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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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时空境管局看看。”她立刻说：“宙斯身死，阿修罗不可能正常思考问题，放任他自己在那里不管，或者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我们所处的地方支离破碎。”
　　时空境管局，那是一个可以轻易破坏所有世界中间点，让这些世界全部倾颓成为宇宙中的粉末的地方。
　　“我也很想去看看时空境管局是什么样子。”璇歌有些期待的说。
　　“不成，这里必须要你处理才可以，更何况你离开周大都督会发疯……记得介绍孔明去和他认识。采撷会留下来帮你，惑儿跟我走。”
　　“师父。”采撷满脸的不愿意，他一直离开师父去做事，以前都没有离开这么久过。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又要分开啊？
　　“乖乖留在这里养伤。”眉纱吻了吻他：“你这个样子跟去，我不放心。”
　　“好的。”采撷低头，脸红着温柔微笑：“我会好好养伤，等师父回来。”
　　“真乖。”用阿修罗教过的方式划裂空间，眉纱走进去。
　　诸葛亮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然后才长呼一口气让自己习惯。她们不是人，做出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好沉默半晌，忽然问道：“时空境管局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掌握时空的地方，穿梭在各个世界之间调整，不让他们乱套。”璇歌随口解释：“出发点是很好，可惜到现在做的都是错事。”
　　“是这样。”好没有再说话。
　　原来是这样一个地方，那么如果自己想回去自己的世界，他们是不是也一样可以？


重复生时空接掌
　　时空风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剧烈万分。
　　走在时空境管局开辟的通道上，眉纱看见风暴与风暴之间的世界以极快速度擦肩而过，似乎随时都可能撞在一起。
　　这种程度，却真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至爱死亡的愤怒吗？
　　太炽烈的风压让眉纱禁不住咳了好几声：“惑儿。”
　　惑儿吐息，黑气在她身周以细细的线围成一个圈。
　　“这些不会都是阿修罗的怒气吧？他是想死么？”
　　“至爱之人身死，于是拉着全世界一起陪葬……是阿修罗能做出来的事情没有错啊，如果不是因为这点的话，我怎么可能风风火火带着你一起赶来。”
　　这边的空间大爆炸，什么都不会剩下，任何世界自己在乎的任何存在，无一例外都会死亡。毕竟不管一个人如何强大，也没办法与世界灭亡抗衡不是吗？
　　察觉到眉纱心里的想法，惑儿的尾巴甩一甩：“也不能那么说，像是你和我，不就是早晚可以抗衡世界毁灭的一员吗？”
　　“可是他们不是，所以要阻止。”

　　从那条路直通时空境管局，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拦。
　　一直走到阿修罗的房间外面，手刚刚接触到门板，就立刻被弹开。
　　眉纱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酥麻的手指头，原来阿修罗的力量有这么强吗？连自己在没有防备之下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只是加诸在结界上的排斥吧？还是无意识间释放出来的威压。
　　“不管是什么人，给我滚。”屋内传来阿修罗冰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毫无顾忌释放的杀气。让外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不赶快有多远走多远的话，一定会被杀死。
　　如果照平常的话，眉纱一定会放出杀气来对抗，先把对方打压下去我们再慢慢谈。但阿修罗现在的状态，她又怎么会挑衅？
　　“是我。”她提高声音：“你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自己闯进去也可以，不过你要离远一点。”
　　里面半天没有声音，然后门突然被拉开。
　　阿修罗看着她，忽然嘴角一勾，却让人感觉不出笑意：“你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接受拒绝吗？”
　　“我想接受的就会接受了。”
　　眉纱走进去，惑儿也顺着阿修罗脚边踱过来，还似乎安慰一样的用尾巴卷了一下阿修罗的脚腕。
　　阿修罗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把门关上。

　　“这个时候一个人来见我，不怕我杀了你？”阿修罗重新窝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上方很高很远很黑暗的屋顶。
　　“你杀不了我的……这个时候这么说好像很欠打，所以收回。”眉纱好整以暇的说：“当是我来安慰你的。”
　　“用你这种方法安慰？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阿修罗淡淡说：“更何况我不需要安慰，有劳你费心。”
　　“不需要安慰？你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里钻牛角尖？我也不是多管闲事也不是忽然想来关心你，只不过万一你出什么问题，连累着时空境管局毁掉——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在各个世界交点间的时空境管局毁，那么这些世界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我还并未伤心到丧失理智的程度，又怎么会罔顾你让这世界毁掉。”阿修罗轻轻敲打着扶手：“虽然，我的确曾有那种想法。他不在，我在乎别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确想过你对宙斯用心有多深。”眉纱突兀的说到一半停下，明显下面还有话。
　　“那你没想过什么？”阿修罗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偏要问出来。
　　“没想过，也没想到，他会死。”眉纱缓缓说。
　　“是……没想到的是他会死，最可笑的一点。”
　　算无遗策的他们竟然没想到宙斯会死，这难道还不可笑？可是没想到的原因，偏偏就因为他们算无遗策。计算的太过周详，对这世界了解的太过透彻，让他认为既然眉纱已经承诺不杀死宙斯，那就不会再有能伤害他的人存在。所以才会放任他，自己在一旁静静看戏，等待他遍体鳞伤之后不得不回归唯一的港湾——自己身边。
　　将一切都紧握在手中的掌控，是变成狭隘的开端。这么重要的道理，却在失去绝对不能失去的人之后才明白。
　　呵……这算是谁和他开的玩笑？

