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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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雷君凡凑过来看。
　　“我要这个账户里所有的财产，不过很大，需要看你的手段。”
　　“我可以借由多个账户把它分散。”雷君凡立刻开始兴致勃勃动手。
　　“记得消除痕迹。”他们在这个地方太惹眼，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东邦只怕会被人当做主谋追杀。
　　“这个我会搞定。”
　　雷君凡扑在电脑上，南宫烈左右看看：“那我做什么？”
　　“雷大少的作用就是为我揽财，你才更重要。”眉纱伸手在他脑袋下拔下来一根头发。
　　“哎？”南宫烈揉着自己的脑袋：“疼啊，你拔下来几根？”
　　“一根而已，真脆。”眉纱鄙视他。
　　南宫烈看着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层层叠叠打开，里面包着的是一根长长的黑发，散发着一种极其古怪的气息，似乎还活着一样。
　　看眉纱拿着自己的头发往那根头发上凑，南宫烈连忙抓住她的手：“喂喂，你干嘛？”
　　“让你帮忙啊，看着就好。”
　　眉纱将两根头发挨在一起，那根长的立刻把南宫烈的发丝紧紧缠绕。南宫烈脸色一变，身体晃了一晃，连忙坐在身边椅子上。
　　“烈？”雷君凡立刻扶住他，看向眉纱。
　　“他只是不太适应而已，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眉纱看着南宫烈惨白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眉纱，这到底是？”
　　“没杀过人吧？还真是可爱的孩子。”眉纱笑道：“这是这根头发主人的杀气，是会让你不太舒服。”
　　“杀气？都这个样子吗？”南宫烈僵硬地转动着脖颈：“我也遇见过不少杀过人的人，没见这样。”
　　“几条单薄的人命在身而已，怎算得上杀人？真正浸浴过鲜血的，不是你们能想象。”眉纱专注在他的反应上：“除了难受还有别的反应吗？如果我问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这根头发的主人在哪儿，你会给我什么回答？”
　　南宫烈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难受倒是不太难受了，但我感觉不到。”
　　“你当你是超人？我又不要确定的，只要你用第六感指出他可能在哪里就好。”难得有个第六感好用的，她要利用各种方法找出阿修罗。
　　南宫烈果然随意指了个方向，是东方。
　　“很好，我们去买飞机票，这一次就靠你了。”眉纱满意地说。

　　三个人还没等上飞机，却接到展令扬打来的电话。

　　“令扬，怎么了？”南宫烈立刻接起来。
　　“是我身边的姐姐找眉纱啦。”展令扬听起来不是那么开心。
　　南宫烈把手机递给眉纱，那边传来卡密拉的声音。
　　“殿下，没有你的手机号实在不方便。”
　　“我在这里并不会待多久，没有办一个手机的必要。”而且，她也不希望任何人找到她。
　　“不管怎么说，还请您回来一趟吧。”卡密拉说。
　　“回去？卡密拉，你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好听，但是中气不足。”眉纱玩味地说：“若我猜测没错……你用什么代价换取了青春吗？”
　　“是以某种代价换取了青春，但绝对不是我愿意的。”卡密拉的声音更加阴沉：“突然就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且教廷那边也有异动。殿下，你不回来看看吗？或许，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眉纱沉默了片刻，柔声道：“…………卡密拉夫人，您很聪明。”
　　“您过奖了。”卡密拉恭敬道：“那么，我们就恭迎您回来。”

　　眉纱挂了电话叹口气，把手中机票扔给雷君凡：“退了吧，我们回去古堡。”
　　“一叫你就回去了？不像你的性格。”
　　眉纱笑睇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
　　“差不多能猜出来。”南宫烈点头，反正不是这么乖巧的。
　　“没办法啦，谁让她那么说。这是我的责任之一，我当然不能退避。”眉纱转身：“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还是尽快下了禁制离开这里的好。教廷和我们即将……帮助吸血鬼的人类，没有好下场。”
　　“我们又没有要帮助吸血鬼。”南宫烈嘟囔。
　　“呵呵，平时或许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但在战时，站在吸血鬼身边的一切都是敌人。”
　　他们不会在乎教廷那边有多少拥有神圣力量又有多少是普通人，教廷那边也一样不会在乎这边有多少不是吸血鬼。
　　“只要你肯让我们走，我们就能走。”雷君凡在一边说。
　　“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眉纱摇头轻笑道：“没有意识到吗？下禁制只是我折中的说法。不能让普通人类知道吸血鬼，这是规则。如果不是我保住你们的命，卡密拉他们早就杀了你们。”
　　不是不下禁制能不能走的问题，而不是不下禁制就会死。
　　“你们多少潜意识中也意料到这一点，才会这么乖巧吧？”只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单纯只有生与死，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选择，才会一时无法明了。
　　“生还是死，你们可以做出选择。但是其他的道路，没有。”眉纱抬步离开：“不走吗？如果你们想扔掉其他人就这么离开的话，我并不会杀你们哦。”
　　如果能看到对友情的背叛，那么这场戏或许足以换取他们的性命。比起美好，挣扎更加引人注目，比起挣扎，背叛岂不是更加颤动人心？她一贯喜欢看到足以震颤人心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
　　雷君凡和南宫烈还是双双跟紧了眉纱，对于她提出的建议不要说考虑或者愤怒，他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眉纱安静走着，感受着身边两人稳健坚决的脚步。
　　虽然喜欢看破碎的事物，但美好却会让人心情平静。她现在是希望能够震动自己的更多些？还是希望能让自己平静的更多些？已然分不清。

