“虎，你这死小，妹妹就不带死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想脱皮呀！还不快给我死回来！”

　　　　听到那尖锐的叫声，小虎闻言脸色大变，他立即爬起来就往家里边跑边说：“成杰，明天我来找你玩。”

　　　　成杰成敏听到隔壁院那尖锐的叫声也吓着了，成敏扯扯成杰的衣服说：“哥哥，虎哥的后娘又要打他了。”

　　　　朱成杰脸色也不好，但他还是希望似的回答了她：“今天他就出来了一下下，他娘也只会打他一下下吧？”

　　　　“可是他后娘打几下也是很疼很疼的，昨天虎哥的屁股上全是棍印，刚才坐在地上的时候，他都是半边悬着的。”朱成敏兄妹听到虎后娘的声音都发抖了。

　　　　“真讨厌什么娘亲，要是虎她婶不当娘就好了。”

　　　　听着这两的对话，再看到这兄妹的表情，顾明兰真怔了：这后娘猛如虎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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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百年大计
　　　　果然没过几分钟，小虎模糊的哭喊立即传了过来，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还是能分得出他在叫什么：“娘，不要打了…下次不会跑出去玩了…妹妹睡着了我才去成杰家里玩的，我都注意听着妹妹有没有醒！”

　　　　“听到？在隔壁你还能听得到？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成天像个讨债鬼似的只知道要吃…让你带个妹妹你都乱跑，要是你妹妹掉到床底下来了，摔着了的话，我就要你的小命…”一个妇女气急失败的声一连串丢了过来。

　　　　虎家的院是篱笆墙，朱家的院倒是土墙。只是只有两米高的土墙隔音效果还真不行，再加上这后娘看来是就着墙根在打骂孩，这声音就不仅仅是听得到，而且算得上是听得清楚了…

　　　　“好痛，好痛！爹爹，你快回来！娘，不要打了，我以后会听话的…”从尖叫声中想像得出虎鸡飞狗跳逃开的样。

　　　　“你叫呀，你叫呀，看你那没用的爹回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会听话，我才不相信你这死家伙有这么自觉呢！不打得你狠狠的，我看你是不会有记性了！今天我要打断你的腿，看你还乱不乱跑！”妇人发狠的声音穿过墙壁传入院。

　　　　立即杀猪般的哭叫声从隔壁传了过来，成杰成敏听到虎的哭喊，害怕的看着院墙。

　　　　听着孩那凄惨的叫声，看着自己这身边两个吓得脸发白的孩，顾明兰心惊肉跳：这女人真的狠了！这么小的孩你下得了手？怪不得这两孩视后娘猛如虎。

　　　　顾明兰从记忆中知道这个女人，她就是朱正明的弟媳改嫁过来的朱姜氏，跟她一样，也是弟媳嫁兄的转房婚。

　　　　这个地方穷，人人都只想生儿，生的女儿大多数都有病也不给治而妖折。因为靠天吃饭不说，而且不会科种田，因此女儿家在这里就不值钱了。正因为女儿不值钱，才造成这里男女比例有点不平衡。再加上这个时代有钱人可以娶上十个八个的女人，这农村光棍汉就多了，这转房婚在这个世界就成了普遍现象。

　　　　记忆里平时与原主关系表面上还是不错的，天天嘴里兰妹妹叫着。现在听到这朱姜氏的狠毒，顾明兰的眉头高高簇起，原主怎么会跟个这么狠毒的女成为好姐妹？

　　　　听着孩的尖叫，顾明兰对这朱姜氏真的厌恶起来，她觉得就算这虎不是朱姜氏亲生的，最起码她也是虎的亲婶，更何况这孩还叫她娘？怎么能这么狠？她的心是铁打的么。

　　　　看到两兄妹的害怕的样，顾明兰终于理解这两兄妹在她床前的对话了。

　　　　不管将来会如何，她能不能走出朱家，对孩顾明兰还是舍不得让他们将来长成歪瓜裂枣。岁看到大，孩小时候要不好好教，等长大了再来掰直，那就难了！特别是认孩第一认知就是后娘可怕，会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埋下对后娘的真怕。天长日久这些怕就会转成恨，如果真是那样，对于他们的成长更是不利。

