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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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助转过头当没看见，他从来就不会应付女人。
　　飞影抬头看天花板不理会，听说妖狐藏马很久以前在魔界的时候从来不缺乏爱慕者，没想到在人类身体里也是如此。
　　桑原虽然垂涎三尺但却没有动，他对这种妖艳类型的妖怪只余欣赏，其他敬谢不敏。
　　蒙面人已经早早回去睡，藏马只能求助眉纱。
　　眉纱看看藏马，转头问幽助：“萤子和静流姐怎么没来一起吃饭呢？”
　　“哦，他们说这一天太累所以早早回去休息，有牡丹陪着他们。”幽助立刻回答。
　　飞影哼一声：“小阎王那个白痴部下……”不过也不算太白痴，本来想她要是敢说出雪莱是自己妹妹的事情就杀了她，她似乎把这秘密守得很好。
　　藏马重重咳了两声，让他们不要太过分，小心自己发飙。
　　眉纱这才转向他：“这位小姐蹭的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喝杯咖啡？”
　　立刻那女子怔住，连带着藏马也苦笑，这叫什么转移话题的方法？
　　“咖啡不喝也可以，不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吧？”眉纱状似很亲密的，轻而易举将这女生从藏马身上拉下来，握住她的手：“这里的所有妖怪都不喜欢我们，为什么你愿意过来呢？”
　　还有为什么？花痴呗。飞影想归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女子语声温柔：“我从来不会那么想，无论妖怪还是人类都是生命，没有谁比谁低贱。”
　　“说的真好，确实没有谁比谁低贱呢。”眉纱亲热的说：“所谓低下者，只是力量的分别吧？”
　　她的神色忽然冷下来，让那女人立刻神情紧张。
　　“而你呢？”眉纱冷笑着问：“你是受了哪个没有力量来正面对决的低下之人所托接近我们？接近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为了我在乎的人而来。”女子连忙躲开眉纱凑到藏马身边，意图寻求他的庇护。
　　“你以为我们的脑袋都有问题？连这点猫腻看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算。”眉纱嘴巴还是不饶人，明明知道幽助和桑原确实没看出。
　　“在这里实在碍眼呢……你。”她神色越来越冰寒：“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出来的话，不若我帮帮你如何？几个小刑罚应该足够让你吐出我想听到的话语，例如在脸上划几刀，或者剜下你一只眼睛？不会太痛苦，毁容而已。”
　　女子短促的尖叫一声，更是躲在藏马后面。
　　毁容还而已？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害怕了？”眉纱收敛了一点儿寒意，反正逗弄这女人也快要逗弄的差不多：“那就乖乖说出来。”
　　“看在我们都是女子，你、你不会真的那么做？”她害怕的询问。
　　“相信我，我确实会——如果你不肯回答我的话。”自己看起来像是善男信女吗？说过的事情当然会兑现。
　　“可是我们都是女人……”
　　“和这有关系么？”
　　“当然有！我们都是女人，你肯定知道女人最注重什么——是面容啊！”
　　“哦？那我们稍有不同。”眉纱手支在桌上笑道：“我珍惜的是我男人的脸，对于自己的反而没有那么在意。”
　　此话一出，周围看戏的立刻全部呆滞。
　　“嗯？我有哪里说不对吗？”眉纱仔细思索：“没有啊。”
　　“你的男人……脸？”幽助很艰难才挤出这么五个字。
　　眉纱立刻点头：“没错，我的男人当然要够帅，就算他本身不帅，我也会把他打扮的很帅！”
　　呆滞变成无语，几个男人都转过头去不看这个女人，这也真是太……不过看到她明眸睐目顾盼流转的娇俏模样，却也真没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多刺耳。
　　看着这女子惧怕的惨白了一张脸，眉纱扑哧一笑：“我逗你的，看你吓成什么样子？快走吧。”
　　她当然二话不说就跑开，绝对离这个恐怖的女孩越远越好。

　　“她是明天我们要对战的一垣博士族派来，打算削弱我们的战力。也就是说，如果今晚藏马上钩的话，明天就绝对无法参加比赛。”眉纱说出自己用摄神取念读出的些许资料。
　　对眉纱的未卜先知已经习惯，藏马立刻反驳：“我当然不可能，不要说现在的情况，就算在平时我也不会随便和女子在一起。”
　　“哦？可是我听说你身为妖狐的时候可是不那么检点呢。”眉纱等着看他的窘促。
　　窘促的不是藏马，而是另外两个纯情小男生，藏马只是微笑着很轻松的说着类似‘清者自清’之类的话语，幽助和桑原却因为自己的想象而变成两颗番茄。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十五岁的不良少年吧？竟然因为自己的想象脸红，丢不丢人？尤其是你，幽助！”眉纱大力指点着他：“怎么说你和萤子青梅竹马占她的便宜也不少，像个男人的样子好不好？你看藏马和飞影就没像你们那样，还是说你们缺乏实际操练？”
　　缺乏实际操……练吗？想象着她所说的操练，两人立刻从番茄晋级红通通大萝卜。
　　飞影简直无语，他怎么会认识这么两个家伙？
　　藏马则是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才板住脸：“眉纱你就不要玩他们，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很认真的在帮他们考虑这个问题。”眉纱又促狭了一句，才心满意足的拉过茶杯准备开始说正事。
　　“会做这么没品的事，要打过也不会很困难吧？”桑原轻松的说。
　　“还是说这种人更加让人头疼？”幽助比较倾向于另外一面。
