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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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可以被自己做出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这也未免太疯狂了，而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才是正确？
　　睁开眼睛，他看到惑儿探究的眼神：“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师父身边，而不是继承这个深入骨血的位置。但我想，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惑儿伸出一个爪子：“正确。”
　　“那么惑儿，你是不是可以帮帮我呢？”采撷有技巧地搔它耳侧，讨好道：“你最了解师父，你知道师父的喜好，你知道师父拿什么样子最没辙……那么如果我想留下的话，该对师父怎么说才好？”
　　“眉纱对什么情况最没辙？我还真没想过，有这种情况吗？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的话，我看不是天地异变，就是这个人触到眉纱的逆鳞。”
　　“我是指好的那方面。”怎么又天地异变又逆鳞的，那么吓人。
　　“不可能。”惑儿想也没想就给否了：“有那种会让眉纱无奈到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存在本身就是天方夜谭，况且有谁真的做到那一点还没有让眉纱厌恶更加不可能，所以照我说，你最好别照这个打算来，眉纱现在不过是疏远你让你能更快适应自己的身份，你要弄到她烦的必须赶走你……那我是最开心的一个，嘿嘿。”
　　最近占据着眉纱的人够多了，哪个世界都有，它希望最起码跟在眉纱身边的人少一点儿，不要又是采撷又是亚萨的。
　　“我刚知道，原来惑儿这么讨厌我们。”采撷伸指去捉惑儿的耳朵尖。
　　惑儿左躲右躲，耳朵不停地动：“没错，我烦你们，所以都别来烦我。”
　　“好，我不烦你，我会自己找办法的。”采撷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惑儿是眉纱的宝儿，那个爱猫成痴的师父虽然平时对这只猫又多加虐待，但其实喜欢它喜欢的要死，除了自己玩，别人弄掉一根毛都会心疼好半天。
　　“惑儿，那今天我们谈的，你告诉师父好不好？”他拿出鱼干来哄它。
　　惑儿斜眼看他，先把鱼干叼进嘴里：“你又要干嘛？”
　　“没什么，我只不过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果师父知道的话，或许会很好哦。”采撷顺手弄出一碟红酒放在床头：“慢慢享用，惑儿大人。”
　　瞥他一眼，惑儿继续享受自己的美食：“鱼干太咸，我还是喜欢鱼生。”
　　“好，下次给你鱼生。”采撷用恍惚的语气回答，默默思索。
　　既然这样不成的话，那是不是该更周到的服侍师父？师父不是说现在已经习惯自己服侍了吗？那就让她更习惯一点，习惯到没有自己在身边会觉得不习惯、不舒服，自然就会被留下了。

　　结果夜神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只肚子鼓鼓的猫幸福地洗耳朵，一个美男子靠在那里笑得春花灿烂。
　　“请问……这是我家吧？”
　　那个本来应该在的眉纱跑到哪去了！

　　一周之后，夜神月假借要去调查一下SPK具体状况的名义离开日本，独身一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尼亚已经察觉到他有古怪的现在，做出这种举动已经很明目张胆。
　　不过照夜神月的说法，他越是这个样子，反而越能显出自己心中无愧。
　　结果眉纱反问“你出了日本就影踪全无也是心中无愧？”的时候，他摸了摸眉纱的发：“有你在身边我不担心有人察觉我究竟去做什么，当然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认识我未来的得力助手们。”
　　他已经用Kira的名义通过樱花电视台发出在某地集合最忠实信徒的通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
　　“一定会有人来抓Kira的。”
　　“无所谓，可以利用我的狂热信徒去阻挡他们，毕竟崇拜一个人是无罪的，就算那个人是Kira。”就要接近自己的目的地，夜神月眼中都放出红光：“琉克，到时候我可能会选择一些人看到你并赐予他们Kira的能力，你可要好好配合。”
　　琉克斜眼看眉纱：“我知道了。”
　　“那么……我亲爱的眉纱，你打算怎么装扮我？”


世道乱司马得势
　　在眉纱看来这是一个绝好绝妙的主意，却让夜神月郁闷了半天。
　　不是他说怎么样不怎么样，怎么装扮都可以，就算眉纱在录像带的那身装饰自己也很喜欢，为什么偏偏把他扮成这个人？
　　“你不觉得很好吗？反正尼亚和米洛一定会派人来，弄不好还会自己来，看到是他站在那里，多有喜感？”
　　“我觉得这样子有的不是喜感，是惊悚。”夜神月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如果到时候这两人实在忍不住直接冲上来扫射我的话，你记得要救我。”
　　“好啊，等你死了我再救。”
　　反正惑儿的灵魂碎片也积攒的够多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死，弄得她很无聊。
　　“……我能理解成，你认为我根本就不会死吗？这是对我的信心。”夜神月揉揉眉纱的发，放下手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和自己的长相完全符合的动作，连口气都一模一样。
　　“那么，我就先过去。”
　　“从空中走，亚萨会给你营造一个足以匹配Kira身份的神迹，就算你现在的外貌不符合Kira的身份，你也可以成为神。”眉纱扯着夜神月到侧边，打开机舱的门。
　　“你不会让我就这样跳下去吧？”要不是确定没有那个人选，他简直要怀疑眉纱是不是移情别恋所以打算杀了自己？
　　“当然不会就这样跳下去，至少要提醒你，在半空中的时候维持好自己的身体平衡，别因为急速下坠而晕过去——这你做得到是吧？”没等夜神月回答，她轻轻一推。
　　“眉……”夜神月一脚踏空，直接从空中掉落。
　　眉纱身后的亚萨立刻闪出机舱，随那个小小身影的坠落追去。
　　“只要他知道好好利用，这次的集会结束之后，Kira就可以正式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了。”眉纱低声对惑儿说。
　　“你就那么确定尼亚和米洛会亲自来？”
　　“会的，就算本来不来，有死神的带路他们也一样会来。”眉纱已经重新扑扇起还安装在身上的骨翅：“和我一起再去装一把死神吧？这回，足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只是她忘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呢？她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一种或许不太重要，但会对她有影响的事情。