　　恢复了美貌的卡密拉神采飞扬，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美人迟暮会让人忘记她年轻时的风姿，卡密拉却足以让人忘记她衰老时的可怕。
　　她坐在沙发正中间，为眉纱泡着咖啡，举手投足，都令人无法错开眼眸。

　　“多谢卡密拉夫人。”眉纱结果咖啡杯：“你现在实在是很美丽，美丽到让人沉醉。”
　　卡密拉的手扫过鬓发：“多谢殿下的夸奖，可惜再没也比不过殿下回眸时的风采。”
　　在眉纱专注欣赏她的时候，她也对上了眉纱的眼眸。
　　自己取得青春不老后没有嫉妒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值得她嫉妒。但是她真的嫉妒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为什么不能长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

　　在她内心泛起贪婪的时候，那双暗紫色的眼却突然发出光，仿佛透出魔魅一般，变得光彩照人到……可怕。
　　没错，是吸引人到可怕的程度。
　　她看着那双眼，无法移开，就此沉沦。身体却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到被压垮的程度。
　　“喀！”
　　当她听到奇怪的声音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跪在地上，膝盖下的地板已经被压出裂纹。

　　眉纱把空了的咖啡杯放下，启唇：“你泡的咖啡很香，我很喜欢。可是在你脑海中的念头，最好不要出现第二次。”
　　那双眼睛已经失去勾魂夺魄的力量，重新恢复半张半合，让人无法看清的状态。
　　面上魔魅的光也消失殆尽，这仍然是一个只可算得上清秀的普通少女。但是刚刚见过她散发光彩的，每个人都有点眼晕。

　　“殿下……”敖古拉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殿下。”简直不可思议的感觉，完全是两个人一般。那才是殿下真正的样子吗？
　　“没有啊，我这样才是正常的嘛。”眉纱笑呵呵地说。
　　“不，这样子的殿下绝对不是真正的殿下。”卡密拉终于起身：“如果殿下认为这样是真正的你，那只能说……你装普通人太久了。”
　　那种魔光，那样的殿下……卡密拉露出深深笑意：“是的，殿下，你装普通人真的太久太久。”
　　久到已经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当一个普通人真的那么好吗？
　　眉纱一怔，然后轻飘飘岔开话题。

　　晚饭过后，几个人开始讨论正事。
　　眉纱把东邦六人组请走，没打算让他们涉入太深。
　　卡密拉看起来似乎不满意，她很希望那几个小孩可以牵扯进来，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吃掉他们。
　　东邦也有想掺和进来的意思，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既然无法离开，就更加想知道吸血鬼和教廷的战斗是什么样子。