　　　　算了，看在他们还是孩的份上，已为人母的顾明兰不去计较两个孩对她的不尊敬了。年大计，教育为本，而教育又在于引导。于是她伸手招过两兄妹站在身前问：“成杰、成敏，害怕是不？”

　　　　两人不由而同的点了点头，顾明兰伸手摸了摸成杰的头说：“婶告诉你们，其实大人也不是乱打人的人。大人打孩，基本上都是有理由的。大人又不是疯，怎么会乱打人呢？今天虎为什么挨打，你们知道不？”

　　　　虎经常挨打，两兄妹又常与虎玩在一块，多多少少对虎挨打的原因是知道此的。

　　　　只是，他们能告诉婶么？

　　　　“不知道？”顾明兰和气的问。

　　　　最后两人看了看顾明兰还是迟钝的点了点头，表示他们是知道虎挨打的原因。孩怕挨打，这是本性。既然他们知道，那就要让他们更明白，大人打孩，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孩调皮了。

　　　　教育孩要循循善诱，让他们自己明白错误所在，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顾明兰看着成杰轻声问：“那成杰说说看，虎为什么会挨他娘的打？是他娘喜欢打人呢，还是虎确实不听话呢。就说这一次吧。”

　　　　朱成杰想了想才说：“这一次因为他没有带好妹妹。”

　　　　果然孩心中都雪亮的，顾明兰赞许的说：“我们家的成杰就是聪明，一下就知道虎犯的错了。虎把妹妹放在家里睡自己跑来玩了，要是妹妹醒了掉下床，那妹妹会不会摔伤？”

　　　　朱成杰又点点头：“会的。他妹妹才两岁，床高了她爬不下来。”

　　　　朱成敏却立即答非所说：“哥哥，我爬得下来的，你要去玩就去好了！”

　　　　顾明兰又摸了摸成敏的头说：“成敏真的是个好妹妹，又乖又听话更不会乱跑。不过呢，不管妹妹多听话，成杰是个男汉，要是答应了带妹妹的，就算妹妹能下得了床了，你也不能一个人跑出去玩。”

　　　　朱成杰不解的问：“婶，那为什么不能呀？”

　　　　顾明兰笑着看着他说：“男汉一诺千金！真正的男汉，是说话算数的人。答应的事就应该做到。要是做不到就不能答应，知道不？做哥哥有照顾妹妹的责任，所以成杰以后一定要把妹妹带好！”

　　　　朱成敏眼睛贼亮亮的问：“婶，是不是只要哥哥带好了我，你从婶就是变成了娘，你也不会打他了？”

　　　　这么不负责的话她可不想乱说，一来她真的还没有想着做这两个孩的娘，二来虽然她不信捧板南山竹的教育方式，可孩实在不听话时，适当的暴力教育还是免不了的。于是她摇摇头说：“不！婶我不能保证。”

　　　　朱成敏被顾明兰的话吓得张大了嘴：“婶，你是说只要你变成了我们的娘，你就会打我和哥哥？”

　　　　朱成杰立即双眼瞪着她叫着：“我们不要你做我们的娘！”

　　　　一句话让顾明兰气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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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秀才碰到兵
　　　　这熊孩！怎么就这么爱跳脚呢？

　　　　顾明兰压住心底那想挨人的冲动，看着这跳起来的两兄妹并没有说话。直到等两人发泄过，她才左边搂一个右边搂一个，看着两个小脑袋问：“成杰、成敏你们好好听着，一来我没有想要做你们的娘，二是更不会胡乱打人。现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要是答对了，等奶奶的梨摘了后，分给婶的那一份，我奖一个给他！”

　　　　有吃就有动力！孩果然就是天生的吃货。

　　　　有吃有没用叫她娘，这才是好事。两人立即乖乖的坐了下来，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说：“婶，你快问！”