　　“无论如何，我们明天就可以知道。”藏马看一眼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明天我不会参加比赛，我有事情要做。”眉纱放下茶杯：“所以明天你们自己努力吧，我不出席。”
　　“随便，反正你出席与否都无所谓，根本没有必要。”飞影不客气的说：“你不管在不在，都不起任何作用。”
　　“嗯哼，这是特权。”眉纱反口顶撞他的讽刺：“你可以学我这样，如果变性成女人的话。”
　　“哼，特权？无聊。”飞影起身回去自己房间。
　　所谓女人的特权也只有在这些怜香惜玉的人面前有用，像现在这样可以稍稍纵容她不理睬，但如果真有必要下手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飞影的性情还真是可爱。”眉纱笑着目送他离开：“在他身上总能看到飞坦的影子呢，所以我总忍不住要逗逗他。”
　　“你和那名叫做飞坦的感情很好吗？”藏马好奇问。
　　“是不错，他是我难得的朋友。”眉纱耸肩：“我其实并不很得人缘哦，所以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朋友都不太多的。”
　　“看不出来，眉纱很亲切。”藏马立刻说：“虽然……嗯……个性有些特殊。”
　　其实并不是特殊两个字能够形容，虽然自己现在还不太了解，但大体可以掌握，以她的性子要要找到情投意合的好友确实不容易。
　　“嘻嘻，特殊？你还真含蓄。”眉纱和藏马相视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些什么。
　　幽助一扯桑原：“我们也回去吧。”
　　“那他们？”桑原一指还端坐桌边的那两人询问。
　　“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我们插嘴，你就不怕费脑子？”幽助加大手劲拉走桑原，基本上是有多快走多快。
　　“喂，你等一下啊，幽助！”桑原连忙拉他：“你干吗走的那么快？难道是说我们不够聪明吗？”
　　“你再这么大呼小叫下去，我真要怀疑的脑子。”幽助干脆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拳：“你难道没注意到眉纱和藏马之间不对？打扰人谈恋爱会遭天谴——萤子说的。”
　　桑原无语，早在认识萤子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是一个标准的PTT。
　　不过走就走吧，虽然不怕遭天谴，不过他怕眉纱。

　　“他们误会了。”眉纱半责怪的看着藏马。
　　“抱歉，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没想到幽助会那么想。”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幽助还真机灵，只是那么一点点暗示就知晓回避。
　　“谈什么？”眉纱立刻问，藏马是他们之中最精明的，总会事先发现些什么，然后提出一针见血的问题。
　　“出去转转？晚上的海边很舒适。”藏马绅士的邀请。
　　“好。”

　　本来以为藏马只是还对自己哪里不放心才会邀她到僻静的地方说话，可到了海边却只像郊游一样吹着海风什么都不说。
　　眉纱干脆脱了鞋站在礁石上，伸脚趾沾着冰冷海水，时不时挑起水花。
　　藏马专注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问：“眉纱使用的植物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来自魔界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你想问我很久了吧？真难得忍到现在才问出来。”眉纱干脆坐下，将双足和小腿全部伸进水中波动，轻柔笑道：“的确是稍有些特别的地方，不太好说，就当作是魔界深层的禁地吧。”
　　自己所处那个有路西法的魔界当然不是这里区区领导者可比，无论躯、黄泉还是雷禅，都不及其百分之一。
　　“原来如此，魔界的领导人中能够培植这种特殊植物的也只有一个而已，看来眉纱原本所处的地方相当特殊。”藏马语声和缓，带刺蔷薇低垂身侧，已经在掌中抽长变形。
　　眉纱回头对他笑笑摇头：“我想这种植物是培植不出的，不仅如此，我所使用的多种植物都无法轻易培植出来。”
　　“哦？为什么呢？”藏马并没有把隐藏着的蔷薇鞭抽出攻击，而是问。
　　“因为培育方法不同，生长地带也不同。”眉纱没打算多做回答，说了他们也不懂的。
　　魔界、冥界与地狱，三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却密切相连，以金三角的形式支撑着黑暗世界的结构。魔界的植物大多都生长在与地狱相连的边缘地带，大片大片树海中充满各种稀奇古怪的生命体。这些植物吸收地狱中罪恶灵魂受罚时的怨念和哀苦，同时灌溉他们的是悔恨与恳求救赎的眼泪。
　　“或者你是来自魔界，是么？”
　　并不是冥界的人，自己去查探过，冥界的大门并未被打开过——已经有数百年。
　　“魔界？你好像很确定的样子呢。”眉纱这才明了藏马的意思：“调查过了，是吗？”
　　“……好聪明，也同样很机警，我确实调查过。”藏马大方承认：“你并非来自冥界，而我调查的事情不止这些。你凭空出现后就特意接近了幽助的青梅竹马雪村萤子，然后和幽助认识，再来就特地接近飞影，进而认识我。我和飞影一直认为你是幽助的好友而放松警惕，让你轻易打进我们周围，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而除了我们之外，你根本没有再试图接近任何人，我实在无法当成你只是想交朋友。”
　　“说的很正确，但我恐怕不了解你隐含的意思，你并不是想来特定让我知道这一点是么？”眉纱半转身体，侧头打量他：“我倒是对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杀气感兴趣。”
　　“你特意要接近的人，是谁？”藏马沉声问。那时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熟悉，飞影和幽助甚至几乎势同水火，所以眉纱肯定是只为其中一个人而来。