　　“别再提他们，说说你是用什么换来的青春美貌。”
　　“这也不是我希望的，对一个吸血鬼来说，力量无疑是比青春貌美更重要的东西。”卡密拉道：“但我却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我的所有力量，恢复成这个模样还有什么用？”
　　“失去了力量？”
　　“是的，突然间，没有原因。而在我失去力量之后，教廷那边就立刻有了动作。他们在往川索凡尼亚调动光明骑士。”
　　“那不是德古拉公爵的地方？”
　　“是的，想必是他们想对德古拉公爵动手，所以先让我这个臭名昭著的伯爵夫人失去战斗能力。”卡密拉眼中寒芒连闪：“若这么算的话，米赛尔那里一定也会出些问题。”
　　“米赛尔公爵，我还没有见过他，或许该去见见？”那是他们那个世界没有的公爵。
　　卡密拉无所谓，敖古拉斯却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还是算了吧……反正有殿下在，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德古拉公爵。”
　　眉纱挑眉看向卡密拉：“这个年轻的公爵有什么问题吗？”
　　卡密拉摇头：“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夫人，您的身份与别人不同，您和德古拉公爵是最古老的吸血鬼，其他人在两位面前要有相当的尊敬。”
　　那个米赛尔公爵……力量是不错，就是性格有些不正常。尤其是对级别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作风古怪得很。
　　自己也吃过他的亏，并且知道这个人相当不务正业，所以并不喜欢去找他。
　　“是吗？他在我面前倒是恭恭敬敬，简直不像一个公爵的样子。”
　　“那是因为面对夫人，夫人本就让人对您有恭谨之心，而且，说不定他也是为了夫人的美貌倾倒。”面对卡密拉，敖古拉斯嘴巴跟抹了蜜糖一样甜。
　　“哼，我变样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说话？”卡密拉不理会他：“殿下，我建议您还是去见一见米赛尔公爵，怎么说他也是两位公爵之一，若是去帮助德古拉公爵，还是带上他，是一个大战力。”
　　“我也这么想。”眉纱点头：“有人力可用当然要尽量使用，不管他能起到多少作用。”
　　卡密拉立刻笑开：“殿下您也同意这种说法了？我就说，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眉纱露出一抹笑意：“不是同意这种说法，而是和你们相比，人类当然没有那么重要。”
　　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如果他们偏要自己送死，她还能说不成？
　　“那就让他们进来听吧，省得扒门口。”卡密拉挥手，通往后堂的门猛地打开，团团滚滚跌进来好几个人，趴在地上傻笑。
　　眉纱摇头：“明明是普通人类，偏要来掺和你们掺和不起的事情，你们真的不怕死？”
　　“怕，而且是很怕。”展令扬爬起来：“但我们不一定真的会死，就算力量不足，我们也可以利用头脑补全。”
　　“这话还有点道理，让我想看看你们的头脑，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稻草。”卡密拉娇笑道：“看来你们只有帮助我们了。”
　　展令扬眨眨眼睛，怎么说都是吸血鬼……他还真不想点头。
　　“这样也好，帮忙了就是朋友，血族对自己的朋友从来很大方。如果你们真的帮助我们，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而且还时刻欢迎你们来做客。”虽然可惜自己的食物，不过有几个普通人做朋友也不错——如果他们表现的好的话。至少对教廷来说，普通人更难对付。
　　“我想若是他们的话或许可以，他们还是很优秀的。”眉纱眯起眼睛：“东邦，从来都是话题的制造者。或者这次你们可以制造一个新话题，只是不能对普通人说。”
　　“那是当然！”得到承认之后，六个小伙子立刻神采飞扬。
　　但是想起眉纱说过的话，雷君凡皱眉：“但你真能用到我们的能力吗？”
　　“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其他人插手你的事，但我们有我们做事的习惯。”真要合作的话，让他们彻底乖乖听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有自己的计划，也一样有自己的做法。
　　“你们会有你们的任务，可以尽你们所能随意去完成。我们以吸血鬼的做法做事不需要你们干预，也不会干预你们的所做所为。”眉纱给他们绝对的自由。
　　“你不怕我们趁机逃掉？”南宫烈给其他人打眼色，眉纱说的是真的。
　　“你们逃不掉的，这世界上有哪个人类能从吸血鬼手上逃脱？你们也不希望被血族永世追杀，包括你们的后代子孙。嗯？”眉纱走过去，抬起南宫烈下巴：“偷听的下场，恭喜六位，已经紧紧和我们绑在一起了。”
　　先是发怔，然后六个人一起垂头丧气：“亏了亏了……”
　　话虽这么说，却也没见他们真的不乐意。毕竟在这里和这些吸血鬼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们以人类为食，邪恶、有罪。却也带着自己的一份虔诚，有自己的原则，有心有爱有情。
　　东邦还是孩子，热爱着一切的孩子。他们没有那么分明的人生观，也不会对只要能伤害到自己的就排斥到极点。
　　简单来说，只要他们能看的顺眼，便不会理会本质如何。若是作恶多端、品行不良的人他们或许不会接近，但是说到底吸血鬼和人类只是种族的差异，在他们看来，没有加深仇恨的必要。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呵呵，让教廷知道你们的存在，到他们总部去捣乱，让他们分心。”寥寥几语，眉纱并没有布置太难的任务。
　　“就这样吗？”这也未免太过简单了些。
　　眉纱点头：“就这样，做完了你们就可以继续回来做客。”
　　六个人齐齐瞪着她，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眉纱抿唇微笑：“想要离开还需要做些别的事情，但我怕你们不会同意。”
　　“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六个人齐声说。
　　“说的也是哦。”眉纱柔声道：“我要你们在梵蒂冈捣乱，尽量吸引教廷的大部分注意力，破坏那里的一切，让教廷不得不在必要时刻回援。当然，时间上你要配合我们行动，不能太过随意。其他随便你们。”
　　“那我们不是和教廷结仇了？”
　　“不然你们也会和教廷结仇的，我已经让下人通知那边了，有几个人类在帮助我们。”卡密拉说。想从他们手中逃生，又想站在人类那边？怎么可能。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次战斗结束之后，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划分界限，教廷也不会找你们麻烦。”
　　“我们需要考虑。”展令扬说。先把时间拖开，他们才好慢慢做决定。
　　卡密拉去看眉纱，眉纱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予插手的样子。
　　于是卡密拉干脆点头：“可以。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考虑清楚了可以上路，如果不打算帮助的话……”她看向管家。
　　管家躬身：“我会负责看管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我们的势力范围。”
　　“不。”眉纱开口，她一指南宫烈：“除了这个我有用外，其他全数杀掉。”
　　“这样也好，我同意。”卡密拉眼睛发光：“听到了吗？照殿下的意思去做。”
　　“是。”

　　眉