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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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起的风将纯白衣裙吹起，却遮掩不住那双似笑非笑的暗紫色眸子。
　　如此熟悉的双眼在三年以后重新出现，佐助的手一颤，差点没有握住刀柄。
　　“现在竟然连刀都握不住吗？这可不行哟，佐助。”眉纱握住他的手腕，转而来批评他的衣服：“果然是在大蛇丸的老窝。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光凭这么难看的衣服就不该过来呀。”
　　两句话，佐助本来再见的激动立刻变成无奈，这个女人还是这副样子而且似乎变本加厉，哪有人许久不见这么打招呼的？
　　“回答我的话，佐助。”眉纱的手却越来越用力：“到底你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来到这里呢？”

　　“这点或者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眉纱小姐。”所谓蛇就是神出鬼没的代表，大蛇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本来佐助有些松动的表情立刻冷漠下来，门口的大蛇丸看不到，眉纱却将其尽收眼底。
　　于是她歪头看着大蛇丸，笑道：“实在不想劳烦你呢，我和佐助很久没见，还是让我们好好聊聊吧。”
　　“哦？那就不打扰你，不过眉纱小姐不是想谈完就离开吧？”大蛇丸挑眉，这女孩还是一如往常的对自己不假辞色，不过这次突然出现在基地不知为何，想走却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不会啊，就算你让我走恐怕我也不会走呢，还有些问题想问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眉纱同样皮笑肉不笑回答他。
　　大蛇丸很干脆的离开，在佐助已经到手的现在，他不需要太过违逆他的意思。

　　眉纱顺手做了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再次转向佐助：“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虽然她还是那种表情，但熟悉她的佐助知道，这种笑就是代表她生气了的意思。
　　“眉纱，你先放开我好吗？手很痛。”十分明白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佐助难得展露出自来到大蛇丸这里之后就没有的神色，略带求饶的看着眉纱。
　　“…………臭小子，你们现在都吃定我了是不是？就会用这一招，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这样！”眉纱用力一拧佐助的手腕，余怒未息的放开：“说！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再把你扔进地狱去玩三年。”
　　“我当然会和你说明，难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佐助很认真的哄着眉纱，拉她一起坐下。
　　“这里是大蛇丸的地方。”他开门见山。
　　“我知道，跳过对这里的介绍，我只想了解你来这里的原因。”
　　佐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太好说明，于是就对眉纱说了两个字：“任务。”
　　“任务？木叶的？”眉纱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因为木叶的任务你才会来到大蛇丸这里，是来做卧底吗？”
　　佐助点点头。
　　眉纱眯起眼睛看着他，头挑高四十五度角：“真~的~？”
　　“真、的！”佐助非常认真的说：“你走了之后木叶在五代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停！”眉纱立刻叫停：“为什么是五代？三代那老头子呢？”自己好不容易把他从死神手里救下来，难道又死了？
　　“三代因为年老退位，将位置交给三忍之一的纲手姬。”说到这里，佐助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死女人——！”
　　眉纱反倒被他吓一跳：“不至于吧？纲手是怎么惹到你？”
　　“那女人去跟三代嚼舌根，说什么现在大蛇丸对我有兴趣不如就派我来卧底，好找机会把音忍一举铲除免留后患。结果三代的脑袋也出问题，竟然真的答应她这件事情！”此时的佐助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卧底？我是来把自己的身体送给大蛇丸的哎！她还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害得我在这里这两年多来一直任劳任怨的苦练，免得什么时候真被大蛇丸变成容器，一命呜呼。”
　　眉纱忍不住呵呵直笑，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头：“别气别气，这是对你的信任嘛，是不是？”
　　佐助翻翻白眼：信才有鬼。
　　“不过知道不是你离开就好，否则的话我绝对揍你一顿然后把你抓回去。”眉纱满意的说。
　　佐助没有答话，他就是担心这一点，才会将桃木随身携带以便在眉纱回来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对她解释前因后果。至于突然出现在危险的大蛇丸老窝这类事情，他相信眉纱绝对不会介意，而且弄不好还很高兴。