　　“所以……你以为我是要对某人不利？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你会先提醒其他人。那么，你是认为我要对你不利？”眉纱一边思索一边说出自己的分析：“或者是你因为我是女生，所以不忍让我被孤立，才打算自己确定之后再行动手？”
　　“这些原因都是。”藏马承认。
　　“呵呵，那么……”眉纱站起身，飘过大大小小的礁石来到他身边：“如果我确实要针对你们其中某个人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杀你灭口？或者你认为，你可以敌得过我？”
　　“这我不知道，但我不可以放任。”蔷薇鞭隔开藏马和眉纱之间的安全距离，他还在等着面前这女孩的回答。
　　聪明、冷静而且谨慎，藏马就算愤怒或憎恨染满身心的时候也不会失去这些吧？眉纱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微笑道：“你果然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人，谁要是来和你耍心机的话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说完她给自己的衣服施加干燥咒，并没有打算正面回答他的话。
　　“眉纱，如果你并没有这个意思，至少要和我说一声，免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没有办法，藏马只能叹气，非常正经的摊开来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呀，我既不知道你是在指什么，也不知道我要对付谁。”眉纱向他眨眼睛：“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出个莫须有的人来的话，至少也要给我一点资料是不是？”
　　对上那双剔透到几乎怀疑是水晶的双眸——不是她——藏马几乎立刻有如此认知，并且为自己方才的紧张失笑。
　　自己是因为来到这里之后戒备太过吗？如果是以前，就算对眉纱有怀疑也不会如此急切的想要确定。
　　蔷薇鞭收起，重新变成一株红色的美丽花朵：“送给你，当作赔罪。抱歉，我实在不该怀疑你的。”
　　眉纱摇头：“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怀疑呀。但既然你已经怀疑过，相信以后就不会在有别人怀疑我了吧？”
　　藏马立刻点头：“我保证飞影不会，而幽助和桑原只怕从来都没有怀疑之心吧？”连自己和飞影这样的魔界盗贼都可以轻易接受，更何况是眉纱。
　　“他们啊，天生就没有这根筋。”警报解除，眉纱又恢复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反倒是你呀，把我拉出来一顿质问……一朵花就算赔罪？你又不是在追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那你说该如何？”藏马顺着她的话。
　　眉纱伸出根手指：“答应我一件事。”
　　“好，什么事？”藏马极为放任的先应承下来才问。
　　“这个嘛，我还没有想清楚。”眉纱开心的说：“不过既然你答应我那就当你欠我一件事情做，无论什么都不许推辞。”
　　“那也要我做到才行。”藏马说。
　　“哎呀？你真狡猾，那到时候我随便说什么你说做不到不就可以了？”眉纱立刻连连摇头：“不成不成，答应了就一定要做。”
　　“那么……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可以吧？”藏马斟酌再三，终于给了一个眉纱接受自己又不会吃大亏的保证。
　　“我就知道想算计你没这么容易，小气巴拉。”眉纱嘟着嘴巴喃喃抗议了半天，也算是接受这个条件——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赚到。

　　回去的时候，藏马的脸已经呈现一种僵硬的状态，能保持笑容已经很不容易。
　　“她和你说了什么？”被藏马回来的动作吵醒的飞影问，谁让这家伙非要和自己住在一起说什么敦亲睦邻……
　　“没什么，只是探讨了一下……感情观，对，感情观。”藏马维持着他僵硬的表情，以机器人的口吻说话。
　　“感情观是么？她不会把她的和你的联系在一起了？瞧你这副脸。”什么时候藏马有过这么扭曲的样子？
　　“没有，绝对没有！”藏马直接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飞影在脑袋上面挂上一个问号，既然没有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而藏马正暗自哀悼自己的感情观也一定出了问题：明明眉纱没打算和他联系在一起，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想和她有联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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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眉纱就消失不见，和她一个房间的静流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本来幽助和桑原还有几个女生在担心，可是当蒙面人突然开口的时候，连藏马也忍不住要担心了。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没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嗓音，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