　　因为KIra的集会地点事先通知，所以尼亚利用自己各方面的关系，尽量把集会会场四周的所有地点都布上监视器。
　　他现在就坐在二十四个荧幕面前，聚精会神。
　　集会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但看样子都是Kira的信徒，或者狂热或者谨慎或者带着怀疑，就没有一个像是假装的样子。
　　在尼亚身后还坐了几个SPK仅存的核心成员，他们也在帮助监视，争取不错漏一点蛛丝马迹。
　　“看了这么久一个也没有，Kira既然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怎么会不来？”尼亚晃动着人偶的指套，三个人偶上写着人名：L、N、Kira。
　　“可能KIra为了做好万全准备所以来的晚些，毕竟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的也是，当然，他可能隐藏在暗中，观察这里是不是有非信徒的人混进去——属于L和属于我们的。”
　　“Kira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吗？”
　　“我不认为他不知道，自从我们浮上台面之后，Kira的行动有明显变化。”尼亚咬着指甲：“我的兴趣在于，Kira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存在的。很明显，他所知道的不知我们，还有米洛那边。”
　　“米洛……尼亚，那位你口中的M，他真的不会有事吗？我看他和你并不和，弄不好会先转头来对付你啊。”
　　“这点我倒是不担心，米洛和我不和是事实，但只要Kira一天还在，我就不是他最大的敌人，Kira的存在还有这么一点儿用处，为了当了米洛的嫉妒心。”尼亚继续眯起眼睛盯着监视屏幕：“注意看吧，或许今天就可以找到突破点。”
　　“是。”

　　这时，眉纱从外面的帘幕直接钻进来。

　　“什么人？”立刻三、四把枪对准了她。
　　尼亚回头：“死神，我正想着你，你就回来了。”
　　“哦？小尼亚想我了？这真是不容易。”眉纱可以说是直接扑过去的，就那么吊在尼亚上空飘浮：“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思念我的？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是死神界的话吗？我只是想到现在事情已经这么明朗，怎么死神还不去那个地方找Kira？反而来我这里。”尼亚七手八脚挣开她的搂抱，指着监视器。
　　“我正是去了那里之后才来找你。”眉纱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明明是那么香那么软的身体，偏偏不肯让人抱，这个小孩子真不可爱！
　　“谁跟我说他要抓捕Kira来着？既然我已经找到，自然要给你点福利，毕竟是你告诉我的消息。死神是很公平的。”她退后坐到椅子上：“我在那边看到了死神，也看到了你们口中的那个Kira，不得不说虽然他完全搞错了死亡笔记的用处……但用的是相当不错哦，人类死得那么快，难怪都没有人可以让死神杀。话说回来，人间界的坏蛋不少啊。”
　　“人有犯错也有改过自身的时候，而不是被Kira抹杀。”尼亚认真地说。怎么死神越说越像是赞成Kira的样子？这可不成，她说过两不相帮。
　　“那是你们人类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把笔记收回。”眉纱忽然窜上前，一把拎起尼亚：“话就说到这里，别说我没告诉你，收回笔记之后你这辈子也抓不住Kira，现在去不去抓随你的便。”扔下尼亚，她作势要走：“按理说，我根本没有理由来通知你们，哼！”
　　“请别生气，人类自然有人类的想法，死神不能理解也是理所应当。”尼亚立刻说：“您真的在那里看到Kira吗？”
　　“你怀疑我？”
　　“当然不，我只是确定一下，以免做出错误计划，毕竟——”尼亚又去看监视器：“我在这里面没有找出任何一个相似Kira的人。”
　　“一会儿我保证你就可以看见，那个Kira相当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的死神帮助他。”眉纱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死神对上死神，赢的还不一定是我。”
　　“所以来找我帮忙？”尼亚总算知道这位死神为什么这么热心，却也微微放下了心。有目的就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反正去不去随便你们，我是奉死神大王的命令，那个死神也不一定敢违抗我的意思。”眉纱扇扇翅膀，怎么来的怎么走。话不用说太多，点到为止。