　　“宙斯的尸体呢？”眉纱问。
　　“在我的房间内冰存，我不可以将他埋葬。”阿修罗平静的说：“你问尸体，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有这个意思。”
　　“他是被一箭穿心，没有活过来的可能。”说到宙斯的死，阿修罗的手指又开始微微颤抖，无法自制。
　　“什么人杀的？惑儿说是你们时空境管局的先辈，可是鲜卑为什么要杀宙斯和若湖？这两个人才是真正为时空境管局着想的吧？在我看来，要杀也应该杀你才对。”
　　“什么先辈，那是假的。出现在惑儿和采撷面前的的确是前代长老的身体，但也只是她寄居的躯壳。她是个女人。”
　　“女人？”眉纱一怔：“那是哪里冒出来的？和时空境管局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吧？来这里也是为了问一问这个最新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来头。”阿修罗冷笑，忽然深吸一口气：“告诉你也好，如果你要去找她的麻烦，我还可以帮助你。宙斯……不会这么白死。”
　　眉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安静等着他说出答案。
　　“有传闻说她是世间第一个女子，但其实说是世间第一个带给人类灾难的女子。”
　　“第一个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女子？难道是——”眉纱精神一振：“可是她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这里只是虚构的平行空间吧？而且她一直……”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为什么而来，能力又是什么。”阿修罗淡淡道：“她先让若湖和宙斯自相残杀才坐收渔人之利，我想她随身一定携带着她的盒子。”
　　“灾难之盒吗？如果她真拥有那里面的能力，恐怕心底有欲望的人都会受她操纵。”
　　“欲望吗？那她可以来操纵我试试看，我也有非常强烈的欲望！”阿修罗脸色已经白的透明：“我的欲望就是杀了她！”
　　“好了。”眉纱忍不住皱眉：“就算我们的关系一直其实不算太好，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硬撑到这种程度。别忘记，就算我们彼此有敌意，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
　　“…………说的，也是。”
　　阿修罗突然放松下来，浑身散架一般，疲惫的闭起眼睛：“我将时空境管局交给你如何？我实在已经没有心力打理……更何况，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那女人杀死，剩下的也都倒戈。如今的时空境管局，名存实亡。”
　　“呵，这么说的话，我还要感谢这个女人，免了我的费事。”
　　刺针的杀气又再一次升腾，阿修罗通红的眼冷冷盯着她。
　　“OK……是我失言。”眉纱一摊手说：“不过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下去？”
　　阿修罗眼睛一闭，她要说说她的，自己能如何？
　　“为感谢你现在就把这个地方赠送给我的慷慨，我就去看看宙斯如何？莫忘记我和惑儿的身份。如果现在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宙斯复活，那也绝对是我。”
　　虽然面色并没有变，但阿修罗的眼中终于不再是空洞一片，他真的忘记了！
　　亡灵女巫，冥界守门人……
　　“立刻跟我走！”他拉起眉纱，一径跑出去。
　　眉纱忍不住笑，他们这种人，真的不可以去爱人吗？真的不可以去相信？真的不可以去拥有？她却觉得不尽然。至少，现在的阿修罗，未尝不可以去追求幸福。