　　“不过大蛇丸这里确实给我很大帮助。”他片刻之后开口：“他的教导方式和木叶完全不同，虽然我并不认同这个男人，甚至很厌恶他，但却认为如果要变强，这种方法反而是最好的。”
　　“确实呢，和一步一步的循序渐进相比，直接的洗礼要管用的多。”眉纱也点头。
　　“就和你当初把我们扔进那个跟地狱似的地方一样，只不过大蛇丸比你好一点，起码没有任由我自生自灭。”正事解决完毕，佐助也开始有心情和眉纱斗嘴。
　　“哦？这么说你还很喜欢这位大蛇丸大人喽？那我看你就当他的容器好了，合二为一多完美呀~”眉纱说风凉话。
　　佐助用力瞪她，然后忽然笑道：“听你乱说话……如果我真的被大蛇丸同化，就不信你还会这么开心。”
　　眉纱歪头看他，看着看着，也笑开：“你果然是长大了呢，以前不会和我说这种话的。”
　　“那是因为以前我还小，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很怀念我小时候的样子。”佐助一撇嘴，大有对眉纱此刻的态度忿忿不满的表情。
　　眉纱笑道：“好啦好啦，那么我承认这时候的你更可爱一点，好不好？”
　　确实是长大了呢，不光身体抽长笔挺不少，连眼神都变的坚强冷酷，脸孔也拥有了那男子特有的坚毅线条。想到这里，眉纱敲敲自己的头：“真奇怪，本来我的外貌是永远不会变的，可是现在却突然觉得自己变老了。”
　　“别说的好像我妈一样。”虽然是嫌恶的口气，但是佐助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褪去过。
　　最特殊的人回来了……
　　如果说宇智波鼬是他的哥哥，不如说眉纱是他的姐姐更恰当一些，启迪、开悟、教导，让自己醒悟了许多一旦做出决定就无法挽回的事情。
　　甚至自己想不到，这世界还能有谁比她更重要？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紧紧握住眉纱的手掌：“眉纱，你回来太好了。”
　　“嗯？”眉纱一怔：“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因为没有你在身边，总是会觉得很奇怪，仿佛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都不再是对的，做起来犹犹豫豫，甚至有些时候会做错事。”佐助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得不说，大蛇丸很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跟着他的这两年里，木叶叛忍宇智波佐助已经是臭名远播了。”
　　眉纱微微皱眉：“杀了不少人吗？”
　　“那倒是没有，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厌恶做那种事情，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在大蛇丸身边，努力让自己变强。”佐助摇头：“但就是跟在他身边，名声才会传的快。”
　　眉纱无语半晌，孩子你还真可怜，跟着那条蛇什么都没做结果还能弄成这个样子。
　　“但是我也有杀过人，忍者。”佐助忽然说。
　　“喔？那杀的是哪里的忍者呢？”眉纱不在意的问他。
　　“岩忍、雾忍、砂忍。”佐助皱眉：“都不多，但是……确实都有。”对此自己一直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早晚他要回归木叶，这些事情会给木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为木叶着想吗？不过这点你倒是不需要担心。”眉纱晃晃手指，说道：“岩忍和雾忍本来就和木叶为敌，多杀掉才好。至于砂忍……它现在的影是谁？”
　　“是我爱罗。”佐助回答：“他回来的时候我才刚来大蛇丸这里不久，听说那时砂忍起了好大一阵骚动，直到白也回来才平息。白回来的时候，很多人以为你也会回来，结果——”
　　他怨念的看着眉纱：“说三年还真是三年啊？”
　　“那当然，那么早回来，难道你想让天下早点大乱吗？”眉纱悠然说。
　　“天下大乱？你是指什么？”佐助比起以前可是敏锐了不少。
　　“指——”眉纱歪歪头：“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干吗让我先说出来呢？”
　　有自己和璇歌造成的蝴蝶效应，未来肯定不会是她们所知道的未来了，那么说出来也没有用。
　　“你神秘兮兮这一套还是没改。”佐助转到一边靠着墙，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心焦啊，”敏锐的感觉到佐助异样的查克拉，眉纱立刻说，“咒印还在你身上，现在你的情绪波动过大可是会被大蛇丸察觉到哦。”
　　“这点不需要担心，我一直都是将报仇放在第一位的宇智波佐助，时时刻刻心情都在强烈波动。”佐助怨念的说。
　　托这男人的福，自己这两年多都在不断、不断、不断的重温如何恨宇智波鼬，弄到自己也差点以为是真的。
　　“对哦，还没有问你……这两年多还有和你哥哥见面吗？”
　　佐助点头：“见过一次，不过因为大蛇丸在场，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和他打了一架。”想起那时候他的表情也很讶异吧？虽然掩饰但自己仍然看得出来。
　　“你还真坏。”眉纱摇头，明明都曾经有过疑问现在还摆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难怪宇智波鼬会一头雾水。
　　“要不然你让我怎么样？在大蛇丸面前对宇智波鼬说‘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这类话？”佐助白她一眼：“何况我也并没有确定他不是。”
　　眉纱吐吐舌头：“当我没说。啊……嘘。”她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敲门声，然后负责日常常务生活的女音忍走进来：“佐助大人，眉纱小姐，大蛇丸大人有请。”
　　佐助面色阴冷：“知道了。”
　　“啧啧，把人家小丫头吓到。”眉纱在那女音忍出去之后说：“大蛇丸找我们会有什么事？你猜到吗？”
　　“很容易猜。”佐助示意眉纱去看钟表：“到晚饭时间了。”