　　　　看着这四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顾明兰又差点被惹笑了。她故作认真的想了想才问：“第一个问题：当娘的为什么喜欢打孩？”

　　　　当娘的为什么会打孩？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娘，娘为什么会打孩，没人告诉过他们。可是兄妹俩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朱成杰试着问：“因为不听话。”

　　　　“一定是跟人打架！”朱成敏也急着回答。

　　　　“还有，就是把衣服弄脏了！”

　　　　“还有，还有，就是偷东西吃了！”

　　　　见自己婶一直微笑着点头，两人争先恐后的说出自己所能想到的答应，不是他们思想觉悟有多高，而是梨诱人了！

　　　　“婶，我们说得对不对？”两双眼睛直直的盯向了平时都不爱说话，而今天却跟他们说这么多话的婶，心中很是不安。他们虽然不喜欢要一个娘，可是还是喜欢有一个婶，如果他们答得不对，婶会不会走了？

　　　　看着两人急于求证的小脸，顾明兰故意磨蹭了一下才回答：“两人都回答得对！你们俩个真的是好孩，不用等梨了。只要婶挣到了银，就给你们俩人各一，让你们去打桂花糖吃。”

　　　　目前是开空头支票。

　　　　“真的？”不仅有梨吃，还会有桂花糖吃？两兄妹闪亮的四眼神彩如星那样灿烂。

　　　　孩爱吃糖这是天性，不管哪个孩都一样。带过孩的顾明兰对孩的爱好，那是了解得很透彻的。前世的孩有千奇怪的吃食，可是还是各式糖点才是他们的最爱。

　　　　见孩们看着她，顾明兰认真的看向他们说：“婶说过，做不到的事就不说。虽然我现在身边没有银，可是，婶相信自己一定能挣到银，等婶身好了，就去干活挣到银。可是，你们下面要听婶仔细说——大人打孩，就是因为他不听话。

　　　　比如刚才虎不听他娘的话自己跑出来玩不照顾妹妹，比如你们到处睡到地上把衣服弄烂弄脏以后就没得穿了，还有成敏说的跟别人打架闹出了事来，只要做像这样不听话的事，再说都不听，那做娘的都会打孩。”

　　　　也许她讲得多了，可机会难得是不是？朱家再不好，可孩无辜。

　　　　朱成杰觉得这些事自己都有做，于是他不解的问：“婶，那为什么一定要打人呢？”

　　　　“因为不打痛你们，你们就不会听话呀。”

　　　　“可为什么要听话？”真是秀才碰到兵了。

　　　　“孩小时候不听话，长大了就会没有本事，没有本事的人，以后就不会过好日。所以做娘的都会教育孩，让他们乖乖的听话，将来长大了做一个有本事的人！”

　　　　顾明兰说完这一大串话，也不知道这两兄妹有没有听懂。说来说去，前世她的女儿也只有岁，她还没有教育六岁孩的经验，只凭着自己的理解而解释。

　　　　半会后朱成杰才半知半解不肯定的说：“哦，原来做娘的爱打人，是因为想让他长大了有出息呀。”

　　　　顾明兰对于后娘的心她是不敢肯定的，可是她想亲娘应该是这样的吧？一直以来她的妈妈在她的记忆里很模糊，所以她一直羡慕那些妈妈在身边的孩。她认为只要妈妈在身边，就算是被他们打，她也觉得幸福！

　　　　于是她肯定的点点头说：“就是这样的。要是婶有儿他再不听教导，调皮倒蛋时我一定会打他。如果说他很乖又很懂事，我肯定不舍得打他，甚至想把好吃好穿的东西全都留给他。”

　　　　世上的亲娘，只要正常，又有哪个会舍得轻易打孩？别人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可顾明兰知道自己的孩她爱都爱不过来，怎么会轻易打孩呢。

　　　　闻言朱成敏扑闪着大眼说：“婶，你自己生一个孩吧。”

　　　　她生一个孩？她与谁生？

　　　　顾明兰诧异的问：“为什么？小成敏为什么想要婶生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