　　复活宙斯没有那么容易，灵魂的极度残缺之下，就算借由和他最亲密的阿修罗的精血来召唤，也只召唤个残缺不全。
　　“这些就足够了，灵魂不全顶多是性格暴躁一点，灵智也有点不健全……不过不妨碍，我在其中加一些特殊的东西，就爱那个缺少的这部分补回来。”眉纱干脆利落的开始准备复活。
　　阿修罗靠在门边看着，忽然问：“你为什么这么热心帮助我？我早晚会是你的威胁。”
　　“我知道。”眉纱手下没停：“但想帮你就帮你，谁管得着我那么多？或许因为你还可以爱人但是我已经不可以，所以想看看你和你的爱人有个圆满结局之后会如何。”
　　“哦？”阿修罗轻松的笑笑：“这还真是一个好提议，到时候或者我会让你看。”
　　“或者？这么不确定，我救的还真不划算。”眉纱转头看看他：“我一直认为我们这种人，责任、自我和梦想应该大过爱情。”
　　“我也一直那么以为——在我爱上一个人之前。你能想象在宙斯未出现以前，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人吗？”阿修罗自嘲轻笑：“结果感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就算再怎么拒绝、冷静、自持，到该陷下去的时候，绝不会比平常人慢上多少。”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宙斯的需要，独占欲变成爱意还是因为爱才起的心思早已经分不清先后，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管不住这颗心的沦陷。
　　“理论层面上，我可以理解你现在所说的话，但是实际操作上，你这辈子都不要想我理解。”
　　“……也对，你和我不同。”阿修罗忽然兴味盎然的说：“我在摧残之后仍然有完整的机会，但是你呢？如果你以现在的状态爱上一个人，是不是除了毁灭就再无其他？”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所以我从来没想过。”
　　看眉纱忙碌的样子，阿修罗突然走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转过来：“眉纱，我们真的太相似……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什么而毁灭自己的时候。可就是因为这相似，我却更想亲手毁掉你。你说，这种矛盾的心情我该怎么办？”
　　“知道自己的爱人没事，你又恢复这幅样子了？说实话，看着实在是很欠揍。”她忽然用力踩了他一脚：“站到一边去别来碍事，别忘记你的宝贝心肝还在我手底下，小心我给你动手脚！”
　　“呵呵。”阿修罗顺从的退到一边坐下，眼睛却未离开她的手。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阿修罗忽然说：“如果有一天你的绝望和愤怒要不顾一切毁了你自己和身周的所有时，就由我出手杀了你。”
　　“我在这边救你的人，你却在想着我死了？”眉纱手下加力：“不过这个提议很有意思……那就这么决定啊，如果那时你还能杀得了我，就来杀我吧。”

　　她在时空境管局整整待了一星期，巩固宙斯的同时，也和阿修罗学习怎么操纵整个时空境管局。
　　最后眉纱得出的结论就是——难怪当初时空境管局要那么多人，这些牵连一个人还真的完全弄不明白。
　　“怎么样？你靠自己也一样不成，我给你找几个人？”
　　“不必，我没兴趣让你的势力渗入我的地盘。”眉纱一向转的很快，现在已经以主人自居：“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需要你帮忙。”
　　“那就随便你，这里已经是你的，我当然也听你的。”阿修罗斜抱着宙斯，看他沉沉入睡的样子：“可是他已经这样睡七天了，不会有事吗？”
　　“不会有事，等到身体彻底恢复自然会醒。”眉纱问：“你们要去哪里？有地方去吗？”
　　“你一接手时空境管局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现在还问我去哪里？”阿修罗笑答：“这点你不需要担心，我与宙斯自然有地方去。那地方也不会告诉你，你以后当我们不存在就好。到向来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来见你。”
　　“也对，你们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哦。”因为她和阿修罗之间一直都是非常明白的互相利用关系，所以眉纱便把这句话直接说了出来。
　　“我们彼此彼此，你自己小心她。”阿修罗抱着宙斯踏出一步，又转头来说：“不过现在我们都没有再可利用彼此的地方，那么再见面之时，是不是可以成为朋友？”
　　“这个嘛……”没想到阿修罗会说这种话，眉纱笑的更甜了些：“我不知道，或许等我们下次见面再说。”

　　目送他们离开后，空空的时空境管局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真正变成这里的首领。
　　“这家伙不是好东西。”惑儿懒洋洋的说：“他现在把这么大一个时空境管局扔给你，明摆着是逃脱那个女人的追击。”
　　“反正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了，有什么关系？我赚了一个时空境管局，相比之下还是合算。”
　　不过看看这过大的地方，前后接连起来光是住房就有五个大别墅，的确不太好搞定。
　　“空髅。”她突然唤。
　　空髅自时空风暴中出现：“主人。”
　　眉纱侧头看它：“你不错嘛，竟然不得到我的同意，在暗处跟踪我？是谁给你的授意？”
　　空髅面色平静：“不懂主人的意思。”
　　“连说谎都学会了吗？能让完全属于我的无生命体反抗，萨虚的资质的确很不错。可惜，我没有他想着那么粗心。”
　　眉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空髅虽仍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但话音一落它竟然转头就想跑。
　　“你跑得了吗？被我控制的无生命体。”眉纱只是悬空握拳，就拉住愚蠢的仆人：“不知道萨虚和你说了什么，竟然让你以为自己会是和人一样，轻易背叛什么也没关系吗？要背叛自己的主人，你准备了多少条命？”
　　眼神中寒光一闪，杀机立显。
　　只是拳头攥紧，空髅就在空中爆成碎末。
　　看他身上凝聚的鬼力还没有全散，眉纱立刻念出细碎低沉的皱纹。那些鬼力凝成形体，变成十八个十岁左右的小人，小巧玲珑。
　　“除了我要给你们的知识以外，我将剥夺你们一切的神智，唯一的命令就是服从主人。”
　　将时空境管局的操控方式传输给他们之后，眉纱弹个响指，立刻各做各事。
　　“给他们下的什么命令？”
　　“正常工作，敌袭预警，还有一旦对我的忠诚有任何变动——不管是心还是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