　　音忍的餐桌可没有木叶那么精致，完全就是一块大石头打磨成桌子的样子。
　　眉纱左看右看，不停的提出异议，嘟囔着大蛇丸的地方怎么怎么不好空气又潮湿，住久了会得关节炎之类，弄的大蛇丸这一顿饭都没有啥好脸色。
　　不过看在食物还不错的份儿上，眉纱吃饱喝足后觉得很满意，也就不再多刺激这个可怜的音忍首领。
　　“眉纱小姐这些年去哪里了？”大蛇丸唠家常似的问。
　　“去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都不太好说。”眉纱一言带过。
　　“说说看吧，不光是我想知道，佐助君也一样很好奇是不是？”大蛇丸转向佐助：“还是说已经问过了？”
　　“并没有问过。”佐助语声刻板，眼神空洞：“听听也好。”
　　帮大蛇丸说话啊？虽然知道这是他必须的，但眉纱也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哼了一声道：“说说也可以呀，让我想想看——去见了死神，去见了巫师，去见了魔族和妖怪。”
　　大蛇丸和佐助都是一脸古怪，只不过后一个是因为纳闷眉纱到底去什么地方捣乱，前一个是在怀疑眉纱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果然是很有意思的旅程。”最后，大蛇丸还是决定先不理会眉纱话的真假：“不过来到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眉纱的话，应该回去木叶或者去砂忍吧？”
　　眉纱耸肩，一指佐助：“你问他呀，要不是他把我回来的媒介带到这里来，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么？”
　　回来了当然第一个要去见自己的亲亲小狸猫和乖乖白，她是闲着才会跑来看一条大蛇不怀好意的冲着自己吐信子。
　　“原来如此，看来佐助君对眉纱实在很重视。”大蛇丸站起身：“不过佐助君到了训练的时间，不能再陪你，不如我带你去四处走走？”
　　“吃完饭就训？小心胃下垂。”眉纱起身，跟在大蛇丸身后：“佐助，好好努力哟。”
　　佐助装作没听见她的话，面无表情和药师兜去向与眉纱相反的方向。

　　大蛇丸神色阴沉着，默默思考：对眉纱的重视，就代表佐助心底还是有一处柔软，这样的话要成为自己的容器就会有障碍。
　　瞟一眼自己身边的眉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让她离开佐助呢？
　　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让佐助以为她背叛他就好。

　　被大蛇丸领着绕了一圈，眉纱对于音忍的地位划分有了深刻感触。
　　从大蛇丸往下首先是药师兜；然后是特别上忍级的忍者，得到大蛇丸亲传忍术；再来是上忍，从各不知道名字的小地方选□拥有特殊血继限界或者忍术的优秀人才、叛忍等；然后是音忍普通忍者，特别上忍的弟子等，对音忍有某种程度忠诚的存在；最后就是剩下的杂碎，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专门当炮灰。
　　眉纱略有些惊讶，想不到如此短的时间，音忍就发展的如此迅速。
　　本来还想着大蛇丸除了钻研忍术什么都不会的，现在看看御下的本事也不错嘛。

　　“觉得怎么样？”大蛇丸细细打量眉纱的表情：“虽然并没有木叶那么强大的根基，但绝对也不下于五大忍者国。”
　　“这算是你的怨念吗？”眉纱不答反问：“因为自己无法成为木叶的火影，所以就一定要建造一个不下于木叶的忍者村？这就和你为猿飞而流泪，却偏偏要毫不留情杀了他一样吧。”
　　大蛇丸的神色一寒：“你的话太多，而且我怎么不记得怎么何时为那个老头流过眼泪？”
　　“嘻嘻，你说不记得那就不记得吧，我又没有说你真的哭过，这么紧张做什么？”眉纱挥手：“打比方啦，打~比~方~”
　　“那么，这也是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比喻。”大蛇丸转回头去：“眉纱，我一直很欣赏你，现在我旧事重提。你要不要成为音忍的人？有你帮助，相信我所要达成的目标就会不再那么遥远。”
　　以佐助作为容器，然后将自己的忍术达到巅峰，首先对付晓得到尾兽，然后……不过若有眉纱的帮助，或者他就不需要尾兽的力量，连死神都退避三舍的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传来的目光带着贪婪、探测和敌意，引得自身的血液也暗暗沸腾，想要将身边这危险的存在消除。眉纱面色不动，心中暗叹：果然传承之后还是有弊端，自己要分出部分精力来压制这种嗜血感，还有想将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消除的冲动。
　　但是杀气还是泄露出去一点，被立刻被大蛇丸察觉。
　　他停住脚步：“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已经食言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食言第二次？”
　　“曾经说过的话？”眉纱的表情告诉他，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
　　“你说过，不会帮助木叶，所以不会与我为敌。”大蛇丸将昔日眉纱的保证重复一遍。
　　“喔，那个我早就忘记，忘记的东西还会遵守吗？”眉纱立刻嗤笑着说：“况且别忘记是你先伤害我在意的人，我才对付你。何况现在的木叶……我可没办法放开。”
　　那里已经有了太多自己在意的人，如果一旦放手的话，未免会让太过属于她的人伤心。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为敌？”大蛇丸转过头看着她，血光闪现在暗金色的眼底。
　　眉纱以笑相对，慢慢抬起头抚过自己的发丝：“怎么？因为我不肯遵守昔日承诺，所以你打算在这里杀了我？”
　　大蛇丸离她很近，她足可以闻到这个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那不是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被他杀死万千灵魂的凝聚。这种气味更加隐隐促动自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饥渴难耐，想一尝他鲜血的味道。
　　但是，想一想大蛇丸换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