　　出去就被采撷迎住：“师父。”
　　“你回来了？我让你去看看那边，怎么样？”
　　“来回非常顺利，那两个一定要跟着我的家伙很有用也很忠心，有她们两个在，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妨害到我。不过就是这两个家伙，让我感觉很烦。”采撷半撒娇地说。
　　“我问那边怎么样，谁问你了？”
　　“师父……”采撷噘起嘴巴：“怎么说那里那么乱，您倒是关心关心我嘛。”
　　眉纱无语，这怎么越疏远他他越像小孩子一样？
　　“你这不好好的在我身边，还关心什么？”
　　听了眉纱这句话，采撷才算又开心笑起来：“师父，那边的一切已经不在掌握之中，孙权和刘备纷纷壮大，曹操却不知道为什么被赶出了许都，据说献帝现在非常强大。”
　　“献帝？强大？汉献帝？”眉纱揉额头。
　　那个皇帝一百年也不带说变得强大的，这又是什么人在捣鬼？
　　“乖乖徒弟，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说重要重要，说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师父也有忘记的事情吗？”
　　“有啊，我也是个普通人嘛。”
　　“呵呵，我怎么看师父都不像普通人呢。”采撷笑得可爱：“那么师父，我们是要尽快赶去那边？”
　　“这么大的事发生，不赶去怎么成？我还有一个契约在那边，或许要先去看看吕雉。”眉纱手指轻划着脸颊：“你好像很期盼？”
　　“是的，或许……”采撷侧头想了想：“或许因为体内的战斗因子太久没被引发，那样的乱世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呢。”
　　“乱世吗……”眉纱舔舔唇：“的确，相当诱人。”

　　亚萨给夜神月加了漂浮术，带着他一步一步从半空中走下去的时候，所有忠诚的信徒都被震撼，有一些干脆跪下来，双手交握，虔诚万分。
　　夜神月似乎很满意他们的这种反应，于是步伐踏的更慢、更稳健。
　　可惜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不符，不然能造成更大的震撼。

　　而刚刚赶到这里的某人和某人，看到之后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个缓缓从天空步下的人有一头黑色的发，仿佛太久没有好好睡眠熬出的黑眼圈，微微躬起的身子，手插在兜里，两只无神的大眼，却偏偏在左右流转的时候放出精光。
　　这活脱脱就是L！迅速往四周寻觅，尼亚不意外看到伪装的米洛。
　　果然，就算明知其中可能有诈，他们也还是都选择过来看看。
　　正巧这时侯米洛也在转头扫视，正对上他的目光，立刻眉头一皱。
　　这的确是L，他们没有看错。可是L是死在Kira手上的，就算他们没有亲眼见过尸体，L和Kira也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时L已经走下来，脚踏实地地站在地面。
　　他虔诚的信徒们慢慢起身，带着狂热看着他们未来的和现在的神。
　　“我很高兴你们会出现在这里，站在我面前，受我感召，Kira的忠诚的信徒们。”‘L’开口说话，语气竟然也是他惯常的腔调：“不过，因为现在还有很多人想要抓捕我，证明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杀人犯……所以我必须先用一个办法确认，你们之中没有不该存在的，掺杂与此的人。”
　　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喏喏连声，这是理所应当。
　　“那么——”‘L’抬起头：“眉纱，先将这里封住吧。”
　　听到眉纱这个名字的时候尼亚就知道不妙，站在大门边的他几乎立刻退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就算此举会被Kira注意。
　　‘L’是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出手，米洛也注意到，可是当他也想走的时候，无形的墙却突然出现，一层又一层，用黑黑的布幕遮蔽了这里。
　　和尼亚一同的人身子直出来一半就被黑幕截住，他痛苦的张着嘴巴却无法嘶叫出声，就这么慢慢被黑幕吞噬。

　　站在黑幕外面，尼亚第一次觉得浑身冰冷。
　　果然……是陷阱，而且是个这么大的陷阱。眉纱，恐怕这个和自己交涉的死神就是Kira的死神，失策了，面对不同寻常的物种时无法用平常心对待，着了Kira的道。
　　不要说自己带来的人，恐怕米洛也再无法离开这里。
　　转过身，他却看到眉纱就站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
　　“你……”他退了一步：“你是Kira的死神？”
　　眉纱摇头：“不是，死神长得都奇奇怪怪，哪有一个是像我这样子的？”
　　“那你——你为什么要帮助Kira？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鉴于她实在不像人类，尼亚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你应该再去好好问问现在的L，还有现在的搜查总部。”眉纱笑道：“如果他们肯告诉你你就会知道，第二Kira名为弥海砂，已经死亡，而第一Kira叫做眉纱，至今外逃，无法追捕。”
　　“你是Kira！”
　　“呵呵……过了今天以后，你也不会再捕捉到我的踪迹了，亲爱的尼亚。里面那个我制作的L怎么样？很让你怀念吧？以后要加油哦。”眉纱飘然远去，她知道尼亚在这附近还有隐藏的属下，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